2008-9-21 04:41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5章 {2}′
半個小時後,奔狼像瘋子一樣衝進帳內,夜繭躺在地上,被單上血跡斑斑,
她雪白的肌膚、臉蛋上都有飛鷹殘留下的血痕,此時她看起來既狼狽又凄慘,
唯一不變的是她一雙會殺人的眸子。
奔狼怒氣騰騰,根本沒心情同情她,他高亢地叫囂道:
“你憑什麼殺他?你傷了他的手筋——”
“他本來就該死!”她狂妄地反駁。
“住口!”奔狼怒不可遏。“如果飛鷹真的該死,那你也不該活。
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你奉命殺戮世人——”
“陸飛鷹才是。”夜繭怒吼。“他才是殺人不眨眼的罪人,
他販賣的毒品不知害死多少無辜的人,我是為民除害!”
“是嗎?”奔狼譏諷地大笑道。“如果他真是喫人骨血、不吐骨頭的罪人,
那我告訴你,你早就死了,甚至在死前慘遭輪奸,再被五馬分屍。
如果他真的是狼心狗肺、喪儘天良的男人,他又何必在你垂死掙扎之際,
瘋狂地抱著你到巫師前‘求’她救你?他又何必寸步不離地守在你身旁照顧你?
沒有他,你早進鬼門關了,沒想到你非但不知感恩,還執意要置他于死地。”
奔狼繼續控訴道:“你這不可救藥的殺手,飛鷹根本太仁慈了,
我應該代替飛鷹殺了你這忘恩負義的小雜種!”
奔狼的話句句像利刃,刺進了夜繭原本該無情的心。
她的心抽痛,她的唇微顫,她的臉色蒼白,真相帶來的打擊,疼痛得讓她難以承受。
怎麼可能?那麼溫暖、迷人的低沈嗓音,強而有力的承諾、
給予她生命新力量的厚實飽暖手掌,竟全是陸飛鷹一個所為?
夜繭感到一陣昏厥,如果沒有他的輕聲細語,沒有他的諾言,沒有他的大手,
她還會活著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陸飛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他不總說她只是他逞欲的工具、俘虜、人質、情婦嗎?
她深受震撼而陷入混亂的沈思中,待她回過神時,她的脖子上早已被架著一把尖刀。
“我要殺了你。’奪糧堅決說道。“今天不殺你,明天你又會殺飛鷹,
這是你不知感恩的報應,及當殺手的結局——死亡。”這一刀已准備劃過夜繭的玉頸——
“住手!”飛鷹突然踉蹌地奔進帳篷,制止了奔狼。“奔狼,放下刀,
出去!”他簡單地下令。
飛鷹的雙手塗滿了綠色的草藥,顯然瑪迪治療過他,不過飛鷹似乎因失血過多,
使得他原本強健的體魄在此刻顯得虛弱,但他的神色依然駭人。
“飛鷹,你瘋了!?”這是奔狼僅能說的話,他難以置信地瞪著飛鷹。
奔狼雖萬般不願,但還是服從地收手,畢竟他對飛鷹是絕對忠心,
他表情關切地望著飛鷹。
“你的身體——”奔狼對飛鷹的忠誠像琪拉般,令夜繭難以理解。
“放心,我挺得住。”飛鷹給奔狼一個要他安心的笑臉,
奔浪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利刃遞給飛鷹,離開帳篷。
夜繭一臉仿佛遭雷劈的神情,當她再次凝視飛鷹,
她的臉上再也沒有執意要置他于死地的仇恨了,她的神情竟可憐得令人心疼。
“你……”夜繭顫抖地質問。“你為何要救我?”她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飛鷹不語,只是犀利地瞪著她。
“你到底為什麼要救我?”她高聲咆哮,聲音竟便咽了。
飛鷹仍不發一語,突然他執起利刃衝向她,野蠻地將她壓倒在地上,
讓她受制于他的體重,他輕輕地劃開被單,讓她的玉體暴露出來,他的雙眸因此景而發亮,
他把刀子扔開。
“因為——”他像野蠻人般輕蔑地大喊。“我還沒玩夠你。”
他以強大的力量制住她,發狂地扯開她的雙腿
可是當他看到她清澈明亮的眸子時,裏面沒有謊言,只有純真無邪、痛苦愧疚,
他的藍眼黯淡下來,他松開手,起身離開了她。
這是第一次他沒有碰她、凌辱她,為什麼?
他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他的表情高深莫測,異常冰冷。
“我不能讓你死。”他為什麼這麼說?
他緊抿雙唇、抬頭挺胸,筆直地邁開大步離去。
我不能讓你死。
這五個字不斷敲擊夜繭的胸口,她猜不透他的內心,他到底又有何打算?[/color]
2008-9-21 07:54 PM
喵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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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2008-9-22 05:40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5章 {3}′
當黑夜降臨大地,夜繭不知道躺在床上多久,才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腳步聲——
飛鷹來了。
毫無理由的,她第一次注視著門簾,她“要”看著他走進來。
飛鷹冷峻威嚴地走向她,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是第一次,他身旁多了個女人。
是琪拉,她膩在飛鷹石側,緊靠著他的腰側,臉上滿足得仿佛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散發出因愛而產生的柔情,莫名地讓夜繭咬住了下唇,下意識地討厭起琪拉的目光。
為什麼?她暗忖,既然在問自己,也是在問飛鷹。
飛鷹不語,只是取下琪拉手臂上的新被單,將夜繭身上的破爛被子扯下,
再用新被單包裹住她,整個過程,琪拉都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被飛鷹看個透徹也就算了,畢竟他們已有肌膚之親,可是多了個陌生的女人,
這……夜繭雖不為所動,神情一樣冰冷,直到琪拉溫柔的笑聲傳來,
她仿佛在暗示夜繭,她了解同樣身為女人的矜持與困窘。
“別覺得丟臉,我以後要服侍你的,你可要早些習慣我啊!”琪拉笑道。
服侍我?什麼意思?夜繭不解她的語意。
在夜繭還莫名其妙之際,飛鷹一把抓起她,強迫她下床。
“走吧!”他拉住狗鏈下令道,不由分說地徑自往前走,連回頭瞧她一眼都沒有,
琪拉跟隨在後。
夜繭光著腳丫子,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腳底的刺痛不算什麼,畢竟她是個殺手,
經歷過無數磨練,可是不足為道的痛楚,卻讓她感覺到飛鷹變了。
他們仍走向通往溪邊的道路,但他沒有抱她;她下了水,可是飛鷹沒有,
他居然坐在岸邊,手中抓著鎖鏈以免她乘機逃跑,在她四肢都被繩索捆綁的狀況下。
竟由琪拉下水幫她洗澡。
飛鷹不再為她洗澡了?為什麼?此刻他只是坐在岸邊盯著她,藍眸高深莫測,
而琪拉則在她身旁念念有詞道:“飛鷹說你很臟,因為生病所以好多天沒洗澡,
清醒後又跟飛鷹‘火並’,全身沾滿血……”琪拉幫夜繭洗頭。“真是一點都沒錯,
你邋遢得像個小鬼,不過我會讓你變成幹淨的女人。”
夜繭的心沈重得像一塊有千噸重的巨石,面對琪拉嘲笑的口吻以及無奈的臉,
她只感到天崩地裂。
她的腦中興起一道訊息、一個事實——飛鷹開始遠離她了。
她討厭自己新生的七情六欲,從前,她不會有這種令人心頭發顫的不安感,
夜繭提醒自己她是個殺手,無情無愛、殘酷冷漠……
走回帳內途中一直到進入帳篷,夜繭一律惜言如金。
琪拉出去後,帳內只剩下飛鷹及夜繭,室內有一股無形的張力,緊緊網住他們倆,
但飛鷹卻面無表情,連以往自以為是的光采都消失了。
不久後琪拉又進入帳內,這次,她的手上拿著一套皮衣,以及一雙牛皮制涼鞋,
她放下皮衣及涼鞋後走向夜繭,開始替夜繭梳頭。
她花了許多時間替夜繭打理糾結不清的發絲,再將夜繭的秀發梳得又直又亮,
然後將她的頭發分成兩邊編起辮子,琪拉的手很巧,很快地幫夜繭編好兩條長長的辮子,
之後她又拿了兩條軟皮索取代發帶,綁在夜繭的尾辮上。
此時的夜繭看起來更像少不更事、清純天真的大女孩。
琪拉取出一套皮衣,攤開放在牛皮墊上,夜繭注視著這套鹿皮衣,上面繡有美麗的圖案。
琪拉出其不意地扯下夜繭身上的被單,夜繭雖驚呼,卻因無法動彈而只能任由琪拉為所欲為。
況且夜繭寧願選擇被羞辱,也不向人乞憐——尤其在陸飛鷹面前。
琪拉幫她穿上衣服,再把細皮索帶子穿過打好的孔洞綁好,一切大功告成,
琪拉讓夜繭注視鏡中自己,除了不變的捆手綁腳和脖子上的狗鏈外,她像極了印地安女孩,
只是她的皮膚白皙,與琪拉古銅色的肌膚通然不同。
夜繭這副模樣相當漂亮!飛鷹內心贊美著,不過他承認更喜愛她的裸體,
只是——他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哀傷,一切都要改變了,他讓她穿上衣服即是一例。
“好了,飛鷹。”琪拉柔情蜜意地注視著飛鷹。“我將夜繭‘打點’好了。”
打點?琪拉用這字眼,好似當夜繭是個東西不是人,不!夜繭糾正自己,
在飛鷹為她刻意套上的鏈條下,已在在向族人說明,
她其實只是毒梟陸飛鷹的“物品”她還會是飛鷹的“玩物”嗎?顯然,
從今夜起她絕不會再是了,飛鷹似乎選擇了新玩伴琪拉,他喜新厭舊了,他不再喜歡她的身子。
飛鷹竟和演技走出帳外,這一刻,他沒有回自己的帳篷,
只留下夜繭一個人孤伶伶的,更加證實了她的揣測。[/color]
2008-9-22 05:42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5章 {4}′
在迷糊的睡夢中,她仿佛又陷入過去生死掙扎的每一刻,
耳際曾傳來那令她心安的承諾。
“我會伴你一生一世……”如雷貫耳的暗啞嗓音,不停在她耳際繚繞著,
不過現在她卻感覺好冷,因為沒有飛鷹的胸膛再給她倚靠,也沒有他的承諾給她安全。
她好無助,一陣驚惶令她倏地瞪大了雙眸,帳內一片黑漆,孤單迎接了她。
她努力掙扎起身半躺在床線,注視著挂在柱子上的鏈條直到大明。
飛鷹進帳內見著她時,她仍是那副模樣。
微弱的日光斜射進帳篷的隙縫內,將帳內染成一片金黃色,
而夜繭恍似太陽神之女渾身金黃。
她的美早已奪走他的靈魂,也在不知不覺間,令他那副鐵石心腸折服了。
可是現實卻如此殘酷,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她曾揚言隨時要置他于死地。
她活生生是罌粟花的翻版,是最美麗卻也是最殘忍的花,她就是罌粟花——
他最愛的花。
飛鷹哀怨地閉上雙眼,清理思緒及頹喪的心,爾後他張開那雙湛藍的雙眸,
威風凜凜地邁向夜繭。
夜繭坐在床沿,朝陽令帳內發熱,不過她的眸子依然冰冷如死人,
犀利的眼神誓言要殺死飛鷹,以及捍衛自己的心,她不得不如此。她悲愴地想。
飛鷹像一頭野獸般勇猛地衝向她,他抓住她的手腕,如老虎對待小綿羊,
他又想要欺凌她了?夜繭本能地抗拒,但是心中競閃過一絲奇異的火花,
有妒意、有喜悅、有仇恨……多樣的情緒掠過夜繭的心頭。
他還要她?他還沒厭倦她?不!他找過琪拉了,她可不要做“墊背”的。
不過她對他的想法錯了,陸飛鷹永遠是令人捉摸不定的梟雄。
他只是抓著她的手腕,一徑盯著她,藍眸與黑瞳交纏許久,然後,他高深莫測地說道:
“如果你還是殺手,我會繼續將你鎖在帳內,但是你早該大徹大悟了,
你只是女人,專門為男人而生的文人。”說完,他抽出藏在腰間的刀刃,
將纏繞她四肢的繩索—一切斷,須臾間,她的四肢已能活動自如,除了頸子上的狗鏈。
夜繭愕然瞪著他,她不懂他,她摸不清他令人匪夷所思的舉止,他放了她,
難道他不怕她要殺他?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情婦,你終究是個女人。”說著,
他的藍眼中竟出現了未曾對她產生的憐惜。
天!他不是總告誡自己要當個無情無義之人?從他十二歲時,他就發過誓……
錐心刺骨的憎恨命名得飛鷹的目光充滿烈火般的憤怒,他冷冽地說:
“因為你是柔弱無用的女人,所以你永遠殺不了我,女人永遠敵不過男人,
我根本不怕你殺我。”他既霸道又唯我獨尊地說。“你的身體和心都是女人,
你不該是殺手,女人有女人的功用,你應該學習如何做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學習做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夜繭還在思忖這句話時,飛鷹已經將她從床上拉下來,他抓住狗鏈,
大搖大擺地走在她面前。
望著他虎背熊腰的身形,夜繭低頭望望自己自由百的手腳,她明白她應該可以對付他,
輕而易舉地使出她殺手的本事,立即置他于死地。
可是有一千、一萬個可是讓她下不了手,她在害怕,她怕他……為什麼她會伯到手腳發抖?
難道真如飛鷹所言,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只是專門為男人生兒育女的女人?
只是男人的附屬品?經過這些日子,她知道她敵不過他的力氣。
走出帳篷,身處清新明亮的大地間,這個部落的所有姿態,逐一竄入夜繭的眼簾。
他打算讓她走入他的世界?她會融入印地安部落的生活方式?[/color]
2008-9-22 05:43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5章 {5}′
飛鷹帶著她一起走太陽光中。
琪拉在另一頭的空地上迎接飛鷹,她粲笑如花,夜繭習慣性的緊咬下唇。
飛鷹藉著鏈條牽制住夜繭,夜繭走到琪拉面前,飛鷹向她交代了一些事之後,
昂首大步地離開,走到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坐下,不再理睬她。
很多印地安勇士前來尋找飛鷹,他們一塊坐在石頭上聊天,用傳統的印地安話侃侃而談。
狗鏈的長度大約有五公尺長,這恍似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五公尺,
夜繭與飛鷹各據一方,琪拉拉著夜繭的手,和顏悅色地道:“走!我們來做女人的工作。”
女人的工作?
夜繭不懂,不過當她看到火爐、大小樹枝、架子、作料時,
她恍然大悟女人的工作原來是指煮飯。
琪拉教夜繭如何生火、如何宰殺、清洗動物、如何烹調、腌制食物……
這與夜繭以前所受的殺手教育截然不同,這種訓練對她而言既新鮮又有趣。
哩,還不只呢!琪拉帶她去摘果子,教她很多日常知識,像一些植物的用途,
有些莖可食,果子可以拿來做染料,根還可以做藥……等,
還有一些草可以制成黃色或紅、藍的色料等等。
而夜繭擁有強烈的好奇心,她每學一種就用她強勁的記憶力記下來,黃昏時,
琪拉又帶著夜繭到溪邊洗衣服。
這就是她的“新生活”嗎?
每次跟著琪拉走,飛鷹都因為狗鏈的聯係而尾隨在她們身後,在夜繭看來,
她認為他是怕她殺手的本性爆發,隨時又會濫殺無辜。這令夜繭的心一沈,
他一定怕她會對琪拉不利,會乘隙殺了琪拉。
其實在夜繭心中,她暴虐凶殘的一面,早已隨這片祥和的島嶼逐漸消失。
而飛鷹的想法又如何?他真正在乎的是什麼?
其實他的寸步不離並不是怕她濫殺無辜,而是怕她逃走。
除了飛鷹對她不理不睬外,其余的印地安人——尤其是老弱婦孺,
對夜繭都很和藹可親,雖然語言不通,但那種歡迎她的笑容,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夜雖被這粗擴大地的自然耳德目染,完全能體認到印地安人絕對屬于大自然。
他們和土地及大自然幾乎是密不可分,他們相信萬物皆平等、必須互相依賴、
供養,相信生老病死的宿命,相信天下萬物有其用處及終將回歸大神懷抱的信念,
他們是個自尊強烈、自重自制的民族,從不認為自己是大地的主人而對自然界予取于求,
這與白人的觀念截然不同。
夜繭的心境因他們而改變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夜繭煮飯、洗衣、撿柴、提水、摘菜樣樣都會,無形中,
她和琪拉也變得很親密。
原因無他,每當夜晚來臨、就寢之前,飛鷹一樣把她當成狗,拉著她到溪邊,
讓琪拉幫夜繭洗澡,琪拉好似女僕般的服侍夜繭,所以夜繭自然而然地與琪拉熟捻起來。
琪拉熟悉夜繭身體的每一部位,而且在沐浴過後,她還會伺候夜繭上床睡著為止。
但不變的仍是拴在柱子上的狗鏈,以及被捆綁的四肢,飛鷹老實地告訴她原因。
“因為我不在,你一定會乘機逃走。”
逃?這是多久前的字眼?夜雖已不記得了。
她們心自問,她已經越來越喜歡這裏……
而後飛鷹也不再待在帳篷內了。
從她傷了他的手時那天,到他帶著琪拉離開帳篷的那個夜晚,飛鷹沒有再碰過她,
更沒有侵犯她,更逞論與她共枕。每個夜晚,她孤枕而眠。
這樣的局面曾令她想額手稱慶的,她極力忽視心中那股苦澀與惆悵,
她不馴地說:“我一定會逃走的。”
“我知道。”飛鷹只說了簡單的三個字,又牽著琪拉的手走出帳篷,
留下夜繭一個人孤枕難眠。
經過無數的夜晚依然如此。 [/color]
2008-9-22 10:40 PM
喵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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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繭好可憐呀
2008-9-23 12:39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6章′
日復一日,夜繭開始明白一些事。
例如這裏的生活相當原始,印地安人保持純樸、古老的生活方式,
與高科技的現代化生活簡直有天壤之別。
夜繭心想飛鷹在這裏的地位應該很崇高,他深受族人的愛戴與尊敬,
每個人都很信賴他,他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
至于琪拉,夜繭覺得她很單純、善良、平易近人,況且她真的對夜雖很好,
只不過某些時候,填拉卻令夜繭感覺她很陰沈,這也許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直覺吧!
而且,浪拉永遠都是飛鷹長、飛鷹短地挂在嘴邊……
夜繭發現飛鷹相當注重印地安小孩們的教育,這讓她看到飛鷹的另一面,
每天,夜繭在昇火煮飯前的一段時間,都看見飛鷹教這些孩子們印地安的原始語言,
而這只是早上的課程,黃昏時,飛鷹則教他們說英文。
顯然飛鷹認同知識就是力量,而且他還帶這些孩子們去打獵、玩遊戲,
教他們謀生的本能。夜繭不禁納悶,這會是美國聯邦政府內人人聞之喪膽。
無惡不作的大毒果嗎?
滿腹的疑惑與好奇,夜繭總趁著與琪拉相處時問她。
“你的英文是飛鷹教的嗎?”
“當然。”琪拉只要一談到飛鷹,雙眸中的光采總令人無法漠視。
夜繭盯著她發光的臉龐,心中總很不是滋味。
“這裏這麼落後,你沒想過要離開嗎?如果你去過美國,你一定會很喜歡,
美國是最進步的現代化國家…… ”夜繭遊說道。
“不!我不喜歡。”琪拉篤定的語氣令夜繭愕然。“我恨死美國人了,
你知道美國人怎麼將我們趕儘殺絕嗎?”她一臉仇恨地說道。
“如果你到過印地安保留區,你就會發現四周都是高壓電鐵絲網,
美國人對待我們的方式與對待動物一樣,他們要紅人滅種絕跡,幸好——”
琪拉又露出柔情似水的笑容。“還好有飛鷹,他救了我,
也救了我們這群已被世人遺忘的印地安人,飛鷹帶我們來到他買下的‘魔鬼島’,
開始我們的新生活,在這裏我們自給自足,恍若世外桃源,沒有殺戮、
沒有戰爭、沒有破壞,我們還能擁有下一代,我在‘魔鬼島’看到了新希望、
看到了歐拉拉族的未來。
歐拉拉族是已快絕跡的印地安族群之一,想不到,在這加勒比海域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島上,
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花,開闢新的天地。知道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後,夜繭啞口無言。
琪拉眺望著滿丘滿谷的罌粟花道:“沒有飛鷹就沒有我們,飛鷹是族人們的救命恩人,
如果可以,我會以身相許,甚至可以為了他犧牲我自己的生命,在所不惜。”
琪拉殷切地表達了她對飛鷹無怨無悔的愛。
夜繭發覺自己討厭琪拉執著的表情,這是嫉妒嗎?
湧上心頭的雜亂思緒實在難以言喻,夜繭憤怒又正義凜然地反駁琪拉。
“陸飛鷹根本不是任何人的救命恩人,他是個無形的劊子手啊!他販賣毒品,他是個毒梟,
十惡不赦、摧殘世人生命的魔鬼!”夜繭指控道。“他以毒品殺戮世人,他根本是顆毒瘤!”
“不!他不是。”琪拉心平氣和地道。“飛鷹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飛鷹真的邪惡,那麼你認為美國殺戮印地安人的行為就叫正義嗎?”
琪拉又反問道。
“我——”夜繭無言反駁。
“美洲的土地原本是紅人的,可是白人來了,破壞了這片美麗的大地,
砍伐樹林、捕殺動物,對我們趕儘殺絕,還帶來許多新疾病,這就是你眼中美國人的‘正義’嗎?”
琪技無法認同地問道,接著又說:“我們相信萬物皆平等,彼此互相依賴,
我們宰殺動物純粹為了溫飽或自衛,絕不濫殺無辜,也絕不破壞我們賴以生存的大地。
可是白人呢?濫殺動物還沾沾自喜。如果飛鷹有罪。該受制裁,
那白人就更是罪大惡極,該被千刀萬剮。”
琪拉這一番發人省思的話今夜繭瞠目結舌。
稍後琪拉轉身奔向飛鷹,嬌聲對飛鷹嚷道:“飛鷹,罌粟花快凋謝了,
等花謝了,果實就可拿來做鴉片,到時我們就有得忙了,趁現在還有空閑,
陪我到花田中走走好嗎?”她不由分說地執起飛鷹的手,飛鷹笑著點頭,
但是他仍不忘拉住狗鏈讓夜繭尾隨他們。
走在罌粟花田中,吸著泥土和花的芳香氣味,盯著他們談笑風生的背影,
夜繭心中有各種奇異的情緒,有嫉妒、有領悟。
陸飛鷹是罌粟花的化身,既光明又黑暗,在那麼黑暗、醜陋的世界中,
他是那根在黑暗中發光的蠟燭,這一刻,她突然對他有更深一層的認識。[/color]
2008-9-23 1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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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ed]第6章 {2}′
全歐拉拉族的人都加入了采集罌粟花果實的行列,連夜繭也不能例外,
飛鷹一直顯得相當忙碌,因此沒時間再留意夜繭的行為,他索性將狗鏈的另一頭上一副手銬,
另一端扣在他的左手上,如此一來,夜與飛鷹更加形影不離,她好似變成了他的影子。
‘魔鬼島上的祥和、幸福、溫暖與安樂,有著清心寡欲的味道,
族人們真情互愛的互動關係,使他們平凡的生活擁有人生最高貴的價值,
而這樣的島嶼為何取名為“魔鬼島?
這是飛鷹取的名字。琪拉告訴夜繭。
夜繭更不懂為什麼,這恍若大堂的樂園卻叫魔鬼島”?飛鷹有何用意?
也許飛鷹在暗示什麼吧!琪拉耐人尋味地說道。這世界早已真假不明、黑白不分。
人人笑裏藏刀口蜜腹劍不擇手段達到目標,而且每個人都學會了借刀殺人的手段。
借刀殺人?”’夜繭敏感地問,事實如五雷轟頂,她不正是fBI的傀儡、借刀殺人的工具嗎?
‘所以‘魔鬼島’的名字由此而來。”琪拉說得頭頭是道。“魔鬼島’其實是真正的伊甸園,
如果只看名字,巴哈馬群島中有個叫“天堂島的地方,但那裏卻是罪惡之地,
很諷刺吧!我們看世界實在不該只看一面。
每個人事物都有多重面貌嗎?夜繭向來只知服從命令許與敵人衝突,
從未想過任何的人生道理,也沒人教過她。
B進就方許多不同向,而她自己呢?她還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嗎?
她憶起飛鷹說過的話;“你的身心都是女人”
她心底已湧入了對飛鷹強烈又矛盾的愛恨情仇,令她的五臟六腑翻攪。
夜繭跟大夥兒一樣仍在摘罌粟花的果實,俘虜的工作對她而言既辛苦又輕松畢竟她已熟悉了這種生活,
不過有時卻又覺得很單調,每天一成不變的動作:摘下果實、丟進竹簍,
擠壓成汁提煉成粉狀或固體狀的毒品這是制造毒品的過程。
脖子上的狗鏈總是提醒有夜繭,飛鷹無時無刻都在她身旁盯緊她,
她雖有意忽略那股壓迫感,但心中卻總被激起漣漪,是女入對某一特定男人獨有的緊繃感覺。
她到底怎麼?
難道她忘了她的任務?忘了她要殺那個荼毒生靈。無怨不作的大毒梟?
夜繭的理智與情感正激情地掙扎,突然,遠方傳來如雷慣耳的喊叫。”
“飛鷹!飛鷹!救我,救救我.....
是琪拉,她的聲音從溪的那一端傳來。
飛鷹以迅雷不及掩目的速度衝向溪邊,他的手鏈拉著夜螢,
使得夜繭不得已地跟隨他去一探究竟。
琪拉一絲不挂地泡在溪水裏,顯然她正在洗澡,眼見飛鷹來了,她楚楚可憐地哭喊道:
“飛鷹,我的腳被石頭縫夾住,拉不上來好痛喔!”
飛鷹毫不猶豫地跳下水,來到溪水中央幫助琪拉他沈入水裏替琪拉把夾住她腳的石頭搬開,
過程中,琪拉曼妙的身材毫無遮掩地暴露在飛鷹眼前。
夜繭站開岸邊,她的臉色逐漸發白,雙眼像處不瞑目的人般圓睜著。[/color]
2008-9-23 12:47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6章 {3}′
飛鷹浮出水面,關心地問道:“琪拉,你的腳可以動了嗎?試試看吧!”
琪拉頷首,隨即又尖叫:“不!好痛,我的腳好像扭傷了,一動就痛。”
飛鷹二話不說,他脫下身上的斗篷包住琪拉,然後抱她上岸。
“我們去找瑪迪幫你治療。”飛鷹的動作又輕又柔,注意力全放在琪拉身上。
他橫抱著琪拉走過堅硬的碎石地,忽視了身後血色儘失的夜繭。
夜繭感覺到一陣天昏地暗。
飛鷹對琪拉的舉動曾經只屬于她一人,以前都是飛鷹抱她走過堅硬的石頭到溪邊洗澡,
然後再溫柔地抱起她離開溪邊。
他的溫柔、呵護顯然再也不會用在她身上了,飛鷹已把所有的柔情都轉向了琪拉,
夜繭覺得她的心開始倘血——”
她無法忍受這種心肺被狠狠撕裂的感覺,體內愛恨交織,
像烈火般焚燒著她的肉體與靈魂,她佇位在原地不動,狗鏈竟拉不動她。
飛鷹皺眉回頭命令。“快點走!”
無奈他竟扯不動她,他雙眸閃現憤怒的火花,手勁更用力了,可是夜繭仍不服從,
她放意讓脖子向後仰,與他作對、對峙,他們真的在較勁。
“走!”飛鷹暴怒地咆哮。“你不怕我扯斷你的脖子嗎?你想找死是不是?”
她依然不從、緊如盤石,飛鷹瞬間抓狂了,准備將所有力量全加諸在這條狗鏈上。
“好!我也不管你的死活了。”語畢,飛鷹瞇起眼,一鼓作氣地使出男人所有的力氣,
那力量實在是銳不可當。
夜繭也不甘示弱,飛鷹發現這樣仍無法移動她的腳步,她的臉孔開始脹紅,
呼吸也困難了,千鈞一發之際,她整個身子突然往前撲倒,
額頭重重地撞上地面凹凸不平的尖硬石頭,她頓時感覺服冒金星、頭暈目眩,
她閉上雙眸,失去了意識。
“夜繭!”他終于叫她的名字了,只是聲音離她好遠好遠……
“該死!”飛鷹心跳好像停止了,他立刻放下琪拉,不顧她的哀嚎,飛奔到夜繭身邊。
“夜繭!”他抬起她的身體,審視她的臉龐,夜繭不僅昏了過去,
額頭也正流出鮮血,飛鷹的神色則更加死白。
昏厥中的夜繭沒有見到飛鷹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神情,
他發瘋似地抱起夜繭奔向瑪迪的帳篷,完全忘了琪拉。
琪拉被丟下,她雙眸發出森冷的光芒,那是對夜繭的恨——
當夜繭醒來時,她覺得額頭涼涼的,很舒服。
老巫師的面容映入她眼簾,回憶像倒轉的錄影帶,夜繭正一點一滴地緩緩憶起……飛鷹。
飛鷹?她茫然地坐起身。
“別動!瑪迪命令道。“你的頭撞上石頭,還撞得不輕,若你想早點復原,
起碼得要在這兒乖乖地躺上一大,我已經替你的傷口上藥了,明大晚上保證會完好如初。”
瑪迪釋然地望著夜繭渾噩的神情,接著她蕪爾道:我把飛鷹趕走了,
他一直在這裏吵鬧不休,我都快被他傾死了。
瑪迪將夜繭按回訂上,她自找介紹道:“我是瑪迪族裏的巫師,也是飛鷹的姑姑。
小姑娘,你呢?飛鷹老是不願告訴我你的芳名。”
夜繭心想飛鷹根本不屑告訴任何入她叫什麼名字,她面色一沈,
對瑪迪的問題置若罔聞。
瑪迪心知肚明夜繭的想法–[/color]
2008-9-23 12:51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6章 {4}′
“你現在應該能體會出飛鷹對你獨一無二的柔情吧!
每次我從遠處眺望他抱著你到溪邊洗澡,他對你的那股呵護、憐惜、疼愛,
早在他不自覺間表露無疑我總公自問這還是歐拉拉族最偉大的戰士、
全族人望而卻步的酋長嗎?”瑪迪哼笑一聲。
“酋長?”夜繭驚呼,她早感覺他的地位不低,但是酋長?他不是個混血兒嗎?
怎能當上酋長?
“飛鷹對任何人裏很殘酷的,尤其是與他誓不兩立的白人,喔!
我知道你是中國人,但是你畢竟替美國人做事。”瑪迪嘆口氣道。
“以往,只要是被他俘虜的白人女子,下場一律是送進‘紅帳篷’,
給所有印地安男人享樂、泄欲,更遑論你是被派來殺他的殺手。要是以前,
他對你一定恨之入骨、毫無留情,但他這次的行為卻和以前大相徑庭,
他只把你留在他的帳篷內,供他專用,其他男人動不得你。
瑪迪到底想強調、暗示什麼?夜繭不想深思她的話,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碎了,
畢竟那段溫柔呵護的日子都是過去式了,飛鷹已經不要她了,她抬起頭,表情空洞而冷冽。
瑪迪似乎在自彈自唱,其實她在替夜繭解惑。
“飛鷹的母親叫紅貞,是老酋長黑雲和一位叫淑貞的中國女人結婚所生下的。
黑雲很愛淑貞,所以才破例娶了外國女人為妻,他們生下了紅貞,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紅貞在美國規劃的印地安保留區過得並不好,可能是年少輕狂,她叛逆而不馴,
又受夠了別人總嘲笑她是雜種。後來她鬼迷心竊,愛上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不顧一切地與一名美國人勾搭私奔,可是那男人沒有娶她,他玩弄她後拋棄了她,
紅貞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叫飛鷹。帶著飛鷹在美國各地流浪,不曾再回到印地安保留區,
她到底是喜愛繁華、刺激的匕彩人上,或是無臉再回家鄉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十三年後;飛鷹被送回印地安保留區。
“當時他只有十一歲,而且左頰被嚴重割傷。他被送回來的原因是紅貞死了,
據說是被人殺死的,飛鷹被警察找到時,因他有印地安血統,理所當然被送回了印地安保留區。
“過了十三年,我們才初次見到紅貞的兒子飛鷹,個過當時他的神情好恐怖,
眼神像把利刃,左頰鮮血淋漓,雖用紗布包札住,但血還是流個不停,
還滴在他的白色襯衫上。他只有十二歲卻像個二十歲的成人,
我想他一定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只是他不願意告訴任何人。”
‘當晚,他到黑雲和淑貞的墓前祭拜,不知道對已隨大神而去的他們說了些什麼,
不過他卻告訴我說,夾在隙縫中的人最難生存,這世上只有正義和邪惡。
好人與壞人,而他決定選擇做天底下最邪惡的人,他會是撒旦的再生。
“他在保留區內療傷了近一個月左右,著遍了白人如何欺壓、凌唇紅人,
有一次他跪在我面前,對我發誓;‘請給我十年的時間,十年後,我會帶大家盼離這片苦海,
帶族人到大神所指引的樂園。隔天晚上,他逃走了,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年後,他真的守信回來了,而且是敢風發地回到印地安保留區,
他帶來數不儘的金錢以及一艘豪華無比的巨輪,他帶我們離開,
他說他找到了歐拉拉族未來的家了,他要帶我們回家。”
瑪迪訴說完整個故事,臉上綻放著愉快的笑容。
“我們回家了,在‘魔鬼島’上,我們有了真正的家。我們在島上住了近十年,
沒有歧視、沒有紛擾.沒有仇恨,‘魔鬼島’是歐拉拉族人的新天地。
夜繭目不轉睛地注視瑪迪,她耐心地聽瑪迪訴說完後,才緩緩問道: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因為——””瑪迪聚精會衝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
而後正經八百地道;“我可以肯定你已愛上了飛鷹。她單刀直入地說,一針見血。
愛上飛鷹?我愛上了飛鷹?便繭不可思議地自問著。
瑪迪的話像棒捶,重重地敲擊在夜繭的頭上,她不自覺的緊握雙拳,
身子猛烈抽搐,不可置信地猛搖著。
不!不!不可能!她是無血無淚的殺手啊!怎麼可能會愛人?
而且還是愛上為富不仁、毫無法紀的大毒梟突然問,
她的黑眸無法遏止的湧上一股熱流,她無法置信在她多年的殺手生涯中,
她竟還會有淚水這玩意兒?可是現在,她真的有想哭的衝動。
傻孩子,”瑪迪輕柔地擁夜繭人懷,她忿忿不平地道。
“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啊!讓你面對這種理不清、剪不斷的情感,
實在太殘酷了。不過放心吧一切交給我。”瑪迪信誓旦旦地保證並安撫她。
夜繭不懂她的意思,她抬頭楚楚可憐地望著瑪迪。
印地安人有印地安人的信念,這信念就是維持歐拉拉族生命的力量——經由大神指引。
大伸?夜繭迷們地問。
“大神相當了丁西方人目中的上帝。瑪迪解釋道“你要相信大神,
大神會給你力量和勇氣,以及智慧。瑪迪又繼續道,但這次語調顯得有些曖昧。
“女人也有女人的力量——
‘不!夜繭無力地反駁.‘握有力量的人是飛鷹,不是我。她嚶嚶哭泣,哽咽道。
‘這你就錯了。”瑪迪微笑、“床上是女人永遠掌握力量的地方?
床上?”夜繭臉上一陣潮紅,原本情感冰冷加霜的她,這會地意見現出少女的嬌羞。
沒錯.瑪迪握住她的手,傳授她“對付’”男人的秘訣。“還有柔情和淚水,
這些都是女人獨一無二的大量。”
望著瑪迪慈眉善目的神情,夜繭心底疑惑不已,她唯唯諾諾地問:“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瑪迪神秘地笑道。“這是大神對飛鷹的回像,飛鷹竭儘所能地向大神證明他的忠誠,
大神喜歡他,我能感應出你是飛鷹生命中的另一半,你們會相愛相守,
雖然有外在的種種阻力,逼得你不得不‘出賣’他,但是……”’
瑪迪的臉色黯淡下來,突然止住不語。[/color]
2008-9-23 1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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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ed]第6章 {5}′
“出賣?”夜繭的心跳停了一下,她忐忑不安地說道。“我是殺手,
我終究要殺他的,這跟‘出賣’沒兩樣。”
“飛鷹是毒果不是嗎?”瑪迪伸長脖子,望著門外的小徑及遠方的罌粟花,
她若有所思地說。“罌粟花的果實被取下後,很快的花兒又會開始成長,
進而又含苞待放,接著又會有一片欣欣向榮的花海,這景色真是美,不是嗎?”
瑪迪看到一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正威風凜凜地走來,她睜大雙眸,趕緊回頭對夜繭說:
“在我的眼中,你和夜繭都是罌粟花的化身。”
瑪迪在說什麼?夜繭根本來不及思索她活中的深遠含意,帳篷的門簾已被掀開,
飛鷹神色無情、尖銳地走進來。
再次見到飛鷹,夜繭心中像調色盤般的五顏六色,混雜著曖味不明的情素,
她的一顆心如小鹿亂撞,本能使她撇過頭,不肯看他。
飛鷹卻誤會她的舉動了,難道她還像以前一樣輕視他嗎?她還是這麼孤傲、
不可一世、冰冷如霜嗎?他還是無法改變、得到她的心?
飛鷹的臉色變得晦暗,恍若烏雲密布的天空,驀地,他雙拳握緊,用力咬住下唇,
不管三七二一十一地對她咆哮。“我豁出去了!”語畢,他大腿一踢,
踢倒了瑪迪帳內的家具。
瑪迪和夜繭大驚失色地瞪著他。
只見飛鷹眼色青黑,火冒三丈地走向角落抓起狗鏈,欲火衝天地吼道:“走!給我下床!”
“夠了!”瑪迪凶巴巴地回敬道。“你在幹麼?她傷得可不輕,她必須要休息,
讓她在這兒住一夜——”
“我不准!”飛鷹冷硬地拒絕。“她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她就算受傷了也不配被醫冶,
只怪我當時不該有側隱之心,老實說,我寧願讓她失血過多而死!
算是她抗拒我的代價!”他斬釘截鐵、無情地說道。
“你——”夜繭聞言真是心如刀割,她心痛如絞的神色迅速被冰天凍地的冷酷所取代,
她又開始偽裝、隱藏,當她再次抬頭面對飛鷹時,又恢復了那張殺手的臉。
飛鷹目睹後只是更加寒心、哀痛,相對地,他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走!”他對她更像對待小狗了,他用力扯住狗鏈,連頭也不回地拉著“狗”往帳篷外走。
帶著飽受屈辱的心,夜繭??珊地下床,她依然感覺頭暈目眩、四周一片黑暗,
但是她以堅強的意志力撐下去,心底發誓絕不吭一聲,她赤腳踩著碎石,
尾隨著飛鷹回到他的帳篷。
瑪迪目送他們的身影,忍不住猛搖頭,她不相信飛鷹不對夜繭這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感到心疼。
一進入帳篷,飛鷹抓狂似地抓住夜繭,用力將她甩到帳篷一角,夜繭跌倒在地,
下一刻,飛鷹整個人已壓住她,怒不可遏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就因為我是罪該萬死的毒梟、毒害世人的毒販,
我利用鴉片殘害世人,所以我該死,我死有余辜!”她發瘋似地在她耳際喊道。
他大笑三聲,笑聲中卻有些滄桑、硬咽,突然間,他竟然抽出腰間的利刃,
說出令夜繭痛心疾首的話。“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活該受報應、你該替千萬世人除害的話,
那我也認了,現在請你殺了我吧!”他神色自若地將手中的刀放在夜繭子上。
“現在殺我絕對易如反掌,因為你是殺手,你一定明白人體最致命的地方,
你只要一刀割向我的脖子,我就必死無疑,快一點,讓我解脫吧!”
說完,飛鷹旋過身子,盤腿坐在地上,他背對夜繭,聲聲無奈地說道:
“你何嘗不也是被利用嗎?你是傀儡,被美國政府玩弄手段掌之間,
你也是殺戮世人的殺手,凡是與美國政府有衝突的人,就一定該死嗎?”
他抬頭挺胸,神色凜然道:“動手吧!殺了我,完成你的任務。”
夜繭手握著刀柄,但她的身子竟在顫抖,她再也偽裝不下,任她的淚水森森流下,
她嗚咽地說道:“沒錯,我不知好歹,我是殺手,又比你這大毒梟好到哪裏去?”她終于領悟了。
她在哭?飛鷹皺起眉,隨即他苦笑出聲,告訴自己別傻了,他鐵定是聽覺錯亂了,
所以飛鷹不為所動地安坐原處,可是夜繭接下來的告白卻令他感覺心都涼了。
“我已是個無用武之地的殺手了,”夜繭失笑,淚流滿面地說。“現在我軟弱得可以,
連殺你的勇氣也沒有!我恨死自己的柔弱,我無法忍受被羞辱,我黨對人有感情,
我心中居然有愛有恨……我輸了,我輸得徹底,我曾經發過誓,
如果我真的完全喪失自尊、任務失敗,我願意自殺了結生命,起碼終結我殺人無數的罪過。”
語畢,夜繭高舉刀子,狠狠地往自己的心臟剩下去,在千鈞一發之際,
飛鷹用儘力氣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她奪下她手中的刀,他粗造無比的大手牢牢和住她的小手,
他們的目光交纏。
飛鷹藍眼閃爍著溫柔的光芒,他疼惜地說:“你…… 哭了……”原來她是有血有淚的。
夜繭哭得淚眼婆婆,但她依然趾高氣昂地道:“我…… 不要你笑我,
我恨自己竟變得像女人一樣軟弱無用…”
“你本來就是女人,你想哭,或表現出柔弱並沒有錯啊!”
飛鷹的語氣竟是無儘的憐愛。“噓!別哭了……”
“不!”夜繭哭喊。“我嫌惡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我討厭自己可憐兮兮……”
她把心一橫,淚流滿面地嚷道。“讓我死!讓我死……拜託你讓我死……”
她一心只想掙脫飛鷹的束縛。[/color]
2008-9-23 01:04 P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6章 {6}′
飛鷹只好將她壓倒在地,扣住她的身于,接著他用唇輕輕地吻去她臉頰上晶瑩的淚珠,
稍後,他更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我的情婦,我很高興你哭了……”他呢喃道。
結果她哭得更厲害了,她不甘示弱地以言語反擊他。“我是你的情婦嗎?
你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這話讓飛鷹又氣又憐,他莫名地問道:“你到底在鬼扯些什麼?”
他不經意地放開她的手,拼命壓抑心中的憤怒,一手輕撥開自己額前的發絲。
下一秒飛鷹就飽受攻擊了,夜繭開始用雙拳捶他,她哭得斯瀝嘩啦,
因硬咽而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不要你用碰過琪拉的手碰我!我不要你用吻過琪拉的唇吻我!
我討厭,我討厭你!我嫉妒琪拉…”
飛鷹恍然大悟,他開懷大笑,急切得讓整個身子貼住夜繭的,他心疼地說:“
傻情婦,難道你看不出來,你是唯一能令我魂牽夢素的女子嗎?全世界的女人我都不要,
我只要天底下最驕傲的女人——黑夜繭。”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真心的告白,他臉上的真摯不容置疑,可是夜繭竟像個小孩似地更加無理取鬧。
“我不相信!你不理我、放我一個人在帳篷內——”
“喔!你在嫉妒。”飛鷹更沾沾自喜了,接著逮住機會解釋道。
“那是因為我不曉得該怎麼對面你。飛鷹心如刀割的神情今夜繭心碎,她靜下來聆聽。
“你被蠍子蟄到時,我幾乎要瘋了,我只想著不能失去你,這心意深入我的骨髓,
我那時才恍然大悟,我對你……”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捧著夜繭的臉蛋。
“不管如何,我無法再面對你、碰你,我只怕會流露出我的情感。
夜繭。心裏一陣悸動,她痛哭流涕,緊緊地小手環住他的腰,但嘴裏還叨念個不停。
“我討厭我有七情六欲,我討厭我現在腦中都是你的人、你的影子……
我完全忘了我的任務……”
“噓!”飛鷹野蠻熱切的唇已貼上她的唇。“我才是那個飽受折磨的可憐虫,
多少日子裏,我不斷思念著你的嬌軀、你的發香、你叛逆的容顏、你不服氣的雙眸……
我早已飢渴難耐,我的意志力已撐到極限,精神幾乎崩潰……”
他低吟著甜言蜜語。“告訴我到底誰最慘?誰最凄涼?”他霸氣地吻著她,讓她幾乎快斷了氣。
“叫我的名字……”他在她的雙唇間輕聲命令道。“叫我飛鷹。”
他們的舌頭交纏,她根本無法說話,但她的喉嚨卻低吟出聲,她喃喃地喚道:
“飛鷹,飛鷹……”
飛鷹的身體不停顫抖,頸窩處的脈搏跳得急促,每一寸肌肉都硬如石頭,
他突然將臀部壓向她,讓她感覺到他堅挺的欲望。
“我一直瘋狂地想要你……”他捧著她的臀,讓兩人的身軀用力摩掌。
“我的情婦——”
夜繭只覺得快昏迷了,她的頭在旋轉,他的手大而粗糙、他的鬍須扎人,
他的唇是溫暖的,他的鼻息是火熱的。
她拱起身,盲目地獻出自己,他解開了她的衣服,飢渴地含住她胸前早已硬挺的蓓蕾,
他輕咬、吸吮,還用舌頭舔拭,當他的手停留在她柔軟、神秘的私處,
他突然狂野地抬起頭,眼睛冒火地說:“說好,我……受不了——”
她只是點頭如搗蒜,壓根兒說不出話來,她又何嘗受得了這情欲的折磨?
接著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密結合,他狂野如閃電般的在她體內衝刺,蠕動……
“情婦,你還是我的情婦!”他最後滿足地說道。
飛鷹整整三天沒有出現在族人面前,他連跨出帳篷一步都不肯,
他捨不得離開夜繭半步。
這三天時,只除了他站在帳篷外,接受族人為他和夜繭送來的三餐,
還有他三更半夜帶著夜繭到溪邊洗澡,才會踏出帳篷。
夜繭真的為飛鷹所折服,他讓她徹底迷失了,他總是挑起她最野性的一面,
帶領她頻臨崩潰邊緣。
身體正飽滿又空虛地交錯著,銷魂的感官、炙熱的愛愁,他們開始默契十足地律動著,
他的衝刺深入而緩慢,但一樣令她震顫,狂野地要求他給予更多,
自己也是相對地付出許多……
帳篷內的世界只有陸飛鷹與黑夜繭的愛欲糾纏。
他再不是一代毒果,她也不是FBI的殺人機器了.[/color]
2008-9-23 08:15 PM
喵咪女
十卜-______-
終於一齊喇
2008-9-27 06:41 PM
喵咪女
SUP=]
點解樓主哩排成日拖P0嫁?!
2008-9-28 11:29 AM
Newlife_Newhope
[color=Red]第7章 {1}′
太陽還沒昇起,淡紫色的光線透過發藍的雲層灑落,大地悄無聲息,
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湛藍的海面上被劃開一道白浪,
原來是一般快艇在這汪洋中急速奔馳。
夜繭不經意地睜開了雙眸,她忽然打了個冷顫,飛鷹立即貼近她,
關切地問道:“你冷嗎?”
說著他抱起她,讓她偎在他壯碩的胸膛上。“靠緊我,我會給你溫暖,
你不會著涼的。”
夜繭淘氣地笑了,整張小臉更加貼緊飛鷹,她刁鑽的小手溜進飛鷹的襯衫,
故意扯他的胸毛。
“別亂拉,會痛!”他抱怨著,但聲音裏並無責備。
“人家大興奮了嘛!想不到一代梟雄又回到他的情婦懷裏。”
夜繭卻發出盈盈笑意。
飛鷹雙頰竟泛紅了,但他仍傲然地駁斥道:“我可沒有拜倒在你裙下,
我只不過是要處罰你而已,把你放逐在荒島上,誰叫你讓我顏面儘失。”
“我哪有?”夜繭抗議。
“還說沒有!”飛鷹故意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你讓我整整三天沒離開過帳篷,
說得更明白點,我根本離不開你的身體,我為你著迷、瘋狂。因為你,
全族人都會嘲笑我,說他們的酋長為了一個女人三天不下床。我的面子真的挂不住了。”
飛鷹假裝怒氣騰騰。“所以我才要帶你離開‘魔鬼島’,我可不想再成為笑柄。”
“是嗎?”夜繭沾沾自喜。“原來這真的是‘女人的力量’,我得感謝瑪迪的忠告。”
“女人的力量?”飛鷹不解,稍後他理解地笑了。“的確是女人力量,
你終于肯笑了,你裝笑時總令我神魂顛倒,以前從未看過你的笑容,
你總是冷若冰霜,現在你真的變了。”飛鷹滿足地說。
“是嗎?”夜繭更加地捱向飛鷹。“你會錯意了,女人的力量不是笑容,
而是……”她怒起嘴噤口不語。
“是什麼?”飛鷹追問。
“是——”她撲到他的大腿上,大聲歡呼。“‘床上’的力量啊!
能讓男人對女人唯命是從的力量。”
“你——”飛鷹恍然大悟,頹然道。“現在到底誰才是俘虜?”
夜繭聞言更是笑不可抑。
天亮了,溫暖的太陽昇起,不一會兒,湛藍的海面鋪上一層薄薄的金紗,
仿佛黑暗中的一線光明,讓夜繭感覺重新活過來了,她迷失在這片美景中。
而飛鷹也大嚷。“到了!我們到目的地了。”
“真的?”她回過神來,看到正前方的一座島嶼,在陽光下洋溢著熱情與歡樂,
仿佛充滿了歡迎之意。“這裏是……”
“我買下的島嶼之一。”飛鷹解釋道,而後他將遊艇停在岸邊,抱起夜繭下了船。
首先是隨風搖曳的罌粟花迎接他倆。
“罌粟花……”夜繭若有所思地呢喃。
“這島嶼上三分之二的土地,全種滿了你眼前所見的罌粟花。”
看到夜繭的目光閃過一絲憎恨,飛鷹又急切地說道:
“我知道你痛恨罌粟花,因為它的果實是鴉片……”
夜繭想起了琪拉對罌粟花的解釋:正邪衝突、善惡矛盾的花朵。
“不!”夜繭抬頭,以手指捂住飛鷹的唇,制止他再說下去,
她凝視在微風中搖曳生姿的罌粟花,有所感悟道:“我漸漸可以客觀地分析這世上的是與非。
罪惡的毒品競來自這麼美麗的花,雖是美麗的花卻能帶來痛苦與黑暗,
現在我只能——”她無悔地迎上飛鷹的藍眸。“我願擁抱這份美好,同時認清它黑暗的一面。”
飛鷹能聽懂她在表白她的心嗎?夜繭緊張得用舌頭潤潤唇,
令她訝異的是飛鷹緊緊抱住了她。
他的頭埋進她的秀發中,激動地問道:“你……現在還想殺我嗎?”
她的雙手按著他的頭,將他更壓向自己,她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會了。
在你面前,我不再是殺手,我什麼都不是了,只是一代梟雄的情婦。”她終于對他俯首稱臣。
“你……”飛鷹心悸不已,他真心誠意道。“在我眼中,你是唯一能令我心蕩神馳的女人,
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情婦。”他許下了承諾。“別離開我,夜繭。”
“我不會離開你。”她也許下對他的承諾,她心中明白了,她。
心甘情願成為飛鷹的情婦,哪怕要她賠上性命也甘之如論。
她的肉體——這是她唯一能給飛鷹的禮物和力量,曾幾何時,他使她忘了自己是名殺手,
暴戾之氣被他消解後,一股女人專屬的柔情也湧上。肝頭,她竟也會痴心、
無悔到願對他獻出自己肉體,假以時日,當他厭倦她後,他是否又會想起她是個殺手,
所以對政府的新仇;日恨又一擁而上,到時他的下場……肯定凄涼、悲慘。
夜繭臉上浮現了無止儘的陰晦,飛鷹犀利的藍眼並沒有忽略,
他重重地親吻了她的玉唇。柔情萬千地抱起她,走向罌粟花叢。
罌粟花圍繞在他們四周,飛鷹拉著夜繭和他一起躺在罌粟花叢間,
微風輕拂過他們的臉頰,他們欣賞著一片藍綠色交織的天空,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感覺罌粟花的美,
並嗅著罌粟花香和泥土味混合的芳香氣味,夜繭覺得整個人都醉了。
“喜歡這裏嗎?”飛鷹柔聲問道。[/color]
2008-9-28 11: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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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ed]第7章 {2}′
‘喜歡。”她回答,然後疑惑地問:“為什麼這裏只種罌粟花?”
“這裏不只有罌粟花,還有滿山滿谷的蝴蝶呢!”飛鷹哼笑道,有些答非所問。
“蝴蝶?”夜繭瞪大雙眼。“那是不是還有蛹及毛毛虫?”
“沒錯。”飛鷹突然望著天空大嚷。“哇,你看!”
如他所言,成群美國的蝴蝶從花叢中展翅飛出,在他們上方盤旋、飛舞。
夜繭訝異極了,這輩子,她還未見過大自然如此驚人的美景,
她體會到什麼叫“數大就是美”,震撼得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目瞪口呆。
“覺得美麗嗎?”飛鷹俯身問道。“你喜歡嗎?”
“說美麗好像太通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切……對我而言就像奇跡。”
夜繭的雙眸發光一其感受不言而喻。
“奇跡……”飛鷹釋懷地重復道。“的確是奇跡。”他似乎感觸良多。
“當年隨意在島上撒滿罌粟花的種籽,不聞不問這麼多年,直到去年才又再度在加勒比海上流浪,
不經意地經過這裏,乍見茂盛的罌粟花海,我心中的激動絕非言語所能形容的。”
他神采飛揚地繼續對夜繭說道:“罌粟花帶來了充沛的生命力,
當時我看到附著在花朵上的蛹及毛毛虫實在覺得討厭,可是當蝴蝶破繭而出後,
它們漫天飛舞的景象又令我覺得不可思議,也許這就是造物者的神跡吧!
“在我心中,黑夜繭就是破繭而出的蝴蝶,越飛越高,奔波在光明的天際和五光十色的世界中,
她獨一無二,是全世界最耀眼、最美麗的蝴蝶。”飛鷹執起夜繭的雙手真心說道。
“飛鷹……”夜繭聞言不禁動容,她的雙眼已儒濕。
飛鷹的身體貼著她,他用一貫的威嚴口吻道:“從今天起,這座島嶼不再叫無人島,
我已想好了名字,叫做——”他用增煙生輝的藍眸注視著夜繭。“繭兒島’。”
“‘繭兒島’?”夜繭驚訝地重復道。
“喜歡嗎?”飛鷹柔情萬千地問。“這是為你而取的名字,以我一代裊雄的信譽宣示:
我將‘繭兒島’送給我最寵愛的情婦——黑夜繭。”
飛鷹低頭狂吻她,夜繭感動得拖緊地,她拼命忍住淚水,但她真的好想哭。
飛鷹抬起頭愛憐地說道:“既然是我的情婦,你就不再是狗,既然不是狗,
也不需要這條狗鏈了。”語畢他取出鑰匙,替夜繭卸除鎖條,也解下自己手上的手銬。
隨後,他起身把鏈條丟得老遠,又俯下身深情地注視她。
夜繭終于自由了,而飛鷹的話令她再也無法自抑,她哭得像個淚人兒。
“喔!”飛鷹故意皺起眉。“原來真實的你竟然這麼愛哭,洪水要泛濫噗!”
他嘲笑她,稱呼她為“愛哭的小鬼。”
“討厭!你笑我!”夜繭又想對他拳打腳踢,不過飛鷹早已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
他眼中的深情讓她迷失了。
“真搞不懂到底是誰被拴住了,狗鏈拴住的是你,實際上你卻早已用無形的繩索綁住我,
你拴住了我的心……”他喃喃自語,然後開始喘息,眸中滿是飢渴。
“我不喜歡……這種被拴住的感覺,但……”他沒能將話說完就臣服在夜繭的美麗下,
在罌粟花叢中他們毫無顧忌地釋放出無邊無際的需求,快樂得直奔天堂。
他們不知在“繭兒島’上度過了多少日子。
他們總是喀鬧、遊戲、放縱,餓了就找食物喫,喫飽了就睡,
這種仿佛凡人眼中的伊甸園,而他們就是亞當與夏娃。
他們常常在罌粟花叢中玩捉迷藏,兩人先猜拳,誰輸了就當鬼,另一個人會跑得不見蹤影,
若是藏起來的人被找到了就必須受罰——讓對方激烈地愛自己一回。
他們已征服了彼此。
當飛鷹被她捉到而得任她為所欲為時,她都會故意趴在他身上,
鬼靈精地說道:“我記得你說過要我當一只狗…”
“住口!那已經是過去式,現在你不是狗,你是我的情婦。”他溫怒地斥道。
“是嗎?”她故做可憐兮兮狀。“可是我現在突然很想當小狗呢!
我想用小狗愛主人的方式——”她欲言又止,眼神股俄,令他搞不懂她的意思。
當她開始行動時,飛鷹這才恍然大悟。
她的舌頭像小狗般輕舔過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連男人最私密之處也不放過,
陣陣痙攣撼動了他的身體,幾乎要高聲吶喊出歡愉,她總令他想不顧一切地爆發出高潮。
當然飛鷹也會不甘示弱地反擊。[/color]
2008-9-28 11: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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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ed]第7章 {3}′
“如果你是小狗,那我也要當小狗,狗兒有狗兒的玩法……”他被她激得氣喘籲籲,
他高舉起她的雙腿,俯身帶給她更強烈、更巨大的電擊……
一天,濃情蜜意的“繭兒島”天空烏雲密布。
天氣變了,遠方天邊雷電交加,仿佛河東獅吼,雷聲震耳欲襲,
接著出現暴風雨欲來的前兆——海嘯。顯然有颶風過境。
“颶風應該快來了。”飛鷹觀察著遠方的天空。
“看樣子要先找個地方躲避暴風雨。”他笑笑低頭對夜繭說。
“走吧!”他親呢地擁著她,接著憂心衝忡地審視她的面容。
“你怎麼了?臉色好蒼白。”他關心地問。
“不,沒什麼!”夜繭力圖鎮定,但雙肩卻微微抖動。老天!她最害怕聽到雷聲了。
“走…吧!我們趕快去躲雨。”她佯裝自在地說,但是她臉上幾乎已血色儘失。
雷聲繼續轟然價響,仿佛是大神在怒吼,夜繭每走一步,越覺得步伐沈重,
她眼前逐漸變得黑暗,她好害怕、好恐懼。
“飛鷹……”她呢哺著,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飛鷹......”
“夜繭,你怎麼了?”飛鷹緊張地問。“你到底怎麼了?”還沒聽到回答,
夜繭突然昏倒在他懷中。
飛鷹嚇得魂飛魄散,他迅速抱起夜繭,往島嶼東方的山洞狂奔。
雷聲更大了,恍如要破人們的耳膜,躲在山洞中,飛鷹溫柔地撫觸夜繭冰冷的肌膚,
並輕喚道:“夜繭,夜繭——”
她驚恐不已,神智不清地喊著。“我怕雷!我怕打雷……我不要聽到雷聲,
別……打雷……別打雷……”
“夜繭!”飛鷹強而有力地環抱住她。“別怕!我會保護你,我一定會保護你…”
他結實地摟緊她。
“我是飛鷹,我現在抱著你,你放心,你很安全……”他一直重復這句話,
想令她安心。
“不!”她喫語著。“我會被雷打死!我會被雷打死……”她又狂亂地叫道:
“媽媽!媽媽——被雷打死…… ”她開始掙扎。“媽媽死了,媽媽被雷打……”
“不會的。”飛鷹用他安全、強壯的臂彎,收服她狂亂迷失的心。
“張開眼睛看著我,仔細看清楚,我是你的飛鷹啊!不是你媽媽,我是你的男人陸飛鷹!
我會消除你的恐懼,信任我,你很安全。”
夜繭仿佛聽進了他的話,倏地張開雙眸,映人眼簾真的是她的飛鷹,
他生龍活虎的模樣,竟今夜繭平靜下來了。
“飛鷹……”她呢哺著他的名字,他似有神力般的安撫了她。
“噓廣他攬住她,柔聲說道。“雷聲沒什麼可怕的,你可以把這雷聲想像成飛彈的爆炸聲,
或太空梭發射時的衝擊聲,不然……”他努力發揮想像,
思索著適當的比喻。“原子彈毀滅地球的聲音也可以啊!”
“別怕了幄!別怕……”他輕撫她的發絲,在她耳際啼啼低語,不知過了多久,
他感覺到手肘上襲來平穩的氣息,他低頭對她會心一笑。
他知道她不再害怕了,她的黑眸清澈平靜。他救了她,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
輕輕嘆息道:“飛鷹,謝謝你。”
山洞外依然雷電交加,無情的風雨不斷肆虐大地,但是有他的臂彎保護,
她便不再恐懼,聲再也無法侵入她滿目瘡痍的心。
飛鷹細心呵護著她,他輕拍她的背脊,竟然唱起中國童謠。“睡吧!睡吧!
一瞑大一寸……”
她笑了,但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不過在這親密的氣氛下,言語顯得多余,
她欲語還休,接著閉上雙眼,安然地沈入夢鄉。
一切就等明天雨過天晴後再說吧!
當夜繭醒來時有種重生的感覺,她知道她在誰的懷中,被他擁著的感覺很美好,
她不禁又閉上雙眼,想再多享受一陣這種感覺,她貼緊他,
感覺那雙手不自覺地抱緊了她。
一份自覺穿透了她源俄的睡意,她肯定害慘了飛鷹,兩人這樣的睡姿會令飛鷹的手臂、
大腿、背脊酸疼無比。她瞪大雙眼,郝然地輕覷在她上方的臉孔。
他似乎一夜沒合眼,雙眸中充滿血絲,但是注視她臉龐的目光儘是濃濃的愛意…?
怎麼可能?她眼花繚亂了吧!
“你......整夜沒睡?”夜繭詫異地問。
“嗯。”飛鷹老實回答。“為了你,一夜無眠也值得,昨夜你的情緒不穩定,
我很擔心,所以我沒敢睡。”
“你——”她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脆弱的心已害她眼眶中迅速浮現了淚水,
回想過往,她把小臉埋在飛鷹的胸膛上嗚咽地說道。“我……好怕……雷聲……”
“為什麼?”飛鷹雖感覺心疼,但仍故意椰揄她。“喔,我知道了,
你小時候一定不乖,所以被雷公打了對不對?”[/color]
2008-9-28 11: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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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ed]第7章 {4}′
“我……”她哭得更凶了。“不……不是!被打的不是我……”
“別怕。”飛鷹回復正經地安撫她。“別怕!我會幫你擋住閃電和雷聲。”
他抬起她的下巴,專注、認真地說。“你是我的女人啊!不要對我隱瞞你的心事,
我要分享你的一切,不管是噩夢或美夢、過去或現在。”
“告訴我實情,讓我幫助你!”接著他又霸氣地命令道。
“我……”她欲言又止,哭得不能自己,飛鷹只好不斷撫慰她,
直到她平靜下來,願意再面對殘酷的往事。
“我們的家族被下了個詛咒,永遠會降臨在黑家世代子孫身上的詛咒,
就是這個惡毒的詛咒,造成我母親的慘死。”她心力交瘁,語氣中滿是沈痛地說。
“身為黑氏家族的女人,如果不守婦德和道德倫理,成為男人的情婦,
下場就是死于橫禍。”她道出原因,飛鷹聽了心中沈痛,皺起了眉頭。
她繼續硬咽,陷入恐驚的深淵中。
“我媽媽就是…那年我才四歲吧!我什麼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媽媽還沒有結婚就先生下我,
我算是私生女吧!當然,這是我長大後才知道的。
以前我總是看著我爸周旋在媽媽和另一個女人之間,媽媽總是和那個女人爭吵,
她們互相較勁、爭寵。吵鬧不休,而這全為了一個男人——我爸爸。”
夜繭不屑地輕哼,似乎對父母的狀況無法諒解。
“女人真傻,為了一個男人使出渾身解數,爭風喫醋、互相為難,真是自討苦喫。
“我真的不懂我媽為什麼要去勾引人家的丈夫、破壞人家的家庭,
不過她最後真如祖咒般受到了報應。”回憶像恐怖的暴風席卷夜繭,她突然全身發冷,
劇烈地顫抖,失控地大喊。“她被雷打死了!因為黑家詛先的詛咒…‧”
“夜繭!飛鷹狂嚷著她的名字,試圖將她從迷失邊緣中拉回,
他以蠻力控制她的身軀,直到她感覺到安全而不再狂亂為止。
“我親眼看見媽媽被雷打死,從天上直閃而下的白色閃電,競就這麼無情、
直接地劈打在媽媽身上,像是被高壓電電擊般,媽媽全身焦黑、三度灼傷,
媽媽……就這樣被雷劈死了……”她傷心欲絕道,哭得淚眼婆婆。
“我恨她就這樣拋棄我!我這麼愛她……可是這是她的報應,
詛咒實現了——媽媽死後,爸爸也不要我了,從此我變成了孤兒。”
殘破難堪的回憶今夜繭萬般無奈道。“我在孤兒院待到五歲,有一日,
一個金發的美國中年人來訪,他說要收養中國小孩,
當時的孤兒院院長覺得有美國人肯收養中國小孩已是天大的幸運了,人人都想去美國,
因為它是財富的象征,兒童的天堂。他東挑西拉,最後居然看中了我,
辦好領養手續,我就跟著他去了美國。
“到那裏後,我才發現美國並不是大家口中說的人間天堂,那裏根本是人間地獄,
我從未正式入學,只是被關在某處不停地接受訓練和一般教育,我喫了許多苦,
卻也開始了我的殺手生涯。後來我成為 FBI的頭號殺手,雙手沾滿了血腥,
我總是冷眼看著別人血流成河
“別說了,別說了!”飛鷹捂住她的唇,他為她感到痛心,他摟緊她,
好像想將她揉進他體內似的。“我相信黑家詛咒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黑夜繭絕不會重蹈母親的覆轍而慘死。”他的話不僅是安慰,也是給她信心。
“因為我只有你這個情婦,我連老婆都沒有呢!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你很安全,
你用非凡勉力征服了我,我只對你俯首稱臣、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甚至不用花心思就能蠱惑我,
如果以後再有雷聲、閃電,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擋在你面前,
雷公要打就先打死我好了。”他捧住她的臉龐,輕聲提醒她。“記住,你與你母親是不同的,
她是她、你是你,你們的境遇不同。”
“飛鷹……”她痛哭流涕,在他保證的強壯臂彎中儘情發泄傷。動的情緒。
他抱起她走到山洞口,飛鷹盤腿而坐,夜繭坐在他身旁,在半山腰上的洞口看著歷經隱颶強風,
海嘯肆虐,劫後余生的罌粟花,原來大片花海現只剩寥寥無兒的幾朵花。
“罌粟花全被摧殘了。”夜繭有感而發。“人是否也跟這些罌粟花一樣,無法跟大自然搏斗?”
飛鷹不語,眼神顯得凝重,接著有些無奈地說道:“人的命運早已被注定,
我們無法抗拒命運的安排,拿我來說,骨子裏壞得可以,我生來就是要成為邪惡的大毒梟。”[/color]
2008-9-28 11: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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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ed]第7章 {5}′
“飛鷹……”夜繭突兀地伸手觸碰那道令人膽戰;已驚的疤痕,她柔聲說:
“告訴我這怎麼來的?”
“我從未告訴任何人,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問我的人,因為你對我很重要,
所以我願意與你分享我這傷痕的故事——永遠的心痛。”夜繭眼中掠過痛楚。
“我母親離開印地安保留區後,與一個美國人廝混,之後那美國人在她懷孕時拋棄了她,
她生下了我,但我從來不知道我生父是誰。小時候,大家都罵我雜種、野人,
母親為了養我,開始當娼妓,她出賣肉體,每晚她以最便宜的價錢,
和各種不同的男人上床,因為她是個混血兒,美國人最瞧不起紅人的後代,
似乎她在床上受儘了白人男子對她的虐待、侮辱。
“每次她要‘招呼’客人時,因家裏只有窄窄的單人床,破舊的屋子根本藏不了人,
她不知道要把我藏在哪,所以她都會將我鎖在破爛的衣櫃內,等她辦完事再把我放出來。
“不過隨著我長大,破舊的衣櫃上也出現了許多裂縫,我完全看清楚他們在做的事,
一直到我十二歲時。”飛鷹的表情像是在敘述來自地獄的恐怖故事。
“那一天我母親照常接客,她又將我鎖在衣櫃內,我從衣櫃內往外望,
看到了一個穿著軍人制服的白人男子,不過那男人很高,我只能看到他制服上挂著三顆星,
我想他一定是個地位崇高的軍官,也許還是將軍級的呢!然後他們開始‘做買賣’。”
他面無表情地道。“後來我開始覺得不對勁,因為我聽到那男人說:‘我最歧視印地安人了,
我最痛恨紅人,我要玩遍所有印地安雜種女人。’接著我看到他掐住我母親的脖子,
我母親不斷掙扎,我嚇得尖叫,結果驚動了他,他松開手,但那時我母親也已斷氣了,
他環視整間屋子,然後衝向衣櫃,費了好大的力氣把衣櫃的門拉開,他看到了我。”
夜繭聽得手心直冒汗,一臉驚惶失措。
“我知道他也要殺我,他一定會不留活口,以保障自己的聲譽,
我像驚弓之鳥般縮進衣櫃角落,我嚇死了,那一刻的驚驚令我永世難忘、
難以形容,後來他的雙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回憶如過往雲煙,—一掠過他腦海。
“我開始反擊,對他拳打腳踢、死命抵抗,我感覺我快窒息了,但我不服氣,
所以我用儘全力,伸出手竟胡亂抓到一把剪刀,我毫不遲疑地朝他一揮,
刺傷了他的右眼,鮮血從他的眼珠噴出來,他不斷哀嚎,趁他松手之際,
我推開他跑了出去,不過他卻捉到我的腿。
“他根本是個變態,他叫嚷著:‘所有的印地安人都該死!他拔下插進他右眼的剪刀,
信誓旦旦地說:‘你傷了我的右眼,我要你用眼球還我。’然後他拿起剪刀毫不留情地刺向我,
我大叫著別過臉,剪刀劃過我的左臉頰,幸運的沒戳到我的眼睛,
接著他又想劃下一刀,我嚇得拳打腳踢,剛好正中他的腹部,他慘叫著向後摔倒,
後腦正中床腳,撞擊太猛烈,他痛得爬不起來,我全身發抖地衝出家門,
拼命往前跑,我在街上遊蕩了三天,直到被警察找到……”
“別說了,別再說了!”夜繭撲進他懷中,便咽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竟然也有這麼壞的白人,你會成為毒梟全是這個社會害你的,而我們卻無法改變這一切。”
“我們都是白人社會下的犧牲品。”飛鷹在她耳邊激動地說。
“我們都在夾縫中生存,就像罌粟花,既光明又邪惡。
“我終于能體會瑪迪為何說我們倆都是罌粟花。她無懼地用小手貼住飛鷹的疤痕。
“但是我要說你是個有情有義的性情中人,你雖然暴虐無常,但是你也懂得憐香惜玉,
你也有光明的一面。
飛鷹用手捂住她的唇,阻止她再說下去。
“在你身上,我也看到了人心險惡,互相利用的縮影,你只是被利用成為冷血的殺手,
但是我要你知道,你沒有錯,你是無辜的,你沒有罪,因為從現在開始,
那一切都是過去,你只是我的女人,我陸飛鷹唯一的情婦。
“飛鷹,我……”在這深情的一刻,她多想讓他知道她的心意。
“別再說了。”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般。“毒果沒有未來,只有現在,
我不要你的承諾,我只要你,不管將來如何,一輩子都別忘了我。”他要求道。
“飛鷹。”她用力點頭承諾,收起哀傷的心情,轉移注意力,眺望搖搖欲墜的罌粟花,
她遺憾地問道:“我還有機會再看到滿山遍野的罌粟花嗎?”
‘會的。”他攬住她。“我保證,我一定會再帶你來‘繭兒島’。
夜繭欣然吻住他,封緘他的承諾。
“我真的捨不得離開這裏。”回程的路上,夜繭依依不捨地說。
“不離開也不行。”飛鷹嘆口氣道。“‘花都謝了,實在已無留下的必要,
況且,我們離開‘魔鬼島’好多天了。”
“說的也是。”夜繭認同,她離開他的懷抱在附近享受海風,看著浪花衝擊遊艇,
在船的尾翼留下一道美麗的浪痕。
飛鷹突兀地捉住她的手,她跌在他身上。
“不准離開我半步,就算要享受海風,也得黏在我身上喔!他霸道地說。
“你——”她拿他沒轍,只能任他宰割,但其實也很高興他這麼在意她。
在這滔滔白浪中,他們無言地感受到彼此的心靈交流。[/color]
2008-9-28 11: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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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ed]第7章 {6}′
他們回到“魔鬼島”,下遊艇,成群的族人前來歡迎他們,瑪迪。
奔狼和琪拉都在其中。
在這裏,飛鷹大概就不會只屬于夜繭一人的了。以他高高在上的酋長地位,
他會忙得不可開交。
他簡單地交代夜繭回帳篷等他。
沒有人忽略夜繭脖子上的狗鏈已被卸下,以及她一臉幸福洋溢的笑容,
而飛鷹的眼中總是閃爍著濃濃的愛意,他們的一頻一笑問都帶著愛情的表征。
琪拉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她變得面目可憎,她恨透了夜繭,如果沒有夜繭,
飛鷹柔情的目光一定會只注視著她。
而奔狼心底則直嚷大事不妙。
瑪迪則是喜憂參半,欣喜的是他們終于突破萬難而相愛,憂愁的是他們的未來命運多舛。
夜繭待在帳內,直到黃昏還是見不到飛鷹的影子,她思念他,更想見到他的人,
她索性走出帳篷,坐在帳邊的草原上,遙望遠方正與一群印地安勇士談天說笑的飛鷹。
夜繭看飛鷹看得出神,沒發現奔狼已在不知不覺間走到她面前,他的出現令她嚇了一大跳。
“雖然我們認識許久,但我卻從未向你自我介紹過,很抱歉!”他點頭致歉。
“我叫奔狼,印地安語的意思是‘奔跑時像一匹狼’,我是飛鷹酋長最好的朋友及最忠心的僕人。
你好!黑小姐。”奔狼以文明的方式對待夜繭,他的態度因飛鷹的改變而有了極大的轉變。
“你好,奔狼先生!”夜繭對他微微一笑。
“陸飛鷹也許聽來是個很中國化的名字,不過,這其實是道地的印地安名字。
我們常用一些具體的名詞來形容人或事,而陸飛鷹的意思是‘在陸地上展翅高飛的老鷹’。”
不知為何,奔狼突然向夜繭解釋他們名字的意思。
“飛鷹——蒼穹中至高無上的統治者,自信、桀驚。無懼又不盯一世,
雖殺氣騰騰但也耀眼奪目。飛鷹什麼都不怕,面對任何挑戰也不肯屈服,向來攻無不剋、
戰無不勝,對我們酋長而言,飛鷹是最恰當的名字。”奔狼滔滔不絕地說,
而後又突然道:“陸飛鷹——印地安最偉大的戰士酋長,絕不會屬于任何女人。”
夜繭不為所動,以往殺手的冰冷面容又浮現;
“印地安是最懂得打獵的民族,他們有著既敏銳又厚利的直覺,而陸飛鷹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放餌。什麼時候該捕捉、或者什麼時候該放手。
他雖只有四分之一的印地安血統,但卻完全繼承了這項特質。”奔狼驕傲地說。
“直覺引導著他,使他在爾虞我詐、人心險惡的世界平安生存,他要的東西會直接伸手去搶,
他不作假,所以才年紀輕輕就擁有崇高的地位。他是世界首富,
對他現在的名望更是如虎添翼。而在其他事物方面,
飛鷹認為唯一一個能讓他永久保有他想要的東西的方式是放手。”
聽完奔狼的一番話,夜繭冷若冰霜地說:“我不知道你在鬼扯什麼,抱歉,
可以請你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嗎!”
“不愧是殺手,酷極!奔狼冷笑,他哼笑三聲,以尖銳的語氣說道。
“今天我看到了一艘軍艦,很難不去聯想他們是為何而來。”
夜繭臉上頓時血色儘失。
奔狼毫不留情繼續道:“我會把這件事告訴飛鷹,我會告訴他該是他‘放手’的時候了,”
奔狼頭也不回地離開,只剩下夜繭呆坐原處,臉色蒼白如紙。[/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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