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23 12:52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 表面上看來,這輛龐大的貨柜車毫不起眼,但是從車側的小門走入,就能夠發現內部別有洞天。
貨柜內部寬敞卻略顯陰暗,設置了豪華的桌椅,雕花的木板間隔出較為隱密的空間,儼然是
一個活動式的酒吧,這里是贓物市集里的交易場所,不少抱有高价贓物的賣方,都是在這里跟贓
物掮客們達成協議。
賀蘭走進了貨柜內,往專屬于她的隔間走去。在昏暗的燈光中,隔間里坐著一個神情不安的
禿頭男人,旁邊還圍繞著几個凶惡的保鏢。
“有什么好貨嗎?”她輕松且旁若無人地坐入柔軟的沙發。
禿頭男人差點跳了起來,一臉緊張的表情。“你就是黑貓?”他怀疑地問,戰戰兢兢地抱緊怀
里的皮箱。
賀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以指尖丟出一張黑貓卡。黑色的薄卡落在桌上,上面的黑色貓
儿栩栩如生。她早就習慣客戶們怀疑的眼光与語气,所以才會制作了代表她身分的黑貓卡。
“收費標准你應該很清楚,找到買主后,我抽取交易額的百分之十,而要是貨品或是買主具
有高度危險性,我會按照情況提高佣金。現在,告訴我你手上有些什么貨?”她倚靠在椅背上,
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緊張兮兮的客戶她是看多了,但是很少看到這么神經質的,就連呼吸都是小
心翼翼的。
男人小心地端詳了半晌,深呼吸一口气后才謹慎地往前靠。“這箱子里全是珠寶,你在黑市
里有管道,應該能夠很快幫我找到買主。”他悄悄打開皮箱,眾多的珠寶在昏暗的燈光下,仍舊
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賀蘭拿起一條鑽石手煉,仔細察看。雖然光線不足,但是還是能看出這些珠寶价格不菲,都
是惊人的高級珠寶。“兩個禮拜前,國際珠寶大展里有大量的珠寶失竊,調查出來是一個珠寶展
的高級主管監守自盜。”她抬起頭來,看見禿頭男子不自在的表情,臉色慘白如死灰。“這東西可
是燙手山芋,不好脫手。事情鬧得太大,有許多人會留意著珠寶的流向,不太容易找到買主。”
“我可以給你更多的佣金,但是東西一定要快點脫手。”禿頭男人焦急地說道,他偷了這些珠
寶,雖然沒有被警方逮到,但是事情鬧開了,他急著把珠寶換成現金,好逃出國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來到一旁,眾人徒然惊覺黑影籠罩,卻沒有人發現他是怎么來到
的。這么高大的身軀,行走時竟然詭异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賀蘭還來不及反應,手中的鑽石手煉就已經被拿走。她仰起頭來,正好詫异地望進商櫛風帶
笑的黑眸里。
“黑貓,我們又見面了。”他微笑著點頭,欣賞著她气憤到發紅的臉龐,笑意逐漸加深。
“你……”她被气得說不出話來,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僅不理會她的威脅警告,
還敢出現在她的工作場所里!
這個繡花枕頭難道沒有腦袋,不知道贓物市場有多么危險?會來這里交易的大部分都是亡命
之徒,要是惹到什么人,他大概會被活活打死。他究竟是太過愚蠢,還是有著令人欽佩的勇气?
“啊,你很高興見到我嗎?”他故意曲解她的反應。
“黑貓,這個人是誰?”禿頭男人緊張地問,擔心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商櫛風。
“我是貓儿的伙伴。”他大言不慚地自我介紹,擺上最溫和友善的笑容,還狀似親昵地點點她
燙紅的臉頰,之后舉高手上的鑽石手煉,瞇起黑眸端詳。“特質的精選鑽石,每一顆都是經過挑
選,以同一個角度切割,這條手煉可以稱得上是難得的珍寶。要是放出風聲,大概會有不少珠寶
收藏家會開出天价來收購。”他緩緩地說道,神情与口吻都十分專業。
禿頭男人還以為,商櫛風真的是賀蘭的伙伴,只當他也是贓物掮客。看見對方識貨,禿頭男
人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這些珠寶都是上好的精品,是霍普公司設計的。”
商櫛風挑起眉頭,拿起皮箱里的珠寶察看著。“的确是霍普公司的珠寶,每一個扣環上都有
黃金圖騰的標示。”他低頭對著禿頭男人微笑。“前陣子在國際珠寶展時,霍普公司所展示的高級
珠寶不翼而飛,原來是在你的手上。算是命中注定吧,在這里被我遇上了,霍普是“太偉集團”
的子公司,現在就物歸原主,由我帶回去交差嘍!”他好整以暇地說道,接著以优雅的動作將皮
箱關上。
禿頭男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還不能了解商櫛風在說些什么。“黑貓,這是怎么回事,什么物
歸原主?他不是你的伙伴嗎?”愈說到后頭,他心里也逐漸清楚了,光亮的禿頭上迅速冒出大量
的冷汗。
賀蘭的臉色是蒼白的,她瞪著商櫛風搖頭,不敢相信他所說的、所做的事情。
她的身体在顫抖,已經不曉得是因為气憤還是緊張,她筆直地看進他仍舊帶著笑意的眼里,
确定這個男人瘋了。
“他是“太偉集團”的人!”禿頭男人終于反應過來,惊慌地大聲喊道,扑上前想搶回皮箱,卻
被商櫛風輕易閃過。“快!快把皮箱給我搶回來!”他狂喊著。
商櫛風仍舊微笑著,另一手拉起賀蘭,迅速閃過扑上前來的凶惡保鏢們,不由分說地便將她
拖往貨柜車外。
“貓儿,不要搖頭,我這是迫不得已的,這些珠寶真的是我老板的東西,那條鑽石手煉還是
他獨生女的生日禮物,而作屬下的我怎么能夠視若無睹,看著老板的東西流入黑市?”他低頭閃
過一個飛來的木椅。
保鏢們在雇主的呼喊聲中,開始追逐商櫛風与賀蘭,貨柜內亂成一團,有人為了想分一杯羹,
也加入追逐的行列。
“該死的,住手!你會毀掉本姑娘的信譽。”她想要掙脫,但是用盡力卻掙不開他的手。這個
繡花枕頭的力气,遠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大,她只能被拉著逃离現場。
“你們這行不是流行黑吃黑嗎?我是為了你,努力在學習适應這個行業啊!”
他万分誠懇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罪惡感。
熱鬧的市集上,原本討价還价的人們,也被喧鬧的聲音吸引,扮扮回過頭來,目瞪口呆地看
著一個陌生男人拖著黑貓沒命地逃跑。下一秒,巨大的槍聲響起,追赶的人失去耐心,已經亮出
家伙。
子彈落在他們前方几公尺的土地上,撞擊出煙塵与碎石子。
“真是粗魯啊,他們都這么不愛護淑女的嗎?”商櫛風回頭微笑著,恰好看進她气得發紅的雙
眼里。
“把貨品留下,我去跟那個人解釋。”她不抱任何希望地說道,猛地腰間一緊,竟被商櫛風輕
易地抱起,放置在重型机車上,而他不到几秒鐘就發動了机車,賞了在后頭追赶的眾人一臉黑煙。
他的高大身軀,此刻緊緊地靠著她。賀蘭習慣性地伸出手,接掌了机車的駕馭,她咬緊了牙
根,發誓要是躲得過這一次,絕對要把他削成一片片,讓他再也不能來煩她!
“貓儿,別白費工夫了,你現在是騎虎難下,他們不會听你解釋,只會認為你跟我是一伙的。”
他俐落地跨上重型机車,雙手握住她緊握把手的纖細手掌,強迫她催緊油門,机車在喊叫聲中,
迅速地离開現場。
“我要殺了你!”她大聲地吼道,卻沒有辦法反抗。
其實在贓物市場中,這類黑吃黑的事情經常發生,只要搶奪的那一方躲得過,代表功夫了得,
客戶也無法追究,畢竟那些貨品都是贓物,也不能上警察局去報案;然而見者有分,在一旁的人
當然可以受雇于客戶,幫忙搶回貨品,理所當然地分取佣金。
只是,從來沒有人這么大膽,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黑吃黑,那等于是在鯊魚堆里丟下肥肉。
听了她的話,商櫛風并不以為忤,甚至還低下頭來,男性的肌膚磨弄著她細致的臉龐,在耳
鬢廝磨間低語。
“只要能夠躲得過身后那群鍥而不舍的仁兄,回去后我任憑你處置。”他溫和的嗓音里帶著笑
意,還有更深的親昵。
在他們后方,有著几輛机車不死心地追逐著,子彈不停從后方來襲,每每被他們惊險地躲過。
“看來不先解決他們是不行了。”商櫛風喃喃自語,語气里有几分惋惜,以唇輕触一下她的長
發,之后放開油門,刻意讓車速慢下來。
賀蘭被他的舉動弄得既緊張又不安,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与一個男人這么接近,
他的胸膛抵住她的背,之間沒有任何空隙,讓她明确地知道他身上肌肉的每時起伏。[/color]
2008-11-24 09:09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你不要命了?”發覺車速慢下來時她陡然回頭,紅唇卻不意擦到他的唇,令她有瞬間的愕然,
看入他眼里的火苗,只覺得像是要被灼傷。
他們是緊緊相抵的,賀蘭能夠察覺他的生理變化,堅挺的欲望從背后抵住她,隨著机車的震
動,或輕或重地撞向她。
她的臉變得燙紅,雙手几乎要握不住把手,不敢相信在被人追殺的此刻,他竟然還有心思想
到其它?眼前的一切太過荒謬,也太過親密,她是江湖儿女,習慣不拘小節,甚至有几分的男性
豪气,從不曾像此刻一樣,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一個女人。
“貓儿,我的命是你的。”商櫛風挑逗地低語,伸出舌輕舔一下她的耳,滿意地看見她的顫抖。
后方又傳來惊天動地的槍響,還有尖銳的呼嘯聲,机車們一前一后地在黑暗的道路上追逐,
因為光線不明,后方的追兵們很難瞄准。
“這些人還真有耐性。”他輕松地說著,繼續放慢車速,直到兩方的車輛十分的接近。“貓儿,
車子交給我控制,你轉過身來。”他溫和的聲音像是誘哄,吹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帶著灼熱。
追逐的保鏢們以及想分一杯羹的閒雜人等,看見賀蘭車速變慢,還以為机車出了什么問題,
臉上忍不住露出喜色,有人收起槍枝,紛紛換上适合近距离戰斗的刀劍,准備搶回那箱珠寶。
她因為他的話而瞪大眼睛。“變態!你想干什么?”她的聲音有點發抖。
他一臉的無辜,眼里有著火苗,也有著笑意。“貓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要你用西
洋劍,解決掉這些不死心的朋友們。”他若有所指地輕笑几聲。
賀蘭的臉紅了紅,知道他所想的不是這么單純的主意,但是在重兵追捕下,她根本別無選擇。
她松開把手,俐落的身手在狹窄的机車座墊,也是難以輕松地轉身,更何況車速還這么快,要是
一不小心,她就可能摔斷頸子。
空間很狹隘,她几乎是緊貼著他的身軀轉身的。轉過身后,這樣的姿勢更加親密了,她必須
跨開腿,才能夠平衡住身子。抽出腰間的西洋劍,她咬緊牙關,把怒气与心中的不安發泄在追兵
身上。
黑暗中銀光一閃,銳利的刀鋒划過一個保鏢的手臂,那人哀嚎一聲,握不住把手,車子搖晃
的時候又撞上一旁的同伴,兩輛机車連人帶車地涼到路旁去,紛紛倒在路上呻吟著。
“你這樣會掉下去的,用腿環住我的腰。”商櫛風就事論事地建議道。雖然他努力維持正常的
語气,但是仔細地听,還是可以听見他嗓音里的期待。
賀蘭沒有辦法拒絕,若要繼續對付那些追兵,就只能照著他的話做,雖然他存心不良,但是
這的确是最好的辦法,只有這种姿勢,將身体倚靠在他的身上,她才能不用擔心平衡的問題,專
心地應付那些人。
她一咬牙,修長的腿跨上他堅實的男性大腿,將身体往上提了些許,一手扶住他的肩膀,而
持著西洋劍的那手奮力地往最接近的騎士砍去。他們的身体面對面緊貼著,最敏感隱密的一處互
相抵靠,她等于是坐在他的亢奮上,隨著机車的晃動,帶來最親密的磨弄。
他的堅挺像是要嵌進她的柔軟中,隔著緊身的衣衫撞擊她的花核。
“啊!我喜歡這個姿勢。”他感歎地說道,气息吹拂在她胸前的丰盈上。“貓儿,用腿夾緊我。”
他別有用心地笑著。
在緊身衣的包里下,她的丰盈十分誘人,他几乎要忍受不住誘惑,低頭吻上她的渾圓,期待
她的蓓蕾在他的吻下綻放。此時,后方一個保鏢拿起手中的武器丟擲,撞得他們的机車猛烈晃動,
她的身軀震了一震,為商櫛風帶來目眩神迷的美景,令他暗暗喘了一口气。
听見他的低語,賀蘭惊慌地手一軟,手中鋒利的西洋劍掃到最后一個追兵的臉上,倒霉的男
人臉上破了相,哀嚎著松開把手,在道路上摔得頭破血流。
在解決完那些追兵后,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胸
前。這個家伙甚至沒有專心在路況上,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直盯著她的胸部瞧,她松開放在他肩上
的手,讓身子往下坐下,想要避開他那雙眼睛的窺視。
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身子最柔軟的一處,撞擊上他堅挺的欲望,兩人都在一瞬
間發出呻吟。
“貓儿,你這樣算不算是“騎虎難下”?”他靠在她耳邊喚道,說出令人面紅耳赤的雙關語。
他的聲音已經不像平日那么溫和,灼熱的呼吸有些急促,在喘息時胸膛壓迫著她胸前的丰
盈,感受到她因為動情而挺立的蓓蕾。
“停車!”她咬著牙說道,只想快點結束眼前荒謬的親密。
她是怎么了?只是跟這個繡花枕頭靠近一點,她就渾身不對勁!身体又冷又熱,像是在火
里,又像是在冰水里,不由自主地發抖。她只想快些离開他的身邊,或許等到兩個人不再那么親
近時,她的腦子就能夠冷靜地運作。
他聳聳肩。“淑女的命令就是我的愿望。”他有禮地說道,按下煞車,但是車子卻仍舊維持著
同樣的速度往前沖去。他試了几次,卻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貓儿。看來不能如你所愿了,剛剛的撞擊大概是撞坏了煞車系統。”商櫛風悠閒地說,沒有
任何的緊張感,依舊以肌膚摩擦著她的長發与粉頰。
“什么?”她尖叫出聲,冷靜已經被拋到九霄云外了。
他大概是她命中注定的瘟神,一遇上他就鐵定沒好事。剛剛才解決那些追兵,眼下煞車又坏
了,等一下的路段可是惊人的大斜坡耶,難道她這個名聲響亮的黑貓就要被這個繡花枕頭拉去當
陪葬了嗎?
“沒關系,我們還是可以下車。”他口气不變,態度十分輕松自在。
賀蘭還沒有反應過來,腰上就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緊緊握住,他竟在高速行駛中松開把手,以
雙手環抱她的身子。之后雙腿跨過机車,在最短的時間抱緊她,往道路兩旁的柔軟草地扑去。
机車在失去駕駛人的狀況下,歪歪斜斜地繼續往前沖去,高速地沖下大斜坡,之后發出砰地
一聲巨響,高齡的重型机車宣告壽終正寢了。
而他們則是緊緊地擁抱著,因為沖擊力而在草地上滾動。在翻滾的過程中,商櫛風始終緊緊
抱著賀蘭,將她保護在胸膛中,以自己身軀作為她的屏障,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color]
2008-11-24 09:10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不論她怎么罵,罵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罵到口干舌燥,他還是維持著溫和的微笑,不死心
地跟在她身后。
“該死的繡花枕頭,你是聾了是不是?我叫你滾啊!”她一路上忍無可忍地嘶吼,雙眼瞪得大
大的。要不是走了一夜的山路,力气早就用盡,她真的會沖上前痛扁他一頓。
“貓儿,我說過了,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我是不會离開的。”他輕描淡寫地說道,見她因為
疲憊而雙腿發軟,還很有紳士風度地伸手想扶她。
偏偏賀蘭不領情,她凶惡地拍開他的手。“不許這樣叫我!”他那樣的語气口吻,像是在呼喚
一頭屬于他的貓。
“你不喜歡我這么叫你嗎?貓儿。”他嘴角帶著謎般的笑容,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她身后。“這
個稱呼很适合你,你就像是貓一樣,美麗卻有銳利的指爪,有時還凶暴而任性。我喜歡這個稱呼,
甚至可以這樣叫你一輩子。”
她站在原地半晌,仰起頭緊閉著眼,雙拳緊握著,全身气到發抖。“他媽的,我是招誰惹誰
了,你這只跟屁虫干么不去纏別人,偏偏要咬住我不放?”
商櫛風伸手撫過她汗濕的長發,臉上的表情有几分的心疼。“走了一夜很累了吧?等回去后
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他的手滑進她的發中,愛怜地揉弄著。
她像是被火燙著,猛地跳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之后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超人力量,窈窕
的身子突然沖入破舊的樓房中,一邊奔跑還一邊嘶吼。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她從有記憶以來,還沒見過這么死纏爛打的人。不安与挫
敗感交雜,加上他不斷的親昵舉止,對她所造成的奇异感受,讓她完全失去理智。
賀蘭沖進屋子內,他顧不得正在用早餐的小孩子們眼中的詫异与不解,怒气騰騰地拿下牆上
的西洋劍,轉身准備去解決那個造成她煩惱的根源。
而小孩子們也全都拋下碗筷,擠到門前瞪大眼睛。
“貓儿,你太累了。”商櫛風淡淡地說道,眼看她拿著鋒利的細劍砍過來,他只是輕易地避開。
男女的体力終究有差別,走了一夜的她气力早就用盡,現在只是靠著一股怒气在硬撐著。她
的腳步有些搖晃,沒有辦法發揮平常的實力,連續几下戳刺都落空,她愈是心浮气躁,出招就愈
是不穩。
“他媽的!”她咒罵著,往前猛地戳刺,冷不防腳下一絆,重心不穩地往前跌去。
商櫛風以詭异的速度欺近,轉眼已經抱住她,一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另一手也不知是有意
還是無心,竟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別罵髒話啊!還有,小心一點,你會摔傷的,可別讓我心
疼。你先去歇息,等体力恢复了,到時候再殺我也不遲。”他靠近她的耳畔低語,灼熱的呼吸噴
在她的肌膚上。
賀蘭發出絕望的尖叫,她硬是掙脫開他的怀抱,舉高手中的西洋劍就要劈掉他臉上那抹令人
討厭的溫和笑容……“賀蘭,住手!”有一點外國腔調的男低音傳來,制止了她的舉動。“在院子
里動刀做什么?小孩子們都在看,你不怕嚇坏他們嗎?”滿臉大胡子的男人走了出來,嘴上的語
气有几分責備,但是藍色的眼睛里卻是關怀的情緒。
“但是達克,這個繡花枕頭根本不可理喻!”賀蘭還想要据理力爭,但是看見那雙藍色眼睛里
的不贊同,她也只好軟弱地垂下利劍。
“你去休息,這里交給我處理。”達克走下台階,輕易地一翻手腕,就奪去她手中的武器。
“還處理什么?直接砍了他了事。”賀蘭咬著唇,知道有了達克的干預,再加上孩子們好奇的
目光,她暫時是動不了他。況且她的确累了,現在她更渴望洗個澡,抱著棉被好好睡上一覺。
最后再瞪了商櫛風一眼,她不情愿地走進屋子里。一群孩子們領著她,有的急著要幫她放熱
水,有的忙著替她舖床疊被。
回到熟悉的家中,賀蘭暴躁易怒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些。往窗外看去,兩個男人在庭院中站立,
不知道在談些什么。
她略微停住腳步,視線在商櫛風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比看向達克的時間,更久上一些。[/color]
2008-11-24 09:10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貓儿的西洋劍是你教的?”商櫛風問道,銳利的目光沒有遺漏達克手背上几道細痕,那是許多年
前的舊傷,看得出來是被西洋劍所傷。
“你的眼光不差。”達克稍微偏過頭,藍色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對方。
“你剛剛輕易地奪下貓儿手中的劍,那姿態騙不了人,是擊劍好手才有的身手。貓儿的劍法
很优秀,不論防守進攻,完全是歐式的擊劍方式。”商櫛風審視著眼前的男人,看出對方的年紀
大概不超過五十歲,体格十分強健。能夠教導出賀蘭這樣的劍術好手,達克的劍法應該更為惊人。
只是,他更好奇達克与賀蘭之間的關系。
這間樓房看來像是間育幼院,收養著眾多的小孩,但是在年紀上看來,貓儿又稍微年長了些,
不像是這里的孩童。在猜測著另一層關系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你果然像老柯說的那么厲害,他在電話里對你贊譽有加,繪聲繪影地形容你怎么搶了貨品
就溜之大吉。”達克滿意地點點頭,隨手揮動著長劍,觀察著他的反應。“老柯對你很是推崇,不
然也不會泄漏賀蘭的住處,讓你找到這里來。”
“我需要貓儿的幫助。”商櫛風一針見血地說道。
達克聳聳肩,臉上維持著輕松的表情。商櫛風是老柯介紹的,他還算信得過,知道對方沒有
惡意。“那么你必須要有辦法得到她的首肯,那丫頭野慣了,脾气坏得很,再加上先前對著你又
跳又吼的模樣,看來你得到幫助的可能性很小。”
“她的脾气的确不好。”商櫛風輕笑几聲,想起她每每被他气得失去理智,雙眼里燃燒著憤怒
火焰,那模樣更是美得讓人忘卻呼吸。
“賀蘭在黑市里闖蕩久了,只會听命于強過她的人,但是這樣的人可不多。”達克挑起眉頭,
端詳著商櫛風。雖然賀蘭吼叫著,直呼他是繡花枕頭,但是達克直覺地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普通
角色。
光是在贓物市集里搶下貨物,一路帶著賀蘭逃回來,還解決了眾多追兵,這點就夠叫人刮目
相看的了。
“她不應該從事這种工作,不但非法而且极端的危險,稍有不慎她就可能丟掉一條小命。”
提到貓儿的安全問題,他的口气難得地變得嚴厲。
在惊覺口吻中無意流露出的占有欲時,商櫛風瞇起眼睛,仔細地分析心中奇异的感受。
起先他只是需要她的幫助,見她烈火似的火爆性子,引發了他血液里的玩心,總愛逗弄她,
欣賞她憤怒的美麗模樣。但是在一次次的接近后,他發覺這個女人美貌以外的致命吸引力,她時
而冷靜、時而憤怒,在行動間优雅神秘,卻又滿嘴令人皺眉的粗話。
再野的貓也有脆弱而惹人愛怜的時候,而這頭高傲的貓儿,是不是總是以憤怒的情緒,努力
掩飾著与他接触時的不安?
達克藍色的眼睛里有几分無奈,嘴角浮著一抹淡淡的笑。他是經歷過風雨,最后選擇平淡的
人,能夠扶養這些孩子們,就是他最愉快的事情。
“你也看得出來,這是一間私人的孤儿院,我扶養這些孩子,而賀蘭則是我二十年前帶回來
的孩子,她的父母出了意外,讓她三歲時就成了孤儿。”
“我不曾看到其它与貓儿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商櫛風的目光落在破舊樓房的窗口。
從窗口可以看見,房子殘破的牆壁上貼滿了小孩子的涂鴉,而庭院里充斥著簡單的游戲設
備,簡陋卻也安全。可以看出這里的經濟狀況不好,但是卻有著家庭的溫暖。
“孩子們在能夠獨立后就會离開,除了賀蘭,她是自愿留下來幫忙照顧那些孩子們。”達克歎
了一口气,繼續說道:“我也知道讓賀蘭去從事贓物掮客有多危險,但是這土地不是我的,前任
地主生前免費把地租給我使用,然而几年前地主去世,繼承土地所有權的人,開始對我們需索大
量的金錢。為了償還那些租金,賀蘭才會加入贓物中介的工作。”
“所以當我第一次來到這里時,那些孩子以為我是建筑公司派來的人?”他分析著眼前的情
況,終于知道她為什么愿意鋌而走險的苦衷。
“現在的地主不滿意那些租金,他想把土地要回去,賣給建設公司的人,賀蘭說什么也不肯,
她在這里長大,這里等于是她的故鄉。”達克隨手輕晃手中的西洋劍,細劍在半空中閃著銀光,
讓人眼花繚亂。
“我可以提供幫助。”商櫛風淡淡地說道,這些問題在他眼里是易如反掌的。
達克舉起細劍搖晃著,嘴角有著笑容。“你是可以提供幫助,但是賀蘭不一定會接受。想要
得到她的幫助、或是幫助她,都需要她的首肯。”他的視線飄向樓房,有著期待看好戲的心情。
賀蘭是他一手拉拔長大的,她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眼前這名西裝筆挺的男人,想要得到
賀蘭的首肯,勢必要經過一場激戰。
“我了解你的意思。”商櫛風點點頭,优雅地拍拍衣袖,還是一派溫文儒雅的學者模樣。
“這樣吧,看在老柯的分上,我給你一次机會。讓賀蘭休息几個小時,她下午會到樓房后方
的擊劍室去,那里沒有人會打扰你們。”達克將手中的長劍拋給商櫛風,在看見對方接劍的手勢
時,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
“多謝了!”他有禮地道謝,態度無懈可擊。
“你可以在那里好好說服她,不過可要小心,不要說服不了她,卻被她用劍砍成一塊塊。”
達克最后好心地警告,然后偏頭示意商櫛風跟他進屋休息。
達克一邊打開大門,一邊思索著。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像老柯所說的那樣的神通廣大,還是
如賀蘭所咒罵的,只是一個繡花枕頭?
不論如何,他還是先去找出醫院的電話號碼預備著,免得賀蘭憤怒之下一劍劈了商櫛風,到
時候可不好叫救護車呢![/color]
2008-11-24 09:11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洗了個舒服的澡,賀蘭躺進孩子們幫她舖設的床,不一會儿便沉沉地睡去。然而,在黑暗的
夢鄉里,卻都是商櫛風那張惹人厭惡、令人慌亂的笑臉。
她睡得极為不穩,夢中都還見到他的身形輪廓在眼前飄動,當太陽逐漸西沈,她才從雜亂的
夢境中微微醒來,朦朧中又突然想起在昨夜的追逐時,兩個人緊密相貼的親密。
在夢境里,他甚至松開控制机車的雙手,黝黑的雙手滑上她的身軀,在她顫抖的身子上恣意
妄為,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他的擁抱,那雙手臂像是鐵條,緊緊箍住她。而他則低頭對她微笑,
那笑容變得危險而另有深意,讓她本能地感到恐懼……
賀蘭尖叫一聲,用力地揮開手,之后徒然睜開眼睛,全身已經嚇出了冷汗。
夕陽的余暉照在她蒼白的臉龐上,時間已經接近黃昏,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她用寬大的睡衣袖子擦擦額上的汗,俐落地翻身下了簡陋的床舖,像是被控制般,她無意識
地走到窗口,探頭往庭院里看去。孩子們大概都在用晚餐,而庭院中空無一人,她站在窗口很久,
心中突然有股淡淡的惆悵。
想著想著,突然又對自己感到生气。她在期待些什么?那個繡花枕頭連累她一整夜,還害她
摔坏了最心愛的机車,她气憤得几乎要瘋狂,怎么會再期待見到他呢?
她用力抹抹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變得那么不干脆?她不是早就決定,不要跟他有牽扯了,
既然他已經离開,她應該要高興才對啊!
走下樓后,賀蘭繞到廚房去,順手拿了個面包啃著,沒有走進客廳跟大家一起用餐。她猜達
克一定知道了她從贓物市集里搶了貨物的事情,她暫時懶得解釋,像是個在外面惹事的女儿,有
些心虛地想躲開父親的盤問。她咬著面包,往樓房后方的擊劍室走去,習慣性地想去活動筋骨。
夕陽的余暉從窗口射入,擊劍室內滿是金黃的光暈。
賀蘭三兩口解決完面包,做著簡單的柔軟操,修長的身段在夕陽下伸展著。她有些心不在焉,
總是會想起昨天夜里,她和商櫛風騎著机車在躲避追兵時,他看似禮貌、其實太過親昵的舉動与
話語。她記得他的嗓音,溫和而誘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說話……
“貓儿,睡得還好嗎?”溫和帶笑的男性嗓音從門口傳來。
她原本已經伸手握住一旁的西洋劍,在听見那已經逐漸熟悉的嗓音時,震惊得差點失手把劍
掉在地上。
賀蘭迅速地轉身,看見商櫛風好整以暇地走入擊劍室,高大的身軀穿著合身的西裝,臉上仍
舊維持著禮貌的笑容。表面上看來,他的一切無懈可擊,但是那雙黑色的眸子,有著另一層的意
念,讓她看不穿,也讓她困惑著。
“你還沒走?”她詫异地說道,沒有料到在她先前的威脅下,他還有膽子留下來。
“貓儿,我要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會讓你失望?讓淑女失望,是最不應該的。”他微笑著,
优雅地走上前來,伸手撫過她散落的長發。“我喜歡看你將頭發放下來的樣子,美麗得讓我屏息。”
被戳到心中的痛處,她惱羞成怒,迅速地避開他的触摸。“失望?笑話!我恨不得你這個繡
花枕頭早點滾蛋,見鬼的又怎么會失望?”她冷笑几聲,沒有看他的眼睛。
他站在原地,維持著溫和的微笑。“是嗎?”
听不進他誘哄似的詢問,她咬著牙,平穩地舉起手中的西洋劍,瞄准著他的胸膛。
“你到底煩不煩,我受夠你了。要說几遍你才明白?我不會接你的生意。再說,搶回那箱珠
寶,你該可以回去向老板邀功了,干么還要留在這里?”休息過后賀蘭的体力已完全恢复,她對
劍術很有自信,想真正地使出几招,讓這個繡花枕頭知難而退。
“沒有達到目的,我是不會离開的。珠寶只是小玩意,我要尋找的那些芯片才是重要的。”
他看著鋒利的細劍,視線回到她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的緊張,仍舊似笑非笑。
賀蘭雙眼一瞇,知道口頭上的威脅,他根本就听不進去。她這一次反常地沒有發怒,反而露
出燦爛的笑容。“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是本姑娘積點陰德,給你一次机會,免得傳出
去,說我欺負軟腳蝦。”她涮了個劍花,退開几步,擺開攻擊姿勢。
他站在原處不動,觀察著她的舉動,黑眸里盡是欣賞的意味。“你愿意幫助我了?”
“繡花枕頭,只要你能夠打得過我,我就無條件幫你的忙。”她諷刺地說道,料定他是個生慣
辦公桌的人,大概不用几秒鐘就會在她的西洋劍下,像落水狗一樣滿地爬。
商櫛風挑起眉頭,看著她俐落地揮舞細劍,鋒利的刀鋒在她四周留下殘影,類似流星般的銀
色光影。“貓儿,這不公平,我沒有任何武器。”
“規矩是本姑娘定的,這里是我說了算,要玩不玩隨你。你要是現在就跪下來認錯,發誓不
再出現,我倒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她冷笑几聲,已經往前展開攻擊,銳利的劍尖划破他的西
裝,轉眼間就出現一道大口子。
他沒有閃避,只是有些困扰似地看著被划破的衣服。“你似乎有划破我衣服的嗜好。”他眼里
的笑意退去几分,黑眸里浮現了危險的光芒,瞇著眼睛仔細看著她,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怎么了?被划破衣服,怕回家被媽媽罵嗎?”她諷刺地問,手中的攻擊不停,連連逼近他高
大的身軀。
銳利的細劍發出嗡嗡的聲響,划破空气,隨著她的動作,直往他的胸前戳刺。在夕陽的余暉
中,她的攻勢迅速而准确,沒有存心要傷他,每一個招勢都是為了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
冰冷的劍尖來襲,他原本文風不動,卻在最后一刻靈活地往旁側移動,閃避著她的進攻。
“貓儿,不要逼我。”他淡淡地說道,眼睛里溫和的笑意慢慢消失,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氛圍。
但是她太過專注于打倒他,也對劍術太過自信,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轉變。她只覺得有些納悶,
他雖然只是輕松地閃避,但是每次都能避開她的進攻,而從剛剛到現在,她只成功地划破他的西
裝,之后劍尖就再也不能接近他。
“不要逼你?怎么,我要是再逼你的話,你是會開始哭爹喊娘,還是會昏倒?沒關系,我可
以好心地幫你叫救護車。”她仍然嘴上不饒人。
商櫛風歎了一口气,停下腳步不再移動閃避。“貓儿,讓我确定一件事情,只要我能夠胜了
你,你就會乖乖幫我找回芯片与藍圖?”他閉上眼睛,以食指揉揉太陽穴。
賀蘭不屑地撇撇嘴,只當他是不自量力。看他溫文儒雅的模樣,說不定連一只蟑螂都不敢殺,
竟然還妄想要胜過她?簡直要笑掉她的大牙!
“只要你能夠贏了我,別說是幫你找回那個鬼芯片,我甚至可以隨你處置。”她嘲弄地說著,
微微屈著膝,保持著攻擊的預備姿態。
他突然間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里的火焰几乎要把她灼傷。
“貓儿,你可要說話算話,說出口的承諾,就絕不能夠反悔了。”他低語著,嘴角微勾著一抹
危險的笑,慢慢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袖扣。
賀蘭咬咬唇,本能地感受到危險,眼前的商櫛風突然有了奇怪的改變,危險的气勢壓得她有
些難以呼吸。在听見他的低語時,她有几分的懊悔,但是轉念一想,又不愿意相信他有能力贏過
自己。
心中的不安,讓她決定不再手下留情,准備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他。念頭一打定,她迅速地
扑上前去,長劍抖動著,直取他的咽喉。
她因為先前的攻擊失利而心焦,無意識中徒然使出全力,等到逼近他的時候,速度已經慢不
下來,眼看就要戳刺進他的肌膚。她的心中一震,竟彌漫著惊慌的情緒……
在電光石火間,他竟然閃過致命的一擊,高大的身軀在動作時仍舊保持著优雅,他舉高手腕,
輕易地敲向她握著西洋劍的右手。
賀蘭只覺得手腕一麻,整只手臂霎時間都沒有知覺了,西洋劍從手中摔落,而腰間一緊,他
另一手纏繞上她纖細的腰,將她窈窕的身子拉入怀中。她低呼一聲,轉眼間已經靠在他的怀抱里
喘息,身軀都被限制住,只能仰起頭看入他那雙黑色的眸子。
她終于知道,那層困惑她的眼神究竟是什么,在這么靠近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出他眼里的放
肆,那侵略的眼神,与他所表現出的溫文气質完全不同。她從頭到尾都太過輕敵,竟然沒有看出
他深藏不露。
西洋劍往下摔去,還沒有落地前,被他以腳尖一挑,穩當地踢回他手中。
商櫛風緩慢地址唇微笑,此刻的笑容与先前大不相同,黑眸中精光迸射,充斥著危險的情欲。
“貓儿,我美麗的貓儿,我已經胜了你。”他輕點著她的唇,以拇指磨弄她細致的紅唇,他低
下頭,灼熱的气息吹拂在她臉上,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
“你只是運气好,拿走了我的劍,這不算是胜了我。”她仍舊嘴硬,不停地掙扎著,不愿意承
認大勢已去。
要不是動作完全被限制住,她几乎想要伸出手遮住身子,他那樣看著她,會讓她覺得自己像
是一絲不挂的。他緊緊地抱著她,讓他胸前的丰盈緊壓著他堅實的胸膛,兩個人的呼吸慢慢都變
成喘息。
“想要說話不算話嗎?”他帶著笑搖搖頭,慢慢松開對她的箝制。“貓儿,這是你逼我做絕的。”
他惋惜地說,眼睛里卻有著深深的笑意。
賀蘭退開几步。他先前的熱烈擁抱,令她到如今還有些暈眩,搖晃了几步才有辦法站好。見
他舉高西洋劍,擺開預備姿態,而那姿勢不但正确,而且优雅确實。她有些愕然,壓根儿就沒有
想到,他原來也是精通劍術的。
“你想做什么?”她瞧見他眼里促狹的光芒,心中极為不安,要不是雙腳還有些發軟,她几乎
就想轉身逃跑。
原本以為可以把他逼走,結果不到几分鐘,被逼得無處可逃的,竟然是她自己!
“貓儿,我只是要證明,我能夠胜你,讓你心服口服。”商櫛風微笑著,旋即朝她揮下尖銳的
刀鋒。[/color]
2008-11-24 09:12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一聲尖叫凝結在賀蘭的喉中,她用盡自制才沒有惊駭地喊出聲音來,雙眼緊緊地閉上,几
乎以為他狠心地想要當場殺了她。
利劍掃過,卻沒有帶來預期的疼痛,耳中只听到一聲響亮的裂帛聲,她鼓起勇气睜開眼睛,
看見商櫛風平舉著西洋劍,瞇著眼在衡量著。來不及開口詢問,他手中的劍又掃了下來。
她身上寬松的睡衣,在他的攻勢下,被一塊塊削落,白皙的肌膚開始顯露,她心中更加惊慌,
隱約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別動,貓儿,千万別動。”他喃喃低語,黑眸里閃爍著危險,以及放肆的情欲之火。他再度
出手,這一次削掉了她的兩袖。
賀蘭僵硬地站在原處,連手指都不敢移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用那把劍除去她身上的
蔽体衣物。他的手法十分精湛,銳利的刀鋒精准地削掉布料,卻沒有傷到她分毫。看那手法,他
的劍術說不定還在達克之上,原來先前的閃躲,都只是在逗著她,他才是那個真正的高手。
“該死的!你這個繡花枕頭也懂得劍術。”她指控地說道,原先意气風發地想把他逼出去,沒
想到現在卻反而受制于他。
“我沒告訴過你嗎?啊!我一定是忘了。”商櫛風輕松地揮舞手上的長劍,嘴角帶笑,眼里的
火焰隨著她逐漸赤裸的嬌軀,變得更加熱烈。“真正的劍術高手,會以豆腐跟白紙作為訓練,必
須用劍划破白紙,卻不能傷到白紙之下的豆腐。”他又是迅速地几劍,然后滿意地退開几步等待
著。
他最后的那几劍,割裂了她衣服上的縫線,不到兩秒鐘,她身上的睡衣轉眼變成破布,掉落
在地板上。
“我愛极了這种訓練!”他感歎著,緊盯著她窈窕的身段。在黃昏的柔和光線下,她整個人都
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芒中,美麗得不可思議。
她惊呼一聲,轉眼身上只剩下胸衣以及貼身的朴素底褲。她的身子有大部分都暴露在他灼熱
似火的目光下,因為那侵略而放肆的黑眸,她不由自主地顫抖,雙手妄想遮住些許肌膚。
“夠了,我承認你贏了。”她顫抖地說道,一張臉儿因為緊張而通紅,知道事情要是再發展下
去,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她雖然性格激烈,但是還沒有蠢到看不清楚危机逼近。
“這樣就夠了嗎?貓儿,我怕你不認帳呢,我還是做得徹底些的好。”他露出笑容,那表情看
來竟然几分像是看著獵物獰笑的猛獸,而她,則是他眼中的美麗獵物。
賀蘭听出他話里的含意,臉色徒然變得蒼白,不敢相信他會下流到這种地步!難道他先前那
些有禮的態度,以及溫和的微笑都是假的,他其實下流得可怕?
“住手!”她顫抖地說道,惊慌地往后退去,也不管身上只著內衣,拔腿就想要逃出擊劍室。
商櫛風瞇起眼睛,沒有遲疑地出手,高大的身軀也在同一時間移動,迅速地逼近她。
賀蘭只覺得胸口的壓力徒然松開,胸衣已經被從后割開,輕飄飄地從身上滑開,她嚇得連忙
轉過身來,雙手護住胸前袒露的盈白丰潤。她的雙腿在發抖,几乎要無法站立,原本的气焰全都
不見了,此刻只能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他靠近她几乎全裸的身子,逐漸逼近,最后將她壓在牆上,一手撫摸上她蒼白的臉龐,緩慢
而仔細地撫摸她。
“貓儿,千万記得一點,不要輕敵,最不起眼的敵人,往往最是可怕。”他仔細教導著,語气
諄諄善誘,手上卻做著与教學完全無關的事情。
她被夾在冰冷的牆壁,以及他炙熱的身軀之間,赤裸的肌膚被迫与他的衣衫摩擦。她的赤裸,
与他的衣著整齊形成強烈對比,她早就忘記了要羞怯或是憤怒,在他触摸她時,惊慌而緊張著。
他的手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溫柔地捏弄著,甚至不允許她以手遮蓋,他要触摸她的赤裸,
直接掌握她的渾圓。
“你不可以……”她惊喘著,無助地開始掙扎,妄想擺脫他的撫摸。
“我可以。”他打斷她的話,逼近她的臉龐,以唇触及她的發,之后滑過她光洁的額頭,吻著
她顫抖的眼睛。“是你說的,只要我胜了你,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他的拇指磨弄著渾圓的頂峰,
誘惑粉紅色的蓓蕾綻放。
她用力咬著唇,卻還是制止不了溢出口中的細微低吟,隨著他的捏弄,那難耐而無助的呻吟,
像是一點一滴地被他從她体內擠出。“不……不要,你住手啊……該死的!你不可以這么做……”
生平第一次,她怀疑自己真的會哭出來。
她恣意妄為慣了,從來沒有想到會碰上對手,仗著一把西洋劍就想赶走他,但是在他露出真
面目時,她卻被逼得無處可逃,赤裸著身子被他輕薄著。
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間,吸吮著她敏感的肌膚,雙手仍舊沒有放過她,揉弄著她胸前的柔軟。
他甚至緩慢地將唇往下移去,細碎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肌膚上,逐漸吻上她的丰盈。
她顫抖得說不出話來,這次的沖擊,比上次在机車上的親昵緊貼更為強烈,他直接攻擊她的
感官,讓她慌亂而不知所措。
商櫛風被她美麗的身子迷住,一手捧起她的渾圓,以舌尖舔弄粉紅色的蓓蕾,之后納入口中
吸吮著,另一只手則逐漸往她的小腹滑去,准備探訪更誘人的柔軟。她細細的呻吟,就像是一頭
貓,在他的撫弄下輕吟著,誘惑得他几乎要當場分開她修長的雙腿,將疼痛的堅挺欲望埋進她的
花徑間。
他將她的身子舉高,之后緊貼著他的身軀滑下,讓她的雙腳离地,最柔軟的花核別無選擇的
貼上他灼熱的欲望。
在她掙扎間,兩人做著最親密的接触,她最敏感的花核只隔著薄薄的底褲,而他的欲望則隔
著衣褲,摩擦撞擊著她,每次的接触都像是火燒般,帶來強烈的狂喜,以及更多的饑渴。
他的手探入她的底褲,滑過柔軟的毛發,揉弄著她雙腿間最敏感的花瓣,甚至還繼續往下探
去,食指抵住她脆弱濕軟的花徑欲進還出,拇指則揉著她的花核。
她的身子顫抖著,眼睛里甚至有著水霧,無法說出任何話語,只能趴在他的肩上喘气,忘了
要反抗。從來不曾有人這么親昵地碰她,他的指緩緩地探入她的花徑,反复地進出著,誘惑她潤
澤的花蜜。
賀蘭發出呻吟,雙手本能地緊抱住他寬闊的肩膀,嬌弱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過多的
狂喜沖刷著她的感官,她緊閉著雙眼,難耐地扭動著身子。
商櫛風几乎要失去理智,男性的低吼凝在他的喉中,溫文的外衣褪去,他其實有著更重的野
性。
讓他還能勉強維持控制的,是她恐懼而羞澀的反應,讓他猜測她或許還是處子之身,他明白
太過急切的情欲是會嚇坏她。他心中升起愛怜的情緒,原本狂猛的攻擊變得溫柔,准備一步步地
誘惑她。
他撤出已經沾上花蜜的指,安撫著她顫抖的花核。
最后再吻了一下她綻放的粉紅色蓓蕾,商櫛風緩慢地直起身來,望進她惊慌失措的眼里。
她瞪大了眼睛,在經歷了感官的沖擊后,只想著要快些逃開。“我答應你,陪你去找芯片跟
藍圖。”她口齒不清地說著,只想快些讓他相信她的承諾。只要能夠躲過他此時的侵犯,她愿意
答應任何事情。
“很好。”他微笑著,輕點她的唇,聲音里滿是誘哄。“不只要陪我去找晶片跟藍圖,從此之
后你必須乖乖地听話。”
“辦不到。”一想到受制于他的生活,她就嚇得臉色發白。天曉得他什么時候又會獸性大發,
扑過來想要侵犯她?她現在只想要快些找到芯片了事,盡量避開他。
“貓儿,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也給你机會,你可以隨時偷襲我,只要你成功的將我擊倒,
你就可以不用再听命于我。”他玩弄著她的長發,以發梢拂弄過她赤裸的丰盈,滿意地看見她因
為徒然竄過的快感而輕顫。
“該死的!我不要……”她直覺地咒罵出聲,為他所提出的荒謬提議憤怒著。但是抗議的話還
沒說完,她又看見他眼里那抹危險的光亮。
他瞇起眼睛,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貓儿,我說過的,你不該罵粗話,但是你屢
勸不听,看來我該積极一些,替你好好清洗一下這張可愛的小嘴才是。”
她來不及回話,他的唇就牢牢地封住了她的,灼熱的舌滑入她的口中,在她的唇舌間興風作
浪,糾纏住她的香舌。她掙扎了几下,甚至伸出手猛捶他寬闊的肩膀,但是卻沒有半點的作用,
他愈吻愈深,根本不愿意放開她。
賀蘭發出模糊的呻吟,終于連抵抗也變得軟弱了,她松懈在他的怀抱里,任憑他火熱地吻著
她。她不能夠思考,也不能夠反抗,在他的怀抱中顫抖低吟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欺騙了她,又霸道地脫去她的衣服,對她為所欲為地做盡最親昵
的事情,她應該气憤而羞恥才對。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當他吻著她時,在內心最深處,她竟感
受到些許期待?
窗外美麗的夕陽余暉籠罩著相擁而吻的兩人。[/color]
2008-12-6 02:48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城市邊緣的隱密山巒間,坐落著一棟豪華的宅邸,幅員遼闊的綠地包圍著這棟豪宅。
賀蘭跟隨著商櫛風來到這里,心里有几分詫异。她知道這里有多么隱密,而他竟然帶著她這
個贓物掮客前來,這等于是無言地給予她信任。
這是“太偉集團”總裁唐霸宇的住處,等于是這個國際集團的秘密總部,只有少數几位高級干
部能夠進入此處,窺見集團的核心。
唐霸宇是商界里的有名人物,讓他在短時間內就能稱霸一方的原因,除了他本身過人的遠
見、魔鬼般的運气,更不可不提的,是他隱藏在身后那几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級干部。
她先前只知道商櫛風是在“太偉集團”里做事,但是她壓根儿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些被傳聞
得神通廣大的高級干部之一。
仆人們恭敬地領著兩人走往書房,在門口遇見了衣冠楚楚的管家。管家揮揮手,示意仆人退
下,親自帶領他們。
年約五十的管家,兩鬢有些銀白,看來是個十分优雅的紳士。
不過賀蘭已經學乖了,她目前最不敢相信的,就是這种看似無害的男人。她有第一手的經驗,
知道這類男人露出真面目時,會有多么嚇人。
“商先生,好久不見了,主人与夫人正在等著您。”莫管家禮貌地說道,身軀略微往前傾,顯
示對商櫛風的尊敬。之后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賀蘭身上,眼里有一些困惑。
“貓儿是來幫助我的。”商櫛風簡單地解釋,沒有多說。
莫管家挑起眉毛,表情卻沒有任何改變。“是貓小姐嗎?真是特殊的姓氏。”他雖然表情不變
地調侃著,但是心里卻在感歎:為什么這些男人個個都這么幸運,做件差事回來,就可以撈到一
個美人?
想著想著,他几乎想沖進去抱住唐霸宇的大腿,哀求主人發派一些差事給他做。
“人都到齊了?”商櫛風問道。
莫管家搖搖頭。“雷先生沒有前來,蜜儿夫人的身体不适,他留在家中照顧她。”他偏過頭,
要兩人跟著他走。
莫管家优雅地一整衣襟,端起滿是餐點的托盤,推開書房的門房。在門被打開的瞬間,一個
玩具布偶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砸上管家的臉。他的表情沒有變,任憑布偶滑下被砸得發紅的臉。
“還好我不是走第一個。”商櫛風低笑几聲,牽起賀蘭的手往內走去。
她有些不悅,試著要擺脫他的手,而他卻不肯放手,硬是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不明白,為什
么他要在唐家人面前,表現得跟她這么親密?
“放手。”她壓低聲量說道,不想給旁人奇怪的聯想。
商櫛風對著她搖搖食指,還是不放開她的手,親昵地靠上她的耳畔。“貓儿,乖乖听話。”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輕舔一下她的耳。
她瞪著他沒有掙扎,猜測著要是反抗,他又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來。他似乎不怕讓人看
見他們之間的親密,不但握住她的手,還在旁人面前展現對她的保護。但是她獨立慣了,這么親
密的保護,對她來說有些難以适應,尤其是他又是以這种手段限制住她,讓她更加不舒服。
“你可來了,我坐在這里都快被小惡魔那張嘴糟蹋得体無完膚了。”坐在沙發上的杜丰臣懶洋
洋地說道,瞧見賀蘭的時候,慵懶的眼睛徒然一亮。
雖然杜丰臣已經娶了嬌妻,但是美麗的女人總是令人賞心悅目,此時的惊艷他純粹只是欣
賞,再說看好友緊握著這個美女的手不放,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僅是暗暗地吹了聲口哨。
“小乖,不可以這么沒禮貌。”方款款搖搖頭,對著剛滿周歲的儿子皺眉頭。
粉嫩的嬰儿張大眼睛,手里還握著另一個布娃娃,蓄勢待發地又准備丟向管家。男嬰長得濃
眉大眼,五官神態都像极了父親唐霸宇。
“你別對他凶,丟丟東西沒什么大不了的。”唐霸宇眼明手快地抱起儿子,悄悄在儿子耳旁激
賞地說道:“干得好!等一下拿糖給你吃。”
唐心的視線從原文書上移開,美麗的眼睛里半是笑意半是嘲弄。
“爸,請不要給我小弟錯誤的教育,好嗎?他會對管家丟布娃娃,完全是因為你前不久气得
對管家丟飯后甜點,小弟才會有樣學樣的。”那雙眼睛里的慧黠,明顯地超過她年僅九歲的稚齡。
轉眼間唐霸宇娶了方款款做續弦也有兩年的時間了,而杜丰臣和雷霆這兩位高級干部也都娶
了美麗的女子,唯一尚未出清的存貨,就只剩下商櫛風。
唐心雖然仍舊年幼,卻出落得更加美麗。相對的,她的狡詐慧黠也更上一層樓,聰明如她,
第一眼看見賀蘭,心里就有几分明白了。
莫管家冷哼一聲,看了人小鬼大的唐心一眼。“除了夫人心地仁慈外,你們一家子全是半斤
八兩,別忘了,你也曾經拿原文書砸過我。”說穿了,唐心的行為也好不過哪里去。
“原來岳父大人在唐家真的是受盡欺凌。”坐在一旁的杜丰臣搖頭歎息。
商櫛風領著賀蘭坐在兩人座的沙發上,一手緊握著她柔荑,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手中卻
牢牢握住她不放。表面上他的態度從來都是不慍不火的,很少有人看穿那內斂的黑眸下,有著讓
人膽怯的火焰。
“別插嘴,更別幸災樂禍,小心成為他們下一個標靶。”商櫛風淡淡警告好友,目光卻在賀蘭
的臉上流連,那灼熱的目光看得她連臉都變得燙紅。
“不愧是讀過書的,懂得明哲保身。”唐心贊歎她說道,睨了杜丰臣一眼。
“小惡魔,你這是在暗示我沒讀過書?”杜丰臣挑起濃眉,對著老板哀鳴。“老板,你好歹管
管她,這小惡魔老是拿我們這些員工的尊嚴當腳墊踩啊!”
唐霸宇聳聳肩,無言地表示無能為力。他銳利的目光掃向賀蘭,上下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美女,
更留意到兩人緊握的手。“你不幫忙做個介紹嗎?”他開口說道。
“她就是黑貓,我當初提過的贓物掮客,她可以帶著我們找到芯片,以及制造藍圖。”商櫛風
淡淡地說道,不理會旁人的視線,握住她的長發,輕輕地拉過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從
后方環繞她纖細的腰。
“看來她會帶你找到的東西,不只是芯片与藍圖。”唐心嘲諷地開口,同時仔細打量著賀蘭。
几個叔叔里面,商櫛風最是深藏不露的,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更是謹慎,倒是不曾看過他這
么明目張膽。不過像是這种男人,一旦認定了目標,就不會理會旁人的眼光。瞧他緊盯著賀蘭的
模樣,像是打定主意一輩子都不放她走。
賀蘭無法忍受,他居然硬捉她坐在他腿上,她掙扎了几下,纖腰上的手臂陡然環緊,她气憤
地一轉頭,雙手奮力推向他的胸膛。
“他媽的,給我住手!先前牽著我的手就算了,現在竟然要我坐在你腿上?本姑娘可不是出
來賣的,干么委屈得像是妓女?”她直覺地脫口咒罵著,試圖掙脫他的箝制。她太專心跟他的角
力賽,沒有發現眾人在听見她的用句后,全都詫异地挑起眉頭。
不過眾人的詫异沒有維持多久,商櫛風接下來的舉止,讓他們更震惊地張大嘴。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微笑,之后猛然地封住賀蘭的口唇,旁若無人地吻上她,灼熱的舌大膽地
探入她口中,糾纏勾引著她的舌,雙手更是不客气地大舉在她嬌軀上肆虐。
唐心看得目瞪口呆,還試圖靠近一些去“觀賞”。
“唐心,把你的眼睛閉上!”唐霸宇警告著,不悅地看著女儿逐漸逼近熱吻中的男女。
“正确的兩性觀念可以幫助我的人格發展。”唐心流利地說道,根本不把父親的警告放在眼里。
莫管家則在此時過度禮貌地詢問:“這就是你偷看黃色書刊的原因嗎?原來小姐是急著要有
健全的人格發展。”
唐心倒抽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父親。“呃……我只是好奇……”她連忙轉過頭去,專注地
看著沙發上的那對,希望能夠轉移父親的注意力。
而沙發上的一對男女仍然吻得熱烈,商櫛風深深地吻著,直到賀蘭几乎因為持久的熱吻而缺
氧時,他才徐徐松開對她的箝制。
“貓儿,我說過不許罵粗話的。”他維持著微笑,像是剛剛那個吻對他來說輕松平常。
她被他吻得頻頻喘气,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种事情來,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抱住她就狂
吻?
“該死……”她張口又想罵人。
“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我會做到什么程度。”他微笑著,說出口的竟然是最可怕的威脅。他靠
上前舔吻著她的耳朵,語气里充斥著說不出的邪气。“貓儿,我可不介意有旁觀者。”
看似溫文儒雅的男人,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行徑?賀蘭相信他說到做到,自己要是再逞強耍
脾气,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壓在沙發上侵犯。她咬住唇,不情愿的閉上嘴,只是在心里咒罵著,想
起先前他激烈深入的熱吻,她的心劇烈地跳動。
見到兩人總算平靜下來,原本旁觀看戲的人們突然間清醒過來,想起這一次的聚會的主要目
的,并不是觀賞男女熱吻。
唐霸宇首先清清喉嚨,開口問道:“你知道芯片現在的下落?”他有天生的領袖气質,一字一
句都有著命令式的口吻。
“芯片是由我手中賣出的,我握有那個買主的資料。他是某個東歐小國的人,目前還逗留在
台灣。”賀蘭深吸一口气后才謹慎地說,坐在商櫛風的腿上,她几乎連話都不會說了。
“果然,那些人打算把芯片用在軍事用途上。”杜丰臣沉思地點點頭,耍弄著手中的原子筆。
賀蘭皺起眉頭,只覺得事情愈來愈复雜,她原本以為芯片里所記載的,只是普通的新型商品,
怎么也想不到那兩塊芯片,竟然會跟軍事用途扯上關系!
“既然我愿意幫忙,你們是不是也該告訴我,那兩塊芯片里究竟有著什么玄机?”她發出疑
問,視線在眾人間游走。
“小惡魔,你來解釋。”商櫛風邊說,邊將賀蘭的身軀往后壓,讓她躺入他的胸膛,然后悠閒
地撫著她的手,粗糙的指游走過她纖細的十指。
賀蘭的身子僵硬了几秒鐘,卻不能夠反抗。她是他的手下敗將,只能夠認命地被這個貌似君
子,其實是卑鄙小人的男人欺負。
唐心皺皺眉頭,停頓了半晌。
商櫛風才是那個負責研發部門的人,整個研究的計划是由他領導的,所以在芯片失竊后,他
才會史無前例地親自出面尋找,而唐心雖然參加研究,但是也只是在一旁幫助,了解不可能會比
他多。不過看商櫛風那著迷的眼神,唐心怀疑他現在大概無心解釋。
“研發實驗室里,這兩年來在研究著一种新型的高科技武器,名為冷光槍的武器,可以利用
電流攻擊敵人,所使用的紫外線雷射會造成一种光粒子,而這些光粒子會造成空气間的路徑离
子,以便于導電,射程有一百公尺左右……”
賀蘭眨眨眼睛,開始怀疑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說的是另一個國家的語言。她听進了每一
個字,卻不能明白唐心在說些什么。
房間里許多人都有同樣的困扰,杜丰臣就不客气地發出呻吟,雙手往天花板伸去,一臉痛苦
的表情。
“重點!小惡魔,求求你說重點,我們不是來上電子學課程的。”他大聲地歎气。
唐心瞪了他一眼,轉頭專心對著賀蘭解說,她試著用簡洁一些的方式述說,知道普通人很難
想象這樣的產品。
“簡單地說,這种冷光槍擊中人体時,電流會干扰控制肌肉的小電荷,使得肌肉收縮,讓敵
人動彈不得,卻不會危害對方的生命。”
“是啊,去年圣誕節前夕,廚房里那只火雞逃走時,小姐就是用那把冷光槍,讓火雞僵硬在
原地的。”莫管家恭敬地說著,報告唐心的事跡。
“難怪那一晚的火雞肉好硬,咬都咬不動。”杜丰臣恍然大悟。[/color]
2008-12-6 02:50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賀蘭不敢置信地搖搖頭。“那兩塊芯片就是冷光槍的結构之一?”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東歐人出了天价,也只買到芯片,而買不到藍圖。這樣的東西要是流入
黑市,會造成惊人的搶購熱潮,而握有藍圖的那個人,是在等待更好的時机。
“沒錯,芯片是冷光槍的主要結构,而藍圖則記載了一切。”商櫛風說道,目光變得深沉。他
研究冷光槍,是想要交由警方或是和平部隊使用,可不是要讓那些心怀不軌的人,誤用在軍事用
途上。
“芯片已經賣出,但是藍圖還在委托人的手上。”賀蘭轉頭看著他,心里還有几分的不踏實。
賣了這么多年的贓物,她還是第一次接触到這么神奇的“貨品”。
“那么就要分頭進行了。”商櫛風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知道那個人的落腳處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聯絡方式。那個東歐人急著想要藍圖,要是我通知他,委托人愿意賣
出藍圖,想找他出來詳談,他應該會上鉤。”賀蘭簡單地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以黑貓的名義,在黑市里的确可以暢行無阻。”杜丰臣點點頭。賀蘭的身分
他已略有所聞,當初在找尋黑貓的真正身分時,他出了不少力气!當然對她的身手与事跡有几分
了解。
“好啊、好啊!我們可以把那個人誘到一個特定的地點,然后一网打盡。先奪回芯片,再追
本溯源的去找回藍圖。”唐心興高采烈地計划著,沒有發現唐霸宇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什么叫“我們”?你不准給我去涉險,乖乖待在家里頭!”唐霸宇沉著臉說道,對這個喜歡冒
險的女儿感到頭疼。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提心吊膽著,深怕女儿又跑去參与什么危險的行動。
“但是,爸爸,我也有參与冷光槍的研究,那些小偷拿了我的成品在買賣,你說我怎么能夠
不去報仇?”唐心一臉無辜地扯著父親的褲管搖啊搖的,在此刻看來十分楚楚可怜。
“想都別想!現在馬上給我回房間去。”唐霸宇冷哼一聲,不理會女儿哀求的眼神。他太了解
這個丫頭會耍什么把戲,不會再上她的當。
“嗚!媽媽,爸爸對我好凶。”唐心扑向方款款,小臉上涕淚縱橫。她賴進繼母的怀里撒嬌,
一邊偷瞄著父親的表情。
“小姐,這招不管用了。”莫管家恭敬地吐槽。
“你閉嘴,不開口沒人當你啞巴。”唐心抬起頭來,凶惡地瞪著管家。眼看熟人沒有一個愿意
伸出援手,她只好找賀蘭下手。
她哀求地看著賀蘭,眨眨漂亮的大眼。“黑貓姊姊,你身手那么好,多照顧我一個小孩,應
該不是困難的事情吧?求求你,就帶我去吧!”
賀蘭張開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去奪回芯片的行動,實在不适合帶唐心去,但是唐心小臉
上滿是哀求,几乎讓人不忍心開口拒絕。
還好商櫛風出面替她解了圍。
“不行!小惡魔,貓儿是我的人,她要應付我就已經夠忙的了,沒有多余的時間來照料你。”
商櫛風搖搖頭,嘴角帶著溫和的微笑,態度卻十分堅決,雙手環繞上賀蘭的腰。
唐心的嘴巴半開著,無法駁斥商櫛風的話。
商叔叔都已經放話,說這個漂亮的貓姊姊是他的人了,她怎么好意思纏著他們當電燈泡?
不過辦法是人想的,她唐心決定的行動,從來就沒有失敗過。就算沒有人愿意讓她跟去,她
還是有自己的辦法。
緊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賀蘭与商叔叔,唐心小小的臉上出現一抹狡獪的笑容。[/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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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 破敗的古屋里又有了燈光,微弱光線在每一扇窗戶后移動,气氛十分詭异。
賀蘭拿著小型的手電筒,慢慢地在黑暗中前進,手電筒能夠照明的范圍有限,破舊的家具在
微弱的燈光下,看來有點詭异。她原本已習慣了這种環境,但是今天情況有些不同。
有商櫛風跟隨在她身后,令她變得有些緊張,她不斷地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后,灼熱的呼
吸吹拂著她的頸背,高大的身軀散發著炙熱的溫度。
有好几次,她竟然有些分心,必須用力咬咬唇,利用小小的疼痛恢复注意力。
好可怕的男人,他表面看來溫和無害,卻有著最強的滲透力,時而溫柔時而強硬的手段,將
她完全地掌握在手心。
她想得出神,腳下不小心絆到什么不知名的硬物,她低呼一聲,在摔倒的前一秒鐘,身后一
只強壯的手臂伸出,牢牢地環住了她的腰,穩定了她的身体。
“小心,貓儿,你腳下有一張翻倒的桌子。”他將她拉進怀里,乘机讓她柔軟的身軀緊貼他的
胸膛。他低頭在她耳邊說道,輕舔一下她的耳朵。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顫抖,雙手放在他的胸前推拒。眼前的情況那么危險,無法想象他還有
心情逗她,听他的口气,像是十分鎮定,一點也未將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
“你在黑暗中也看得見?”她克服了因為他的触碰而產生的奇异影響,有些詫异地問。
這里是她用來交易的場所之一,雖然來過數次,但是在黑暗中也摸不熟所有的地形,怎么反
倒是第一次來的他,像是在黑暗中也看得見似的,游刃有余地幫助她免于摔疼的命運。
“我的視力比較好。”商櫛風輕描淡寫地說道,唇流連在她的發鬢間,聞著她身上的香气,態
度十分悠閒。
走在他們身后的杜丰臣,則是因為光線不足,結實地摔了一跤。他發出巨大的呻吟,含著淚
看著多年好友只顧著調戲美女,完全把他遺忘在一邊。
“商櫛風,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家伙,有了美女就忘了朋友。”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上已經
滿是灰塵。“我說黑貓啊,你什么地方不好選,偏偏要選在這個黑漆漆的屋子?我說不定還沒拿
回芯片,就已經摔死在這屋子里的某個地方了。”杜丰臣大聲抱怨。
“這是最安全的地方,平時沒有人會接近這里。”賀蘭輕輕地推開商櫛風的怀抱,深吸一口气
繼續往前走。
她的身体好奇怪,只是被商櫛風抱在怀里,就覺得全身發燙,手腳像是都使不上力气,有种
想趴在他怀里的沖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應該找机會偷襲這個繡花枕頭的,但是他似
乎有著奇怪的魔力,能夠讓她心跳加速,忘卻所有的冷靜。
“應該是沒有人敢接近吧?這里又破又黑,看來完全适合拍鬼片。”杜丰臣抱怨著,一面還是
跟著走進了屋子里最內部的房間。
“我几年前發現這個地方,就拿來作為跟客戶交易的場所,這里比贓物市集隱密多了。”賀蘭
說道,在黑暗中搜尋著先前留下來的蜡燭。
環繞在腰上的手臂徒然一緊,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想打什么主意。眼前黑暗的空
間,增添了一絲親密感,他的呼吸与男性气息無所不在,讓她更為不安。
“坐下來吧,領著我們走了一整夜,你一定累了。”商櫛風溫柔地誘哄,聲音像是在吹气一般
虛無,靠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環繞在她腰上的手卻十分堅持,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就已經將她
的身子抱起。
賀蘭開始慶幸四周都是黑暗的,否則商櫛風一定看得見她燙紅的臉。他似乎有奇怪的嗜好,
總是要她坐在他的腿上,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隔著几件布料,他的堅挺欲望總會有意無意地抵
住她的柔軟,有時候當她轉過頭去,接触到他的視線時,那雙黑眸里的火灼熱得不可思議,就像
是兩人此刻是完全赤裸的。
被忽略的杜丰臣只好自力救濟,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一張矮桌,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黑貓,你确定那個拿芯片的家伙會上鉤?”他發出疑問,在黑暗中閉起眼睛,讓瞳孔适應如
今的少量光線。
“如果他想要藍圖,就一定會前來。”商櫛風代為回答,一只手緩慢地從賀蘭的纖腰往上游走,
捧著她丰盈的下緣,拇指輕輕揉弄著。
她暗暗抽了一口气,無法想象他居然這么膽大妄為,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杜丰臣還在他
們身旁數公尺的地方,他竟然敢對她上下其手?
“住手。”她輕喘著,妄想要掙脫他的襲擊。但是當他的手指靈活地捏弄著她敏感的粉色蓓蕾
時,她必須要咬住他的肩膀,才能制止即將沖出口的呻吟。
商櫛風低笑几聲,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另一只手從她衣服的下擺探入,撥開
覆蓋著她胸前的蕾絲,直接掌握她胸前的丰盈柔軟。“噓!小聲些,你不希望讓杜丰臣知道我們
正在做些什么吧?”他的唇廝磨著她的長發与她的肌膚,感受到她的顫抖。“我喜歡听你的呻吟,
像是一頭最誘人的貓儿,不過那些美妙的聲音,只能被我听見。”他霸道地說道,薄唇來到她的
耳邊,靈活的舌探入她的耳中,輕柔地舔弄著。
賀蘭的臉通紅著,身軀不停地顫抖,他的舌舔著她的耳朵,那种感覺有些下流,增添了她的
羞恥感,卻更加的銷魂。她克制著不敢發出聲音來,他在她身上做的一切,成為最甜蜜的折磨。
他實在太過殘忍,選擇在這种時候逗弄她,要是讓杜丰臣听見她所發出的聲音,她還有什么
臉見人?
坐在不遠處的杜丰臣觀察著四周,沒有發現几公尺外正上演著香艷激情的鏡頭。他半天沒有
听到聲音,只听見模糊的低喘,一時之間也沒能反應過來,只當是賀蘭剛剛走得太累了。
“黑貓,你對這個買芯片的家伙了解多少?”他發出問題。
而賀蘭陷溺在商櫛風所制造的激情風暴里,根本沒听見杜丰臣的問題,雙手甚至沒有意識地
攀住他寬闊的肩膀,將他當成最后的依靠。是商櫛風在她耳邊,重复杜丰臣的問題,她才逐漸清
醒過來。
她清清喉嚨,掩飾著聲音里的干澀不自然。“那個人叫羅森,是東歐人,先前不曾在贓物市
場里買過任何東西,看他的模樣,似乎很急著要拿到芯片,先前在交易時,他還因為買不到藍圖
而發火。”
“我知道這個人,是有名的武器間諜,專門偷了台灣、日本正在研究的高科技武器技術,轉
賣到動亂的國家去。”商櫛風淡淡地說道,最后再吻了她一下,將雙手撤离她誘人的丰盈。
賀蘭松懈地喘了一口气,心里卻奇怪地有一些恫悵,感到身体里有一种怪异的空虛尚未被滿
足,那种空虛類似饑餓的感覺,卻又更加強烈。她抬起頭困惑地看著商櫛風,卻看見他胸有成竹
的微笑,不知為什么,他的笑容讓她有些生气。
“芯片不是問題,羅森只是武器間諜,并不是什么大角色,我比較擔心的是藍圖。先前從“太
偉集團”的研究部門將藍圖偷出去的人,被我找到時已經是一貝尸体,可見對方十分心狠手辣,
在得到藍圖后就殺人滅口。”杜丰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黑眸里的光芒變得危險,原先
的慵懶在此刻消失無蹤。
賀蘭這一次的顫抖是貨真价實的,她的身子有些僵硬,直覺地靠近商櫛風的胸膛,手輕碰著
他的胸前,感受肌膚下的心跳。“擁有藍圖的人是陸晨隆,他在黑市里很有名气,每年經手的贓
物很可觀;我也是第一次接受他的委托,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愿意跟他扯上關系。”她听過許
多陸晨隆對付人的可怕手段,但是孤儿院里需要大量金錢,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果然是他。”商櫛風瞇起眼睛。
陸晨隆專門經營高价的贓物買賣,先前也曾經竊取過“太偉集團”里的研發產品,他生性狡猾
多疑,在沒有直接證据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奈他何。
商櫛風清晰地感覺到,賀蘭在提到陸晨隆時,身子有些顫抖,那不同于先前因為他的触摸而
難耐的輕顫,而是因為深深的恐懼。“你接受了他的委托,曾經跟他有過接触?”他抬起她的下巴
問道,看出她眼里深埋的恐懼,那一瞬間,他胸中的憤怒燃燒著。
賀蘭避開他的視線,卻掩飾不了身軀的顫抖。“是的,他派人帶我去到他的住處,委托我替
他賣出芯片。”
其實不只如此,那時,陸晨隆貪婪地看著她,在談論的整個過程始終以淫穢的視線打量著她,
甚至還暗示她,只要她留下來做他的女人,從此就不用在黑市里出生入死地冒險。她事后不禁怀
疑,要不是他還要靠著她与買主接洽一切事情,自己說不定根本就走不出那里。
“該死的家伙!”商櫛風大約猜出她恐懼的是什么,胸中的憤怒讓他不由自主地咒罵出聲。
賀蘭惊訝地抬起頭來,沒有想到從來溫文儒雅的他也會咒罵。
“你罵粗話!”她像是抓到他的小辮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他不停地指責她,不許她說出任何
不雅的字句,卻讓她听見,他也會咒罵出聲!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是不是太不公平
了些?
商櫛風露出有些無賴的笑容,撫摸著她花瓣似的紅唇。“是啊,我罵粗話了,歡迎你來懲罰
我。”他愉快地說道,還朝著她噘起嘴准備接受“處罰”。
“夠了!你們就饒過我這個老婆不在身邊的可怜虫,不要再刺激我了。”杜丰臣發出呻吟,格
外地想念起遠在日本的嬌妻。
賀蘭惱羞成怒,用力伸出手想推開他的臉,但是手掌才剛剛推上他那張令人討厭而心慌的俊
美臉孔,她就覺得掌心一陣濕熱,奇异的触感滑過掌心的肌膚,還在划著圓圈,她驀地發現自己
的手心被柔軟的事物碰触著。
她低呼一聲,連忙收回手,看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不敢相信他這么地下流,竟然伸出舌來
舔著她的掌心!那种触感至今仍留在她的手上,狂肆的騷動持續地影響著她……
“他媽的!你是見鬼的有什么毛病,竟然……”她直覺地罵出聲來,等到惊覺出不對勁時,他
已經瞇起雙眼看著她。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看出他眼里的不怀好意。
“貓儿,你又罵粗話了。”商櫛風說道,旋即迅速地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腰,將她往怀里拖。
她發出絕望的悲鳴,太清楚他要用什么方式來堵住她的嘴。她開始怀疑,他根本不是在乎她
罵不罵粗話,而是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不放過占她便宜的任何机會。
杜丰臣難過地將頭轉過去,一邊還在喃喃自語:“老婆,我好想念你啊!”他語帶哭音地說著,
覺得自己悲慘到了极點,不但老婆不在身邊,出任務時還被強迫看了整夜的你儂我儂。[/color]
2008-12-6 02:51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遠方傳來些許模糊的聲響,兩個男人同時都警覺地全身一僵,原先的輕松气氛消失無蹤,兩人交
換一個銳利的眼神。那神情十分地專注与危險,賀蘭看在眼里,怀疑自己當初怎么錯得那么离譜,
竟然把他當成笨拙的軟腳蝦!
“看來我們的客人到了。”商櫛風緩緩站起身來,示意好友躲入黑暗中,而他則是坐在沙發上
文風不動,手臂仍舊繞著賀蘭的腰。
几分鐘之后,羅森帶著几個保鏢走入房間,表情十分緊張而興奮,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住觀
察著四周。至于那些保鏢,上次吃過賀蘭的虧,這一次再見到她時,神情都有些戒備。
“黑貓,藍圖在哪里?”羅森迫不及待地問,雙手乖乖捧上好几大袋的大面額美鈔。當他看見
沙發上抱著賀蘭的商櫛風時,困惑了几秒鐘,之后連忙堆滿了笑。
“這位就是陸先生嗎?早就听說黑貓即將是您的人,但是沒想到您會這么重視她,還親自陪
著她來,這讓我受寵若惊啊!”
陸晨隆在看過賀蘭的美貌后就念念不忘,早就放出風聲,說黑貓即將是他的女人,所以先前
他們在贓物市場搶了一整箱的珠寶,人們礙于陸晨隆的權勢,也不敢對她怎么樣。也因此羅森以
為,陸晨隆寵幸黑貓,到了愿意跟她一起出來販賣贓物的程度。
商櫛風冷笑一聲,用只有賀蘭听得見的聲量說道:“又多了一個讓我殺他的理由。”他的語气
平淡,但是卻格外可怕。
而賀蘭卻緊皺著眉頭,緩慢地從商櫛風的腿上滑下,窈窕的身段站在微弱的燈光下。她覺得
不對勁,委托人的身分應該是絕對保密的,羅森怎么會知道委托她的人是陸晨隆?
羅森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興奮地說著話,以為自己終于見到黑市里響當當的大人物。“我
早先听到消息,听說陸先生即將召開拍賣會,將手上的藍圖公開拍賣,心里還以為沒了机會。后
來卻接到黑貓的消息,听到您愿意把藍圖賣給我,想來拍賣會應該也只是個幌子吧?”他愉快地
說道,企圖上前几步,好看清楚沙發上那個男人的長相。
“芯片呢?”黑暗里傳來冷冷的聲音,就連聲音里都听得出令人戰栗的冷漠。
賀蘭的視線离不開商櫛風,在這一刻里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他有多么危險。那神情与眼神,
都犀利而可怕,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平日的溫文,全身散發著惊人的气勢,也難怪羅森會將他誤認
為陸晨隆。
羅森不曾見過陸晨隆的臉孔,而此刻商櫛風的气勢,完全就是游走生死之間的危險人物。
羅森連忙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拿出特制的小盒,畢恭畢敬地將小盒遞過去。雖然說
是買了對方的貨,他是個買主,但是對方的權勢惊人,他要是攀得上關系,有了陸晨隆這條門路,
還怕撈不到什么好貨可以賣回歐洲嗎?
羅森原本也困惑,既然要將藍圖賣給他,為什么要他帶著芯片前來交換?不過話說回來,芯
片的測試已經告一個段落,他的人也大略了解了芯片的結构,現在只要有了詳細的藍圖,他就可
以大量生產了。利欲熏心之下,他興沖沖地帶著現金与芯片前來。
商櫛風傲然地接過小盒,輕易地打開,翻弄過芯片的底部,黑眸里有光芒閃爍。“是冷光槍
的芯片沒錯,底部還有編號刻痕。”他淡淡地說道,將小盒放入口袋里。
“您真是清楚啊!”羅森拍著馬屁,臉上堆滿了笑。“那么,藍圖是不是可以交給我?”
“我當然清楚,這芯片是我監督制造的。”商櫛風慢慢地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對著臉色逐漸
變得蒼白的羅森微笑。“還有,藍圖不在我的手上,所以必須要讓你失望了。”
“你不是陸晨隆!”羅森惊駭地喊道,猛然想要后退,沒想到卻踩到地上軟棉的身体。他轉過
頭去,臉色慘白地發現,先前帶來的保鏢,現在已經全躺在地上了。
杜丰臣不知何時縱黑暗中竄出,以詭异的速度擺平眾多保鏢,當羅森回過頭來時,他剛好握
住最后一個仍舊清醒的保鏢,愉快地給予一記重拳。
“黑貓,你竟然出賣我!你的職業道德到哪里去了?怎么可以出賣客戶?”羅森惊慌地說道,
不敢置信地看著賀蘭。
黑貓的名聲极為響亮,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會跟“太偉集團”的人挂勾。
“她現在受雇于我。”商櫛風站起身來,俯視著几乎要昏倒的羅森。“還有,跟你們這种人打
交道,談道德根本是一樁笑話。”他的嘴角有著野獸似的獰笑。
羅森還妄想著逃走,忽然一記銀光閃過,冰冷銳利的西洋劍徒然抽出,抵住他的胸口。他抬
起頭來,剛好看見賀蘭平舉著長劍,那模樣像是他膽敢再動一下,她就會當場殺了他。
“黑貓,我可以給你錢,再多的錢都給你,反正你賣贓物也只是為了錢,就放過我吧!”他哀
求著。
“在我不知道芯片的用途前,我是會放過你,但是,我無法原諒,你要將晶片賣給戰亂的國
家,制造出戰爭。”想到因為這种人,使得戰爭不斷發生,制造了眾多的孤儿,她的心中便充滿
怒气。
“貓儿,把他交給我。”商櫛風溫和地說道,走到她的身后,握住她持劍的手。并不是可怜羅
森,他只是不愿意賀蘭的雙手沾上這种人的血。
她松開了握劍的手,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面目可憎的羅森。
當商櫛風正打算解決羅森時,門口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小女孩掙扎的聲音。他的
身軀有片刻僵硬,銳利的黑眸掃向門口,其中一個漏网的保鏢挾持著唐心出現,證實了他心中最
糟的猜測。
“住手!這小丫頭是你們的人吧?要是再動手的話,我就轟掉她的頭。”保鏢拿槍抵住唐心的
頭,硬著頭皮放狠話。
唐心扭動著小小的身軀,一身緊身的黑衣打扮,腰上甚至還佩著一枝西洋劍,跟賀蘭的打扮
一模一樣。此刻她見到熟人,終于停止了掙扎,有些尷尬地看著兩位叔叔。
“小惡魔,你怎么會在這里?”杜丰臣气急敗坏地喊,把手中昏迷不醒的男人像垃圾一樣扔到
牆角去。
“我只是覺得貓姊姊的打扮好帥气,想要學學她嘛!所以才偷偷跟著你們到這里來,怎么曉
得還沒有找到你們,就先被逮到了。”她難受地扭扭身子,不安地看著抵住自己的那把槍。
“我該建議你爸爸,拿條鐵鏈把你鎖上。”商櫛風瞇起眼睛說道,沒有松開對羅森的箝制。
“我只是想當小黑貓嘛!你這么疼貓姊姊,多少也疼我一下。貓姊姊,你行行好,幫我求個
情吧!”唐心一臉可怜兮兮地說道,還發出貓咪似的哀鳴。“喵……”
“放開我,不然她就沒命。”羅森看到屬下掌握了优勢,說起話來也大聲了,他想要掙扎,卻
有些擔心那把尖銳的西洋劍會穿透他的心髒。
賀蘭擔憂地看著唐心,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是她已經開始喜歡上這個美麗聰明的小女孩,
她無法看著唐心受到傷害,那會令她良心不安。她猛地推開商櫛風,扑向門前的保鏢。
保鏢沒有料到她會來這招,被她撞倒在地上,唐心則摔倒在一旁。保鏢憤怒地舉起手槍,瞄
准著賀蘭的頭部,失去理智地想置她于死地。
“婊子養的,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他的話沒能說完,一陣藍光從他背后亮起,然后他
像是石像一樣,定在原地動也不動。
賀蘭呆愣地坐在原地,一時之間不曉得發生什么事情。
唐心從保鏢的身后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手電筒的東西。
“嘖嘖,冷光槍用上新型的雷射二极真空管,雖然縮小了体積,但是效果還是滿不錯的。”
她抬腿踹踹僵硬不動的男人。“我原本還不想用上冷光槍,讓你這家伙成為第一個實驗品,倒是
便宜你了。”
“小惡魔,這東西哪里來的?”杜丰臣挑起眉頭,沒想到唐心也開竅,懂得帶武器自保。
唐心哼了一聲,流露出天才少女的驕傲眼神。“當然是我從實驗室里拿來的,用上最新的技
術再改良,才能這么輕便,先前做的成品像是個小型手提箱,重死了!”
“這個就是冷光槍?”賀蘭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詢問。驀地一雙手臂從后方將她抱起,將她
牢牢地抱在怀中,緊得讓她快要不能呼吸,她發出細細的呻吟,在他的擁抱里喘息。
“永遠永遠不許再這么沖動,听到沒有!”商櫛風的表情几乎可以稱之為凶惡,雙眼里充斥著
激烈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賀蘭,要确定她沒有受到傷害。見到她扑向保鏢的那一瞬間,他的心
髒差點停止跳動。
賀蘭看著他,對他的霸道感到無可奈何。但是,在無奈之外,他那么激動的關心,又讓她的
心奇怪地緊縮,胸口悶悶的,像是被填滿了什么東西。
“不會了。”她輕聲說道,將雙手繞上他的頸項,埋首進他的胸膛,听見他有力的心跳,頭一
次允許自己依賴進他的胸怀中。他總是有辦法,讓她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一個女人。
杜丰臣則是眼尖地看見准備逃走的羅森,他挑起眉頭,不慌不忙地叫了一聲:“小惡魔。”
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准備以逸待勞。
唐心的反應很快,還耍帥地擺出西部槍客的姿態,輕按冷光槍,一道藍光從手中激射而出,
籠罩了羅森。
轉眼間,房間內又多了一尊動彈不得的雕像。
杜丰臣摸摸下巴,繞在羅森的旁邊打轉。“這种東西倒是方便,下次我房東來跟我要房租時,
我可以拿這東西對付她。”他認真地打起坏主意。
“他媽的!偷了藍圖,竟然還敢辦什么拍賣會,這家伙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唐心咒罵著,
將冷光槍收回腰間。她的學習能力強得惊人,羡慕著賀蘭的江湖口吻,自然有樣學樣,再加上先
前眾多叔叔們的“啟發”,說起粗話來竟然也有几分气勢。
商櫛風皺皺眉頭,抱著賀蘭往外走去,不肯讓她下地,他必須緊緊地抱著她,才能平靜下來,
确定她還是安然無恙的,他并沒有失去她。在剛剛那一瞬間,看見她身陷險境的那一剎那,他才
知道自己有多么重視她,一個堅定的決定在心中成形——就算是奪回藍圖也罷,他一輩子都不會
放她离開,他決心留住她這頭美麗的貓儿!
“小惡魔,別說粗話。”他淡淡地看了唐心一眼。
唐心露出過度甜蜜的微笑。“商叔叔,你要用處罰貓姊姊的方法對付我嗎?”她偏頭看看賀
蘭,先是點點自己的小小紅唇,然后舉起食指對著商櫛風搖了搖。
“別忘了,我還沒有成年喔!你動了我是要吃上官司的。”她邪惡地笑著。
商櫛風瞇起眼睛,瞪了小女孩半晌。“總會有人治得了你的。”他淡淡地說道,不跟這個膽大
妄為、又過度聰明的小女孩計較。
“哼!治得了我唐心?別傻了,那种人不是已經埋進土里,就是還沒出生。”她有些驕傲地說
道,言下之意是世界上還沒人有能奈她如何。
一旁的杜丰臣勾著嘴角冷笑,拎起唐心就往外走,一邊還在喃喃自語:“真有趣,還沒有遇
見我老婆前,我也說過這种話。小惡魔啊,總會有人治得了你的,到時候我一定要去親吻他的腳,
感謝他為世人除害。”
一行人走出破舊的屋子,完全遺忘了里面昏迷不醒的男人們。[/color]
2008-12-6 02:53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折騰了大半夜,回到唐家時已經是凌晨。
莫管家打開大門,面色自若地迎接一行人,像是這樣的凌晨拜訪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他的
視線落在一身狼狽的唐心身上,嘴角浮起微笑,態度仍舊從容优雅。
“小姐今晚真是好興致,不但出外去散步,還特地佩上西洋劍,是擔心有人會襲擊您嗎?”
他存心挖苦道,有禮的態度像是故意在激怒小女孩。
早在唐心偷溜出唐家時,他就已經從監視器中看見,但是算准了有商櫛風跟杜丰臣陪著,唐
心是不會有安全上的問題,因此他索性將消息壓下來,至今唐家的男女主人,還以為寶貝長女早
已躺在床上夢周公。
“你知道我溜出去?”唐心詫异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往樓上主臥室的方向看去。要是讓爸
爸知道她又溜出去冒險,她的小屁股可有得疼了。
“小姐請放心,小少爺哭鬧了大半夜,剛剛才睡著,主人跟夫人都還在書房里尚未就寢,當
然也不知道您半夜去散步的事情。”莫管家微笑著,拿起已經准備好的濕毛巾,替唐心擦拭著髒
髒的小臉。
“小惡魔,你早點去休息。”商櫛風說道,找了張沙發才將賀蘭放下,雙手在她身上仔細地巡
回,第無數次确定她沒有受傷后,心情才逐漸平撫。
“不行,我跟你們一起去找爸爸,告訴他我們搶回了芯片。”唐心可不想錯過向爸爸邀功的机
會,心急地就想往樓上走去。
“你是打算讓他們知道,你半夜溜出去涉險?”商櫛風挑起眉問道,看見小女孩的雙肩突然像
是被打敗般,挫敗地垂了下去。
唐心咬咬唇,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她好想向爸爸炫耀一下自己的勇敢,還有研究成功的最
新型冷光槍,但是這樣豈不是不打自招,泄漏了她半夜溜出門的秘密?
杜丰臣幸災樂禍地拍拍唐心的頭,好不容易見到這個鬼靈精也有吃癟的時候,他必須用力忍
住,才沒有捧腹大笑。“可怜的小惡魔,你還是乖乖上床去睡,我們在邀功的同時,會在心里對
你致上無盡的感謝。”
唐心苦著一張臉,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于是認命地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忙了一整夜,
竟然連一點炫耀的机會都沒有,她覺得悲慘极了!
“貓小姐想休息了嗎?我已經讓人准備好了房間,也安置了所有需要的用品。”莫管家恭敬地
說道,視線看向商櫛風,嘴角有著了然于心的笑容。“還是,就直接在商先生的房間里休息?”
賀蘭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來,臉蛋脹得通紅。“你說這什么屁話,我干么要在他房里休息?”
她激動地猛搖頭,卻听見杜丰臣響亮的口哨聲。
“我一晚要看几次你們的親熱鏡頭才夠呢?黑貓啊,你真是夠勇敢,怎么勸都勸不听,倒也
便宜這家伙了。”他語帶羡慕地搖搖頭,再一次熱烈地怀念起嬌妻,思索著在這次工作告一段落
后,馬上飛到日本去,一解相思之苦。
她惊覺自己又犯了錯誤,連忙拔腿准備逃開,只是還奔跑不到几步,腰間就一緊。商櫛風的
速度快得惊人,轉眼已經將她重新擒回怀抱。她絕望地掙扎了几下,硬是不肯回過頭去,這一次
不再讓他輕易地如愿。
只是一只男性的有力大手握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往后推去,完全地适合他的角度后,火熱
的唇蓋了下來,封住她原本想要繼續咒罵的紅唇。她發出嗚嗚的呻吟,在他的舌滑入后就無法言
語,任憑他技巧高超地糾纏著,直把她吻得全身虛軟,根本也忘了掙扎,甚至忘了身在何處。
當他停止時,她的雙手已經緊抓住他的衣襟,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只能趴在他的胸膛上
喘息。
杜丰臣挑起眉頭,拍拍胸口。“我很确定,絕對不會在你面前罵髒話。”他對著多年好友說道。
商櫛風冷哼一聲,從口袋里拿出芯片拋給管家。“這就是冷光槍的芯片,先拿上樓去給老板,
他大概也等得很心急了。”他朝杜丰臣偏偏頭,示意好友一起去向唐霸宇解釋。
等到閒雜人等都离開了,賀蘭才逐漸清醒過來。當意亂情迷的情緒退去,她因為自己先前不
由自主的反應而生气,她緊握著雙手,奮力地推開他。
“放開我!”她喊道,不愿意待在他的怀抱中。長發有些凌亂,白皙的肌膚襯著她一身黑衣,
一雙黑眸因气怒气而閃亮,憤怒時的她反而看來格外動人。
商櫛風歎了一口气,舉手勾住她的下巴輕輕一抬。“貓儿,我比較喜歡你先前的模樣,在我
的怀里任我吻著,身子柔軟的靠著我,細細地嬌喘著……”
“住口!”她听得雙頰羞紅,無法理解他為什么可以把那些事情說得那么輕松。“我不許你再
吻我。”她撂下警告,表面上維持平靜,其實雙腳仍舊因為他先前的吻而虛軟著。
“貓儿,你又要說話不認帳了嗎?別忘了你先前說過,只要我贏了你,就隨我處置的。你要
重新定規矩,那就先打敗我。”他溫和地微笑,粗糙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臉這么紅,是因為發
燒嗎?”他明知故問地調侃。
“我不需要跟你定什么規矩,反正你已經拿回芯片,又知道了擁有藍圖的陸晨隆即將舉行拍
賣會,憑你的身手,要拿回藍圖是輕而易舉的,我不用繼續待在這里。”她轉過身就想要离開,
心里只想著要快些回家,回到安全的孤儿院里去,遠遠地避開這個表面斯文,其實太過危險的男
人。
“貓儿,你必須跟我去參加拍賣會。”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沒有阻止她离開。
“為什么?”她反問,回頭看著他。在燈光之下他高大健碩的体格,看來格外具有威脅性,而
那張俊臉上有著讓她印象深刻的笑容。
如果她真的离開了,他的笑容會讓她記上一輩子。
“當初我們在贓物市集里搶回那箱珠寶,而如今羅森手上的芯片又被我們奪回,很快的黑市
內所有人都會知道,黑貓其實跟“太偉集團”有關,你知道選擇在此刻放手,會帶來可怕的危險。”
他徐徐分析道,看見她雙睜一闇時,心中閃過些許刺痛。在不知不覺間,他變得那么在乎她的情
緒。
賀蘭震惊地顫抖,知道他沒有說謊,一旦被人認定与“太偉集團”挂勾,黑貓的贓物掮客生命
等于被宣告終結。她几年來賴以維生的工作泡湯了,在金錢短缺的情況下,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
即將流离失所。
她不怕自身遭受危險,只是怕那些孩子會被她牽連,那些人是她的親人,絕對不能受到任何
的傷害。
商櫛風上前几步,握住她纖細的肩膀,給予她安慰与支持。“再說,陸晨隆已經放話,要將
你納為他的情婦,再過不久一定會對你下手,不快點解決掉他的話恐怕后患無窮。”
“反正我就是必須繼續留在你身邊就是了。”她絕望地閉上眼睛,身体是僵硬的。
“貓儿,留在我身邊有這么難受嗎?”他低聲詢問,輕柔的嗓音像是在呼气,溫柔到极點。
賀蘭沒有回答,雙手緊握成拳頭。留在他身邊并不難受,雖然他很容易會把她刺激得狂怒,
但是在戲耍她的時候,同時也給予她激烈而溫柔的關怀,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在情欲之外,更深
一層的需索。
先前的憤怒都是虛假的,她用怒气抗拒他,喊著要离開他,其實并不是受不了留在他身邊。
她要抗拒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真正的心,如果再留下來,她還能夠堅持多久?
她不曾那么在乎過一個男人,頭一次以女人的心態,膽怯地承受著他的出現,心里其實有著
說不出口的在乎。只是,他所處的環境,跟她相去十万八千里,她有些自慚形穢。
她沒有讀過几年書,說話這么粗魯,行為也不像是大家閨秀,而他身邊的女人,例如唐家的
女主人,或是年紀小小的唐心,都聰慧而舉止优雅。她覺得自己是闖進天鵝湖的丑小鴨。
賀蘭心里有著恐懼,害怕繼續留下來,日后落得無法自拔。
只是,眼前的情況也不能允許她的膽怯,就如商櫛風所說的,她別無選擇,只能留下來,直
到真正解決了陸晨隆之后,她才能免去安全上的顧慮。
“我陪你去參加拍賣會,等到拿回藍圖,我們就互不相欠了。”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咬著唇面
對他,即使看著他的臉龐,她的心也有几分撼動。
怎么料得到,當初還侮辱地罵著他繡花枕頭,而到了如今,她的一顆心竟會愛戀上他!
商櫛風沒有再逼她,卻也沒有應許。如今在他心里,藍圖甚至已經無關緊要,他已經打定主
意不讓她走,然而馴服貓儿是一項艱巨的工程,他不用逼迫,反而极有耐心地誘哄。
他們怎么可能互不相欠?那些甜蜜的糾纏,將會持續一輩子……
賀蘭沒有注意到他凝視中的深情,她舉步往樓上的書房走去,沒有勇气再与他獨處。
在書房的門口,莫管家跟杜丰臣一臉的尷尬与困扰,討論著要怎么把芯片放進書房里。
“可以從門縫塞進去。”杜丰臣出著主意。
“不行,主人或是夫人說不定沒看到,就這么踩了上去,花了几百万美金研發的芯片會轉眼
報銷。”莫管家一臉不屑地否定,怀疑自己的女儿怎么會選擇嫁給這個男人?[/color]
2008-12-25 11:45 A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為什么不進去?”商櫛風緩步走上前來,有些困惑地看著交頭接耳的兩人。等到走近時,他也挑
起眉頭,終于知道為什么他們僵持著沒有進書房去。
隔著厚重的木門,還是可以听見書房內流泄出輕柔悅耳的音樂。而夾雜在音樂之間的,還有
著女性軟軟的嬌喘与輕吟聲。“唐霸宇……”溫柔的語調,帶著難耐的低喘,那絕對是方款款的聲
音。
清楚房內正發生什么事情,賀蘭的臉變得火紅,沒有想到唐家夫婦在凌晨時,竟還在書房里
纏綿!她雖然是江湖儿女,但是達克對她的教育很保守,她還沒遇過這种情形。
“貓小姐請見諒,主人跟夫人只是在練舞。”莫管家無可奈何地說著最糟的謊話,很盡責地想
維護主人的顏面。“呃,在練雙人舞。”他補上一句,瞪著几乎要笑出聲的杜丰臣。
賀蘭困惑地皺起眉頭,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一時之間無法确定管家說的是不是玩笑話。
畢竟有錢人家的世界跟她距离太遙遠,房內的那對恩愛夫妻,是不是真的在練舞?
商櫛風輕笑一聲,伸手敲敲木門。“老板,芯片搶回來了,你是不是有空撥冗見我們這些奔
波一夜的屬下,讓我們報告一下最新的狀況,也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書房內傳來一聲男性的挫敗低吼,還有惊天動地的撞擊聲。商櫛風等了兩分鐘后才推開門,
衣衫不整的唐霸宇坐在皮椅上,面色凝重地瞪著屬下們。
要不是彼此有著多年交情,商櫛風怀疑老板會在此刻扑過來掐住他的脖子。
至于方款款則是一臉嫣紅,遠遠地坐在沙發上尷尬的微笑,仔細一看還能發現她身上的扣
子,在慌亂之下全都扣錯了。“晚安。”她羞紅了臉打招呼,几乎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唐霸宇凶惡地說道,被中途打斷的他脾气更是不好。
“老板,你的口气太糟了,好歹我們是冒險替你工作,出生入死回來難道得不到一聲問候,
小心別嚇坏黑貓,商櫛風可是會心疼的。”杜丰臣不怕死地感歎著,將裝著芯片的小盒放在書桌
上。
款款對著賀蘭微笑,滿是歉意地說道:“對不起,他平常不會這樣的,是因為剛剛從椅子上
摔下來,所以脾气變得有點糟……”意識到自己剛剛泄漏了什么后,她的臉變得更紅,用手蒙住
臉,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商櫛風找了張椅子坐下,識相地沒有笑出來,將話題帶到任務上。“已經查出握有藍圖的人
是陸晨隆,他先前已經有多次販賣大宗贓物的記錄,但是警方查不到證据,每次都讓他逍遙法外。
這一次他准備為那張藍圖辦一個拍賣會,我在猜想,与會的人士應該都是來頭不小的大買主,才
有財力能夠滿足陸晨隆開出的底价。”
“你打算怎么做?”唐霸宇揉揉剛剛摔疼的頭,瞇起眼睛看著得力屬下。
“先查出拍賣會的時間,之后讓貓儿帶我去。黑市里的人知道她的名號,我絕對可以混進拍
賣會里,之后就必須看情況行動了。”他分析著,視線落在賀蘭身上。
“拍賣會嗎?那應該跟宴會差不多,必須替貓小姐准備衣服才是。”款款胡亂地說道,逮到机
會就乘机逃了出去。說是幫忙准備衣服只是借口,她只是羞得無法再面對眾人的眼光。
唐霸宇看著妻子落荒而逃,硬是壓下心中追出去的欲望。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些文件,交給了
商櫛風。“這是你先前的要求,全都處理好了。”他看了賀蘭一眼,眼神有些奇异。
她直覺的猜到,那些文件大概与她有關系。她瞇起眼睛,困惑地看著商櫛風,不曉得他葫蘆
里賣著什么藥。“那是什么?”她問道。
“給你的禮物。”商櫛風微笑著,只是大略地瀏覽過一遍,就將文件推回,不讓她有机會看見
上面的內容。他握住她的肩膀,輕吻著她的耳朵,邪气地說道:“貓儿,你乖乖的,我就告訴你,
我為了你准備什么禮物。”
她瞪了他一眼,咬著唇才沒有罵出粗話。看他期待的眼神,她知道如果咒罵出聲,只會如他
所愿,再度被他吻得昏頭轉向。
“我不希罕!”她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管家。“我累了,讓我休息的房間在哪里?請注意,我
絕對不會跟這個繡花枕頭睡同一個房間。”她傲然地說道,最后瞥視他一眼轉身离開。
“貓儿,不要說“絕對”,那會触怒命運之神。”他微笑著,愛怜地目送她离開。她不希罕嗎?
他偏頭看看文件,嘴角帶著溫和縱容的笑。這可是他為她准備的禮物呢!
“繡花枕頭?這個昵稱倒是有趣啊,以前那些被你打得滿地找牙的家伙們,要是听見打敗他
們的男人,竟是個繡花枕頭,會不會抱在一起痛哭?”杜丰臣有趣地笑著,摸著下巴沉思。
商櫛風雖然表面斯文,其實深藏不露;几個高級干部里,就屬他最為的內斂,許多人誤認他
的溫和是懦弱,總是在交手慘敗之后才會知道他的厲害。
瞧好友目送那個黑衣美女的模樣,杜丰臣認真地考慮起,在好友的婚禮上,自己必須送上多
大的紅包才不算失禮?[/color]
2008-12-25 11:47 A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原本以為方款款說要幫她准備衣服,只是隨口說出的借口,但是几天之后,款款卻抱著几件
衣服,以及大量的配件來到她房里。
“賀小姐,商櫛風跟我說了你的衣服尺碼,我讓設計師替你做了几件衣服,你穿穿看是否合
适。”單純的款款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她原來姓賀,而貓儿則是商櫛風對她的親昵稱呼。
款款生性熱情,從丈夫嘴里听見了商櫛風對賀蘭的諸多照顧,因此努力想留給賀蘭好印象,
讓他們兩人相處得好一些。
“不用了,我穿不慣這些。”面對款款的好意,賀蘭反而變得有些尷尬。從小到大沒有人對她
如此的慷慨,孤儿院里雖然提供她家庭的溫暖,但是在物質生活方面十分貧乏,一時見到這么多
華貴的禮服,以及燦爛的珠寶,她有些眼花繚亂。
款款可不接受她的拒絕,臉上仍舊堆滿了笑,將帶來的禮服平舖在床上展示。“我剛開始也
是穿不慣,但是女人總是生來喜歡這類東西,你生得比我美,穿起來一定更加美麗。穿看看吧,
別辜負了我的心意。”她勸說著。
其實這些衣服雖然是由她洽詢設計師,但是商櫛風可出了不少主意,他堅持所有的禮服都要
用黑色,款款雖然覺得有些怪异,但是仍舊不得不承認,賀蘭清冷的气質,的确十分适合黑色。
拗不過款款的堅持,賀蘭隨手拿起一件衣服走進更衣室,漫不經心地換上。几分鐘后走出更
衣室,卻已經看不見款款的身影,她有些困惑地皺起眉頭,慢慢走到穿衣鏡前,旋即愕然地看著
鏡子里的人。
黑色的禮服很合身,完全強調出她窈窕的美好身段,她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身影,覺得有些陌
生。她的長發散在肩上,襯托出她嬌小美麗的臉蛋,平日的冷漠或是憤怒都消失,她的眼里迷蒙,
紅唇微張,十足是個令人迷醉的美人。
在她身上有某些東西正在改變著,先前的剛強都不見,整個人包括心都是柔軟的。
她摸摸紅唇,想起他的呼吸,以及激烈熱情的吻……
“貓儿。”商櫛風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帶著壓抑的溫柔。
賀蘭急速轉過身去。“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她緊繃著全身每一束肌肉,轉頭迅速在房間內搜
索,卻看不見方款款的身影。
他看出她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我進來時,你正在換衣服。至于款款,她交代我好好“照
顧”你,之后就回老板身邊了。”他特意加重“照顧”兩字,視線离不開她的身子。
賀蘭看入他的深邃黑眸,在那雙眼里看見贊賞与迷戀,屬于女性的虛榮讓她忍不住稍微松
懈。她本來還有些膽怯,怕自己穿上這么華麗的衣服,會顯得怪异滑稽,但是他的眼神与表情讓
她安心,讓她相信自己是美麗的。
“你好美。”他歎息著,几乎無法呼吸,只能夠屏息看著她。
那件衣服該死的選得太好,貼住她的身段,沒有遺漏任何美好的曲線,只是看著她,他就能
感覺自己的理智迅速流失。無袖的衣服,讓她似雪般白皙的雙臂裸露,看起來格外地性感誘人。
“我不美,只是衣服漂亮。”她垂下頭來說道,展露出原先遮掩在長發下的頸項。
“不,你美麗得讓我無法思考。”他深呼吸一口气,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藍色絲絨盒,打開之后
拿出里面的胸針。“這是霍普公司為了感謝你替他們搶回失竊的珠寶,設計師們連夜赶出來的胸
針,想送給你作為謝禮。”他不讓她動手,親自將胸針別在她的胸口,雙手有意無意地在她柔軟
的丰盈上多流連了半晌。
賀蘭低下頭來,詫异地看著那枚胸針。耀眼的黑色貓眼石,雕刻成一只奔跑中的貓儿,在雙
眼處鑲上閃亮的鑽石。以她從事贓物買賣多年的眼光看來,這胸針無疑是珍品,价值簡直難以估
計。
抬起頭來,她正想要拒絕,卻看見他專注地看著她,雙眼里有著熱烈的火焰,連气息都變得
濁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不重要。
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形成,她深吸一口气,美麗的丰盈起伏著,听見他難耐的呻吟聲,像
是在抵擋著什么疼痛。
“商櫛風……”她嘗試性地呼喚他的名字,輕咬著紅唇對他微笑,那模樣美若天仙。
“嗯?”他詢問地低下頭,難以克制誘惑地捏起她的下顎。
賀蘭卻在轉眼間出手,左手往床上一摸,握住了一把隨身用的短刀,反身往他強壯的頸項抵
去。她知道他是使用西洋劍的高手,要是再度挑戰根本就沒有半分胜算,干脆舍了長劍,去找了
把短刀來,准備乘他分神的時候,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胜利。
只是那把短刀還沒有触碰到他的肌膚,他整個人的慵懶就徒然消失,剎那間所有的危險精練
又回到他的眼中,她像是触及了不該碰的開關,這些出其不意的攻擊,只是逼出他的本能反應。
商櫛風迅速出手,以詭异的速度奪下短刀,左手再這么一拉,攻擊中的賀蘭重心不穩,不但
手中的短刀飛了,就連身子都被他往柔軟的大床上壓去,狼狽地摔在床上。
“該死的!”她憤恨的咒罵,心里卻有些膽怯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感到無助。這么躺在他的
身下,他看來更加高大了。
“貓儿,你又失敗了。”商櫛風淡淡地說,先前陶醉的模樣竟像是裝出來的。“我早該知道,
你會這么溫柔地叫著我的名字,一定是有問題。記住一點,如果要攻擊,甚至不要試探敵人,直
接就要展開攻擊。”他微笑著說道,享受著她柔軟身子的触感,那簡直是所能想象的极致銷魂。
“不要廢話,反正我就是輸了。”她賭气地偏過頭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辦法奪走她的短刀。
這個男人難道沒有任何弱點嗎?
“一次失敗,一次規矩。親愛的貓儿,這一次我們要來定什么規矩呢?”他的手撫過她柔軟的
丰盈,竊得連串的細細喘息。
“我有資格提出意見嗎?”她諷刺地問道,躲避著他無所不在的手,神智又變得有些朦朧。如
果她愿意承認,會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他,他的愛撫与熱吻,也挑起了她心中的女性情
欲。
“意思是,可以隨我為所欲為了?”他的手滑過她的領口,一抹笑意躍入他眼中。“脫下衣服。”
他微笑說道。
賀蘭現在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心儿就快速地跳動,緊張得手心冒汗。她瞪大了眼睛,不太确
定自己剛剛听到的命令。就算是挑戰再度失敗,他也不必要讓她脫衣服啊!
她的臉蛋嫣紅,不知是因為先前的激烈運動,還是听見他命令之后的反應。
“為什么要脫衣服?”她吞吞吐吐地問,一顆心懸在半空。
他已經率先脫下身上考究的西裝外套,接著再解開襯衫上的衣扣,精壯黝黑的男性軀体逐漸
赤裸,能讓所有女人口干舌燥。
他勾唇微笑,黑眸里有著她熟悉的火焰。“我來教你跳雙人舞。”[/color]
2008-12-25 11:51 A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如果賀蘭腳下有裝彈簧,大概也不會跳得比現在高。
她在最短的時間內,以火燒屁股的速度,迅速地跳离柔軟的大床。
“你在說什么傻話?”她的臉滿是嫣紅,几乎連呼吸都停止了,雙手亂搖著往后退去。
“是傻話嗎?”商櫛風挑起眉頭,先在柔軟的大床上撐起挺碩健壯的身軀,黑眸里閃動著戲
謔,還有著深濃炙熱的欲望。
賀蘭的眼睛渴望地瞄向躺在沙發上的西洋劍,想拿回長劍防身。但是她心中也不安地知道,
就算是奪回長劍也沒有用,商櫛風的身手比她好上太多,能夠輕易地制服她。
看穿了她的意圖,他低聲輕笑,优雅地走過厚厚的地毯,握起那柄鋒利的西洋劍,朝她的身
上比划著。“一次挑戰,一次規矩,發號施令的還是我。貓儿,乖乖听話,我可不希望這件漂亮
衣服,最后又成為一堆破布。”
她气得跳腳,卻又無處可逃。“該死的!你他媽的到底想怎么樣?”她凶惡地咒罵,只是虛
張聲勢,雙腳已經在發抖。
閃著銀光的長劍揮到眼前,襯得那雙瞇起的黑眸更為銳利。商櫛風輕勾著嘴角,有著深濃的
笑意。
“嘖嘖,貓儿,你又說粗話了,這樣不好啊!”他搖搖頭,視線沒有离開她。“我哪有想要
如何?我只是好心地想教你跳雙人舞。在陸晨隆的拍賣會上,眾人看見你這么美麗,一定會前來
邀舞,我這只是未雨綢繆。”
“放你的狗臭屁!誰不曉得你心裹在打什么骯髒主意,竟還要我脫衣服?根本就是想要……
想要……”看著他那張可惡的笑臉,她無法繼續說下去,只能憤恨地握緊拳頭。
“根本想要怎么樣?”他等待著下文,維持著优雅的態度与微笑,似乎以逗她為榮。“貓儿
啊,你是想到了什么,會這么難以啟齒嗎?請別誤會我的好意,我真的是想教你跳舞。”
“那也用不著脫衣服吧?”她狐疑地問,被他調侃得有些不确定。
他放下長劍,微笑著開始脫下西裝外套,結實的男性肌肉在貼身的襯衫下可以略略窺見。
“你也看過唐家夫婦是怎么練舞的,這是一种禮儀。”他的黑眸垂下,語气半是正經,半是
調侃,讓人听不出真假。
“我不信!”她遲疑了几秒,几乎被他唬過去,直到想起他雖然表面优雅有禮,骨子里其實
下流到极點,她才陡然清醒。
“真糟,我的說謊技術退步了嗎?”他自言自語著,繼續脫著衣服,當襯衫落地時,那身男
性軀体完美得像是古代的雕像。
賀蘭的視線有半晌的時間,像是被催眠似地無法离開他。她頭一次真正的知道,原來男人的
身体竟然也能稱得上美麗;不同于女人的嬌柔瑩白,眼前的他黝黑而強健,像是聚集了無法估計
的力量。
跟他比較起來,她竟然覺得自己是柔弱無力的,几乎就要在他灼熱的視線下融化,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因為他的几聲輕笑而突然清醒,粉頰變得通紅。她怎么可以那么不爭气,只是几次的敗北,
就像是個沒骨頭的泥人,隨他搓圓搓扁?但是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有再多骨气都沒有用,他總是
可以輕易地打敗她,然后用該死的优雅態度逗弄她。
“不要過來!”看見他慢慢地接近,賀蘭几乎發出尖叫。
“貓儿,別怕。”他淡淡地微笑,口里說著安撫的話,但是那雙眼睛可是沒有半點客气的意
思,反倒充斥著灼熱的情欲火苗。
“誰會怕你?”她死要面子地說道,雙腳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手邊沒有任何武器,而且又穿著這身漂亮卻不方便行動的衣服,賀蘭挫敗得直想罵髒話,眼
睛不停地偷瞄大門,想找机會溜出他的威脅。看他這次“激動”的模樣,她本能地知道,這一次
大概不是被他強吻或是恣意輕薄就能了事的。
要是逃出這間房間,在眾多仆人的目光下,他就算是再色膽包天,也不敢對她做出太過分的
事吧?
“很好,我不希望你怕我。貓儿,我要的是一個有勇气的女人,美麗卻不軟弱,就算是有尖
銳的爪子也沒關系,你會在我的身下軟化,發出像是真正貓儿那樣的輕吟。”商櫛風微笑著,同
時說著會讓人面紅耳赤的話,灼熱的目光像是要燒穿她身上那件禮服。
雖然衣服十分漂亮,但是他相信她要是脫下那身衣服,赤裸著嬌軀的她會更是美麗。他緩慢
地摸著下巴,考慮是不是要再度持劍划去她身上的衣服。
“住口!”她不能再听下去,他的聲音誘哄好听,說出的話卻十分下流。他總是指責她說粗
話是不對的,而他所說的話雖然不帶髒字,但是卻更加不堪入耳。
“啊,貓儿,這么迫不及待。你不要我用說的,希望我真正動手嗎?”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帶著笑容拾起長劍。
“滿嘴胡說八道的下流胚子!”她咒罵了一句,确定跟他繼續同處一室,有著极大的危險
性,之后立即迅速地扑向大門,只想著要快些逃開。
她已經用盡全力奔跑了,但是离大門還有几步距离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響,賀蘭
本能地一轉頭,卻惊恐地發出細微的尖叫聲,還來不及反應,西洋劍已經穿透她肩部的布料,可
怕的勁道將她的身子往后拖去,像是蝴蝶標本似地,牢牢釘在巨大的穿衣鏡旁。
“該死的王八蛋,放開我!”她發出絕望的吼叫,在原地不停地跳腳,拚命想要拔出釘在木
制厚牆上的西洋劍,但是他先前所用的力道太惊人,劍尖深深釘入木牆中,她根本拔不出來。
賀蘭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在他优雅的走過來,甚至舉起手輕撫著她那不知是因為气憤、
還是惊恐而變得蒼白的粉頰時,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她咬著唇,一顆心在柔軟的丰盈下怦怦跳動著,緊張得連胸口都有點疼痛了。
“貓儿,你是愛我的胡說八道,還是愛我的下流?”商櫛風始終帶著微笑,只是原本的优雅
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男性掠奪時的危險本色。他堅定地靠近她顫抖的身子,雙手落在她丰厚
的黑發上,慎重地掬起后,在她嫣紅的臉頰上磨弄著。
“混帳東西,誰會愛你?”她羞极而怒,激烈地掙扎著,猛烈地甩著頭,不讓他繼續戲玩她
的長發。
這樣的舉動卻暴露出她雪白的皓頸,商櫛風的手撫上她纖細的腰,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低
下頭來以灼熱的唇貼住她的頸項。熱燙的呼吸,吹拂在她頸間的細嫩肌膚上,他伸出火燙的舌,
緩緩的舔吻她,感受到她的顫抖。
“我希望你修正這句話。”他帶著自信的微笑,揚起手握住西洋劍,輕松地就拔開長劍,解
放了她的桎梏,卻將高大挺健的身軀緊緊地壓住她柔軟的身子,仍舊限制了她的自由。
“你這個不要臉的卑鄙小人,只會欺負良家婦女的色狼!”她喘息著被他翻過身去,逼著壓
在冰冷平滑的鏡子上。那寒冷得像是冰塊的鏡面緊貼著她的肌膚,更顯出她肌膚的滾燙溫度。
她在平滑的鏡面上掙扎著,同時覺得冰冷与炙熱,難耐地發出呻吟,卻無法移動身子分毫。
冰冷的是那緊貼她肌膚的鏡子,而炙熱的則是緊壓著她、灼熱如烙鐵的男性身軀。
“貓儿,你真的認為我在欺負你嗎?我以為這也是你的愿望。”他的聲音极為無辜,但是雙
手卻不安分,游走到她身后的拉煉上,一吋吋地以緩慢速度,將拉煉拉開,讓她精致誘人的赤裸
身子暴露在他的眼光下。
她几乎要發出尖叫,感覺到衣服從身上滑開,之后掉落在地上。而他的手更加放肆,輕而易
舉地解開她的胸衣,在將她壓在鏡子上的同時,還能半強迫地脫去她的內衣。
“住手!”她咬著牙喊道,雙手無法往后揮動,只能無助地平貼在平滑的鏡面上。她抬起頭
來,長發因為緊張而有點汗濕,眼睛里有几分濕潤,眼神倔強卻又軟弱。
不知道為什么,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的強健体格,但是被壓制著無法回頭,只能從
鏡子里看見他的身影,這樣的場景煽情得讓她喘息。
“貓儿,好好看著鏡子,看看我對你有多著迷,而你有多喜歡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他的唇
游走到她的耳畔,輕輕地吹出灼熱的呼吸。
商櫛風伸出舌探入她的耳中,雙手則由纖細的腰,擠入她輕顫的身子以及平滑的鏡面之間,
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丰盈,誘惑地捏弄著。
她緊緊閉上雙眼,不愿意去看他的表情,但是閉上眼睛后,他對她身上所做的一切,那感覺
更加地鮮明起來。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掌上粗糙的指磨弄著她柔軟的肌膚,而丰盈頂峰
的粉紅色蓓蕾,也因為他的逗弄而綻放,在接触到冰冷的鏡子時,刺激得讓她几乎要呻吟出聲。
“該死的!該死的……”她還在逞強,不認輸地罵著他最討厭的粗話,不停地掙扎著,卻完
全掙脫不了他的掌握。
商櫛風微微一笑,沒有被激怒,仍舊將注意力放在誘惑她的艱巨工作上。他不打算放她离開,
而以貓儿的倔強,要讓她承認兩人之間濃烈的吸引、甘愿地与他共效于飛,大概是一件最甜蜜而
艱難的工作。
然而,他有的是耐心,就算要花上一整夜也沒關系,他以嫻熟的技巧撥弄她敏感而美麗的身
子,等待著她的軟化。
“貓儿,睜開眼睛,你會錯過一切的。”他溫柔地呼喚著,一手离開她的丰盈,從后方探入
她貼身的底褲中,握住著她渾圓有彈性的粉臀。
“啊,住手啊!”賀蘭惊慌地睜開眼睛,毫無防備地對上他鏡中的視線,然后就被那灼熱的
眼光所催眠,根本無法將視線移開,只能顫抖地看著他,紅唇半張著,輕柔的啜泣与嬌吟都含在
口中。
“別怕,我的貓儿,傷害你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即使在最親蜜的此刻,他的口吻還是
优雅輕柔的。
他黝黑的男性手掌輕柔地撫過她渾圓的粉臀,摸索著她腿間細致如絲的肌膚,之后不怀好意
地往前探去,經揉著她腿間最敏感的花核,一指探入她溫潤的花徑中,在她顫抖地發出呻吟時,
探得更為深入。
“不……不、要……”她的聲音破碎,因為那強烈的感覺而惊駭,所有的理智都已經飛走,
她的抵抗太過微弱。
在抗拒他的同時,也要對抗心中其實想要他的渴望,然而十分輕易的,她很快地徹底失去這
場抵抗。
“是不,還是要?貓儿,你總要說清楚些,我才能知道你想要如何。”他露出邪魅的笑容,
舔吻著她頸后的肌膚,輕咬住她最敏感的肌膚。
她無法再說出任何話,唯一脫口而出的,只剩下激烈的喘息,以及羞窘与快感交雜的柔軟呻
吟。
他的指在她的花徑中反复進出沖刺。當她羞怯地想避開時,他卻不允許,反而將她修長的雙
腿分得更開,雙手都來到她腿間的花叢中嬉戲,磨弄著她已經溢滿花蜜的柔嫩花瓣,揉著她最羞
人的敏感花核。
“貓儿,看看鏡子,別自欺欺人地說你不喜歡這些。”他誘哄地說道,長指更加探入她的花
徑。他感受到她緊密的里著他的指,那濕嫩軟熱緊窒感,讓他几乎忍受不了腿間男性欲望的渴望
疼痛。
“老天,你是那么地溫暖緊窒,那么地迫不及待,我甚至想在這里要了你。”他也喘息著,
看見她如此美麗的模樣,他無法冷靜。光是想象在鏡子上与她纏綿時,那視覺上的雙重刺激,他
就几乎克制不住沖動。
她的視線回到鏡中,困難地喘息著,雙手在鏡面上緊握,嬌軀因為他的動作与露骨的話語而
顫抖,如同貓儿般拱起身子,承受著他長指的抽動,長發落在燙紅的臉頰旁,被咬得紅潤的唇間,
因為他的動作,而溢出令人迷醉的呻吟。
她几乎認不出,鏡中那個眼神迷亂的女人就是自己。她的黑眸變得盈盈似水,表情有著羞窘
以及難耐的渴望,平時的冷漠都消失了,顫抖的紅唇像是在等待著他的親吻,在歎息的時候往往
泄漏了他的名字。
賀蘭羞极地想閉上眼睛,但是卻不被允許。他的臉輕柔地在她的耳畔摩挲,低聲說著她的模
樣看來有多美,他有多想要她,而他將要用什么方法徹底地要她。
商櫛風始終不許她离開鏡子,也不許她閉上眼睛。她嬌美的身軀在冰冷的鏡面上扭動著,身
子卻覺得愈來愈熱,而鏡子里所反映出的一切,讓她感到羞窘也感到無比刺激。
他要她看著,她是如何的在他的誘惑下融化。那堅定的動作中,有著深深的愛怜,卻也有著
不愿放棄的堅持。他要定了她,這個美麗而倔強的女子,這一生都將是屬于他的!
“貓儿,我的貓儿。”他高大而炙熱的身軀,緊壓著她曲線完美的背部,以灼熱的肌膚,磨
弄著她細致的背后,腿間堅挺巨大的男性欲望,暗示性地在她渾圓的粉臀間撞擊著。
賀蘭難耐地甩著長發,緊咬住紅唇,終于難以抵抗他的調戲,体內最柔軟的花徑緊緊包里住
那調皮的長指,一陣陣的緊縮讓她顫抖著,連溢出紅唇的嬌吟,都隨著他強烈的抽動而起伏。
劇烈的情欲浪潮到了頂峰,她感受到燦爛的火花在眼前爆發,她惊慌地呻吟著,睜開眼睛看
著他,卻看見他眼里的情欲,以及無法錯認的深情。
她無法移開視線,在他專注的目光下,顫抖地承受著那激烈的高潮……[/color]
2008-12-25 11:55 A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 賀蘭因為初次的高潮而四肢無力,她虛弱地閉上雙眼,連靈魂都像是漂浮在棉花上,只覺得好
累好累。
她隱約感覺到商櫛風抱起她,緩慢卻堅定地走回柔軟的大床,一步步的移動,都震動了她尚
未平靜的纖細感官。
赤裸而汗濕的身子落在冰涼的絲緞上,她因為那种触感而睜開眼睛,他已經毫不掩飾自身的
欲望,那雙深闇的黑眸、以及勃發的堅挺欲望,都說明了他的急切。
賀蘭有著女性本能的惊慌,匆忙地縮起修長的雙腿,緊張地看著他。她眨動著眼睛,知道已
經無處可逃。在先前的歡愉過后,她恢复了一些理智,看見他完全赤裸的身体時,她完全嚇醒了。
她不是沒有知識的笨女孩,當然知道男女之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當她的視線接触到他的欲
望時,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無法想象那巨大的男性堅挺,能夠進入她的身体。
“別過來!”她緊張地說道,翻身想要爬下床去。
“貓儿,別躲著我。”他呼喚著她,聲調十分親密溫柔,雙手再度回到她細致的肌膚上,握住
她的粉肩,將她輕顫的身子拉回寬闊的怀抱。
她不安地掙扎著,直覺地又用怒气來遮掩心中的惊慌。“他媽的,不要給我動手動腳!”她高
聲罵道,希望能用咒罵來讓他倒胃口。
他看穿了她的把戲,只是微笑著搖搖頭,手掌落在她的丰盈上,指尖捏弄著她敏感的粉紅色
花蕾,溫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項間,以不輕不重地啃咬,喚回她的注意力,也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
的印記。
“貓儿,別害怕,就像是我先前對你做的一樣,一切會很美妙的,你會喜歡的。”他輕柔地說
道,知道她太過緊張,先前的誘惑還不能讓她完全放松。
因為太過愛她,他硬是忍住下腹渴望的疼痛,花了更多時間來讓她准備,好接受他即將來到
的占有。
“喜歡個屁!花痴才會喜歡你這個下流胚子干的事情。”她言不由衷地喊道,雙手不停掙扎
著,卻沒有辦法推開他緊貼著她的偉岸身軀。
“我下流嗎?”他對著她微笑,端起她的下顎,迅速封住她罵個不停的紅潤小嘴,靈活的舌擠
入她口中的天鵝絨,糾纏著她的舌,反复地沖刺占有,暗示著他的意圖。
賀蘭覺得好熱好熱,在他的熱吻下發出軟弱的嗚咽,雖然心里想反抗,卻往往在他的唇舌輾
轉誘惑間顯得力不從心。每一次深呼吸時,都只是將柔軟的丰盈往他手中推送。她掙扎著,黑色
的長發在兩人之間滑動,細致的触感類似無所不在的愛撫。她的雙手平貼在他的胸膛上,覺得像
是在摸一塊烙鐵,她知道要是再不推開他,一定會讓他肌膚上的高溫給融化。
他一直吻到她神智迷离,差點喘不過气來時,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在她喘息時,仍舊含住
她的唇瓣,輕輕含弄啃咬。
“別緊張,我不會弄痛你的。”他看出她的惊慌,只是微笑著,竟然也不追究她說粗話的事情。
知道那些話也不能嚇退他時,她變得更加惊慌,口不擇言地罵出最終极的粗話。
“干!你听不懂國語嗎?住手……”
那個惊世駭俗的字眼,只是讓商櫛風略略停下動作,挑起濃眉看著她。評估著要拿她怎么辦。
几秒鐘之后,笑意涌入他的黑眸。
“如你所愿,我的貓儿。”曲解她的話,是他最樂意的事情。
她瞪大眼睛,不相信他竟然這么厚顏無恥。她是在罵他啊,不是要他對她做那件事啊……
商櫛風以單手握住她掙扎的手腕,滾燙的唇舌一路往下游走,落在她丰盈的頂端,先是舔弄
著粉紅色的嬌暈周圍,在她頻頻喘息時,才張口含住那顫抖的蓓蕾,以舌尖挑弄著。
她的滋味甜美得像是野生的蜂蜜,溫熱而甜蜜,他愛戀地吸吮著,勾引出她的顫抖。
她先是僵硬与顫抖,接著承受不住他溫柔又激烈的長時間舔弄,身子慢慢地放松軟化,輕顫
著接受他的吸吮。
“商櫛風……”她輕吟著喊出他的名字,聲音里有困惑,壓力又在她的身体里聚集。她沒有辦
法想象,先前惊天動地的歡愉將再重复一次。
“貓儿,放輕松,只要享受我帶給你的。”他喃喃說道,呼吸吹拂過她平坦的小腹,他迅速地
伸出手,握住她修長的雙腿,強迫地分開,暴露出最脆弱美麗的花瓣。
她怎么可能放輕松?當他的黑發拂過她大腿內側細致的肌膚時,她緊張得全身顫動。她惊慌
地撐起身子,卻看見他以雙手托起她的粉臀,將她的腿分跨在他的肩上。
賀蘭喘息著,被他的舉動震惊得張口結舌,她羞窘地轉開頭,不敢与他的視線接触。她作夢
也不曾想過,自己竟會以這樣羞人的姿勢裸裎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承受他灼熱的目光!
“不,貓儿,別移開眼光,在我愛你的時候好好看著。”他伸出手,半強迫地轉過她的臉龐。
“我不能……”忘記了要裝出凶惡的模樣,她可怜兮兮地搖頭,緊閉上雙眼,往后跌入柔軟的
枕頭間,雙手緊抓住柔軟而冰涼的床單。
他淡淡一笑,不再逼她。“好吧,我美麗的貓儿,那么就好好享受,感受我帶給你的美妙。”
他不再多言,炙熱的唇舌落在她輕顫的花瓣上。
她惊喘一聲,連忙咬住自己的手,恐懼會在不經意間喊出嬌吟,但是即使緊咬著牙關,破碎
的呻吟還是流瀉在房內。
他延宕著能夠給予她的絕頂歡愉,將唇游走到她白皙的大腿內側,落下細致的啃咬,她下意
識地挺起纖細的柳腰,不知道該逃避,還是迎向他。
賀蘭不敢相信他正在對她做的事情,多么放蕩而可怕,讓她羞窘得快要昏厥。但是她無法拒
絕,畢竟她也想要他,先前的掙扎与反抗,在他的堅持下軟弱。她顫抖地躺在大床上,雙手穿過
他濃密的發,當他的吻落在她嬌嫩的花瓣上時,震撼得几乎連心跳都停止,無法想象他會吻她最
柔軟脆弱的一處。
他挑逗的舌尖有著惊人的熱度,燙而濕潤,勾起她体內同樣的反應,當他的舌探入她的花徑
時,她嚇得几乎掉下床去,要不是他緊抱著她的身子,她絕對已經跌下床舖。
柔軟的舌帶來比他的指更可怕的感覺,反复侵犯著她的花徑,她全身顫抖地承受著不可思議
的舔弄,在最惊世駭俗的探索中,体內流竄過极致的狂烈快感。
她的呻吟几乎變成尖叫,原本緊捉住他黑發的手回到眼前,覆蓋住燙紅的臉龐。歡愉變得緊
繃,她似乎在邁向另一個燦爛的高峰,喘息一個接一個溢出她的紅唇。
當情欲尚未超越臨界點時,他徒然离開她顫抖的溫潤花瓣,黝黑的男性身軀覆蓋住她的,將
欲望置身在她的柔軟間,以雙手捧起她的臉。
“貓儿,睜開眼睛,我要你看著我。”他的聲音因為苦苦的壓抑而沙啞。
她的睫毛顫抖著,最后終于睜開眼睛。當兩人視線接触的瞬間,他捧起她的粉臀,堅挺的灼
熱欲望沖入她尚未平靜的花瓣間,占領了她從來無人侵犯的花徑。
“呃——”她的身軀有瞬間的緊繃,往后仰起身子,柔軟的花徑在适應著第一次的入侵。
他所做的一切,已經讓她徹底准備好,雖然是初次,但是他的欲望穿透那層處子的薄膜時,
疼痛只是一瞬間的事,緊接而來的是徹底的狂喜,伴隨著他由慢而快的激烈沖刺,源源不斷地灌
入她体內。
那是一种太過神奇的經歷,是她從來想象不到的,他的一部分深埋在她体內,灼熱而巨大,
完全占有了她,她感受到他的悸動,在他的怀抱里顫抖。
“我的貓儿,你是我的,這一生都是。”他緊盯著她的臉龐,下身一挺更加深入她,不錯過任
何細微的表情。
那灼熱的視線,牢牢地看著她,眼神与欲望同時在她身上標記了所有權。
她沒有抗議他霸道的稱呼,雖然心里還有一些疑慮,但是她已經無法思考。在此刻,她真的
心甘情愿成為他的人,全心沈溺在燦爛的感官風暴中,挺身迎接他每個強而有力的沖刺,身子隨
著他的動作而擺動著。
她在他狂猛的沖刺下嬌吟著,柔軟的呻吟配合著他的低吼,猶如他們之間的雙人舞步,配合
得那么完美。
“求求你……”她破碎地低語著,眼里只容得下他,雙手緊抱著他寬闊的肩膀,她纖細的十指
都陷入他的肌肉中,太多的歡愉讓她忍不住咬住他肩部的厚實肌肉,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不用求我,貓儿,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他允諾著,最后一下深而有力的沖刺將兩人送上頂
峰。
在她呼喊出狂野至高的爆炸中,他也到達了戰栗的高潮,在她柔嫩的花徑中釋放出灼熱的种
子,之后以唇封住她輕顫的紅唇,吞入她顫抖的歎息……[/color]
2008-12-25 11:56 A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 在山區的破舊樓房前,眾多的孩童們在庭院中嬉鬧著,愉快的喧鬧聲傳得很遠。
賀蘭站在窗前,對孩子們的喧鬧視而不見,長發被綁成一束,原本冷漠的表情,在如今多添
了几分的柔軟,以及女性的溫柔情緒。
雖然已經回到了熟悉的家園,她還是想起了昨晚荒唐的一夜,她的身上与心上,都殘留著關
于他的點滴。
一夜的纏綿,他溫柔卻也霸道,堅持要給予她所有的歡愉,同樣地也從她身上奪取所有的反
應。
天亮后不久,門上傳來禮貌的輕敲,莫管家溫和的語調在門外響起,恭順著傳達唐霸宇的意
思,要商櫛風上書房去討論重要事情。
他俐落地跳下床,吵醒了半夢半醒中的她。
一整夜的歡愛,讓她全身虛軟無力,几乎以為自己可以賴在他的身邊,貼著他強而有力的心
跳,沉沉地睡上一百年。在睡眼惺松間,他熱烈的給了她一個吻,懊惱地抱怨不能繼續陪她安眠,
之后穿上衣服离開。
他臨走前的吻,讓她原本慵懶的神經完全醒了過來。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想起前一天夜里,他們纏綿的种种,臉頰上的嫣紅愈來愈深,最后她
終于羞窘地發出呻吟,將臉重重地埋進松軟的枕頭中。
短暫又漫長的一夜之間,在他耐心地引誘下,她由女孩成為女人,這一輩子還不曾有過這樣
的感受,在他的教導下,她的所有感官變得鮮活,從身体到靈魂,像是完全被他洗禮。
意識到她已經太過在乎他時,她緊緊地握住雙拳,躺在床上無法呼吸。
肉体的纏綿是一回事,但是屬于靈魂的骨血相溶,那又是更為深層的相屬。從來不曾讓任何
人那么靠近她的心,怎么短短時間內,他就闖了進來?外表看似溫和优雅,其實霸道到极點,轉
眼間已經掠奪了她的靈魂!
那种被掌握的恐懼,讓她迅速地從凌亂的床間爬起身,几乎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般,乘著
商櫛風上書房与唐霸宇討論事情的時候,她以最快的速度离開唐家宅邸。
她沒有其它地方可去,又回到孤儿院中。本來以為達克以及孩子們的關怀,能夠讓她的心平
靜一些。但是沒有用,即使回到了溫暖而熟悉的家,她的心里始終盤据著一個影子,一張俊朗的
面孔,嘴角微挑著,优雅卻又有几分的邪魅。他已經滲入她的骨血,讓她就是想忘,也忘不掉他。
“賀蘭,你在休息嗎?”達克推門走了進來,一個小女孩跟在他身邊,乖巧地端著一盤剛出爐
的面包,放在桌子上,之后笑著跑開。
“我不餓。”她看著面包,卻沒有食欲。
“你有些反常,以前不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你的食欲。”貧窮的孩子們根本不懂什
么叫做“節食”,往往是能夠吃飽就滿足了。達克看著賀蘭,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他看
著她長大,當然明白她的性格。
她扮了個鬼臉,在親人面前終于感到能夠放松,原本壓在胸口的那塊巨石,在這個時候也感
覺不再那么沉重了。在面對達克時,她要自己暫時別去想商櫛風。
她拿起一個松軟的面包,放進嘴里咬著,應該香甜好吃的面包,此刻吃來卻有點食之無味。
“我沒事的,大概是回來后睡太久了,人雖然已經清醒,胃卻還在昏睡著。”她勉強擠出微笑。
達克點點頭,沉思的看著她,目光往四周一掃。“我給你的那把劍呢?”他突然開口問道。
一口面包差點哽在她喉中,她咳了几聲,困難地用手搥搥胸口,接過達克遞來的溫開水,才
把那口面包給咽了下去。
“我把劍忘在唐家了。”她避開達克的目光,有些吞吞吐吐地承認。
雖然不是親生父女,但是她始終將達克當成父親,昨晚她与商櫛風纏綿了一夜,在面對達克
時,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做“坏事”的小孩。
達克微笑著,沒有逼問,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把劍是我從法國帶來的,從我教會你之
后,就交到你的手上,這么多年來你完全知道那把劍的重要性,絕對不輕易离身的。是什么原因,
讓你遺忘了它?還是,在唐家里,你遺失了比那把劍更重要的東西?”他江湖閱歷丰富,當然看
得出這個小女人,一顆心早被商櫛風給擄去。
達克跟商櫛風打過照面,知道對方有多么优秀難得,這樣的男人配上賀蘭,他倒也是樂觀其
成。
只是達克無法明白,商櫛風應該是那种執意保護屬于自己所有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放任賀蘭
离開?
“我只是被商櫛風气得沒有記性,才匆忙赶回家來,將那把劍忘在那里的。”賀蘭解釋著,忐
忑地猜測達克究竟看出多少。
“商櫛風?終于肯叫他的名字,而不再是稱呼他繡花枕頭了?”達克挑起眉頭,聲音里有著善
意的調侃。
“我當初看錯了,他不是繡花枕頭。”賀蘭歎了一口气,撕開手中的面包。
她有第一手的資料,知道他其實不像是表面那么优雅,深藏不露的男人,有著令人意外的危
險。
“的确,他不是普通男人。賀蘭,你看人的眼光還不夠准确,要小心些,不要低估了這類的
男人,像他那樣的人,往往高深莫測。”達克端詳著她的表情,猜測著她与商櫛風究竟進展到什
么程度?能夠讓一向冷靜的賀蘭,變得這么魂不守舍,商櫛風的确不簡單。
她怎么能夠不小心?只是一次的識人不清,低估了他的危險性,她就連人帶心的都賠了進
去。賀蘭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气,不知道為什么,打從离開唐家,看不到他的身影開始,她的胸口
就悶得難受,讓她不由自主地歎息。
視線投向窗外,看見孩子們玩著捉迷藏的身影,她存心避開現在關于商櫛風的話題,強迫自
己挂上微笑,轉頭看著達克。
“我們別提那家伙了,你告訴我,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那個該死的地主,有沒有再派建筑
公司的人來騷扰?”她站起身來伸懶腰,舒展柔軟的四肢。
只是這樣的動作,牽動了她昨夜運動過度的肌肉,連雙腿間最私密的一處,都還記憶著他一
整晚的歡愛沖刺……
臉頰又不爭气的變紅了,賀蘭有些用力地拍拍臉,強迫自己振作。
達克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感歎愛情真的會讓人做出奇怪的舉止。
“商櫛風還不曾告訴你嗎?我以為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他皺起眉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
問題。
她也皺起眉頭,盈盈大眼里有著困惑。“告訴我什么?”
達克聳聳肩。“在你被商櫛風帶走后沒几天,來了几個“太偉集團”的人,拿了土地的所有權
狀上門來,說是替商櫛風辦事的。”他觀察著賀蘭的表情,詳細地說道:“他從地主的手中,買下
了這片土地,然后無條件轉讓給我,讓孤儿院從此可以不必再支付任何不合理的租金,孩子們再
也不用擔心被人驅赶。”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在听見商櫛風所做的一切時,心中有著深深的感動。但是他的行為,与
她心中不安的情緒互相發酵,那些感動逐漸變成了怒气。
“該死的家伙,他把我當成了什么啊!”她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低語,將他的好意完全往最
不堪的方向想去。
他那么心思縝密,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每一步棋,料定了終究會得到她的身子,所以之前就買
下了土地?
這些就是他給她的報償嗎?在一夜的纏綿之后,這樣的舉動雖然表面高貴,但是等于徹底地
誣蔑了她。
在他的眼里,難道她是可以因為高价的饋贈而付出身体的女人?只是一個比較昂貴的妓女?
“賀蘭,我想他沒有惡意。”達克勸說著,視線飄向窗外,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銳利的
黑眸顯得焦慮陰鷙。
商櫛風筆直地穿過嬉鬧的小孩們,走入樓房之中。
而背對窗子的賀蘭,渾然不知那個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追來。她既气憤又難過,只能咬著唇
搖頭。眼眶熱熱的,像是有液体流轉,她用力地以手背抹去,痛恨一想到他就變得軟弱。她從前
是堅強的,就算是遇見再苦的折磨,也不曾掉過眼淚,但是一想到他的种种,一顆不安的心就逼
得她想哭泣。
“別那么快就定了他的罪,孩子,你該听听他的說法。”達克站起身來,算准了時間打開房門,
剛好看見商櫛風在門前站定。
賀蘭也轉過身來,正想開口咒罵,卻在最沒有防備的一瞬間,措手不及地与他面對面。她的
心忍不住顫抖,眼眶里淚水不听使喚,一下子全滾了出來。
他銳利的雙眸精准地落在她的身上,然后就以那雙眼睛饑渴地吞噬著她的身影,那專注的模
樣,承諾著再也不會放她离開。
“你們該好好地談談了。”達克微笑著,緩慢往門外走去,在帶上門房時,視線落在賀蘭的身
上。“賀蘭,你該誠實一點,別倔強、也別胡思亂想,事實的真相其實很簡單的。”他叮嚀著,往
外走去,將房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离開賀蘭的房間后,達克心里有些惆悵,此刻的心境完全是父親在預知女儿即將出嫁時,那
种不舍的情緒。唉!女大不中留呢?他有點落寞的微笑著。[/color]
2008-12-29 08:36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房間內的气氛是緊繃的,他凝望著她,看見她臉上滾落的淚水時,迅速地上前來,將她攬入怀中。
看見她掉眼淚令他的心格外難受,痛得像是被人用刀子刺穿。
賀蘭不愿意沈溺在他的怀抱中,縱然心中多么渴望依靠著他,重新品味他的体溫,但是她的
心好亂,讓她無法平靜。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中閃過瞬間的喜悅,但是想到他買下土地的舉
動,她的血液變得冰冷,無法預期他會說出什么。
“混蛋東西,放開我!”她喊道,奮力地推開他。
“貓儿?”他皺起眉頭,听出她語气中的激烈怒气,他沒有再強迫她,只是站在几步之外看
著她。
天曉得他有多想要將她擁入怀中,才半天的光景沒看見她,他的心就變得焦急。
“你買下了土地,將所有權給了達克?”她以顫抖的聲音質問,用力咬著唇,雙手在身旁握
成拳頭。
“沒錯。貓儿,記得我在唐家的書房中提起一個為你准備的禮物嗎?這就是我送給你的,讓
你的家免于威脅。”商櫛風點點頭,對著她伸出雙手。
“你以為這么做,我就會感謝你嗎?”賀蘭激烈地搖頭,揮開他的雙手,眼淚落得更多更急,
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么?在跟我上床前,就准備好了代价,等到事后,
你是不是准備把土地送給我就算了事?該死的,我不是妓女!”她吼出那些折磨內心的痛苦猜
測。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就已經將她拉入怀中,這一次不論她怎么掙扎,他都不放手,堅實
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將她固定在胸前。她低喊了几聲,甚至用力的踢蹬,都無法讓他放手。
她先是掙扎,但是几分鐘之后力气也用盡了,他卻還是不動如山,她只能靠在他的胸膛上喘
息。
商櫛風將臉埋在她的長發与頸項間,呼吸著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只有這樣才能确定她已經在
他的身邊。當他回到臥室中,發現她已經离開時,難以忍受的情緒席卷全身,他徹底地失去冷靜,
瘋狂地赶來,只想著要快些再見到她。
“貓儿,你怎么能夠這么想?我那么在乎你,怎么可能將你當成妓女?”他抵住她輕顫的臉
龐,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上,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但是……”她想要說話,卻被他制止,顫抖的唇瓣又落入他的口中,被他輕吮舔吻著。她
的雙腳發軟,本能地攀住他。
“貓儿,我必須承認,買下那些土地并不是為了你。我很自私,這樣的舉動是為了我自己。”
他輕吻著她的紅唇,想起前一夜她口中溢出的嬌吟,竟然又再度熱烈的渴望她了。
賀蘭不解地抬起頭來,迎向他炙熱的視線。他的眼光是最真誠赤裸的,完全沒有隱瞞,宣示
著他此刻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在這么熱烈的眼光下,她沒有辦法怀疑。
“為了你自己?你要買下這些土地干么?退休后在這里養老?”即使臉上淚痕未干,她還在
嘴硬,不肯听從心中的真正意念,听進他所說的一切。她習慣用怒气、用諷刺來保護自己,不愿
意別人看出她的慌亂与軟弱。
“貓儿,你不需要這樣的。收起那些利爪,我知道最真實的你。”他靠在她耳邊低語,輕易
的看穿她自我保護的面具。
“我是為了我自己啊,達克曾經告訴我,你冒險在贓物市場里奔波的真正原因。想到你還要
為了這間孤儿院,在贓物市場里冒險,我根本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除了讓你避開危險,我無法想
到其它。”他輕搖著她纖細的肩膀。
她抬頭看著他,感受到他的關心,這么慎重的舉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半晌之后,她才緩
慢地開口。
“你不用這么做。”她干澀地說,刻意避開他的目光。
商櫛風歎息著,不明白這個美麗的貓儿怎么會如此遲鈍。“我怎么能不這么做?貓儿,我愛
你啊,你已經在我的心上,我這么做也只是為了要保護我的心。”他的唇落在她顫抖的眼瞼上,
說出最真誠的的誓言。
她又覺得眼眶發熱,索性將臉埋在他胸膛上,不肯抬起頭來。
他所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她的心格外忐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從身子到靈
魂都給了他,在听見他的傾訴后,她大概會連最后一點堅持也棄守。
“我不相信你。”眼淚終于忍不住滾了出來,她還在嘴硬,說得言不由衷。
“說謊。”他淡淡地說道,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以唇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舍不得看見她
哭泣。
他雖然喜歡逗弄她,但是從來見不得她掉眼淚,他已經將她放在心上了,這輩子第一次,大
概也是最后一次,這么重視一個女人,他絕對不愿意放她离去。
賀蘭咬咬唇,終于伸出雙手,主動地抱住他寬闊的肩膀,緊密地投入他的怀抱里,喘息地想
制止哭泣。
听見他說出口的,那些在乎她、愛她的种种,她心中的巨石陡然落地,原本緊繃的神經松懈
了,要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她大概會軟倒在地上。他的話平撫了她內心的不安,讓她心里原先的
空缺被填平了。
她松懈地倚靠著他,知道打從第一次輸給他,見識了他的真面目后,她的心就一去不回了。
不論怎么抵抗,他還是有辦法逼出她最真實的反應,先是讓她气得發抖,接著又吻得她全身軟弱。
“為什么要突然逃走?知道我回到臥房時看不到你的身影,心里有多難受嗎?”他詢問著,
抬起她的臉儿,以指磨弄著她的唇。聲音愛怜而溫柔,能夠誘惑任何人。
“我害怕。”她喘息地承認,身軀因為他的擁抱与触摸而顫抖。
他的魔咒無所不在,即使現在身在孤儿院中,隨時可能會有孩子闖進來,她還是無法克制地
想響應他。
“害怕什么?我美麗的貓儿,我可曾傷害過你?”他低頭輕吻著她的唇,輕柔地在她唇上詢
問。
在字句吞吐間,他的唇磨弄著她柔嫩的唇瓣。他的手溜到她的領口,靈巧地解開,愛怜地看
見她細致的肌膚上,盡是他前一夜留下來的吻痕。他的唇游走到那些吻痕上,輕柔地舔弄著,听
見她細細的喘息。
“我害怕自己太在乎你。”她虛弱地承認,再也沒有辦法在他面前虛張聲勢。在他的唇落在
她敏感的肌膚上時,她的手伸入他的黑發里,肌膚上細細的疼痛,以及更多的撫弄,讓他呼吸困
難。
“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你為什么要害怕?”他露出溫柔的微笑,輕扯著她的衣衫,讓她暴露
出更多雪白的肌膚,他的唇滑得更低一些。
“但是,我們是不同的。”她吞吞吐吐地說,不安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而他的唇舌卻纏繞上
她丰盈頂端的蓓蕾,誘惑地輕咬著,讓她的身子猛地一顫。
商櫛風攬住她纖細的腰,胯下的堅挺欲望隔著几層布料,灼熱的溫度透過布料,制燙著她最
柔軟的一處。他握住她的腰,隔著布料,用堅硬如石的欲望磨弄她敏感的核心。
“我喜歡這些不同。”他輕笑著,舌尖輕撥著逐漸綻放的蓓蕾。
她的粉頰通紅,淡淡的紅暈讓她看來更加美麗。她當然听出他話里的含意,兩人的雙腿緊緊
相貼著,他占住了她最私密的一處,讓他想起當初那一夜的机車追逐。他在昨天夜里,的确是教
導了她,什么是“騎虎難下”……
她的臉變得更紅,連忙用力搖搖頭,讓腦子清楚些,想要繼續解釋。但是當他不停地逗弄她
時,她的思考能力也隨之迅速地消失。
“我指的不是這個。”她深吸一口气。雙手放在他胸前想稍微推開他,但是他卻不允許,像
是很享受抱著她的感覺。
他抬起頭來,唇舌回到她的耳畔,帶著縱容的輕笑。“美麗的貓儿,那你指的是什么?是什
么樣的不同點,讓你嚇得匆忙离開我的身邊?”
“我跟你身邊的女人都不一樣,我沒有讀什么書,滿嘴的髒話,甚至還做過非法的贓物中介,
跟我在一起,只會讓你丟臉。”她滔滔不絕地說著,一股腦儿傾吐心里的不安。她皺著眉頭,一
旦開始思考兩人之間的差距,就愈覺得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是跨國企業里最高級的干部階級,而她則是一個贓物掮客,他們怎么可能在一起?其實她
并不以身為孤儿為恥,反倒引以為傲,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擔心起,自己的職業与身分,根本
無法配得上他。
賀蘭懊惱地歎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陷得太深,竟然這么在乎他!
“為什么要這么想?”他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眸,看出她是真的在煩惱。恣意妄為的
她,竟然也會為他煩惱?這讓他的心情變得很好,嘴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
“你身邊的女人都那么漂亮,聰明而有教養,甚至連唐心也是一樣。她才只有九歲,任何人
都可以看出我們之間完全不同,我連一個九歲的小女孩都比不上。”她挫敗地想起唐心的优雅慧
黠。
“感謝老天爺,你跟她完全不同。”商櫛風仰頭大笑著,握住她纖細的肩膀輕搖,之后低頭
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吻。“貓儿,我要的是你,勇敢卻有些莽撞的你,只有你的特質才能讓我著迷。
別擔心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變得跟唐心那個小惡魔一樣,我才要傷腦筋呢!”
賀蘭眨動眼睛,知道他并不是在說謊,喜悅的情緒撩繞在心間,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熱吻,
雙手攀住他強壯的頸項,猜測著這一輩子大概再也不會离開他……
“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在背后這么說我?”門口傳來小聲的抱怨,接著是几聲的哀鳴与撞擊
聲,砰地一聲,門被用力撞開,一堆原本趴在門上偷听的人們在地上摔成一團。
“小姐,偷听的時候,要是听到不利自己的言詞,也不可以發脾气的。”唯一站得好好的是
莫管家,他一臉恭敬地提醒被壓在人群中最下層、正在呻吟哀嚎的唐心。
“不要給我說風涼話。”唐心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邊努力掙脫出來,看見商櫛風跟賀蘭時,
只能抓抓頭皮,尷尬地笑著。
她也沒想到,只是激動地握拳要敲門,后面那些孩子們就會全推在她身上,害她撞開了大門。
唉!她早就說過,他們沒有偷听的天分,偏偏他們不死心,就是要跟著來偷听,緊張地看看
他們的大姊姊,是不是真的要被這個男人拐跑了?
商櫛風伸手替賀蘭拉整衣服,遮去她白皙的肌膚,勾起嘴角冷笑。“貓儿,你知道了吧?你
可比這個古靈精怪的小惡魔高尚多了。”
唐心气得哇哇大叫。“商叔叔,你這話太過分了,我是特地來替你送東西的呢!”她解釋道,
朝莫管家揮揮手,迅速的打開沉重的箱子,如數家珍地拿出里面的東西。
“我猜你們大概不會再回唐家,會直接去拍賣會場拿回芯片藍圖,所以舉凡槍啦、劍啦,還
有參加拍賣會的禮服,我都幫你們帶來了。這下子,不論是要來硬的,還是來陰的,都不成問題
啦!”唐心愉快地說道,雙眼因為興奮而閃閃發亮。
莫管家拿出用塑料套色好的黑色禮服,以謹慎的態度放置在床上。“貓儿小姐的禮服是夫人
親自挑的,先前不曉得為什么,掉落在臥房里穿衣鏡的前方,皺成了一團、也破了條縫,不過,
我已經讓人清洗燙平縫補過了。”他恭敬地說道。
賀蘭咬著下唇,粉頰是艷麗的玫瑰色。她當然記得禮服為什么會掉落在穿衣鏡前面,當管家
提起時,她簡直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商櫛風清清喉嚨,得到眾人的注意力。“小惡魔,我很感謝你帶來的裝備,但是現在,可不
可以給我們一點獨處的時間。”他微笑著,看來优雅得像是歐洲貴族,只有賀蘭知道,他的手已
經不規矩地來到她身后,悄悄地址下拉煉。
唐心微微一愣,接著露出明了的笑容,轉身就把其它觀眾推出門外。“好了好了,表演結束,
這里要清場了。”她最后一個离開,走前還帶上房門,偷瞧見一對情侶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熱吻。
小女孩臉上帶著笑容,知道商叔叔也逮住了他的美人儿,過不久大概就有一場婚禮即將舉行
了。
“小姐,東西已經送到,我們可以回家去了,不然主人跟夫人會擔心的。”莫管家提醒她,
恭敬地跟在她身后走著。
“唉啊,別那么早回去,至少先讓我玩一會儿吧!”她耍賴地說道,心里其實打著另一個主
意。
唐心才不想現在就回唐家去,這里不但好玩,而且有好戲可看呢!看戲,尤其是看好戲,怎
么可以不看到最后呢?
陸晨隆的黑市生意一直做得很大,手段高妙的他,有辦法弄到最頂級的貨品。而在台灣最值錢的
東西,當然就是高科技的產物,雖然不容易偷竊成功,但是絕對能夠牟取暴利,只要貨品夠好,
歐美的買主都會擠破頭來競价。
他站在大廳的角落,与几位賓客交談,臉上有著志得意滿的神情。今晚參加的人,全是他的
熟客,雖然說是拍賣會,但是他還是小心謹慎,派人嚴密把關。
冷光槍的芯片与藍圖,是他花了大錢才讓人偷出“太偉集團”的研究總部的,雖然事后又雇了
殺手去滅口,增加了一筆開支,但是算算還是挺划算,這張藍圖將替他賺進一輩子吃喝不盡的鈔
票。
大門再度打開,一個美艷絕倫的年輕女子緩緩走入,身旁跟著恭敬的侍從。她長發披肩,柔
軟的身段完美地展現黑色禮服的惊人質感,雖然穿著禮服,她纖細的腰間還是系了一把西洋劍,
略顯冰冷的目光更加誘人,在她轉動視線時,所有的男人都呆住了。
陸晨隆吞了一口唾液,馬上認出她的身分,也顧不得被打斷的談話,一雙眼睛已經貪婪地盯
著賀蘭瞧。
“陸先生。”挂在他手臂上的女人嗲聲喚道,卻被無情地推開。
“滾一邊去。”見到黑貓的美麗,陸晨隆霎時間覺得,其它的女人都只是庸脂俗粉。雖然先前
已經見過黑貓,但是裝扮過后的她,簡直美得惊心動魄!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他這些日子來的情婦,也是個艷麗的美人,但是黑貓一出現,馬
上就被比了下去,她嘟起嘴,嫉妒賀蘭輕易就得到男人的注意力。
陸晨隆受吸引地往門口走去,目光离不開黑貓,看見她轉頭与帶來的侍從低聲交談,圍上侍
從遞來的紗質披肩。他這輩子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而她不但美麗,而且是黑市里最有名的黑貓,
足以跟他匹配。
對美色的欲望,已經蒙蔽了他的眼睛。
從踏進陸晨隆的屋子開始,賀蘭就緊張得手心冒汗,雖然表面上看來十分冷靜,但是在禮服
之下,她修長的雙腿在輕輕顫抖。几次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要不是身后總有一雙堅定的男性手
掌扶住她,她一定會轉身逃走。
陸晨隆不是簡單角色,而今晚到場的,也都是黑市里不輕易露臉的大角色,她真的有辦法成
功嗎?以往莽撞的勇气,在知道今生摯愛后,她反而變得膽小,畢竟有美好的未來等著她,她可
不想死!
“該死的,我不該來的!”她低聲咒罵,右手下意識地握住腰上的西洋劍,至少增加一點安全
感。
“貓儿,別罵粗話。”一聲低低的笑聲從賀蘭身后傳來,就算是身處敵人環伺的地方,商櫛風
的語气還是那么优雅。
“你上次訂的規矩里,可沒有規定這條。”低聲反駁,臉上維持著冷漠的表情,伸手接過假扮
成侍從的他遞來的披風。
今晚很溫暖,倒是室內的冷气太強,他一來是擔心她穿得美麗卻單薄,容易感冒;二來是大
男人主義作祟,不愿意屬于他的美景,被其它人平白的欣賞。要不是藍圖十分重要,貓儿必須前
來冒險,他也不會讓她穿得那么誘人。從他的方向,可以看見一大片裸露出的雪白背部,這簡直
就是引誘犯罪了!
“回去之后,我們可以回床上好好地討論我們之間的新規矩。”他仍舊低著頭,十分优雅恭敬
地上前,在旁人看來,像是他在幫她調整背后披風的縐褶,其實他的手卻撫摸著她光裸的背部,
然后大膽地探入她的禮服內。
賀蘭惊喘一聲,卻礙于眾人的目光根本動彈不得。她不敢想象,他竟然敢這么做,在眾目睽
睽下愛撫她!想起先前穿著這件禮服時,他是怎么触摸她的,她頓時有些口干舌燥了。
“住手!”她努力壓低聲量,在他熟練的摸索到她敏感處時,仍舊忍不住輕喘。
“你太美麗了,我忍不住。”商櫛風一臉無辜地說,低垂的臉龐,只讓她看見他臉上的笑意。
急促的腳步聲接近他們,而他的手竟然還在披風的遮掩下,在她的身上放肆,絲毫沒有抽手
的意思。賀蘭僵硬著身子,根本不能夠移動,臉上還要維持著若無其事。
“黑貓,你終于來了。”陸晨隆興奮地接近她,雙手互相搓動著,几乎就要迫不及待地往她身
上扑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的提議沒有女人能夠拒絕。”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他真有自信,難道不知道貓儿不好惹的嗎?小心被抓得一臉是傷。說到傷,我的肩膀昨晚
被你咬得好疼啊!”商櫛風靠在她背后,以只有她听得儿的聲量說道。
賀蘭怀疑自己一輩子都适應不了他不時冒出的親昵話。被戲耍的脾气不能發作,她把腳往后
一伸,高跟鞋狠狠地踩上他的鞋面,隨后滿意地听見他倒抽一口气。
“我是為了藍圖而來的。”賀蘭淡淡地說道,刻意避開陸晨隆伸來想摸她的手。打從第一次見
到陸晨隆開始,她就對他淫穢的目光感到深深不悅,要是被他触摸,她怀疑自己會當場嘔吐起來。
“藍圖只是一個借口,黑貓,你會來這里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最近你在外頭的名聲不
太好,不過我可以寬容些不追究,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可以替你解決所有的問題。”他微笑
著,上下打量著黑貓,然后竟然不顧眾多等待的賓客,把頭往樓梯一偏,示意她跟著他走。
“別擔心,我會保護你。”商櫛風沉著地說道,松開在她身上流連的雙手,在原地站定,目送
著她窈窕的身段往樓梯走去。
看著心愛的女人接近危險,他心中當然有著不安,但是貓儿是他鐘愛的女人,有著不同于其
它女人的勇敢,在他沒有行動之前,她也能夠應付得很好。
离開大廳,商櫛風走入回廊里,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color]
2008-12-29 08:37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縱橫黑市的這几年,陸晨隆的确是撈了不少油水,光是看他書房里的擺設就知道,他的錢多到可
怕的程度。不過雖然財富惊人,但是品味還是俗不可耐,眾多的珍品被他擠在房間里,雜亂地擺
著。
雖然同樣都是在黑市里工作,但是賀蘭這种贓物掮客,跟陸晨隆比較起來,就有如零售商与
大盤商的差別,她所賺的利潤根本是他的九牛一毛。
“在拍賣會舉行前,我可以先讓你看看藍圖。”陸晨隆神秘兮兮地笑著,滿腦子只想著要討美
人歡心。“我知道你對芯片与藍圖很有興趣,甚至還奪走了已經賣到羅森手上的芯片。”在黑市里,
消息傳得很快。
他打開保險箱,取出安放在里面的五張光盤,放置在書桌上。
賀蘭一咬牙,硬著頭皮走上前,低頭看著光盤,依照商櫛風先前教過她的,在光盤的一角摸
索到鑲印上的浮凸編號碼。陸晨隆雖然狡詐,但是這些光盤的确是真的,他并沒有欺騙她。
“既然知道我拿走了羅森的芯片,你還敢讓我參加拍賣會?”她抬起頭來,因為靠近他而不舒
服。她忍住回頭察看門口的沖動,知道商櫛風一定會遵守諾言保護她,只是一旦接触到陸晨隆的
眼光,她就厭惡得想要立刻奪門而出。
“黑貓,你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還不是為了錢嗎?到我身邊來,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他淫笑著,不怀好意地靠近,卻被她輕巧地避開。
陸晨隆先是一愣,接著又露出笑容,以為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這樣也好,這几年來他想
要的女人都太輕易就得手,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她的冷淡与拒絕,更加勾起他的興致。
看見她穿著黑色禮服的漂亮身子,他激動得想要一把撕下那件禮服,讓這個看來冷漠的美女
在他身下嬌聲討饒……
幻想得太過真實,他的兩眼因為欲望而通紅,下一秒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
賀蘭的反應极快,迅速地反手抽出腰間的西洋劍,尖銳的劍尖不留情地划過陸晨隆的手臂,
一道紅色的血跡出現在他的衣袖上。
他哀嚎一聲,握住受傷的手臂。那一劍掃得不深,沒有留下太大的傷口,他心中冉冉升起怒
火,不過看見她的花容月貌,怒火轉眼間又消失了,他笑得更加淫邪。
“黑貓,你喜歡玩這种游戲嗎?我的脾气可不太好,要是不小心傷了你,那就糟了。”他一步
步前進,把她逼到窗戶邊,在月光之下,她看來更加美麗,激起了他獸性的情欲。
“還不知道會是誰傷了誰。”她緊握著手中的西洋劍,但是貼身的禮服影響了她的行動,讓她
有些笨拙。
陸晨隆撇撇嘴,現在除了得到黑貓,他無法想到其它。他太有自信,不相信事情會有意外,
更不相信會有女人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我知道你跟“太偉集團”的人有牽扯,若是以金錢為前提,我所開的价碼絕對可以讓你回心
轉意。”
賀蘭在腦子里思索著逃走的方法,鋒利的西洋劍在耳前輕輕抖動,警告著對方不要輕舉妄
動。“本姑娘的經濟問題早就解決了,現在已經對錢沒興趣。”她不屑地回答。
陸晨隆不以為意地持續逼近著,雙手眼看就要摸到她。“我知道,你跟我是同一類的人,當
然跟“太偉集團”的人處不來才對。”露出微笑,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出黑暗的窗帘,他的笑
容變得僵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的動作快得詭异,閃出窗帘后輕易地握住賀蘭手中的西洋劍,削開陸晨隆的手。這几下
揮動不同于賀蘭先前的警告,而是結結實實地划破了肌膚血肉,大量的鮮血冒出來。
“是這樣嗎?我倒覺得貓儿跟我挺合得來的。”商櫛風攬住她纖細的腰帘,臉上帶著优雅的微
笑。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發鬢安撫著。“貓儿,面對敵人時記得下手要果斷,不要有婦人之仁。”
他教導著,輕松地拿走她手中的長劍。
“你是怎么上來的?”賀蘭有些惊訝地問道,本能地往他怀里靠。她几乎要以為,他會來不及
赶到。
“我忘了告訴你,我還滿喜歡爬樹的。”他簡單地說道,語調溫柔而戲謔,頭發有些凌亂的他,
看來就像是個大孩子。
“混蛋,你到底是誰?”陸晨隆憤怒地吼叫,握緊不住滴血的手臂,一雙眼睛瞪著商櫛風。他
先前只當賀蘭帶來的人是個侍從,而他早被她的美色迷惑,沒有心思去注意其它人,這么一疏忽,
竟然就著了道。
銳利的長劍緩慢地舉到眼前,那雙黑眸里的笑意退去,逐漸變得銳利冰冷,讓接触的人全都
不寒而栗。“你還認不出我來嗎?几年前,你在竊取“太偉集團”里的科技產物時,也曾經跟我打
過照面。怎么,我當初留在你頸子上的傷,沒能讓你安分嗎?”
陸晨隆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只是因為失血,更是因為認出對方的身分。“是你……你怎
么可能會到這里來……”他顫抖地后退,本能地護住脖子。
几年前他异想天開,綁架了在“太偉集團”里負責科技研發的商櫛風,本以為這個男人只是個
文弱書生,怎么料得到商櫛風只是几下輕松的動作,他的手下就全被擺平在地上。
當時他嚇得跪在商櫛風面前,惊恐地猛磕頭。對方森冷的眼神讓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賞在
他脖子上的那一刀,留了他一條命,卻也讓他恐懼了很長一段時間。是因為許久都沒有听到這個
男人的消息,加上“太偉集團”這次研發的冷光槍實在太過誘人,他才會鋌而走險。
再度看到臉色冰寒的商櫛風時,陸晨隆嚇得快要昏倒,而看對方与黑貓的親密模樣,他怀疑
先前自己對黑貓的淫穢目光与提議,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价。
“你偷走了“太偉集團”里的東西,又邀請了我心愛的女人,我怎么能夠不陪伴她前來?”商櫛
風淡淡地說道,輕輕揮動手中的長劍。
商櫛風的話證實了陸晨隆心中最深的恐懼:黑貓竟然是這個死神般男人的女人,而他還妄想
要染指……絕望到了极點,惡向膽邊生,他咬著牙,臉色已經因為失血而蒼白。他飛快地扑回桌
前,沾滿鮮血的手抓住五張光盤。
“事情沒這么容易,這東西是我花錢讓人偷來的,沒那么容易就拱手讓人。”他握住光盤,轉
身就往門外奔去。雖然一時疏漏讓商櫛風溜了進來,但是這里守衛森嚴,對方大概也是單槍匹馬
闖入,他只要逃下樓去,應該就會沒事。
就算是商櫛風追來,但是大廳中有不少人,他有机會可以順利逃走。靠著手中這些芯片藍圖,
他只要順利地再找到買家,就可以抱著鈔票東山再起的。
“想逃嗎?”商櫛風挑起眉頭,語气輕松地說道,高大的身軀轉眼間已經閃出了門口。
他的身手,不論看過几次,都會讓賀蘭覺得訝异。難以想象隱藏在优雅的面具之下,他敏捷
得像是野獸,精准的目光一旦看定了目標就絕對手到擒來。
她被貼身的禮服連累,速度自然慢了一半,雖然知道他不會遭遇任何危險,但是她仍舊不放
心,急忙追出來察看著。等她跑到走廊上時,兩個男人已經一路追逐下了樓梯,陸晨隆的血在地
毯上濺得到處都是,看來令人不舒服。
“放下你手里的東西,我或許可以饒了你。”商櫛風淡漠地說道,手中的長劍橫掃,如入無人
之境,沒有人膽敢接近他。此刻的他看來像是遠古的戰神,优雅的面具褪去,展露了他潛藏的危
險。
陸晨隆沒命地奔跑,終于先到達了大廳,他撞倒一個安全警衛,從警衛的身上奪來一把配槍,
以顫抖的手瞄准著商櫛風。“混蛋,去死吧,藍圖是我的,你們休想拿走!”他喊叫著,模樣十分
瘋狂。
“不!”在樓梯的頂端,傳來一聲激動的女性嗓音,眾人來不及反應的瞬間,賀蘭已經奮不顧
身地從樓梯上躍下。
“貓儿!”商櫛風被她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卻沒有机會阻止她,只能眼睜睜看見她往自己怀
里跳……
巨大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有著槍聲,也有著大門被撞開的破碎聲。[/color]
2008-12-29 08:38 PM
喵咪女
[color=deepskyblue] 賀蘭撞上商櫛風,將他撞离了子彈的威脅,兩個人重重地跌落樓梯。而他盡力保護她,以高大
的身軀承受著疼痛,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等到滾動好不容易停止時,他惊恐地捧起她的臉察看,
卻看見她緊閉著眼,他被憤怒与絕望淹沒,全身戰栗地搖晃著她,不愿意相信她會在此刻离開他。
“貓儿,醒過來!該死的,給我醒過來!”他吼叫著,臉色卻比她更加蒼白。
“我就好心一點,讓你們一起死,黃泉路上好作伴。”陸晨隆冷笑著,正准備舉槍瞄准,倏地,
一陣藍色的光暈包里住他,他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凍結。
“敢偷“太偉集團”的東西?你不想活了嗎?不整到你一輩子蹲苦窯,我唐心的名字就倒過來
寫!”在藍色的光暈之后,小小的身影赫然出現,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臉傲气,冷笑地看著動彈
不得的陸晨隆。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大票警方的人馬,更后面的,是深知明哲保身道理的莫管家。在有危險
的時候,他會躲得最遠。
大廳中的人們走避不及,紛紛被警察抓住。她知道人海戰術有多有效,光憑商櫛風跟黑貓深
入險境,還是不夠保險,所以自作聰明地通知了警方。反正這場拍賣會上,參加的人都是黑市里
的重要角色,警方也樂得一网打盡。
商櫛風沒有理會其它人,所有的心神都憂慮著賀蘭的安危,直到她發出低低的呻吟,緩緩睜
開眼睛時,他心中的疼痛才稍微消失了些。
“該死的,你在做什么?”他對著她的臉大吼,平靜的表情早就消失,他此刻顯得憤怒而焦急,
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流連,顫抖地确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在看見她飛身躍下樓梯、妄想替他擋去子彈的那一瞬間,他的呼吸与心跳都停止了。他的心
系在她的身上,多么害怕她會受傷,就連想象失去她時的痛苦,他都覺得生不如死!
陸晨隆的第一發子彈并沒有擊中她,她只是暫時暈眩。賀蘭喘息著,因為先前的撞擊而虛弱。
她沒有受傷,反倒是商櫛風的反應有些嚇著她。
“你受傷了嗎?有撞到哪里嗎?有哪里覺得疼嗎?”商櫛風急促地發出問題,抱著她就往外疾
步走去。“小惡魔,馬上要救護車待命。”他吼道,聲音大得嚇人。
“貓儿姊姊沒事吧?”唐心收起冷光槍,先踹了陸晨隆一腳,才匆匆赶了過來。她探頭看了一
眼,卻看見被抱在商櫛風怀里的賀蘭微微一笑,輕揮手要她別擔心。
唐心識時務地眨眨眼睛,沒有追上前去,先行通知了救護車,心里卻在猜測著:貓儿姊姊看
來似乎沒事,大概只是一時被撞暈了,看來救護車是派不上用場了。
賀蘭看著商櫛風焦急的表情,伸手為他抹去額上的冷汗。難以相信平靜如他竟也會那么激
動!他是真的在乎她,才會因為她的冒險而憤怒吧?想到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浮現笑容,心里
像是打翻了糖罐子,覺得甜蜜蜜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頸項。
“別擔心,我沒事的。”她輕聲說,倚偎在他的怀抱里。
“我怎么能夠不擔心?該死的,我几乎要被你嚇死!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度涉險。”他憤怒
地說道,心里因為她安然無恙而釋然。他不能看到她受傷,不能看見她哭泣,有他陪伴的往后,
他會好好地守護著她。
她微笑著,拉下他的頸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如果你遭遇到危險,即使是違背諾
言,我也要救你。”她擁抱著他,傾听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商櫛風也擁抱著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最珍貴的女人。她能夠為他而奮不顧身,哪個男人
能像他這么幸運?當他暗暗發誓著要一生守護她時,她纖細的指悄悄地划過他的胸膛,點燃一連
串的火花。
“你說粗話了,我要處罰你。”她小聲地說道,嘴角帶著一抹笑,小手輕撫著他的唇,眼神柔
媚而誘人。
他倒吸一口气,欣然接受她的懲罰,男性的唇炙熱地封住她的紅唇,將這頭美麗的貓儿永遠
的留在怀中。“親愛的,我隨時等候你的懲罰。”他許諾著。
在夜色之中,那頭黑色的美麗貓儿、那個黑市中最惹人傳說的女人,找到了這一生的歸宿。
站在大廳中央的唐心微笑著,漂亮的大眼睛略略瞇起,目送兩人遠去。“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真好!几個叔叔們都找到漂亮的老婆了,以后不用擔心他們再出去危害女性了。”她一臉的陶醉。
莫管家拿起被扔在一旁的冷光槍,唐心對待這高科技產物的態度,像是對待一個玩膩的玩
具。他小心翼翼地端詳著。
“廣大的女性同胞們是安全了,只是過几年后,當小姐長大成人,我想將會有不少的男人受
害。”莫管家优雅地說道。
唐心哼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視線落在管家手上,她先出聲提醒。“喂,你握的方向錯了,
這樣雷射會打中你的。”她轉過頭去,看見犯人們被警方帶走,一面還在說道:“我哪里會去害男
人?他們不來招惹我就行……”
倏地,在她背后有一陣藍光亮起,她惊訝地回過頭,正好看見持冷光槍方向錯誤的莫管家,
一臉惊愕地沐浴在藍色的光暈之中。
唐心挑起眉毛,嘗試性地戳戳僵硬如石像的莫管家。
“管家?我不是老早就警告過你了嗎?”在莫管家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美麗的小女孩帶著坏坏
的笑容,愈戳愈用力了。
動彈不得的莫管家在心里默默流淚,忍受著胸口上那纖纖玉指不留情地戳指,在心中怀疑
著,小惡魔有沒有遭到天譴的一日?
真的沒有人動得了小惡魔嗎?沒有人能夠惡整到她嗎?
真的嗎?莫管家衷心祈禱著神跡的降臨。
~全書完~[/color]
2008-12-29 08:41 PM
喵咪女
[color=Red]哈哈,,
又P0完一篇喇,,
不過依然一個cm都冇T^T
下一篇叫{銷魂淑女}
希望會有cm喇[/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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