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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29 08:43 PM ..欣
好多啊-___-
我諗有排睇...:s1x77Wz:

2009-1-4 02:21 PM 喵咪女
[color=palegreen][box=#33CC33] [/box][box=#33CC33] [/box][/color][color=plum]銷魂淑女﹙5﹚

閻過濤永遠都記得那一天,在他十歲生日那天,他平靜的世界被粉碎了。

  富麗堂皇的大廳里,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穿著整齊,雖然脖子上的領結弄得他有點不舒服,他

還是努力忍耐著,在豪華的餐桌前正襟危坐,像個小紳士。他所受的良好教養,讓他盡力忍耐著,

雖然那很困難,但他還是勉強地克制著,只是偶爾咽下渴望的口水。在他面前擺著一個大大的冰

淇淋蛋糕,是他最喜歡的香草口味。

  只是,因為時間的流去,冰淇淋蛋糕逐漸融化了。餐卓旁還是只有他孤單一個人,他有點不

安地看看樓梯,沒有看見任何人下樓。

  這是他的生日,不但沒有任何人來幫他慶生,甚至連爸爸跟媽媽都關在書房里,半天都沒有

出來。他的心情本來很好,因為爸爸今天特地回來了,他以為爸爸是記得他的生日,所以赶了回

來,但是爸爸卻粗魯地推開他,只顧著跟媽媽談話。

  他很想念爸爸,因為爸爸已經好久不曾回家了。媽媽告訴他,爸爸被坏女人迷住了,不肯回

家來。他似懂非懂,卻不敢問媽媽;自從爸爸減少回家的時間后,媽媽變得愈來愈可怕了,現在

他甚至有點怕媽媽。

  冰淇淋蛋糕融化成一灘糖水,他偷偷伸出手,沾了一點放進嘴里嘗著,小臉上露出微笑。忽

然,砰地一聲,巨大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他的笑容凍結在臉上。

  “不會的,我不相信!這絕對不是你的意思,你一定是被那個賤女人迷惑……”啪地一聲,打

斷了接下來的咒罵,閻雨妍的尖叫聲更凄厲了。

  “這是我的意思,是我最渴望的事。我不要再忍受你這個頤指气使的女人,哼!你甚至不是

女人,只是一條冷冰冰的死魚。”郭至中輕蔑地說道,用力推開房門。

  尖叫的聲音充斥在整座宅邸,閻雨妍追了出來,平日高貴的模樣此刻只剩下狼狽。她的臉上

紅腫,淚水弄花了細心扑上的妝,美麗的容貌在此時看來十分可怕。

  她极度憤怒,不敢相信丈夫會因為那個賤女人,選擇要离開她。那個出生卑微、在無數男人

床間流連,甚至還有著兩個拖油瓶的女人!她比不上那個女人嗎?

  “郭至中,你給我回來,我可以給你最后一次机會……”她顫抖地說著,仰起頭不讓淚水滑下

來。

  “別痴心妄想了,我已經被你糟踢得夠了,從入贅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半點人的尊嚴。哼!

要不是看在那些錢的分上,我連碰你都覺得惡心。”郭至中殘忍地說道,視線在看向唯一的獨子

時,沒有任何感情存在。

  他丟下一張已經簽好名的离婚協議書,然后推開大門揚長而去,去找尋那個美麗的女人。伴

隨著离婚協議書飄落的,還有一張被遺忘的照片。

  “媽媽?爸爸要去哪里?”閻過濤怯怯地拉住閻雨妍的衣裙,擔憂地看著媽媽。

  閻雨妍全身顫抖著,猛地低下頭來,雙眼里充斥著嫉妒的血絲,理智已經消失殆盡。她彎下

腰去,拿起那張照片,深惡痛絕地凝視著,紅唇都被牙齒咬出傷痕。

  “他去找那個賤女人了,他被搶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他下賤,天生是沒救的賤骨頭!

是我一步步地拉拔他,他才有今日的成就,現在為了那個女人,他竟然敢拋下我?!”她發狂地

怒斥著,全身气得發抖,驀地,她用力扯起儿子的衣領,絲毫沒有怜惜。

  小男孩在母親的暴力之下發出痛苦的呻吟,卻不敢違逆。他被粗魯地拉著在地上施行,几乎

要窒息,他不明白媽媽是怎么了。

  “你身上有他的血,要是我不好好教你,你一定會變得跟他一樣下賤……”閻雨妍喃喃說著,

將小儿子拖到地下室的倉庫前。倉庫是用來堆積雜物的,不但滿是灰塵,而且已經好多年沒有打

開,充滿了發霉的气味。

  “媽媽,我不要!”他掙扎著,眼睛里充滿不解,突然被媽媽用力推進倉庫里,他跌倒在地上,

那一張照片也被扔進來。

  倉庫的門被關上,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我要教好你,一定要好好地教你!”閻雨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不留情地將門上了鎖。“給

我看清楚,就是照片上的賤女人搶走你爸爸的,給我認清楚那個賤女人的長相,牢牢地記住,永

遠不要忘記她,不要忘記這個仇恨!”她凶狠地說道,不理會儿子的哭泣聲,轉身离開。

  “媽媽,放我出去,這里好黑啊!”他哭喊著,心里好怕好怕,小手不停地拍打著門。直到嗓

子哭啞了,手也因為拍打而受傷流血時,他的哭聲轉變成啜泣。“媽媽,我會乖的,我一定會乖

的,放我出去啊!”

  漸漸地他沒有了力气,軟軟地坐在地板上,摸索到地板上那張被媽媽丟進來的照片。适應微

弱的光線后,他慢慢認出照片上的人。

  一個大概跟媽媽差不多年紀的漂亮女人,還有個看來比他小几歲的清秀女孩,以及一個大概

只有兩歲的可愛小女孩。那小女孩笑得好燦爛,烏黑的發辮,以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來很漂

亮。哪一個是媽媽口中的賤女人?

  他緊握著照片,臉上的淚水漸漸干了,眼睛里首度出現了怨恨的眼光,純淨天真的童年消失

了。是這些人奪走了他的父親,毀坏了他本來平靜的生活,他恨她們!

  照片里的小女孩笑得仍舊燦爛,而他的眼光愈來愈冰冷,卻始終离不開她甜甜

的笑容。

  從那一天之后,閻過濤忘記了什么叫做笑容,成為一個不懂得笑的男人——[/color]

2009-1-4 02:22 PM 喵咪女
[color=plum] 霓虹燈閃爍在陰暗的巷弄里,一輛豪華轎車停住,一對男女打開車門,嬌而甜

  美的輕笑聲傳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那一對蹣跚走來的男女,讓人印象深刻,甚至會有

几分錯愕。

  這里是城市里有名的賓館街,會到這里來光顧的男女,不用說也知道目的是什么。只是,眼

前這對男女的組合實在有些怪异。

  年輕的女郎十分美麗,光是那張小臉蛋的笑容,就足以讓所有男人筋酥骨軟,攏起的如云秀

發襯托著嬌媚的雙眼,柔潤的紅唇,加上穿著火辣的紅色小禮服,她美得十分顯眼,見到她的男

人,沒有人不覬覦她的美色。

  然而,握住她細腰的是一只粗肥的手,一個頭上微禿,看來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摟著她,滿

是油光的臉上堆滿笑,一副迫不及待想吻她的樣子。販賣身体的女人、以及貪求美色的男人,這

樣的事情其實很常見,罕見的只是那女人的美麗。

  “來,親一口。”中年男人口齒不清地說道,已經等不及享用這個美麗的小女人。

  “陳董,你別急嘛,這里好多人在看呢!我們先進去,等到了房里,萼儿再隨你怎樣都好。”

她有技巧地避開,粉嫩的臉上微紅,看似含羞帶怯地低下頭來,這樣的表情更能刺激男人的征服

欲。

  “好好好!”陳永全興奮得全身發抖,迭聲答應,握緊她纖細的腰,就往賓館里走去。

  他沒有想到能夠在酒店里遇見這么美麗的酒家女,不但年輕貌美,而且嗲勁十足,光是耶雙

眼就勾走他的三魂七魄。他花錢買過不少女人,這樣的美女卻也是頭一次見到,不論要他花多少

錢,就算是傾家蕩產,他也愿意。

  服務生很習慣地朝兩人點點頭,遞來一把鑰匙。陳永全拿了鑰匙,腳步更是快,急切地把怀

里的美女往房里摟去。一關上門,他立刻成了急色鬼,一雙眼睛都快噴出火了,瘋狂地往萼儿扑

過去。

  萼儿卻仍是嬌笑,輕巧地避開,躲過了陳永全的攻擊。“陳董,你別急啊,剛剛在酒店里,

你身上都是酒味煙味的,這樣萼儿服侍你,會不舒服的。”她無辜地眨眨眼睛,模樣格外惹人怜

愛,被以這种眼光注視的男人,會誤以為自己是万能的神。

  “那你要我怎么做?”為了嘗到這個美女,陳永全低聲下气地說道,口气完全不像是一間大公

司的老板。

  “陳董,你先去洗個澡,讓萼儿好好准備一下,好嗎?”她可怜兮兮地說道,眼神甚至不敢再

看向陳永全。

  “好,你說什么都好。”陳永全連聲說道,貪婪的眼光忙著在萼儿身上打轉。

  運气太好了!看她這么羞怯恐懼的模樣,說不定還是剛下海沒多久的……他更加興奮了,決

定先順著她,等洗完澡再來好好整治她。

  他一邊脫著衣服,蒼白肥胖的身軀很快的暴露,他還用力吸气,讓臃腫如怀孕婦人的小腹看

來平坦些。這段期間,他的眼光沒有离開過萼儿的一舉一動。

  萼儿低垂著頭,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香檳,打開后倒入高腳的香檳杯里,黃澄澄的液体里有

著翻滾的气泡。她握著酒杯上前來,臉上堆著最柔最美的笑容。

  “陳董,你先喝了這杯酒,再去洗澡。”她低下頭來,臉又紅了,看來簡直讓人想一口吞下肚

去。“洗快點,萼儿在床上等你。”她小聲地說,臉更加嫣紅。

  陳永全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匆忙地吞下那杯酒,就急忙進浴室沖洗了。他一邊用力搓沉著肥

胖的身体,滿腦子都是等一下要如何享用萼儿的情形,嘴角不住地淫笑。

  只是,几分鐘之后他開始察覺不對勁,全身開始發軟,甚至連站都站不住。他掙扎地張開嘴,

卻發不出聲音。他手腳發軟地爬出浴室,卻看見萼儿好整以暇地拿出他的皮夾,從容悠閒地抽出

大疊的鈔票。

  “陳董啊,這么快?你是怕讓我久等嗎?”原本的嬌柔都不見,漂亮的臉龐上只剩下嘲諷、紅

唇上噙著冷笑。“你是怎么了?才喝一小杯酒就沒力了嗎?這樣要怎么吃嫩草?”她冷笑著,打開

隨身的小提包,把金飾与昂貴的鑽表搜刮一空。

  “你……你……”陳永全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著了道。這女人根本不是出賣身体的酒家女,

而是經驗丰富田的迷魂女賊。

  “你什么你啊?連話都不會說了?這樣還想要睡女人?”她緩緩地拿出陳永全收在皮夾里的

金卡,帶著笑在他眼前晃啊晃。

  “你想干什么?臭婊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勉強撐起精神耍狠,眼皮卻愈來愈重。

  “別嚇我啊,我冷萼儿可不是被嚇人的。”她收起金卡,好笑地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肥胖身体。

“你乖乖的,不要想再來找我麻煩,不然我就拿著這張金卡去找尊夫人,你知道我多會說話的,

等我加油添醋一番,不知尊夫人是會信你,還是信我?”她輕笑几聲,优雅地站起身,甩著收獲

丰富的小提包走出房間。

  陳永全全身冒著冷汗,在昏迷前還憂心忡忡,深怕家里的母老虎會發現他出來買女人的事

情。要是讓老婆知道,他非去掉一層皮不可……神智漸漸模糊,隨后他便因為藥效而昏迷不醒。[/color]

2009-1-4 02:23 PM 喵咪女
[color=plum] 在巨大的魔術鏡子背后,有一雙犀利冰冷的眼睛,沉默地將一切盡收眼底。

  就是她!

  他找尋了二十年,有著冷家血統的女人,那一眉一目都被他記在血肉里,即使她化成了灰,

他也認得出來。黑白分明的眼睛、美麗的五官,她已經從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長成令人惊艷的女

人。

  “她時常這么做?”閻過濤問道,冰冷的語調沒有任何溫度。

  服務生恭敬地站在一旁,有些恐懼地看著剛買下整棟賓館的新主人。就為了知道冷萼儿的行

蹤,這男人斥資買下整棟賓館,甚至連眉頭也不皺一下。那個以下藥為手段的迷魂女盜,這次是

不是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是的,她是職業級的迷魂女盜,長得漂亮、演技又好,男人碰上她沒有一個不上當的。她

跟我們賓館合作很久了,她拿走現金財物,受害者為了怕消息曝光,還會給我們一筆遮口費,事

后也不敢追究。”服務生詳細地說道,看見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讓人看了心惊膽戰。

  “果然是冷家的女人。”他冷笑著,下著輕蔑的評語,轉身离開房間,穩定的步伐有著讓人震

懾的气勢。

  冷峻的五官与危險的气質,他其實是一個很吸引人的男人,只是那雙眼睛里的冰冷,讓眾人

退避三舍。如果眼神能夠反應內心,那么他無疑有著最冰冷無情的一顆心,不懂笑容,更不懂感

情。

  二十年來,他已經被折磨成一個冷血的男人,在嚴酷的環境里堅強,賴以維生的就只剩下那

股久遠的仇恨。

  他伸手到口袋中,拿出一張陳舊的照片。照片已經泛黃,甚至連上面的畫面都模糊了,隱約

可以看出,三張神似的面孔,多年來他始終帶著這張照片,無時無刻提醒自己,那場截斷他所有

感情的仇恨。

  他視線落在照片中那個年僅兩歲的小女孩臉上,笑容冰冷而殘酷,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

中,殘留他周身冰冷的气息,讓人膽寒。

  該是冷家的女人償債的時候了,他手中复仇的鐮刀,將會徹底地執行复仇的戲碼。[/color]

2009-1-4 02:24 PM 喵咪女
[color=plum] 燈紅酒綠的墮落街里,有著一間“紙醉金迷”酒店,是這一帶最高級的酒店,出入的人都經過嚴

格限制,不是身家千万以上的人,根本沒机會踏入這里一步。這里有最好的食物、最香醇的美酒、

最美麗的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銷魂窟。

  昏暗的燈光下,男女在高聲調笑著,此時,一個窈窕的女子穿著艷紅色小禮服,略帶微笑地

對眾人點頭示意,令不少男人都看呆了。她帶著羞怯的微笑,优雅地走入酒店最內部的房間。

  關上門的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突然整個改變,先前羞怯溫柔的微笑,變成輕蔑的冷笑。

  “哼!一群不要臉的色鬼。”冷萼儿不屑地說道,將門給鎖上,徑自坐到辦公桌前,將小提包

里所有東西倒出。金飾与鑽表等等貴重物品倒滿了一桌,燦爛而耀眼。

  沈紅慢慢抬起頭來,緊蹙著眉頭。“你這些日子來從那票男人身上撈了不少,口气好歹也客

气點。”她經營酒店多年,手腕与眼光都十分獨到。

  “媽媽桑,我吃肉,曾几何時只讓你喝湯來著?我只拿現金,那些金飾鑽表一類的,我還不

是乖乖都交給你了。”萼儿起身倒了杯酒,不當一回事地一飲而盡。

  她的酒量不差,男人妄想灌醉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小心惹出事情來,會上我這間酒家的男人,都不是普通人,你這么胡鬧下去,總有一天會

出事。”沈紅歎了一口气,還有几分昔日紅牌酒家女的風韻。

  “就算出事我也不會址你下水的。”萼儿揮揮手,花瓣一般的唇似笑非笑,有几分諷刺。

  “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沈紅皺著眉頭。

  她的人脈關系惊人,出了再大的事也能簡單的避開禍端,要不然酒店里有了萼儿這號專門欺

騙男人的小姐,受害者若不是惹不起沈紅,老早來砸店了。

  “你姊姊蜜儿先前在我這里工作多年,我也算是看著你們姊妹長大的,你姊夫是個難得的好

男人,對蜜儿好,對你也像是親妹子,你怎么就是不安分些,偏偏還要搬出來,流連在這里胡鬧?”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這是“自食其力”,沒什么不好的。”萼儿輕笑几聲。

  萼儿跟姊姊与姊夫住了几年,姊夫對姊姊好得沒話說,外甥与外甥女也很可愛,但是半年前

她堅持搬了出來。

  總覺得自己似乎不适合那個溫馨平靜的家庭,她的血液里還有騷動,一种隱藏了很久的不

滿。所以她再度回到酒家里,做起了讓酒客們倉皇失色的迷魂女盜。

  沈紅繼續勸說,看著眼前出落得愈來愈美麗的萼儿。也難怪那些男人會趨之若鶩,冷家的姊

妹,都是難得的美人胚子。萼儿十分聰明,有著罕見的美麗,加上從小的生長環境,她完全摸透

了男人的喜好与弱點,那些偽裝出來的柔順以及羞怯的微笑,完全把那些男人耍得團團轉。

  “萼儿,該停手了吧,你又不是缺錢,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她清楚地知道,萼儿沒

有任何經濟上的問題。好好的一個女孩,也不貪慕虛榮,何苦再回到這個复雜的大染缸?

  “是那些男人的錯,結了婚又想出來沾惹其它女人,他們該死!”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握緊酒

杯咬牙切齒。

  她恨透了這种男人,所以給他們一點教訓,這難道有錯嗎?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的。”沈紅搖搖頭,知道多說無用。

  萼儿冷哼一聲。“那也要看那鬼有沒有能耐吃了我。”

  “小心點,千万別讓那些男人給吃了。”沈紅擔心著,對于冷家這對姊妹,她在關怀之外,還

有一些愧疚,這讓她往往無法拒絕萼儿的無理要求。

  “放心,他們最多只是吃吃我的豆腐、摸摸手、親親臉罷了。我冷萼儿是什么人,怎么會讓

那些臭男人碰我?”萼儿自信滿滿地說道,摸索著指間一枚形狀特殊的戒指。

  戒指是特制的,白金底座上的藍寶石可以移開,里面藏有最有效的迷藥,只要一點點的劑量,

就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一個成年男人昏迷不醒。有了這些迷藥,再加上她精湛的演技,男人們沒

有一個是她的對手,在遇到洗劫后,他們為了維持可笑的自尊,往往不敢吭聲。

  “別太有自信了。”沈紅搖搖頭,終于收起帳本,對著穿衣鏡,略略整理一下儀表。

  “我今晚的客人到了嗎?”萼儿也跟著站起身來,撫平小禮服上的縐褶,儀態万千地攏攏長

發。表情也改變得很快,所有的諷刺与冷笑都收斂到雙眸的最深處,如今柔媚而可人的模樣,不

論誰看了都會上當。

  雖然做著迷魂女盜,但是她絕不輕易見客人,她央求沈紅替她挑選适合的肥羊,盡量減少露

面的机會。首先,沈紅店里的常客她不碰,來頭太大的人,她也不碰;她十分大膽,卻也十分謹

慎。

  “已經在包廂里等著了,那男人听說是剛從國外回來,由一個企業集團的高級主管介紹的,

來過几次了。”沈紅無可奈何地說道,推開被擦得晶亮的木門,臉上挂了職業的笑容。

  萼儿迅速思考,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改變。她低垂著頭,看來十分害羞的模樣,長長的眼睫毛

遮蓋了她閃爍的眼光。她知道所有的男人都在看著她,那些眼光讓她厭惡。

  她討厭這些男人,放下家里的妻子,又要來沾惹其它女人。童年的記憶,讓敢愛敢恨的她,

在成年后采取了最激烈的手段。

  她永遠記得,她那美麗的母親,最后落得什么下場……包廂的門被推開,昏暗的燈光照在她

臉上,讓他無法再回憶。這是一場危險的游戲,她必須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來應付這些男人們。

深吸一口气,她的臉上有著嬌柔甜美的笑容,表情盡是柔順。

  “先生們,抱歉讓您久等了,我來介紹,這是萼儿,她今晚會陪著各位。”沈紅流利地介紹著。

  經營酒店多年,她見多了男人的丑態,心里沒有因為欺騙他們而有罪惡感,反倒是替萼儿擔

心的情緒多上一些。

  包廂里彌漫著奇异的气氛,宁靜得就算是掉落一根針,也能夠清晰地被听見。

  坐在豪華沙發上的男人們沉默著,有志一同地看著萼儿,貪婪地注視了几秒后,忽又匆忙移

開視線,像是怕多看一眼就會惹禍上身似的。

  只有一個男人,始終沒有移開他的目光,審視著低垂皓頸的萼儿。

  “閻先生已經等很久了。”一個男人說道,站起身來讓開位子。

  “那么,就讓萼儿向閻先生敬杯酒,算是賠罪吧!”沈紅打圓場,讓萼儿端起酒杯。“萼儿,

來,是你不對,今晚可要好好款待閻先生。”最后又擔憂地看了萼儿一眼,沈紅咬牙退了出去。

接下來,就只能全看萼儿的手段了。

  “各位先生,容許我用這杯酒來賠罪。”萼儿輕聲細語地回答,繼續扮演著嬌美的弱女子。她

慢慢地抬起頭來,舉杯朝向那個被眾人尊稱為閻先生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她今晚的獵物。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她看進那雙深不可測的黑色雙眸里。包廂外的喧鬧仍在,但是她

的心卻猛地一震,被他的目光所震懾,几乎就要拋下手中的酒杯轉身逃走。

  只是,現在逃走,是不是也太遲了?萼儿在他的目光下無法動彈,被那么銳利的眼光盯住,

她的身体竄過一陣寒冷,有那么一秒,她几乎要以為這個男人是恨她的。

  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有著濃烈的恨意,看得她膽戰心惊,但是一瞬之間,他眼里的恨意消失,

變得冷漠而平靜,讓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看花了。

  她緊握住酒杯的手在微微發抖,這是從來不曾發生的事情,她有點困惑、也有點生气,不明

白怎么回事。

  “閻先生,我先干為敬。”她舉杯到唇邊,一口飲盡。表面上是賠罪,其實是需要用酒醉讓心

中拂袖而去的緊張降低些。

  “過來。”他淡淡地開口,低沉的嗓音充滿命令口吻,習慣了所有人的服從。

  他的目光沒有离開她,在她窈窕的身子走近時,冷漠的眼神沒有改變。

  萼儿裝出柔順的模樣,坐在他身邊幫他斟酒。她偶爾抬頭,偷瞧著這個男人,卻往往被他逮

個正著,那雙沒有情緒、卻又犀利的眼睛,像是完全洞悉了她的行為与思想。

  他看來很嚴肅,唇邊的痕跡,以及那雙眼睛暗示出他性格中的殘忍,即使是有笑容,也是殘

忍的冷笑。但是不可否認的,他的确十分英俊,挺直的鼻梁、緊抿的唇、高大的身軀,以及危險

与高貴的气質,讓他看來像是黑夜里的尊貴王族。

  “閻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她低聲說道,問著最尋常的問題。

  “貿易。”他簡單地說,然后接過她遞來的酒,一口喝盡。銳利的雙眸在沒人注意到時,變得

更加冷冽了,激烈的情緒彌漫黑眸深處,甚至帶著些微興奮。

  等待了二十年的恨意需要被填補,但是在看著她的同時,他緩慢地感到体內的男性血液竄

動。她的确美麗非凡,十分地誘人,他無情地想要享用她。

  她是他的仇人之一,擁有冷家血統的女人,找尋到她只是所有复仇計划里的第一步,他要做

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閻先生之前不曾來過吧?”她又調了一杯酒,知道灌男人喝下愈多

酒,情況對她愈是有利。她的全身肌肉緊繃著,敏感地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銳利的視線看穿了

她,讓她必須頻頻深呼吸。

  他沒有開口回答,只是看著她。猛地他伸出手,男性的掌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面對他,放

肆地打量她的容貌,在看見她眼里一閃而逝的惊慌時,他笑得十分殘忍。

  “出去。”他簡洁說道,卻令包廂內所有的男人火速离去,不敢多停留一秒鐘。[/color]

2009-1-4 02:26 PM 喵咪女
[color=plum]轉眼間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而她的被他控制,令她瞪大了眼睛,克制著涌到唇邊的尖叫。

他靠得很近,透過几層衣服,灼熱的肌膚緊壓著她胸前的丰盈,立刻讓她無處可逃。

  “閻先生。”她勉強想裝出微笑,那表情卻比哭還難看。她有點惊慌,卻也更加地不服輸,多

少難纏的男人還不是被她輕易擺平,這個姓閻的男人應該也不例外。

  她努力說服自己,輕輕深呼吸,卻敏感地察覺,胸前的丰盈被他結實的胸膛輕擠著,甚至有

意無意間輕磨。她抬起頭來,看入他那雙眼睛,看出那里的冰冷,以及逐漸升起的邪意。

  她頭一次感到無助,想要听從本能,馬上遠遠地逃開。但是在那雙黑眸下,她被牢牢盯住,

任何輕微的動作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她的下顎被握得很痛,她嚶嚀一聲,想偏過頭去。

  他勾起嘴角,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怜惜。他松開手,看見她下顎上被捏紅的印子,突然低下頭

去,伸出舌緩慢地輕舔著,与細致肌膚的銷魂触感,讓他的眼里多了一族火焰。

  “閻先生!”她惊呼一聲,想要掙扎,雙手卻被他緊握住,根本動彈不得。她嬌弱的面具出現

裂痕,差點泄漏了滿腔的怒气。

  萼儿不是沒有被男人吃過豆腐,但是從來沒有人像他這么膽大妄為,甚至還攬住她的腰,以

下腹的堅挺男性,隔著西褲摩弄輕撞著她雙腿間最柔軟的一處,這樣的行為不能算是暗示,已經

接近侵犯。她的臉潮紅著,這次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因為憤怒与羞窘而嫣紅。

  早該知道會上這里來尋花問柳的男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這個姓閻的男人,雖然讓她

有些難以看透,但原來也是色鬼一個。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你是有价錢的,那么我買下你了。”他靠在她耳邊,徐緩地說道,口气

霸道到极點,還帶有几分的殘忍。

  他的口吻不像是在買下一個美麗女人的一夜,倒像是在購買最卑下的奴隸。

  她皺起眉頭,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的眼神与言語,都看似有強大的力量,雖然表現得

极為露骨,但是跟先前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有些不同。他銳利的目光沒有离開過她,單單

用那雙黑眸,就可以囚禁她。

  而他的話,讓她深深地覺得被刺傷了。他太過清晰地指出她是個妓女,且是在訴說的同時,

口气里有著深濃的厭惡,像是在期待將她千刀万剮。如果他這么厭惡酒家女,為什么又要來酒家?

  萼儿眨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變態。眼前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說不定是什么專

找酒家女下手的變態有錢人……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冷嗎?”他輕笑几聲,笑意卻沒有到達眼睛。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唇,之后輕舔著她的唇,

卻沒有吻她。“我會讓你忘記寒冷。”他如謎地說道。

  “我去拿些東西,然后就可以帶你……”她裝出柔弱的模樣,卻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快點解決掉

這個男人。看他打扮穿著都是高級品,應該是只難得的肥羊,光是手腕上那只高級的男用腕表,

就是知名厂商的限量珍品,有錢都未必買得到。

  “不用麻煩了,我們走吧!”他打斷她的話,握住她纖細的腰就要往門外走去,根本不讓她有

反抗的余地。

  “但是,我的東西還在酒店里。”她開始惊慌,知道事情已經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圍。縱然想掙

扎,她也抗拒不了他強大的力量,只能被他拖拉著走出酒店。

  “你不需要那些東西。再說,是我買下了你,該由我帶你到我的地方。”他冷笑几聲,根本不

容辯駁。在眾人詫异的眼光下,他拉著她坐上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豪華轎車,之后絕塵而去。

  進入轎車后,他兀自坐在椅上,視線始終不曾离開她美麗的小臉。在審視她許久之后,他緩

慢地露出一絲詭异的笑容,冰冷而殘酷,卻帶著無限的滿足。他是至高無上的男人,看著她的眼

神,像是在打量著即將被享用的美麗祭品。

  萼儿全身顫抖,開始怀疑起,在這次的危險游戲里,落敗的一方究竟會是誰?[/color]

2009-1-23 10:12 PM 喵咪女
[color=plum]車子開了很久,透過暗色的玻璃,可以發現車子已經駛离市區很遠,四周變得荒涼,無數高大的

樹木飛快地退開,他們似乎正走在山路上,駕駛沉默著繼續往黑暗的山上行駛。

  萼儿低垂著頭,雙手互相緊握,心里十分不安。難道真的就像是沈紅先前警告的,夜路走多

了,總會碰上鬼?這個姓閻的男人,要是准備伙同駕駛,打算在山里強暴她之后,棄尸荒野,她

也是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不語,就算是她主動開口,想引他說話,他也是用最簡洁的話回答她,完

全沒有說話的興致,只是拿那雙黑眸死盯著她看,游走的視線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夜都深了,車子終于在一棟雄偉的建筑物前停住。她緩慢地下了車,抬

起頭來仰望著,心中的緊張暫時被好奇沖淡了些。

  這里看來似乎是一棟尚未營業的高級觀光飯店,寬闊的歐式庭園,以及富麗堂皇的裝潢,看

得出經營者的資金雄厚。她跟隨著他推開偌大的落地玻璃門,走進豪華的飯店內。

  這里空無一人,駕駛沉默地點亮所有的燈,然后恭敬地退開,駕駛著車子离去。

  萼儿目瞪口呆,沒想到會被留下來,在荒郊野岭跟這個男人獨處。

  在觀察著四周環境時,冷不防看見飯店牆上有著一樣特殊的紋徽,她想了很久,才認出那是

屬于閻氏企業的紋徽。

  她的姊夫雷霆,是“太偉集團”里的高級干部,接触的人都是商界里的大人物,久而久之,她

也耳濡目染地知悉了不少商界的企業与名人。

  在搬出姊夫家前,曾听姊夫雷霆提過,長年在國外經營得有聲有色的閻氏企業,最近決定回

到台灣來,還在山區里建筑一棟豪華非凡的飯店,受歡迎的程度讓人咋舌。如今預約會員的人數

早就額滿,加入的都是達官顯要,普通人別說妄想加入會員,就連開幕之后想住進去,都是极為

困難的事。

  飯店還沒有開張,而這個男人為什么可以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似的,拉著她進入這里?

看他還拿出一張亮晶晶的金卡,輕易地在各計算机鎖上一刷,任何門都听話的為他大開。

  “你是閻氏企業的人?”她忍不住問道,隱約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他根本不是她的獵物,他是一頭可怕的狼,有著銳利的眼神以及鋒利的牙与指爪,她根本吞

不下他,反而可能會被他啃咬撕裂,一根骨頭都不剩的吃個精光。

  “閻過濤。”他偏著頭對她冷笑,從容地報出姓名,看她會有什么反應。

  萼儿因為惊嚇而喘息一聲,雙眼瞪得大大的,忘記了要裝出柔弱的模樣。她听姊夫提起過這

個名字,但是一時之間還不太能相信,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就是閻氏企業的神秘總裁!他應該

還在國外的,怎么悶聲不吭地回到台灣,還跑到酒店里來?

  閻過濤久居在國外,加上性情古怪,行事詭譎,台灣沒有多少人見過他,也怪不得萼儿跟沈

紅都沒認出他的身分。

  她本能地想掙脫他的箝制,但是他不放手,硬是拉著她走入豪華的專屬電梯中,所用的力量

甚至握疼了她。在封閉的空間里,他不經意瞥來的視線,讓她更加敏銳地感覺到他的危險。

  “閻先生,你怎么不早些告訴媽媽桑呢?她一定會很高興,知道閻氏的總裁大駕光臨,她會

好好招待你的。”她嘴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腦子卻在飛快地轉動,思索著要怎么脫身。

  雖然小提包被留在酒店里,但是她手上的戒指里還有藥,應該可以迷昏他。到時候她就要馬

上逃离這里,就算必須用徒步的,也要走下山去。

  “如果我事先報出身分,又怎么能夠見到你?”他勾起嘴角一邊的冷笑,眼里有著殘忍、還有

屬于男性的火焰。專屬電梯到達最頂樓,他拉著她走出。

  的确,要是她事先知道他是閻氏的總裁,她是絕對不會挑選他為獵物的。

  寬廣的頂樓大概是屬于他的房間,雖然飯店還沒開幕,但是所有設備已經准備齊全,甚至連

鮮花都不缺。冰桶里有冰鎮好的上好香檳,連床舖都被整理好,几件屬于女性的高級衣物,都是

尚未開封的,豪華偌大的房間看得出來是經過整理的,正在等待著。

  當萼儿發現那些女性衣物,都是她身材的尺寸時,她霎時全身發冷,連看向他的勇气都沒有。

  這一切准備,說明他根本就有預謀的,他不但有把握能將她帶來這里,而且在事前就對她了

如指掌,甚至連女人最貼身衣物的尺碼,他都一清二楚。

  她有种落入陷阱的強烈不安,本能地撫摸著指間的藍寶石戒指,知道戒指里的藥粉,是她逃

走的最后武器。萼儿強迫自己微笑,使出慣用的伎倆,裝出柔弱女子的模樣。

  現在除了迷昏他之外,她沒有任何的胜算。不過就算是迷昏他,她也沒膽子洗劫他的財物,

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飛快逃出這個鬼地方,甚至愿意回到姊姊那里,暫時尋求姊夫的保護。該死的

真讓沈紅說對了,她的确胡鬧出麻煩了!

  “把衣服脫下。”他簡單地命令著,同時緩慢地脫去西裝外套,視線卻沒有离開她。

  萼儿的笑容有點發抖,雙手不听使喚,還是緊握成拳頭。“閻先生,還是請您先洗個澡,好

嗎?”

  “等結束之后再洗。”閻過濤勾著唇拒絕她的提議,那雙黑色的眼睛盯著她,看她能耍出什么

把戲。在觀察她的那几天里,他已經摸透了她的伎倆,她雖然极為美麗,但是詭計多端。

  他再怎么冷血,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會被她的美貌吸引。但是見多了她整治那些男人的

狠辣手段,加上他多年來對冷家女人的仇恨,他說服自己,如今因為看著她,而在下腹燃燒、在

血液中蠢動的那把火,只是因為久未触碰女人的單純欲

  求不滿。

  這個夜晚將會很漫長,他要在她身上宣泄的,除了壓抑的怒火与長久的仇恨,還有難以克制

的欲火。

  “那,讓我先去洗個澡好了。”她換了個方式,打算使出緩兵之計,眼神有些惊慌地四處游走

著,苦苦思索著要怎么逃開。

  才稍微一分神,灼熱的男性体溫已經揉身而來,緊緊地貼住她的身軀。她惊愕地抬起頭,卻

看見他俯下的完美男性臉龐。

  他的手纏繞上她纖細的腰,牢牢地緊握,寬闊的胸膛包里住她嬌小而輕輕顫抖的身子。

  萼儿只能目瞪口呆地被他抱著,根本想象不到他竟能那么快地行動!前一秒他還在房間的另

一端,轉眼間就已經將她擄在怀里了。

  “不需要,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他的笑容還是那么冷冽,唇擦過她的發、她的唇,之后落

在她旭日東升的皓頸上輕咬,換取她的喘息。

  她因為他的話而緊張,僵硬著笑容連忙推開他。

  “但是,閻先生,我在酒店里忙了一整夜,衣服上、身上,甚至頭發上都是煙味,這樣怎么

能夠伺候你?”她的手都在抖了,稍微把他推開了一點,換取呼吸的空間。

  他挑起眉頭,欲擒故縱,松開了對她的箝制,那雙黑眸能夠看穿她。今晚她是怎么也逃不掉

的,籌備了二十年,他有太深的仇恨,要讓冷家的女人在今晚償還,而她只是報复行動的第一步。

  “在我洗澡時,閻先生可以先喝杯酒。”她裝出鎮定的語气,背對著他來到桌前,用顫抖的手

拔開香檳的軟木塞,將上好的香檳倒進郁金香形狀的水晶杯里。

  她迅速地旋開戒指上的藍寶石,試圖將里面的迷藥倒進香檳里。但是她的手抖得很厲害,連

試了几次都倒不出藥粉。背后隱約又感覺到他接近的鼻息,她嚇得臉色蒼白,不小心過度用力地

一倒,大量的藥粉溶進香檳里,很快地就消失無蹤。

  來不及再多想,她握住香檳杯轉身,對著他裝出最柔美的微笑。

  “閻先生,先喝杯酒吧!”她期待地說道,卻緊張地看著那杯香檳。

  她從來沒有下過那么重的劑量,那杯酒里的藥,是她平時使用的五倍左右,眼前這個男人要

是喝了下去,會不會長眠不醒?

  不過眼前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求盡快迷昏他,好能夠脫困。

  他接過酒杯,只是湊到唇邊,在她屏息等待時,又放了下來,眼神里有著惡意的調侃,故意

在戲弄著她。

  “你去洗澡吧!”他淡淡地說,然后緩緩轉身走到窗前,那高大的背影也帶給人無限的壓迫。

他站在窗前,從玻璃里的倒影,看見她不安地咬著唇,那模樣更加的美麗。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說道,知道再等待下去,一直盯著他手里的酒杯,只會讓他起疑

心,她只能隨手拿起一件女性的純絲睡衣,忐忑不安地走進浴室里。

  在她走入浴室后,他緩慢地轉過身來,优雅地舉高手中的水晶杯。

  “敬你,美麗而詭計多端的冷家女人。”閻過濤諷刺地微笑,稍微一傾手,冰涼的香檳全倒入

房內裝飾用的蓮花池內。

  他不打算放過她,天曉得他已經恨了她那么多年。是冷家的女人毀去了他的生活,他以那些

冰冷的恨意當作支柱,從男孩成長為男人時,那些恨意已經与他的血肉不分了。

  恨得太久了,在第一次看見她,他竟感覺到有些許的熟悉……他慢慢躺入柔軟的大床,轉頭

看向浴室緊閉的門,嘴角勾著冷笑。不論她怎么掙扎、怎么妄想逃開,她都絕對不可能成功。

  畢竟,她再怎么聰明,也敵不過他堆積了長達二十年的恨意。[/color]

2009-1-23 10:14 PM 喵咪女
[color=plum] 萼儿走進浴室里打開熱水,卻坐在華麗浴缸的邊緣緊握著雙手,心跳得很快很快,快到像是要

從喉嚨跳出來,要不是這里的樓層太高,她几乎想跳樓逃走。

  純絲的女性睡衣是嬌美的粉紅色,被她扔進水里,泡在溫熱的水里飄動,看來很是撩人,她

瞪著那件睡衣,心里愈來愈發毛。連睡衣都是符合她尺寸的,哪個男人會這么對待隨便招來陪宿

的酒家女?他竟然對她了解那么深。

  算好時間,她猜測他大概已經喝下那杯酒了。那些藥劑可以迷昏一頭大象,普通男人要是喝

了,絕對會乖乖倒下,只要他喝了酒,她就可以放心地逃离這里。

  极為擔心地,萼儿悄悄打開浴室的門,黑白分明的眼睛緊張地眨動著,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走出浴室,潮濕的赤裸雙足,被柔軟的長毛地毯吸去水分,逐漸變得干爽。

  她膽怯地四處探頭尋找,終于發現他高大的身軀仰躺在一張寬闊的大床上,那雙銳利的黑眸

已經閉上,高大的身軀松弛著,而放置在床邊的水晶杯已經空了。

  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全身因為松懈而軟倒在地毯上。

  “該死的家伙!我簡直要被你嚇死了。”她喃喃罵著,找回力气的爬起身來。

  “我冷萼儿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被你隨便吃了?就算你是那個什么鬼總裁,一喝了藥還不

是得乖乖躺下。”知道沒有危險,她開始說大話。

  她應該馬上奪門逃走,但是視線一落在他恍若沈睡的臉龐上,她竟又受不了誘惑地來到床

邊,雙手支著柔軟的床沿,仔細看著他完美的五官。

  萼儿靠得很近,好奇自己是不是曾經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當他閉上眼睛,不再那么陰惻地

冷笑時,他的确十分英俊。

  因為姊姊蜜儿從少女時代就成為酒家女,萼儿算是在酒家里長大的,她在店里看過不少事業

有成的男人,但是很少有像他這么年輕就獨掌一個成功企業的,更難得的是,他甚至有著一張令

女人瘋狂的臉。

  這樣的男人,可以得到世界上任何一個美女,怎么還需要上酒家找女人?而且他的言下之

意,像是他的目標僅僅只有她……她困惑著,在床邊坐下,甜甜淡淡的呼吸吹拂在他的發梢与寂

靜的完美臉龐上。挺直的鼻梁下,是男性的唇,若不扯唇露出那嚇人的冷笑,還挺吸引人的。高

大的身軀蓄滿了力量,外套已經褪去,襯衫鈕扣被解開几個,暴露出他結實的男性胸膛,還有糾

結的腹肌,看來十分誘人,讓她有點想乘机偷摸。

  緊窄的腰以及精壯的身軀,他的体格不像是成功的企業家,倒像是個運動員,就連肌膚都是

黝黑的。

  萼儿忍不住伸出手,摸著他的唇,溫熱的触感,以及他平穩卻太過炙熱的鼻息,讓她略微輕

顫。先前他只是放肆地以舌舔過她的肌膚与唇瓣,并沒有真正的吻她……在失神的時刻里,白皙

的指竟然被他輕咬住,她惊駭地想抽回指,他卻咬得更用力些,讓她感到稍微疼痛。

  在她嚇得几乎停止心跳時,他緩慢地睜開雙眼,黑色的眸子盯著她,滿意地看入她滿眼的惊

恐中。

  這怎么可能?!他應該已經昏迷不醒了啊!

  极為緩慢的,他帶著邪笑松開嘴,放開對她的箝制,但是在松開牙關前,舌尖甚至輕撫過她

敏感的指腹。

  “啊!”萼儿喘息一聲,往后跌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呆滯地看著他伸手來拉她,將她的身子

拉入寬闊的怀抱里。

  兩人一同跌在柔軟的床上,涼涼的絲質被單感覺很舒服,但是她卻已經緊張得快昏厥了。

  “不是說要洗澡嗎?在浴室里忙了那么久,你看來卻像是不曾沐浴過的,我等到几乎睡著。

怎么了,你是改變主意,迫不及待地想來找我了?”他直視著她震惊的小臉,撫摸著她的唇瓣,

刻意提醒她,先前她是多么大膽地“侵犯”著他。

  萼儿說不出話來,視線瞟向床邊那個已經空了的杯子,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能清醒?

  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嘴角勾著一抹冷笑,輕易地看穿她心里的疑惑。他的唇落在她的耳邊,

放肆地啃咬著,灼熱的呼吸吐進她的耳朵里。

  “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那杯酒。”他帶著惡意地說道。

  萼儿瞪大眼睛,絕望霎時涌上心頭。

  “什么?!”她喊道,一張小臉變得蒼白。

  “怎么了?你看來像是很失望。”他明知故問,看著她在做困獸之斗。

  她匆忙垂下眼帘,不讓他瞧見她眼里的絕望与怒气。到底是老天故意的惡作劇,還是她根本

就只是被他戲耍著?她宁可相信是前者,至少那樣她還有机會逃開;

  要是他根本就洞悉她的把戲,那么她完全就只等著被他享用。

  “我喜歡在与男人親吻時,嘗到香檳的味道。你再喝一杯好嗎?”她刻意裝出柔媚的模樣,

推開他起身,再度走回桌前倒了一杯香檳。

  只是,戒指里的迷藥所剩不多了,她緊張得雙手發抖,將藥粉全倒進酒里,卻擔心這樣的藥

量迷不倒他。至少,他不會馬上倒下去,而在這段時間里,她無疑地只能自求多福。

  他緩緩微笑著,看見她腳步輕盈地走回床邊,充滿期待地將那杯酒靠近他的唇,几乎就要硬

灌他喝下去。

  “你有你的嗜好,我也有我的。”他徐緩地說道,奪過她手中的水晶杯,卻也不喝,反而放

在床邊的桌上,另一手稍微一拉,又將她嬌小的身子扯回怀里。

  “閻先生。”她低呼一聲,胸前的柔軟丰盈撞上他結實的胸膛,還來不及掙脫,他的手已經

掌握住她,放肆地揉弄著。

  她的臉馬上變得通紅,雙手撐在他胸膛上,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离。

  “要我喝這杯酒也行,你要順著我的嗜好,乖乖地照做。”他慢慢地說道,雙手捏握著她胸

前的丰盈,甚至隔著布料,侵襲著她掩蓋在薄薄的小禮服与蕾絲胸衣下的蓓蕾。

  萼儿咬著唇,因為他的動作而感到一陣陣的昏眩。雖然她做慣了戲耍男人的迷魂女盜,但是

那些男人根本碰不到她一根頭發。因此她完全不曾被男人碰過,而他過于精湛的挑逗,是她難以

承受的,轉眼間白皙的肌膚已經染上淡淡的紅暈。

  “你的嗜好?”她不安地眨眨眼睛,想要清醒些。

  他抬起偉岸的身子冷笑,那笑容是看見無辜獵物的野狼,猙獰而可怕。他黝黑的掌一伸,先

是單手握住她的變腕,拉著往雕工精美的床柱靠去,她此刻的模樣是完全的臣服。

  凌亂的黑發,以及被他弄亂的衣衫,襯著她盈盈如水的大眼,仰躺在柔軟的床上,不安而惶

恐地看著他,此刻的她可以誘惑任何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閻過濤從床畔拿起一條從女用睡袍上取來的絲帶,先是在她纖細的

手腕間繞了几圈,接著就將絲帶的另一端固定在床柱上。他綁的力道很剛好,完全限制住她的行

動,卻不至于傷了她嬌嫩的肌膚。

  將她固定好之后,他悠閒地站在床邊,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著黝黑的身軀別有所圖地

重新回到床上。他冰冷的變眸里帶著滿意的笑容,殘酷而可怕。

  萼儿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被牢牢地綁住。她的臉色重新變得蒼白,終于開始确信閻過濤

是個可怕的變態。如果不是變態,怎么會想要把女人綁在床上?

  該死啊該死!難道她今晚真的在劫難逃,注定要栽在這個變態的手上?

  “混蛋!你這個死變態,還不放開我?”她奮力地舉起腿想踢瞪,甚至惡毒地瞄准他最疏于

防備的下身,但是他輕易地避開,她赤裸的纖白小足卻落入他的手中。

  “冷小姐,不再裝成弱女子了嗎?”他冷笑著問,手里握著她小巧的足,或輕或重地捏弄著。

  她倒吸一口气,總算看出他眼底的那抹諷刺。“你知道我姓冷?”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只

剩下惊慌与不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應該是狩獵的一方,怎么反倒被他耍弄,還被他綁在床上動彈不得?這

個男人不但危險,而且還對她了如指掌;那些符合她尺碼的衣服不是偶然,他是真的知道她的一

切,甚至還能說出她的姓氏!

  “我不只知道你姓冷,還知道你是慣于對男人下藥的迷魂女盜。”閻過濤微笑著,眼里恨意

盎然,根本不費力去掩飾了。“冷萼儿,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把戲;關于冷家女人

的點滴,我已經太過熟悉。”

  萼儿瞇起眼睛,終于明白他先前根本就是知道她的把戲,卻故意不拆穿她,任由她緊張而不

安。

  “你什么都知道?”她狐疑地問,知道現在再裝傻也太遲了。難道這年頭,變態在找到目標

下手前,還會做身家調查?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兩個家庭長達二十年的恩怨糾葛,更想不到事隔多年,他仍會遠渡重洋前

來報复;她只是把閻過濤當成一個有錢的變態,以為他以戲耍女人為樂。

  閻過濤挑起眉頭,雙手落在她纖細的頸項旁,緩慢流連著,在考慮是要撫摸她,還是當場扼

死她?他不太能決定,畢竟兩件事情都是他极為想做的。

  “你的演技不錯,就算是發現我沒喝下那杯酒、也沒昏迷時,你還能保持鎮定。我還以為你

會演到最后,就連跟我上床了,你也要在床上偽裝。”他低下頭去,以牙齒一顆顆咬開她小禮服

胸前的盤扣,當她細致的肌膚以及曼妙的身軀逐漸顯露時,他笑得更為陰狠。“等會儿,你不會

用上任何演技。”他若有所指地說道。

  萼儿喘息著,听出他話里的涵義。她一咬牙,強迫自己也回他一個冷笑,不愿被他看扁了。

  “那可說不一定,要是你能力不足,我還是必須動用演技來安撫你的男性自尊吧!”她惡毒

地說道,故意諷刺他,心里其實沒有半點把握。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過,跟我上床的女人很多,倒是從來不曾有人抱怨過我力有未逮。”

他撇嘴一笑,顯然不將她的挑釁看在眼里。

  他的呼吸吞吐在她敏感的丰盈前,雖然隔著蕾絲胸衣,但還是能令她感覺到他呼吸的熱度。

  “不曾抱怨?是因為你在大展雄風時,她們都無聊得睡著了嗎?”她嘴上不饒人,卻瞪大了

眼睛,緊張地看著他慢慢咬開盤扣。

  當她出言諷刺時,閻過濤那雙黑眸驀地一瞇,銳利的目光變得冰冷,不同于對待那些盤扣的

慢條斯理,他瞬間變得野蠻,咬住她垂落的衣料,隨意一扯,她身上的禮服已經殘破了大半。

  “我會讓你親身体驗,看看是否會無聊。”他冷笑著,雙手終于落在她半裸的嬌軀上,肆意

地游走。

  “你不懂台灣的法律啊!這是強暴,你要坐牢的。”她慌忙說道。眼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

剝得差不多了,她緊張地扭動雪白的嬌軀,卻不知道這只是讓他欣賞到更誘人的美景罷了。

  “有不少人可以作證,你是自愿跟我走的;有更多人可以作證,你其實是洗劫男人財物的迷

魂女盜。要是上了警察局,究竟是誰比較有利?”他的手繞到她的身后,輕巧地解開了蕾絲胸衣

的暗扣,兩三下就卸除了那塊精巧的布料。

  “混蛋,給我住手!”她喊道,眼睜睜看著最貼身的那層衣物,被他輕易地解下。

  “再說,你也不會有机會去報警的。”他不理會她惊慌的抗議,修長的指慢慢地撫弄著她白

嫩乳峰的蓓蕾,捏弄著粉紅色的果實,在她宭困的呻吟時,他的冷笑更加嚇人。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條最貼身的底褲,白皙的嬌軀完全裸裎在他眼前,而雙手被綁在床柱上,

看來根本像是特地准備給男人享用的佳肴。

  他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她不會有机會去報警?難道就算是強暴了她,他也不打算放她

走?

  這個男人是打算先奸后殺,還是先殺后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忍無可忍地大叫,又想用腳去踢他。

  但是他的動作更迅速,這一次不只是握住她的足踝,甚至欺身壓制住她的身子,龐大沉重的

男性身軀壓得她几乎喘不過气來。她被壓入大床內,緊張地喘息著。

  “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顯嗎?”他驀地一挺腰,堅定灼熱的男性欲望,隔著薄薄的布料撞

擊上她腿間最柔軟的一處,宣布他的意圖。

  她忍不住顫抖,尖叫凝在口中,瘋狂地想要避開他的碰触,奈何雙手被綁得牢牢的,她完全

避不開他的侵犯,絲帶扯緊,勒疼了她的手腕,她發出困扰的呻吟,澄澈的雙眼看入他眼里的殘

忍,心中的恐懼到极點。

  兩人的身体交纏著,她完全無路可逃——
 華麗的房間里,在柔軟的大床間,只听得見冷萼儿斷斷續續的喘息,還有她如擂的心跳聲。

  他冷笑著享受她的恐懼,一雙手來到她的胸前,握住嫩白的丰盈,接著他低下頭,將誘人的

嫣紅蓓蕾納入口中。

  “變態!”她尖叫著,無法自像竟會有男人對她做出這种事情。

  他的身体好熱好重,壓著她、包里著她,讓她也感到無比的燥熱,每一次掙扎著呼吸,都讓

兩人更加靠近。

  她太過清楚地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糾結的胸肌,以及灼熱的欲望全都緊緊抵住她,對她索

取著她付不起的代价。她絕望得想哭,知道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她注定要被這個有著邪惡冷笑

的男人侵犯。

  “別尖叫得像個神經質的處女,那會讓我倒胃口。”他淡淡地說道,最后輕咬一下她敏感的花

蕾,滿意地察覺到她的顫抖,才抬起頭來。

  她雖然是以身体引誘男人的迷魂女盜,但是這副躺在他身下的完美嬌軀,似乎特別敏感而羞

怯,當他挑逗她時,她全身的肌膚都泛著淡淡的粉紅色,咬著紅唇想制止呻吟的模樣,更加誘惑

人。

  他滿意地撫弄著,一手已經緩慢越過平坦的小腹,探往她全身唯一的蔽体底褲。

  她咽下口中几乎脫口而出的話,差點要對他那張完美的臉龐吼叫,告訴他,她壓根儿就是個

處女。但是她有些顧忌,知道有些男人變態到极點,對處女有特殊的偏好。

  他要是知道她是個處子,會不會更加殘暴地扑上來?

  萼儿忐忑著,看見他伸手去拿那杯酒時,一股小小的希望之火躍上心頭。

  閻過濤將水晶杯拿到唇邊,緩慢地經沾,視線沒有离開過她,好笑地發現她瞪大的雙眼充滿

期待。他是不是太高估了冷家的女人?她雖然詭計多端,但是有時根本讓他一眼就看透了。

  她樂觀得以為他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期待著他喝下那杯酒,自己以為還有逃离虎口

的希望。

  “你先前說過,喜歡男人在吻你時,嘗到對方嘴里的香檳气味?那么,我不應該讓你失望才

對。”他慢條斯理地說完后,將香檳酒全倒入嘴里。

  萼儿興奮得全身發抖,拉緊著絲帶,眼睜睜看見他喝下所有的酒,在心里發誓著,在他昏迷

后,她要給這個家伙好看,以牙還牙地剝光他的衣服,在他那張完美的臉龐上用力踩踏……當她

還在幻想著甜蜜的复仇滋味時,閻過濤冷不防低下頭來,因為香檳而潮濕的唇轉眼封住了她花瓣

似的唇。

  萼儿瞪大了眼睛,感覺到他熱烈的吻,靈活的舌頂開她的牙關,竄入她天鵝絨似甜蜜柔軟的

口中,恣意放肆舔弄著,纏弄著她的香舌。她瞎掰的理由,竟成為他肆虐的藉口。

  如果她先前曾好奇,他的吻會是什么滋味,她現在完全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吻得激烈而徹底,

霸道地需索著,他的吻就像是他的人,蠻橫而詭异,總竊取她最沒有防備的一瞬間,輕易闖入禁

地,舔遍了她柔嫩口腔的每一處。

  而讓她惊駭地猛然睜開眼睛的是——她感覺到他將先前那些酒,涓滴不差地灌進她嘴里。

  萼儿發出模糊的呻吟,想要抵抗,更想要吐出那些香檳,但是他有力的手竟卑鄙地選擇在此

時探入她的底褲內,撥弄著她脆弱的花核,一陣閃電似的尖銳快感從他接触的指尖傳來,令她顫

抖地發出喘息。在喘息的時候,他的舌探得更深,而那些香檳也完全被她吞下肚去。

  他竟然逼著,讓她吞下那些下了藥的酒。

  “你……你……”她的唇重新得到自由,已經被吻得紅潤。

  他的吻太激烈,她無法承受,在他輕咬唇瓣時,甚至感到有些疼。

  萼儿從來沒有想到,她也會有說不出話來的一天,她習慣了將那些男人作弄得万分狼狽,從

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慘遭滑鐵盧的一天。

  他將所有過分的事情都做盡了,她深刻地感受到恐懼,總算知道男人的力量有多可怕,而他

眼里的殘酷許諾著,將會狠狠地傷害她。

  他舔著她唇上的濕潤,享用著她的恐懼与顫抖,确定她已經吞下那些香檳,才滿意地抬起頭

來,冷笑地看著她。

  “怎么樣,下了藥的香檳滋味不錯吧?你老是拿這种東西招待男人,偶爾也該自己嘗嘗。”

他輕咬著她的唇。

  “你是在替那些男人報仇嗎?他們出了多少錢給你,我可以出雙倍。”她惊慌失措地喊道,突

然又絕望地想到,身為閻氏總裁的他,所擁有的財富根本是她想象不到的,她的小小利誘,怎么

能夠阻止得了他?

  她個性激烈,脾气火辣,說起話來嘴不饒人,倒也惹惱過不少人。但是,在落入閻過濤手中

的時候,一時片刻卻想不出,到底是誰跟她結下那么深的恩怨,惊動了這個國際企業的神秘總裁,

前來整治她這個小小的迷魂女盜?

  “我是在報仇沒錯,但不是為了那些男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他慢慢地說道,粗糙的指仍

舊摩弄著她敏感的花核,看著她臉頰嫣紅,難耐地想要抗拒他所引發的反應。

  “該死的!我是哪里惹到你了?”萼儿大聲喊著,冷不防他捏住她雙腿間已經濕潤的粉紅色珠

寶,她全身一軟,軟軟的呻吟險些要沖口而出。她緊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發抖著。

  “你是冷家的女人。”他的聲音冷硬,宣布了她的罪狀。

  “你有神經病嗎?我姓冷,難道這也惹到你……啊——”她尖叫一聲,目瞪口

  呆地看著他手里的破布。

  她的話又激怒了他,在她質問的同時,閻過濤猛然握住她的底褲,冷笑著一撕,那件薄薄的

蕾絲就被輕易撕開。光是提到她的姓氏,他眼里的恨意就燃燒得格外劇烈,就像是跟姓冷的女子

都有著深仇大限。

  萼儿沒有辦法再思考,如果人類可能因為羞窘而死去,那現在她大概已經离死不遠了。底褲

被撕去,她最誘人的芳澤完全裸里在他眼前,他甚至將龐大的身軀擠入她的雙腿間,讓她根本無

法并攏,只能由他既冷又炙熱的目光,細細端詳最脆弱的一處。

  她奮力地想并攏雙腿,卻只是用力的夾緊他的腰,讓兩人的肌膚做出更親密的接触。

  “這么迫不及待了嗎?”他諷刺地問,加重手上的撫弄,修長的指滑過輕顫的花核,在她最沒

有防備的一刻,猛然探入她的花徑中。

  “呃!”她喘息一聲,柔軟的花徑頭一次承受這么親密的探訪,而他的動作并不溫柔,粗暴的

動作帶來激烈的感覺,也弄疼了她。

  她咬住唇,不愿意服輸,雙眼緊緊閉上,雪白的嬌軀也在顫抖著。

  他的長指移動戳探著,逼得柔軟緊窒的花徑适應他的存在,溫潤的花蜜濡濕了他的指。他狂

妄地捏弄她的花核,不論她再怎么不情愿,他也決定要享用她。

  萼儿的身体僵硬著,每一束肌肉都緊繃,被綁起的雙手本能地拉緊絲帶,無助地只能任由他

褻玩。純洁的處子之身,頭一次承受男人的接触,竟是這么粗暴而激烈,讓她既恐懼又慌亂。

  那些迷藥下得不夠多,她暫時還不會昏過去,但是神智卻已經變得混亂。也不知是因為那些

迷藥,或是因為他殘忍的撫弄,她逐漸克制不住,細細的喘息飄蕩在四周,在他猛然戳探時,她

會禁不住顫抖著。

  萼儿睜開眼睛,盈盈的變眸里有著些許淚水,看來更加無助可怜。她喘息著,紅唇半張,卻

說不出任何話。

  “裝出柔弱的模樣,這樣就可以得到男人的同情心嗎?你用這种把戲騙過多少人?”他冷笑地

說道,又探入一指撐開她太過緊窒的花徑,靈活的兩指在她体內舞動。

  她簡直緊得不可思議,緊緊包里住他的指,他瞇起雙眼,怀疑是复仇的甜美,讓他過于沈溺

于她的身体。他不曾在其它女人身上感受過這么銷魂的触感,只是以指触摸她,以全身的肌膚感

受她的細致嬌柔,他就感覺到理智點點滴滴地流去。

  “求求你,別……”她以殘余的理智,頭一次對男人懇求,希望得到他一些仁慈。她努力地眨

著眼睛,不愿意哭出來。

  但是,她懇求的話只讓他粗暴的戳探稍微停止,他那雙銳利黑眸里的恨意只褪去了几秒,緊

接著目光一寒,他霍地抽回長指,然后像是要讓她感到更加羞辱般,他用力掰開她的雙腿,強迫

她有著濕潤花蜜的芳澤抵住他巨大的灼熱欲望。

  心里一閃而逝的不舍,反而讓閻過濤更為憤怒。他無法原諒自己,明明該恨她入骨,但是在

看見她嬌弱的低聲懇求時,他竟然還有怜愛的情緒?!

  “不用求我,這是你應得的。”他冷笑著,不顧她的惊慌与恐懼,在她瞪大雙眼的同時,奮力

地一挺腰,猛然戳進她緊窄溫潤的花徑中,毫不留情地突破那層處子的薄膜。[/color]

2009-1-23 10:17 PM 喵咪女
[color=plum]他的几下迫不及待的沖刺,弄得她的傷口更疼,處子的血沾上了雪白的床單。

  “啊——”她咬著牙,卻無法克制地尖叫出聲。

  撕裂的疼痛從他侵犯的那一處傳來,就像是被火熱的鐵棒烙印般,她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眼前

發黑,眼淚終于克制不住的流下臉頰。

  萼儿掙扎扭動著,因為他的侵犯而痛楚地喘息著,臉色蒼白似雪。她痛恨這個恣意強占她的

男人,也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昏過去,還要繼續承受著他的蹂躪?

  他瞇起眼睛,因為她疼痛的痙攣而停止沖刺,出乎意料的事實讓他硬是忍下馳聘的沖動,在

她緊窒而溫潤的花徑里按兵不動。

  “好痛!求求你,不要了……”她軟弱她哭泣著,雖然生性倔強,但是在這個時候根本也堅強

不起來。

  他還在她的体內,巨大灼熱且蠢蠢欲動,她的身体好疼好疼,几乎要以為,他若是在此刻移

動,就一定會殺死她。

  “這怎么可能?”閻過濤詫异地皺起眉頭,摸索到她雙腿間不可能錯認的血跡。不只是這項證

据,就連她緊窄的花徑、慌亂恐懼的反應,都足以說明她其實并未嘗過男女歡情。

  這怎么可能呢?他觀察了她許久,調查了她的一切,知道她從高中時就善于利用迷藥,周旋

在男人之間,色誘他們之后洗劫財物。她應該是狐穌魅浪蕩女子,怎么會仍舊保持著處子之身?

  閻過濤咬緊牙關,高大的身軀壓著她掙扎扭動的小小身子,把臉埋在她皓頸間,暫時停住殘

忍的攻擊。她身上有甜美的香气,因為掙扎而全身香汗淋漓,光滑的肌膚上有著美麗的光澤,濕

潤的雙眼恐懼地緊盯著他,深怕他會再有什么動作。

  “拜托你,你都已經做完了,你放開我。”她原先因為疼痛的顫抖慢慢平息,卻仍然喘息不休。

  當他不繼續沖刺蠢動后,那疼痛的感覺慢慢褪去,她的身体逐漸變得好熱,而他的一部分正

埋在她的花徑深處,灼熱的触感、以及被充實的緊窒,柔軟的花徑被他的巨大撐開到极限,讓她

完全無法呼吸了。

  她天真地以為他已經結束,只是期望他能夠放開她,退出她的身体。可是,她的身体似乎漸

漸變得奇怪,不再那么疼了,但是卻愈來愈熱,她試著移動一下身体,卻听見他的低吼聲,那堅

硬的男性欲望,似乎在她的深處顫抖了。

  兩人此刻緊密結合著,雖然她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卻也被那种親密震撼住。

  萼儿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這么接近另一個人,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閻過濤慢慢抬

起頭來,雙眼里的恨意頭一次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先前深埋在黑眸深處的炙熱火焰。他沒

有辦法想起什么仇恨,甚至已經忘記,這個正在他身下哭泣的小女人就是他恨之入骨的冷家女

子;當她的淚水滑過美麗的小臉,他直覺地只想安慰她。

  “還會疼嗎?”他稍微退出些許,輕動一下。她緊緊環繞著他,那濕軟柔嫩的銷魂感受,讓他

必須要連連咬牙吸气,才能稍微克制住血液里奔騰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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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plum]  她嚶嚀一聲,因為他的移動而拱起身子,說不出那陣竄過全身的,是疼痛還是某种更可怕的

感覺。他先前的粗暴,讓她不能輕易地接納他。她太嬌小,而他卻太過巨大,先前的疼痛已經讓

她好怕好怕。

  “拜托你!不要了。”她喘息著,慌亂地看著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動?”她的臉色嫣紅著,囁

嚅地哀求。

  對她來說,他其實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他眼里不時流露的恨意,以及嘴角的冷笑也讓她

恐懼。

  但是此刻的一切那么親密,當他緊咬著牙關,雙眼發亮地低頭看著她時,她像是在他眼里,

看到一些激烈的溫柔以及深深的關怀。他額上的汗水滴落在她因喘息而起伏的酥胸上,那些恐懼

一點一滴的消失了,她的雙手像是自有意志,顫抖地攀上他寬闊的肩膀。

  “萼儿,還沒有結束。”他第一次叫喚她的名字,低下頭來靠在她的耳朵旁,伸出舌輕舔著她

敏感的耳,唇舌游走到她顫抖的紅唇上,對著她微張的唇輕輕吹了一口气。

  還沒結束嗎?他還會讓她那么疼嗎?

  萼儿瞪大了眼睛,小臉上淚痕未干,還有深深的疑惑。她顫抖著,感覺到他灼熱的气息流入

体內,比他先前的強行占有更為親密。

  他的手來到兩人結合的地方,在她脆弱敏感的花核上撫弄,不同于先前的霸道粗魯,他的動

作十分輕柔,緩慢地經揉慢捻。

  “萼儿,萼儿……”他靠在她的耳畔,不停地低喚著她的名字。

  如果她不是冷家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他恨了多年的姓氏,他是不是會就此對她深深迷

戀?他應該是無情冷血的,但是僅僅是她的眼淚,就已經讓他方寸大亂。

  他只期待著复仇,用殘忍的方法羞辱一個周旋在男人之間的迷魂女盜,卻完全沒有料到,在

這之前,她仍是完璧之身。那些詫异松懈了他的仇恨,他的心變得柔軟,此刻只容得下她。

  “放開我。”她小聲地說道,手腕已經被絲帶勒出淺淺的紅痕。

  他略略抬起身体,解開綁住她手腕的絲帶,這個簡單的動作,卻使得他的欲望更往她的花徑

深處滑去,兩人同時呻吟出聲。

  萼儿喘息著,手部還有些酸軟,根本便不上力气,無法閃躲地無法拒絕他的撫摸。那有魔力

的撫弄,平撫了她先前的疼痛,卻帶來更可怕的感覺。她緊咬著唇,不想要發出那些羞人的聲音,

卻往往因為他變換方式的愛撫而輕喘著。

  閻過濤的唇落在她微紅的手腕上,輕柔地舔著,吻去了她的疼痛。她愣愣地看著他完美的臉

龐,神智已經有些朦朧。他龐大健碩的身子雖然仍壓著她,但是不再那么沉重了,她反而只感覺

到他的体溫,而他的存在,也不讓她感覺那么難受。

  她稍微移動身体,想要尋求更舒服的位子,但是這樣的動作卻讓他倒吸一口气。

  “我不是故意的。”萼儿紅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剛剛那一動,好象也弄得他很難受。

“我想,要是你愿意起來,我們都可以……”她沒有机會把話說完,那灼熱似鐵的欲望徒然地激

烈動作,讓她轉眼間忘記呼吸。

  他再也克制不住,炙熱的唇封住了她的,之后沖動地挺腰,堅挺的男性貫穿她柔嫩的花徑,

尋求著尚未饜足的欲望。

  萼儿喘息地拱起身子,沒有抗拒逃离,卻只是把他抱得更緊。疼痛已經消失無蹤,連她都不

明白,自己明明應該抗拒的,但是卻反而是迎向他,承受著他的刺探占有。

  “萼儿,還疼嗎?”他詢問著,沖刺由緩而快,愈來愈重而強烈,像是要永遠地嵌入她的体內。

  在沖刺的時刻里,他的手沒有放開對她花核的愛撫,持續給予她刺激、給予她歡愉,直到她

難耐地呻吟著,咬住他的肩膀。

  她激烈地搖頭,用以發泄過多的壓力,飛散的黑色長發覆蓋在他們之間,雪白的胴体以及黝

黑的身軀都布滿了汗水。她柔軟的嬌吟,配合著他男性的低吼,回蕩在室內。

  她已經忘記了疼痛,甚至連思想都停頓了,他的沖刺帶她進入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里,她緊

閉著眼,雙手緊緊攀附著他,身軀隨著他的每一下沖刺而晃動著,每次一被拋高与落下的時刻,

她与他靠得更近。

  “閻過濤……”她喘息著,本能地呼喚他的名字。

  萼儿在朦朧中睜開眼睛,感覺到他的手落在她汗濕的小臉上輕撫,那張完美的男性臉龐离她

好近好近,她覺得全身又軟弱又緊張。

  一陣最燦爛的煙火在她体內爆發,她顫抖地緊抱著他,深怕會在狂野的情潮中溺斃。体內的

狂喜一陣強過一陣,在她忍不住輕輕呼喚喘息時,他龐大的身軀抵住她最深的一處,釋放灼熱的

精華,兩人同時到達璀璨的高潮。

  她們在喘息,癱軟在柔軟的床与他布滿汗水的胸膛之間,雙眼緊緊地閉上,那些迷藥竟然在

此刻才完全發揮作用。因為纏綿的疲倦以及那些迷藥的關系,她的神智變得昏亂,連一根手指頭

都動不了。

  萼儿最后的意識里,只感覺到他取來溫熱的毛巾,擦拭過她軟弱的身体。她稍稍掙扎地睜開

眼睛,看見他緊繃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

  接著藥力發揮了,她落入最深沉的黑暗中,不省人事。[/color]

[[i] 本帖最後由 喵咪女 於 2009-1-26 04:37 PM 編輯 [/i]]

2009-1-26 04:36 PM 喵咪女
[color=plum]睡夢中他的身影輪廓不斷地在眼前出現,她連睡眠也不得安穩了,不斷地夢見,他又將自己以絲

帶綁在床上,冷笑著對她為所欲為。

  但是,在她哭泣之后,他的態度轉變得那么奇怪,克制的動作里有著溫柔,那雙黑眸里的恨

意也變得不那么明顯……冷萼儿在混亂的夢境里悠悠醒來,本能地摸索著,發現身上已經被穿上

合身的淡綠色睡衣。她撐起身子,迷惑地甩甩頭,不太确定關于閻過濤的記憶,是不是一場夢境。

  但是,如果關于他的种种都是夢境,為什么她會醒在一個陌生的豪華臥房中,而且四肢酸軟

無力,就連雙腿間最私密的一處,也有著些許說不出口的酸疼?拉開衣襟一看,雪白的肌膚上到

處是他留下的吻痕,以及啃咬的痕跡……她掙扎著爬下床,困惑地在豪華的臥房中走動,試著去

扭轉門把,卻發現已經上了鎖。她撇撇嘴,無奈地苦笑。看來這里雖然豪華,但是無疑只是牢籠,

她似乎是被囚禁了。

  走到華麗的落地窗前,她扯開厚重的天鵝絨窗帘,之后目瞪口呆地看著窗外寬廣的庭院。

  整齊划一的樹木,以及點綴其間的精致大理石雕像,證明這片遼闊的樹林都是屬于私家庭

院。囚禁她的那個人,無疑有著惊人的財富,竟然把這座華麗的屋子建筑在樹林深處。是因為主

人不喜歡与人接触,還是性情古怪?

  想到性情古怪的傳聞,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閻過濤。她曾經听說過,閻家的財富与家族里的古

怪性情成正比,而奪去她清白身子的男人,正是合家企業的總裁。

  門忽地被推開,她敏感地回頭,雙手緊拉住窗帘,美麗的小臉上力持鎮定,只有過度用力的

雙手,泄漏了她緊張的情緒。

  高大的身軀有著威嚴的气勢,每一個步伐都讓人屏息。他黑如烏羽的發略顯凌亂,卻沒有影

響他的气質,冰冷的黑色眼眸迅速地找尋到她嬌小的身影,之后浮現一抹奇异的神采。

  那抹神采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嚇人的冰冷笑意。

  “這是哪里?”萼儿提出問題,很气憤地發現自己一看見他就雙腿發軟。

  “閻家。”他簡單地說道,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沒有放過任何一處。他在回憶著,在

那件飄逸的淡綠色睡衣之下,是多么令人銷魂的美麗身子。

  “閻家?你這個瘋子,竟然還敢綁架我?”她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喊道。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而他又是把她帶到了什么鬼地方?閻家的人不是長年都待在國外嗎?怎

么還會在台灣有這么一間隱密的豪宅?或者,她更應該恐懼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不是

還身處台灣?說不定早被他捉到某個不知名的國家了。

  “綁架?”他聳聳肩,不以為意。“隨便你要怎么說,不過我是不會讓你离開的。”他淡淡

地說道,在一張沙發上舒适地坐下。

  一個仆人恭敬地走進來,推著一台活動餐車,沉默地擺上許多好菜,好讓剛剛醒來的萼儿進

食。

  雖然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但是她怎么可能吃得下?

  “你綁架了我,“太偉集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姊夫是其中的高級干部,不是旁人惹得

起的,就算你富可敵國,他還是不會放過你。”萼儿出聲威脅,希望閻過濤能夠識相一點,盡快

還她自由。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實在看得她有些發抖。

  他卻勾起嘴角冷笑几聲,端起一杯酒。“你是冷家的女人,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他緩慢地

說道。

  萼儿勃然大怒,完全忘記了冷靜,沖到他面前大吼大叫。“混蛋!你該死的說夠了沒?不斷

說著我是冷家的女人,彷佛這樣我就罪該万死。你倒是說說,姓冷的女人是哪里得罪你了?”她

雙手插著腰,眼睛因為气憤而閃閃發亮。

  他的表情變得很可怕,一瞬間像是期待要拆散她身上每一根骨頭。

  “你的母親所犯下來的罪,就該由你來承擔,你有著冷家的血統,十分擅長于欺騙男人,破

坏旁人家庭,我囚禁了你,也算是功德一件。”他諷刺地說道。

  她瞇起眼睛,已經許多年不曾听到有人提起她的母親。在萼儿九歲的時候,她美麗的母親就

已經病死,她算是由姊姊蜜儿撫養長大的。

  “破坏旁人家庭?你是不是搞錯了?說我洗劫那些臭男人,我是肯認罪,但是那全都是他們

色欲熏心地來招惹我,我可不會去破坏哪個人的家庭。”萼儿轉頭想找出什么合适的衣服,好离

開這里。

  但是當她一打開衣櫥,卻發現里面全是薄到不能再薄的睡衣,跟她身上這件一樣,既透明又

撩人,唯一可以稍微遮掩的,只有一件純絲睡袍。

  萼儿全身發涼地瞪著衣櫥,覺得這些衣服不像是給犯人穿的,倒像是給心愛的情婦穿的。

  這個詭异的閻過濤,到底是想怎么樣對待她?

  “我對你的丰功偉業不感興趣。”他諷刺地說道,打量她憤怒的模樣,黑色的眼睛逐漸聚攏

多年的仇恨。“你應該記得,你母親曾經破坏了不少人的家庭,讓那些男人著迷,害得那些家庭

妻离子散。”

  萼儿停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那是他們要來招惹我的母親,不關她的事。”

  “當然不關她的事,她只要每天送往迎來,生張熟魏地收取夜渡資就夠了。”

  “混蛋,不許你罵我媽媽是妓女!”她忍無可忍,揮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而她奮力揮出的手卻被他牢牢握住,纖細的手腕被握得好疼,她低呼一聲,無力地軟倒在他

腳下。

  “讓我告訴你,我為什么會痛恨冷家的女人。”他逼近她那張蒼白的小臉,表情格外陰狠。

“我的父親也在你母親的勾引名單之上,他為了她不惜离婚出走,甚至在臨走前差點毀去我母

親的公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冷家的女人所賜,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深深地痛恨你們!即

使你母親死了,還有你跟姊姊。我已經回到台灣,已經苦苦期待了二十年,而你,必須承受我最

期待的复仇,擔負所有的罪!”

  “你瘋了!”她掙扎著,只能說出這樣的指控。

  “試試看背負一項仇恨二十年,看你會不會瘋狂,我沒有當場殺了你,你就該感謝我的仁

慈。”他冷笑著,輕松地一扯,毫不怜惜地將她從地上扯起,筆直地看進她的眼睛里。

  “你想要做什么?”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被仇恨淹沒。她最初的那一眼直覺沒有錯,他的

确是恨她,而且恨得很深很深。

  “我要把你留在這里,留在我的身邊,我會恣意地享用你,讓你償還你母親的罪。”他狠狠

地咬住她嬌嫩的唇,甚至咬出淺淺的傷痕,直到她疼痛得低呼,才改用舌尖舔吻。“冷萼儿,這

是你欠我的。”

  “你不能這么做,你沒有權力囚禁我。”她呼喊著,絕望地想要掙脫,卻离不開他強大的掌

握。原來那次的纏綿,只是他复仇游戲的開端,這個認知,讓她的心口忍不住一疼。

  難怪那夜他會那么粗暴……他那半途油然而生的溫柔,是因為沒有料到她的純洁嗎?

  當萼儿看進他眼里的決心時,她真的感到了絕望。這是一個一旦下定決心,就沒有人可以抵

抗的男人,當他決定囚禁她,誰能夠來拯救她?

  他看穿了她的期待,帶著惡意微笑的唇,來到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毀滅她的希望。

  “冷萼儿,我會把你關在這里,徹底享用你,直到我厭倦了你為止。不要奢望,不會有人來

救你的,沒有人有能力平撫我的仇恨,更沒有人有能力阻止我的報复。”他的雙眼里有著殘忍的

光亮,貪婪地看著她的顫抖。

  萼儿全身顫抖著,她相信他說到做到,當兩人視線交纏時,她怀疑自己這一生都會是他的禁

臠……
她被那個詭异的男人囚禁在這里,已經長達半個月了。

  讓萼儿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是她打開電視后,仍舊看見熟悉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在屏幕上嬉

笑怒罵。這里的确還是台灣,除了台灣,不會有什么地方播出這么沒水准的綜藝節目。

  只是,她又是被綁架到台灣的哪里?這里還是台北嗎?或是中央山脈的某個角落?

  她試著跟仆人們談話,想套出一些端倪,甚至想找人幫助她逃走,但是每一個人都表情木然、

冷漠地面對她,就連視線都不跟她接触。她試了好几次,說好說歹的,卻往往只是自討沒趣。

  剛開始她還有些害怕,怕閻過濤會迫不及待地再度“享用”她,但是他似乎正忙于与台灣商界

接洽的生意上,雖然總會不怀好意地看著她,倒也沒有時間,可以真正將眼里的威脅付諸行動。

  萼儿的一顆心卻分外忐忑,每一次接触到他那雙冰冷的黑眸,就不由自主地從內心顫抖起

來。她很清楚,他絕對感受到她的恐懼,卻不明白,他的按兵不動,是真的事業忙碌,還是壓根

儿就是要讓她處于不安的狀態,享受著她的恐懼?

  她時常會看見他,用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看著她,然后驀地扯出冷笑,讓人頭皮發麻。

  他始終讓她穿著半透明的各色睡衣,不給她正常的衣服穿,任由她姣好的身段

  在薄紗下顯得更加撩人。他在看著她時,根本不掩飾眼里的男性意圖。他很少跟她說話,不

時無聲無息地出現,常會嚇得她臉色蒼白。

  這一晚,他邀請她共進晚餐,當她悍然拒絕后,他的邀請變成命令。她將房門鎖上,躲在里

面不想見他。

  “冷萼儿,出來。”他隔著厚重的門,語气平淡地說道。

  “想都別想!”萼儿在房間里囂張地插著腰面對門扇喊道。她逐漸摸出他的脾气,知道他連名

帶姓地叫她,代表他正在生气。

  哼!生气又怎么樣?她冷萼儿可不是被唬人的。被關了一個多禮拜,她早就被煩悶与不安弄

得几乎跳腳,怎么還會听他的命令?

  她待得夠久了,摸熟了這間大宅子里的每條路,也見識到了這個男人是多么有錢,收集了許

多無价之寶。只是,這可是非法拘禁,她習慣自由,才不會任由他加諸几條罪狀,就乖乖地留在

這里替他暖床。

  而且這間屋子讓她不舒服,雖然富麗堂皇,但是陰暗而沈悶,讓人喘不過气來。她滿心只想

著要快點离開這里。

  “別測試我的耐性。”他的語气還是平淡,看著那扇木門的眼光銳利可怕。他皺著眉頭,知道

理智正慢慢流失。

  “我是存心測試你的耐性又怎么樣?你有种就進來抓我啊!今晚我不餓、不想吃飯,要是真

的肯吃東西,也不想看著你這個變態人的臉吃,那會讓我倒胃口,到時候要是真的在你面前吐了,

那可不好看。”她諷刺地說道,躺回軟綿綿的大床,打算忽視咕嚕嚕叫的肚子,早點上床。

  她身上只穿著睡衣跟睡袍,為了提防“意外”發生,她不肯脫下睡袍,就這么躲進棉被里。薄

薄的睡袍雖然保護不了什么,但是聊胜于無,至少讓她看來不至于曲線畢露,將一切都暴露在他

的目光下。

  門外的男人目光一寒,驀地冷笑出聲,站在他旁邊的仆人們,在听見冷笑聲時,都畏縮了一

下。

  “冷萼儿,這是你自找的。”他的聲音甚至沒有提高。

  “是啊,是我自找的,我會挑上你當我獵物,是我有眼無珠,錯把野狼當小白兔。”她躺進床

墊里,涼涼地說道,根本不把他的怒气當一回事。這個男人怎么那么難纏,就是听不懂拒絕?

  不過話說回來,他那么霸道,要是真的懂得拒絕、或是有半點禮貌,還會將她綁架到這里來

嗎?

  心思還在轉動著,門上卻傳來巨大的聲音,一聲重過一聲,整棟屋子都在震動了。萼儿吃惊

地撐起身子,呆若木雞地瞪著門。

  “少爺!”一個仆人在門外惊慌地喊,又是一聲撞擊聲,門都在晃動,連牢固的門鎖也搖搖欲墜。

  “讓開。”閻過濤的語气還是很平淡。

  萼儿嚇得從床上跳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已經被敲得快要毀坏的門。血色從她臉上褪去,她

瞄眼看著窗戶,突然認真考慮起,從四樓的高度跳下去的危險性有多少。她沖動地跑到窗戶邊,

對著很遠很遠的地面咋舌,怀疑要是摔下去,會變成一灘肉泥。

  身后傳來一聲砰劇響,她嚇得連忙轉身,正好看見厚重的門被整個劈開倒下,而高大健碩的

他,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那表情与模樣看來格外嚇人。

  “我進來了,跟我下去用餐。”他淡淡地說,輕松地將斧頭拋開,那把鋒利的凶器牢牢地嵌進

那扇倒霉的木門里。

  “你這個瘋子!”萼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激動到把門給拆了。她不過是不想跟他吃

飯,他為何那么堅持?

  當他的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時,惊慌而憤怒的她想也不想地就朝著他黝黑的手腕咬了下去,

細白的牙齒咬入他的肌膚。她抗拒著,想讓他松手。

  閻過濤只是瞇起眼,不將她帶來的痛楚看在眼里。

  “就算是圣人都會被你逼瘋。”他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往上一扯,將掙扎不休的她扛上肩頭。

  “混蛋,放我下來!”她的雙手用力打著他寬厚的背部,雙腳則是努力地踹著他。冷不防听見

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她的身体僵住,所有的掙扎都停止,只覺得背部涼涼的。

  他的腳步沒有停,繼續往樓下的飯廳走去,順手拋開一塊撕碎的美麗衣料。“你再掙扎,我

就繼續撕你的衣服,你衡量一下,是想被我剝光到什么程度。要是你不介意裸著身子在眾人面前

用餐,那么我也不會在乎一飽眼福,不論如何,這頓飯你吃定了。”

  萼儿握緊了拳頭,知道他真的說到做到,她要是再反抗,就只有被剝光衣服羞辱的下場。

  “你這個變態!”她咬牙切齒地罵道,因為被他翻倒扛著,覺得有點腦充血了。

  當他粗魯地把她放置在餐桌的柔軟椅子上時,她的眼前有些黑影,連眨了好几次眼睛,視力

才慢慢恢复。她偷偷摸了一下,發現他出手十分狠辣,輕易撕掉她背部的所有衣料,現在她光裸

的背部正在對所有人打招呼。

  “吃飯。”他命令道,坐回餐桌的主位,持著刀叉食用新鮮的法式局鱸魚,在用餐的時候,視

線仍盯住她。

  “我不餓。”她硬是撇開臉,忽視那陣誘人的食物香味。他所說的一切,她就一定要照做嗎?

她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想絕食抗議嗎?這招對我沒用。不要阻礙我最甜美的复仇,我還沒有盡興,不會讓你餓死

的。”他緩慢地將沾著香濃醬汁的鱸魚送入口中,銳利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

  萼儿冷哼一聲,還是毫無動靜。

  看見她還是沒有進食的打算,他勾唇冷笑。“你是打算自己吃,還是等著我來喂你?”

  她倒吸一口气,轉過頭來瞪著他。明亮的雙眸瞪得大大的,她看來十分憤怒,卻更加地美艷

動人。

  “你敢!”她抬起下巴。[/color]

2009-1-26 04:38 PM 喵咪女
[color=plum]“你說我敢不敢?”他淡淡地說道,伸手取來餐桌上的白酒,慢慢地喝著。

  萼儿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想起在飯店里的那一夜,他飲過那杯香檳后,肆意地將酒灌入她口

中的景象。就連他咀嚼時,注視著她的模樣,都讓她覺得怪怪的。他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在吃鱸魚,

反倒像是在啃噬著她身上細致的肌膚,她記得那個夜晚,她被灌了迷藥后,他占有她時,那專注

的表情……她的臉變得通紅,用力甩頭,把那些親密的記憶甩出腦袋。她心里知道,他還是沒有

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

  萼儿再一次敗下陣來,只能握起刀叉,憤怒地攻擊眼前的食物。被他當成禁臠囚禁,她漸漸

地感受到那种挫敗,他的霸道与狂妄,就像是他擁有了她,可以決定她的一切。

  雖然心情不佳,但是食物的确十分可口,這個男人雖然性情古怪,但無疑也是挺會享受生活

的,連廚子都是請了最好的來。要是能夠逃离這里,這些美食將是她唯一會怀念的。

  萼儿喝著冰涼的白酒,搭配口感細致的鱸魚,滿足地歎了一口气。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卻發

現他面無表情地瞪著她看。他的視線讓她一時傻了眼,過了几秒才曉得要繼續用餐。她匆匆垂下

視線去,試圖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他那雙眼睛里的灼熱目光,已經讓她不安。

  干么連吃頓飯,都要瞪著她?看他的表情,一臉准備將她當成飯后甜點的模樣,讓她吃得极

為不安。他要是真的這么痛恨她,又何必堅持要跟她一同用餐?

  “你媽媽沒教過你,盯著別人吃飯很不禮貌嗎?”她諷刺地問道,放下刀叉后,繼續享用好吃

的香草冰淇淋。她愛透了這种口味的冰淇淋了。

  啪地一聲,白酒与鮮血飛濺開來,玷污了地毯。仆人們惊呼著,連忙拿著干淨的白布上前,

他拿下白布,卻輕率地揮手,不讓仆人照料傷口。

  萼儿抬起頭來,震惊地看見他滿手的鮮血与玻璃碎片,她剛剛提到了什么,竟然激怒了他,

讓他必須捏碎手中的酒杯泄憤?

  閻過濤用白布蓋住傷口,絲毫不在意鮮血不停地流淌,那雙眼睛緊盯著她,嘴角有著最殘酷

的笑。但是,那笑容看來,竟有几分的悲哀。

  “我母親所教我的,遠超過你所能想象的。至少,在對于冷家女人的痛恨方面,她不遺余力

地教導,用盡辦法讓我牢記。”他冷笑著,表情變得陰鷙。

  他母親所教導他的种种,他怎么可能忘得了?從幼年開始,一次次的咒罵責打;被關閉在儲

藏室里面對黑暗;几天不曾進食,差點被活活餓死的恐懼……他的美好童年,在父親宣布愛戀上

那個冷姓女子的當天,就已經結束。剩下來的歲月,就只有無盡的恐怖跟仇恨。

  陪伴他度過那段日子的,是耶張陳舊照片上天真甜美的笑容。他告訴自己,為了要牢牢地恨

她,就必須不斷地溫習她的臉龐。

  他在成年后,接掌了閻家的一切,就下令舉家离開了這間屋子,到國外開創閻家事業的另一

高峰。他在這間屋子里長大成人,但是卻有著最不好的記憶,要不是為了執行复仇,他不會再回

來這里。

  而他的母親閻雨妍很堅持,知道他逮到萼儿后,堅持要他將她帶來這里。這間屋子是閻家的

祖屋,代表著閻家的尊貴与驕傲,最适合用來處置冷家的女人。

  所以,他將萼儿綁架到了這里。他應該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施逞狂暴与欲望,但是想起那一

夜,她疼痛得流淚的模樣,他硬是壓抑了体內的情欲之火。她先前還是處子,要是匆匆地又要了

她,她絕對承受不住。

  是不是冷家的女人,生來都有迷惑男人的能力?他應該是恨她的,可是現在竟然為她的傷在

擔憂,擔心她是否仍然疼痛……這讓他不由得皺眉。

  萼儿搖搖頭,沒有注意到他沉思時,完美的臉龐上复雜的表情。她不敢相信耳朵里所听到的,

只是瞪著他受傷的手,微微挑起眉頭,用最低的聲量自言自語著。

  “別人跟我說,變態會遺傳,先前我竟然還不相信呢!”她吐吐舌頭,模樣變得十分俏皮可愛,

伸起湯匙舀盡杯子里的冰淇淋,等到吃完后,她渴望地四處張望,細心的仆人馬上再為她端來一

盅,她感激地微笑著。

  他挑起眉頭,看著這個先前還抵死不肯進食的小女人,如今正愉快地吃著香草冰淇淋。

  “對了,你這种變態游戲要玩多久?總不能把我一直關在這里,別的不說,你總要讓我跟家

人聯絡一下,不然我姊姊會擔心的。”她抬起頭看著他說道,心滿意足地放下湯匙。

  她失蹤這么多天沒有消息,姊姊一定擔心死了,神通廣大的姊夫雷霆,說不定已經翻遍了台

北市。她無奈地看著窗外一大片樹林苦笑。誰料得到她竟然會被綁架,還綁架到這种深山野岭中?

  “冷蜜儿?”他緩緩說出那個名字。

  他對冷家了如指掌,當初的報复計划甚至包括了萼儿的姊姊,只是冷蜜儿离開酒店結婚后就

深居簡出,就算露面時,丈夫雷霆也總是陪伴在側,所以他才會選擇萼儿下手。

  他并不畏懼雷霆,只是不知為什么,直覺地就拿萼儿開刀,將她強留在身邊。

  萼儿聳聳肩。“我們家的人你都熟嘛!”老天,他大概真恨透她家的人了,听他的口气,好象

查遍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我不能讓你跟她聯絡,也不能讓你离開這里。”閻過濤的眼神一暗,看來很嚇人。“你必須

留在這里,還有人要見你。”

  “拜托,這太過分了,就算是家族恩怨,你們也不可以卑鄙的玩人海戰術吧?

  ”她一臉的惊愕,怕他會冒出什么哥哥弟弟,堂兄表弟的全都嚷著要找她算帳報仇,那她絕

對會被整到香消玉殞。

  畢竟只是他一個人,她就有些應付不來了,怎么還能夠面對其它的閻家人?

  閻過濤沒有說話,只是緩慢地站起身來,越過長長的餐桌來到她身邊,用他那雙深邃的黑色

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看得她心慌意亂的。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她露在薄紗睡衣外的細致肌膚,胸前的春色微現,足以讓人血脈賁張。

冰藍色的衣裳襯托出她一身的雪白,因為剛剛喝了些酒,臉頰上有兩朵可愛的暈紅。她此刻的模

樣,讓他好想吻她,要不是礙于仆人們在四周緊張地看著,他會當場撕裂她身上欲蓋彌彰的睡衣,

把她壓倒在餐桌上,激烈地要了她,畢竟,他已經忍耐了許久……“看什么?”她被他看得不自在,

硬著頭皮凶惡地問道,瞪大了雙眼回看他,忍住用雙手去遮住胸前的沖動。他的視線是兩團火,

讓她坐立不安。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專注地盯著她,沉默地看了她半晌。

  萼儿被他看得連呼吸都快停了,像是經過了好几百年似的,他終于收回視線,一邊低聲咒罵

著,迅速轉身离開了餐廳,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他急急离開的樣子,像是有妖魔鬼怪在后

面追赶。

  她松懈的呼了一口气,躺進柔軟的椅子里,小臉上有著莫名其妙的神情。她听著他的話,被

拉到飯廳來吃飯,怎么又惹得他不高興了?

  另一個問題又在她的腦子里盤旋,她困惑地皺眉,舔舔嘴角又覺得嘴饞了,于是鼓起勇气厚

著臉皮,再向仆人要一盅香草冰淇淋,一邊吃一邊疑問著。

  到底,又是哪個人要見她呢?[/color]

2009-1-26 04:40 PM 喵咪女
[color=plum]几天之后,萼儿的疑惑得到解答。

  閻雨妍來到時,天色是陰暗的,連帶著整棟屋子也變得更加陰暗。

  她姿態优雅地緩緩走進屋子里,完美無瑕的臉龐上化著适度的妝。她已經年近半百,但年齡

只是增加了她的高貴,并沒有損去她的美貌。只是她雖然美麗,但是態度卻冷若冰霜,一雙眼睛

既冰冷又惡毒,嘴角始終噙著冷笑。

  “冷萼儿在哪里?”閻雨妍迫不及待地問,雙眼閃動著奇异的光芒。她的雙手緊握,且必須用

力才能克制住心中的興奮。

  站在窗前的閻過濤轉過身來,嘴角有著諷刺的冷笑,面無表情地看著高貴的母親。背對光線

的他,看來更是高大懾人。

  “与唯一的儿子分開將近半年,你沒有關心我的近況,更沒有一句招呼語,一開口就是詢問

關于萼儿的事?”他看著母親,語調十分諷刺。

  見到母親,他非但沒有感到高興,甚至連心里都沒有任何情緒的波濤。

  閻雨妍的目光一沈,對儿子的諷刺很是不悅。“不要諷刺我,我們本來就不親近,各自有各

自的生活,你不是在商場如魚得水嗎?哪里還需要我?你很明白,是因為冷家的那個小賤人,我

才會回來台灣。”

  离婚之后,儿子成為她執行复仇的工具,她不斷地教導他要复仇,在仇恨之外,她不曾給過

他什么。若不是閻過濤通知她,抓到了冷家的小女儿,他們大概也不會見面。

  她已經被仇恨給遮蔽了眼睛,雖然勾引她前夫的冷家女人早就病死了,但是那兩個女儿還活

著,她們身上有著冷家的血,有著那個下賤女人的血統。

  閻雨妍看過資料,那兩個女孩甚至連樣貌都神似母親,這讓她极為興奮,知道長久的仇恨終

于找到抒發的管道,那兩個女孩有著冷家的血統、冷家人的模樣,她等不及要親手撕裂那張該死

的花容月貌!

  “別那么叫她。”听到母親對萼儿的稱呼,他忍不住皺眉頭。

  閻雨妍冷笑,不以為意。“為什么不能?冷家的女人本來就下賤。”她惡毒地說道。

  他早應該習慣這個稱呼,閻雨妍的嘴巴惡毒,他從小就听慣了,她咒罵著冷家的女人下賤;

甚至咒罵他,說他身上有下賤的人的血,如果她不好好教導他,他會像是他的父親,做出一樣下

賤的事來……他因為童年不愉快的記憶皺眉,伸手倒了一杯酒。

  突然之間,閻過濤有些怀疑,是否真的要讓閻雨妍跟萼儿見面。他是被仇恨所教育的,而閻

雨妍則是仇恨的主体,她見到萼儿后,會做出什么事?

  “姓閻的,听說你找我?”門口走入一個嬌小的鵝黃色身影,美麗的臉龐令人眼前一亮。她穿

著鵝黃色的睡衣,還有同色的睡袍,模樣嬌慵動人,像是剛從哪個男人的床上起來。

  萼儿皺著柳眉走進來,習慣了這樣稱呼他,總覺得直呼他名字,顯得太過親密了些。當她看

到一旁的閻雨妍時,她詫异地与對方視線相接,之后不安地眨眨眼睛。

  看來這個中年美人大概也是閻家的人,一雙眼睛凶惡地瞪著她,那表情像是隨時要扑上來掐

斷她的頸子。仔細一看,這個中年美人的那雙眼睛跟閻過濤有些神似,該不會就是怕嘴里那個把

冷家女人罵臭的母親吧?

  她的怀疑馬上就得到證實。

  閻雨妍逼近了几步,興奮地看著她。“果然是那個賤女人的女儿,長得几乎是一模一樣,那

雙眼睛生來就是勾引男人的。竟然還敢在閻家穿成這樣,你不知道“羞”字怎么寫嗎?”她惡毒地

說道。

  萼儿被罵得火冒三丈,不服气地也靠上前去。

  要比眼睛大,她冷萼儿會輸人嗎?

  她的小臉几乎貼到對方的鼻端,絲毫沒有恐懼。“拜托!你要罵人也搞清楚狀況,我會穿成

這樣,是你那個變態儿子,只拿了這种衣服給我,不是我天生有暴露狂,喜歡穿成這樣的。”

  閻雨妍冷笑一聲,沒有被激怒。“我怎么能夠期待你有任何禮貌?你那個下賤的母親,應該

只教你勾引男人,沒教你識字吧?”她涂著蔻丹的指甲格外鮮艷,掩住唇不屑地冷笑著。“一個妓

女的女儿,大概只會張開雙腿等男人來睡吧!”

  “閉上你的狗嘴,我不許你罵她!”萼儿忍無可忍,猛然扑上前去,用力掐住對方的脖子,趁

閻雨妍還來不及反抗,就舉手在她臉上揮打了好几個巴掌。

  她實在太生气,听不下閻雨妍繼續誣蔑她母親的話。她的雙頰通紅,而眼里有些濕潤,既憤

怒又難過。

  “你懂什么?為了養活我們和她自己,她有什么選擇?是那些男人要來招惹她的,要不是因

為那些男人,她原本可以平靜過完一生的。”萼儿咬牙切齒地痛打著閻雨妍,甚至兩手都打疼了,

她還不罷手。

  對于媽媽的記憶,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九歲的時候媽媽就病死了。媽媽很美麗,卻招來許多

男人,萼儿跟蜜儿是同母异父的姊妹,卻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親的模樣。

  男人都是這樣的,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她美麗的母親到頭來只是男人的玩物。所以她痛恨

那些男人,痛恨他們有了妻小,卻又要來沾惹她的媽媽。

  她只記得媽媽不斷在男人之間周旋,卻每一次都心碎,抱著年紀小小的她在簡陋破舊的家里

哭著,溫熱的淚水流過她的脖子。媽媽哭著,要她永遠都別愛上男人,說那只會遭受折磨……她

好生气,不容許閻雨妍詆毀她的媽媽!就算是她媽媽真的被那些男人玩弄又如何,她還是她唯一

的母親,他們怎么能夠罵她?

  閻雨妍尖叫著,高貴的容貌變得凌亂,連臉上的妝也糊了。她瘋狂抵御,卻仍被萼儿打得快

要昏厥。她從小就是名門千金,早就習慣了為所欲為,旁人別說打她了,就連不小心碰著她,都

要跪著請罪。

  “你這個野蠻人,給我住手!閻過濤,快點阻止她啊!”她喊叫著,用手遮住頭臉,命令著儿

子。

  萼儿舉手還想要再打,但是手腕卻被人牢牢握住,她目露凶光轉過頭去,看見他面無表情地

握住她的手。

  “姓閻的,我警告你,馬上給我放手,本姑娘還有帳要算。”她用力地想甩開他的箝制,但是

他卻愈握愈緊,她的手腕疼得像是要斷掉,只能不情愿地松手。

  她嬌小的身子被他一扯,就被逼得往后跌去,不偏不倚地跌進他的胸膛。他的手還握著她的

手腕,強壯的臂膀將她困住,根本動彈不得。

  “萼儿,住手。”他淡淡地說,制止了萼儿瘋狂的舉動。

  他的母親的确激怒了這個小女人,他雖然見過她情緒激動的模樣,但是從來不曾看見過她這

么憤怒,那表情既凶惡又痛苦。

  她對她母親的感情那么深嗎?他有些困惑,因為長年來被教養得冷血無情,他只懂得仇恨,

竟然不懂感情。

  “那你也叫她住口啊!要是她再敢說一句、再罵一句,我就撕爛她的嘴!”萼儿嘶聲威脅說

道,掙扎著還想扑過去。

  閻雨妍已經站起身來了,她用顫抖的手撥好頭發,气憤得雙眼通紅,她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种

羞辱。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打我?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地位嗎?你是來償債的,是被抓來供他

玩弄泄欲的!而我則是這里的女主人,你的地位比狗還不如,竟然還敢對我不禮貌?不乖的狗可

是需要教訓的。”她冷笑著,迅速地伸手甩了萼儿一巴掌。

  萼儿直覺地想要躲開,但是被困在閻過濤的怀里,她無處可逃。那一巴掌打得很重,而修長

的指甲在她臉上細致的肌膚上留下几道傷痕,些許的鮮血淌出。

  那一瞬間,她心上承受的疼痛,比她臉上所感受的更嚴重。他竟然就這么架住她,任由他的

母親打她?

  閻過濤沒有預料到母親會出手打萼儿,那一掌打得太快,他只想著要阻止萼儿,卻沒有料到

母親會失控打人。當他看見母親再度舉起手,准備再打萼儿時,他松開對萼儿的箝制,擋去了母

親的毆打。

  “夠了!是你保證過一切由我處理,我才答應讓你來台灣的。”他低沉的聲音里充滿警告。

  閻雨妍的眼里閃過憤怒,知道眼前的儿子,已經不再是那個隨她打罵懲罰的小男孩了。為了

能夠留下來,繼續折磨冷家的小賤人,她暫時忍下心中那一口積壓太久的怨气,冷笑地看著一旁

的萼儿。

  他轉過頭去,看見她一臉的蒼白,臉上的傷痕看來格外触目惊心。纖白的小手摀著被打疼的

臉,澄澈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那种眼神讓他的心猛然扭曲;他看見她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罪惡

感油然而生。

  他不是應該痛恨她嗎?為什么看見她被打后,他反而對母親感到憤怒?

  萼儿摀著臉,用力咬著下唇,勉強擠出一絲笑。

  “果然是母子連心,就連對付我都是聯手的。算我倒霉,不打扰你們母子團聚了,你們慢慢

聊吧!”她知道自己快要哭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是她的驕傲讓她不肯在他們的面前掉眼淚,

不愿意讓這對母子看笑話。

  萼儿勉強維持鎮定与驕傲,一步步走出門去,她的手始終摀著臉。她不知道是臉上的傷比較

疼,還是在他幫助那個瘋女人打她時,心里所承受的傷害較為疼痛。

  她快速地走回房間,一路上還在咒罵著自己愚笨。

  他是閻家的人,是個恨她入骨的人,她怎么還能對他有什么期待?

  她不停地咒罵自己,但是卻止不住奔流的淚水。[/color]

2009-1-26 04:43 PM 喵咪女
[color=plum]“你果然做到了,替我把她給抓回來了。”閻雨妍心滿意足地說道,表情十分可怕。“這么多年來,

我也試著要整死她們姊妹兩人,但總是不好下手。”

  “你試過?”他全身繃緊,銳利的目光看向母親。

  “我怎么可能沒試過?雖然身在國外,但是我有我的辦法。在那個賤人死后,那對姊妹被我

逼得走投無路,只要冷蜜儿找到一個工作,我就暗中施加壓力,讓她無法任職。最后她去當了酒

家女,憑著那張臉倒是騙了不少男人,不少大人物都迷上她,才讓我無法下手。”閻雨妍恨恨地

說道。酒店的勢力往往十分惊人,她也對沈紅施壓過,但是沈紅卻不買她的帳。

  就因為這樣,冷家的姊妹才能稍稍躲過她的复仇。直到現在,萼儿長大成人后,她才有机會

再次展開報复。

  “即使在那時她們還未成年,只是兩個孤女,你就已經對她們下手了?”他看著母親,怀疑一

個人怎么可以狠毒到這种地步!

  但是他有資格不滿嗎?他也執行了對冷家的報复,縱然是在萼儿成年之后才動手,這樣他的

罪就比較輕嗎?嚴格說來,他才是十惡不赦的,他奪去了她的清白,還將她綁架在此處……“复

仇是不論年齡的,她們身上有冷家女人的血液,那就已經是罪該万死了。

  ”她恨恨地說道,沒有半點的罪惡感。

  “如果想留下來,就不許再打她。”閻過濤許久之后才開口,黑色的眼睛里有隱藏的憤怒。他

不明白自己的情緒,怎么會在見到萼儿的淚水后,變得那么紛亂?

  他轉過頭去看著母親,有一段時間不曾見面了,閻雨妍還是耶么美麗,但是眼睛里的惡毒始

終沒有消失。從父親离開的那一天起,她就變成一個被妒恨淹沒的女人,容貌优雅迷人,卻隨意

的傷害任何人。

  “她只是一個小賤人,是冷家的女人,我要怎么折磨她,都是可以被容許的。

  ”閻雨妍端詳著指甲,剛剛那一巴掌打斷了她一根指甲,她心疼地看著,不把儿子的憤怒當

一回事。

  就算是不能打她,折磨人的方法還有很多。閻雨妍森冷地微笑著。

  “閻家里應該是我說了算數,如果你不能遵守我的規定,那就馬上回瑞士去。

  ”他不留情地說道,對母親說話的口气,跟商場上直來直往的用語沒有不同。他們母子之間,

禮貌已經是早就不存在了。

  閻雨妍瞇起眼睛,看著儿子。“你的禮貌實在糟透了,為什么要因為那個小賤人跟我發脾气?

你知道我期待能夠親手整治冷家的女人已經夠久了,你就算是迷上她的身体,也不可能一直把她

留在床上,其它的時間里,足夠我好好折磨她……”

  她期待地說道。

  “住口!”他警告地說道,完美的臉龐不怒而成,高大的身軀面對著窗外,眉頭緊緊鎖住。

  閻雨妍此時稍微有點懼怕了,雙眼閃爍著憤怒,看著儿子寬闊的背部。

  從他成年之后,她就無法控制他了,閻家的事業可以交給他,她完全不插手;

  但是在對付冷家的女人這件事上,她絕對不會讓步。

  “讓我留下來,我可以幫助你。”她干脆迂回前進,臉上挂出微笑,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你

一定會跟台灣的商界人士接触,需要廣大的人脈,這點我可以幫助你。我是閻家的獨生女,台灣

的商界對我一定還有印象,我可以在這里辦一場宴會,替你引見那些人。”

  “我不需要你的人脈關系。”他冷冷地說道。他在商界闖蕩那么久,憑的是實力而非裙帶關系。

  “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你可以順利在台灣發展,而我可以實現期待了多年的事,看看冷家的

女人究竟有多厲害?”她的雙手交疊在修長的腿上,細致的肌膚仍舊保養得很好。

  閻過濤沒有回答,想起萼儿离去前,眼眶里含著淚水的模樣,他突然覺得母親的仇恨心態十

分丑惡。

  閻雨妍歎了一口气,优雅地坐在沙發上。

  “別那么倔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恨透了我以前對你的教育方式。”她的視線游走在屋子里,

想起以前是多么嚴苛地對待自己唯一的儿子。

  他諷刺地冷笑一聲,轉頭面對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變得堅強,在面對她的時候完

全不會發抖?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她咒罵時會傷心的小男孩了。

  只是,她終究還是他的母親,血緣無法斬斷。

  “你的教育方式讓我印象深刻。”到成年之前,他還會每晚作著噩夢,夢見自己又說錯或做錯

什么,被母親關在暗無天日的儲藏室里。

  她一臉的無奈,看著儿子。“我是不得已的,你身上有著郭至中的血,如果我不好好教導你,

你一定會變得跟他一樣,迷戀上低賤的女人。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瞧!我把你教育得多好。”她

沒有任何罪惡感,反而沾沾自喜。

  “托你的福,我從沒有一天敢忘記,自己的体內所流的血液有多低賤。”他勾著嘴角,笑容十

足地諷刺。

  “你能記住就好,記得千万不要步上郭至中的后塵。”她理所當然地說道。突然間,她警覺地

抬起頭來,觀察著儿子的表情。“瞧你剛剛心疼的模樣,該不是一顆心已經被那個冷家小賤人迷

走了吧?把她留著享用是一回事,可千万不要栽進去。”她警告著。

  “夠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去休息吧!”他撇開頭,不再看向閻雨妍臉上惡毒的表情。只是看

著那种表情,他心中所有的情緒都被仇恨扭曲了。

  閻雨妍儀態万千地站起來,最后再看了儿子一眼。“我會開始籌備宴會,替你廣邀商界人士。

畢竟,你替我抓來了冷家的女人,執行了我期待多年的复仇,我該好好地謝謝你。”她慢慢走出

房間,在仆人恭敬的態度下,被領著走向臥室。

  這間屋子很大,閻雨妍特別命令要遠遠地与萼儿的住處隔開,除了報复与折磨那個女孩時;

她只要想到那女孩就在附近,便會令她覺得格外不悅。

  閻過濤站在窗前,攤開了手掌,几天前被玻璃碎片刺傷的傷口,因為先前拉住激動的萼儿,

愈合的傷口又被撕開,少量的血流出傷口。在拉住她、而她瘋狂地掙扎時,他竟然不覺得疼,直

到她含著淚咬牙离開時,一陣疼痛才竄起。

  那些血紅得那么刺眼,讓他想起了這些年來,母親不斷提醒他的言語。他体內有著低賤的血

液,如果不好好教育,他會做出跟他父親一樣的事情來。

  這是真的嗎?他体內的血就注定了要被母親永遠地否定,仇恨就是他從母親那里得到的一

切。而是什么樣的情感,讓萼儿會憤怒維護自己的母親?他不曾感受過那种情感。

  或許該說,這一輩子他不曾感受過任何的情感。他被以仇恨教育,當然就只懂得以仇恨面對

一切。

  那么,他該拿萼儿怎么辦?

  鮮血慢慢地流著,他高大的背影獨自隱沒在逐漸變得黑暗的房間中,久久沒有[/color]

2009-1-26 04:46 PM 喵咪女
[color=plum]萼儿趴在柔軟的床上,用力咬著枕頭,忍著不哭出聲音來。

  她痛恨這個時候的懦弱,臉上的傷還在隱隱發疼,但是受委屈的情緒讓她止不住淚水。

  仆人來請她下去用餐,她干脆完全不理不睬,且再度把門反鎖,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破門而入。

隨著天色變得昏暗,門外還是一片寂靜,她心里有點惆悵,卻更加气自己。那對母子大概正忙著

討論,要怎么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怎么還會來理會她?

  哭得累了,她逐漸睡去,小小的鵝黃色身影在大床上縮成一團,美麗的小臉上有未干的淚痕,

看來格外惹人心疼。

  不知道睡了多久,床晃動了几下,她在逃迷糊糊間感覺到粗糙的肌膚,輕輕撫過她的臉,灼

熱的呼吸包里住她的四周。她睡得迷糊了,好象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不爭气地響了起來。

  “萼儿,吃飯吧!”低沉的男人聲音,靠得很近很近,就在她的耳朵旁邊。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突然看見閻過濤坐在床沿,正低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嚇得馬上

清醒了,先前被打的記憶馬上回到腦海中,她握住被子惊恐地往后退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為

閻雨妍也進了這個房間。

  她惊慌的反應,讓閻過濤的臉色徒然沈了下來。他偏過頭去,表情嚴酷而眼神陰鷙。

  萼儿等到确定只有他闖進來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找尋著香气的來源,看見桌上擺著銀

盤,熱騰騰的烤小牛肉盛在瓷盤上,她忍耐了几秒鐘,終于決定肚皮比骨气重要,于是自動爬下

床。

  “特地端上來給我吃,是怕我出現,坏了令堂大人的胃口嗎?”她諷刺地問,覺得臉上的傷還

有點疼,提起閻雨妍,她就一肚子的火。坐在桌子前,她不客气地大咬美食。

  “我知道你不會下樓的。”他語气淡漠地說道,灼熱的目光沒有离開她。

  “再下樓去挨打或是被羞辱?謝了,我可沒有被虐侍狂。”她撇著唇冷笑,用力咀嚼著可口的

食物。

  她心里清楚,即使就算是她堅持不吃,閻過濤也會逼著她吞下去。畢竟她是他們复仇游戲的

主角,要是真的餓死了,他們豈不是沒戲可唱?

  想到這里,嘴里的烤小牛肉突然變得索然無味了。她伸手取來紅酒喝著,抬頭看著他,發現

他坐在床的邊緣,靜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是怎么進來的?”萼儿看看門,發現門板安然無恙,不像是被劈開的。再說,她剛剛也沒

听見劈門的聲音啊!

  “我是這里的主人,當然有鑰匙。”他簡單地說道。

  萼儿嘴里的一口紅酒差點吐出來,小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有鑰匙?

  那么上次為什么還要用斧頭劈開門?”她對那一天的事情還記憶猶新。

  “那天我太生气了,根本忘記有鑰匙的存在。”他緩緩說道。

  她挑起眉頭,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挂在臉上。她努力回想當天的情形,她記得他的表情,始終

冷漠到接近面無表情,甚至在威脅她的時候,連口气都是不悅不火的。她甚至以為,他永遠都不

會生气,永遠都會是那么冷靜的樣子。

  “你那天的表情叫生气?你是顏面神經麻痹了,還是壓根儿不懂得什么叫生气?這可是你的

屋子,用不著為了我就又劈又拆吧?”不過話說回來,她很少看到他有冷笑之外的表情。

  除了那一夜,他在弄疼她后,完美的臉龐上曾經浮現一抹怜惜与不舍……火熱的記憶讓她雙

頰通紅,她連忙把杯子里冰涼的紅酒一口气喝干,想平靜一下心情。

  “這种房子拆了也好。”他咬牙說道,過度用力地扯開襯衫的鈕扣。許多鈕扣受不了他的粗暴,

全都迸開掉落,霎時他結實的胸膛暴露了一半,黝黑的肌膚十分顯眼。

  萼儿搖頭晃腦地看著他,半晌之后才開口。“你這么討厭這間房子,是有不好的回憶嗎?”

她又倒了一杯酒,晃晃酒杯,看著紅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搖晃。“我記得小時候是住在一間違章建

筑里,很簡陋但是卻很干淨,那里絕對稱不上舒适,但我倒是不討厭那里。”

  她跟家人的記憶是最珍貴的,所以當他們詆毀她的媽媽,她才會那么憤怒。她的母親很疼她,

雖然家境很糟,但是從來不曾讓她餓過、冷過。

  他冷哼一聲,不相信她的說詞,心情煩躁而紛亂,他的目光离不開她;只是看著她嬌慵的姿

態以及雙眼發亮的模樣,他的心情就能平靜一些。他其實期待著她的笑容,一個与那張陳舊的照

片上,一樣燦爛而美麗的笑容。

  她挑起眉頭,听出他哼聲的怀疑,她只是聳聳肩,又喝光了一杯酒。他不肯相信,那她只好

繼續努力地說著。

  “你不相信啊?那里挺不錯的,媽媽跟姊姊都疼我,沒讓我受苦過。”她好奇地看著他,開始

提出問題。“你呢?你小時候是怎么過的?這間屋子這么大,一定可以玩躲貓貓吧?你都是躲在

什么……唔——”她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了。

  閻過濤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來到她的身邊,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將她的身子摟進

怀里,用灼熱的唇封住了她的,他靈活的舌探進她嘴里,頂開她的唇瓣,勾引糾纏著她柔滑的香

舌。

  他不讓她繼續問下去,用最直接的方法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將她嬌小的身子摟進怀

里,回到柔軟的大床邊。

  “你……”她趁換气的時候想抗議他的乘人之危,但是不到几秒鐘,他的唇又壓了過來。

  萼儿沒有選擇的余地,被他高大的身軀壓進了床里。

  他哪里是想放過她,暫時的松開她,只是為了仰頭喝了她殘余在杯子里的紅酒,之后他的唇

潮濕而帶著酒香,毫不放松地探進她嘴里,再度用最親密的方式對她灌酒。

  萼儿被吻得雙頰通紅,他又是逼迫又是誘哄,讓她喝下那口酒,唇舌還在她的紅唇間挑逗,

舔著她痞邊的酒滴。她喘息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寬厚的背部。

  他竟然還記得她先前瞎掰的話,用這种方式來吻她。他們分享的吻里,都有酒的味道。

  閻過濤的唇游走到她的耳邊,听見她頻頻喘息,知道她并不是全無感覺。他的眼里有著灼熱

的火焰,急切而迫不及待。已經忍耐了太久,他時常在夜里因為疼痛的欲望而醒來;只是看著她、

卻又沒有碰她,他怀疑自己會死于對她的欲望。

  “你的傷好了嗎?還會疼嗎?”他低聲詢問著,黝黑的手已經探入她鵝黃色的睡衣內。靈巧的

几個動作,鵝黃色的睡衣已經被脫去一半,雪白的嬌軀令人垂涎欲滴。

  萼儿被嚇得清醒了,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胸前,想要把他推開,但是手心碰到溫熱結實的胸膛,

心中陡然有一种异樣的刺激。他竟然在最短的時間內,褪去一身的衣服,轉眼間他赤裸黝黑的身

体,已經与她親密地纏在一起了,她清晰地感覺到他龐大挺碩的身軀。

  “你瘋了嗎?剛剛打過我之后,現在竟然還想碰我?你以為我會肯嗎?”她紅著臉說道,想要

掙脫開來,卻只是更被壓入大床中。

  “我沒有打你。”他皺起眉頭,動作卻沒有停,繼續輕易地脫下她的內衣。隨著她暴露的肌膚

愈多,他眼里的火焰愈燒愈旺。

  “但是你讓她打我,那有什么差別嗎?你這是助紂為虐。”她努力想奪回內衣,但是卻徒勞無

功,于是以雙手護在白嫩的丰盈前,一雙眼睛瞪著他,用力咬著紅唇,不知道這樣的姿態与表情

格外誘人。

  想到先前的情況,她是應該覺得气憤的,但是在他面前竟然只覺得委屈?!她什么時候變得

這么懦弱?難道還想趴在他胸前哭嗎?他跟閻雨妍是母子,該是一個鼻孔出气的啊!

  她的眼眶熱熱的,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甚至還仰高了頭,不讓淚水流出來。忍了几秒,她吸

吸鼻子,淚水還是不听話地滑下粉嫩的臉頰。

  “你這個王八蛋,你讓她打我!”她咬著唇,嬌小的身軀在發抖。

  “我不會再讓她打你。”他粗魯地說道,但動作卻很輕柔地吻去她溢到眼眶邊的淚水。“該死

的,別哭了。”他用力將她摟進怀里。

  萼儿只是啜泣了几聲,很快地就恢复。她不要他看見她哭,那樣代表她輸給了閻雨妍。她松

開牙關,不再咬著下唇,反而咬住他寬厚的肩部肌肉,她張開口,發泄憤怒地咬住他,只感覺擁

抱她的高大身軀稍微一顫,沒有痛呼,也沒有推開她。

  她咬著他,而他卻稍微偏過頭,唇舌游走她臉上的傷,伸出舌緩慢地輕舔,舔去她的疼痛。

親昵的舉動讓她的臉更紅,不由得松開口,看見他黝黑的肌膚上已經有著她細小卻深刻的齒痕。

  “會疼嗎?”他詢問。

  “呃?”她不知道他問的是她臉上的傷,還是……“已經那么久了,你還會疼嗎?”他繼續逼

問,雙手落在她的丰盈上,輕捧起兩掌的白嫩,以唇舌覆蓋頂峰的兩點可愛殷紅。[/color]

2009-2-13 11:12 PM 喵咪女
[color=plum]萼儿沒有辦法繼續裝傻,雙手軟弱地搭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卻又覺得全身無力。當他吸吮

著她胸前的蓓蕾時,她只能發出小貓般的咪嗚聲,拱起柔軟的身子,將丰盈更往他的口中送去,

任由他享用。

  “我疼不疼不關你的事,反正我不要,馬上放開我。”她咬著牙,口是心非地喊著,想要挽回

一點面子。他只是撩撥几下,她就喘息著那么想要他,輕易地答應了他的求歡,她的骨气都上哪

里去了?

  他松開口,輕舔著她已經挺立的粉紅色蓓蕾,抬起眼看著她雙頰嫣紅的誘人模樣。“我是不

是該提醒你,你現在是我的囚犯,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他的手來到她的雙腿之間,揉捻著

她花苞內的核心,滿意地听見她難耐的喘息。

  她惊訝地喘息一聲,馬上就用力咬住唇。“那你強暴我好了,你又不是沒有做過。”她雙手緊

緊握在身側,偏過頭用長發遮蓋臉龐,不讓他看見她的表情。

  閻過濤輕笑了一聲,沒有被她激怒。他的指揉弄著她敏感的花核,甚至探入她的花徑中,感

受到那里的溫暖濕嫩。這個小女人根本在嘴硬,那雙柔媚的眼睛,以及低低的喘息,還有她美麗

的身子,分明已經在渴望著他了。

  “萼儿,那不是強暴,如果是強暴的話,你除了疼痛外,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覺。”他輕咬著她

的耳朵,探入她花徑的指,在輕柔地來回戳探,模仿著他即將來到的占有。

  “我本來就沒有感覺。”她硬著頭皮說謊。

  “美麗的小騙子,那就讓我來好好提醒你。”他捏弄著她的花核,在她的唇邊吞下她每一口的

喘息。“記得嗎?記得我在你体內的感覺嗎?我忘不了,你是那么地溫熱而柔軟,緊緊里著我……”

他在她耳邊不斷地說著最羞人的話,訴說著那一夜的銷魂。

  她緊閉著雙眼,全身都在發抖,他的指探入只有他拜訪過的花徑深處,輕柔地撩動,歡愉一

陣又一陣,隨著他的動作流竄進她的身体;而他那些話語,讓她羞得全身都泛起淡淡的紅色,但

是卻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夜的种种。她險些要開口求他,要他別再戲弄她了。

  “不要……”她軟弱地開口,不知道該求他停止或是繼續,這一次她沒有喝迷藥,但是她的神

智卻愈來愈迷亂。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期待他的給予……“不要什么?萼儿,你也想要我,為

什么不說好?”他低聲詢問,黑色的眼睛閃閃發亮,飽覽她美麗柔軟的身子。

  她無處可逃,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我不想被你壓在下面。”她的坏習慣又犯了,只要不知該怎么回答時,就能編出任何借口。

  只是,她的借口對他來說從來都無效。

  閻過濤的眼睛一亮,唇上綻放一抹充滿邪魅的笑容。“不想被我壓在下面?這也是可以安排

的。”他輕吻一下她的唇,先安撫她,之后摟住她嬌小的身子一翻身,讓他躺在自己的身上。

  “什么?”萼儿困惑地眨眨眼睛,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撐起身子,有點不知所措。這樣躺在他身

上,居高臨下地俯瞰他,感覺好奇怪,就好象他臣服在她之下,那种被壓迫的不舒服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香艷的刺激感。

  “你可以在上面。”他笑她的單純,先握住她有些顫抖的小手輕吻,之后將她的雙手放置在他

胸膛上。

  “上面?”她先是愣愣地重复,接著會意出他的意圖后,小臉開始紅得像是西紅柿,一雙眼睛

只敢看他的胸膛,不敢看他的臉。

  “萼儿,這可是你要求的。”他的聲音因為欲望而低沉,將她推到最合适的位子,以長指分開

她溢滿蜜汁的花瓣。

  “不要,我會痛的。”她慌亂地說道,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先前的記憶回到腦海中,她緊張地

繃起身子,卻無法离開他的掌握。

  他的指磨弄著她的花核,是安撫也是誘惑,她的變腿一軟,他的堅硬緊緊抵住她的柔軟。

  “不會的,這次我不會再弄痛你。”他保證,已經無法再等待。

  閻過濤握住她纖細的腰,讓她坐在他的亢奮上,當他渴望到接近疼痛的欲望終于埋入她溫熱

的花徑中時,途往后仰起強壯的頸項,完美的臉龐緊繃著,因為那极致的歡愉,口中發出男性的

低吼。

  她的雙手緊抓住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事情。他沒有欺騙她,這一次

真的沒有任何疼痛,她只覺得火熱与被充滿。

  這樣的姿勢,讓他的欲望徹底地深埋入她的深處,巨大的灼熱在她的体內,徹底地充滿了她,

讓她慌亂而興奮著。她沒有被壓迫的感覺,他在她身下低吼的模樣,讓她感覺像是在駕馭一頭最

美麗的雄性野獸。

  他先是等待,之后開始緩慢地律動,雙手握住她的腰,幫助她的動作,追尋兩人的滿足。他

的視線离不開她,烏黑的長發因為起伏而飛散,美得讓人終生難忘。

  她不安地看著他,頭一次經歷這么惊世駭俗、卻又讓人無法拒絕的歡愉。她笨拙地在他身上

移動,隨著他每一次強悍的挺腰而顫抖,她逐漸找尋到自己的旋律,在他身上無法克制地移動著。

  當歡愉聚集到頂點,無數的火光在她的体內爆發,她的雙眼緊緊閉上,在他身上僵硬著美麗

的身子顫抖,之后軟弱地癱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欲望尚未得到饜足,在兩人仍舊結合的狀態下,帶著她翻過身子。他深深吻著她紅潤的

唇,加快了沖刺的速度,深深地貫穿她柔軟的花徑,迷戀得無法自拔。他看著她迷亂的美麗表情,

怀疑自己這輩子永遠都看不厭倦。

  他的沖刺又勾起了她的反應,她惊嚇地睜開眼睛,身子又被他挑逗得緊繃。隨著他的進占,

她拱起身子迎接他,纖白的手攀著他寬闊的背部,甚至連修長的腿也主動環住他的腰,像是在催

促著他的挺動。

  最后几下沖刺,他抵住她的深處,釋放灼熱的种子。他們同時到達高潮,兩人都無法克制地

發出呼喊。她的嬌吟,以及他的低吼,回蕩在陰暗的房間里。

  萼儿几乎是馬上昏睡過去的,在睡夢中,她擁抱著他。在這時刻里,沒有猜忌与仇恨,她可

以不去想過去与未來。

  閻過濤緊緊抱著她,看著她甜美的睡相,嘴角難得地浮現出笑容。

  或許從現在起,有了這些美麗的記憶,這間屋子就不再那么惹他厭惡了。[/color]

2009-2-13 11:12 PM 喵咪女
[color=plum] 陰沉的宅邸,在今晚被點上大量的燈火,蒼郁的樹林里辟出了一條道路,明亮的燈光照射在紅

色的絨毛地毯上。今晚閻家因為舉行宴會而熱鬧著,眾多紳士名媛齊聚在這里,華麗的景況讓人

目不暇給。

  閻家雖然离開台灣多年,但是閻雨妍的名聲仍舊響亮,也有更多的人期待著与商業新興巨子

閻過濤攀上關系,只要收到邀請函的人,沒有不到場的。

  閻雨妍穿著華麗的禮服,站在門前优雅地歡迎貴客,高大挺拔的閻過濤則站在她身邊。雖然

站在這里,他卻滿臉不耐,心里挂念著萼儿。

  “萼儿在哪里?”他皺著眉頭看向母親。今晚的宴會全是她自作主張,他返家后就被逼著接待

賓客,沒有時間去看看萼儿。

  他為了集團內的事情离開家,回到位于紐約的總部,已經一個多禮拜不曾見過萼儿。其實,

這次的分离是刻意的,他想要疏离她一陣子,不讓深刻的迷戀繼續,但是才几天的時間,他就從

冷靜變得暴躁,在最短的時間內赶回台灣。

  想也知道,在這個重要場合,閻雨妍是不會讓萼儿出現的。他离開家中的這几天,總是想到

萼儿;她柔媚或是任性的模樣,總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不相信母親會好好對待她,卻也知道萼

儿不是省油的燈,不會任由人欺負。

  “今晚的宴會很重要,我怎么能夠讓她坏了場面?放心,我沒有傷她一根寒毛,不會影響你

玩她的胃口。現在只是把她反鎖在房間里,暫時不讓她出來。”閻雨妍帶著微笑說,遮掩眼里的

惡毒。

  閻過濤轉過身去,不信任母親的保證,想親自去證實。但是才剛舉步,身后就傳來母親森冷

的聲音。

  “站住!你真的被那個下賤女人迷住了嗎?就算是迫不及待想睡她,也該等到宴會結束后。

這個宴會很重要,各界要人都到齊了,你我都丟不起這個臉。”她的語气刻薄,但是臉上的表情

卻完全沒有改變,美麗的臉上帶著微笑。

  他握緊雙拳,停下腳步。“那是你的事情。”他冷言冷語地說道,不把眼前眾多的達官顯要看

在眼里。

  閻雨妍冷笑一聲。“果然有郭至中的血統,我早看出你迷戀上那個該死的賤女人!我怎么教

你都沒有用,烏鴉注定裝不成鳳凰,你終究是下賤的人!”她惡毒地說道,看著他的表情不像是

在看著親生儿子,倒像是在看著仇人。

  閻過濤長得愈來愈像郭至中,完美的男性臉龐可以騙盡所有女人;有時候看著儿子,她會有

些恍惚,几乎要以為站在她眼前,這個英姿煥發的男人,就是多年前拋棄她的前夫。

  他看了她半晌,之后抿著唇冷笑,不愿意再听母親羞辱的話語。

  “閻總裁。”一個嬌甜的聲音喚住他,他不耐煩地回頭,詫异地看見一位絕色少女。美女他看

得多了,但是很少有這么出色的。

  那聲音是發自一個年約十五的美麗少女,她穿著水藍色的軟絲連身裙,粉嫩的肌膚白里透

紅,美麗至极的五官上沒有任何人工的色彩,以及修長的少女身段,在在都讓人印象深刻。

  她正在微笑著,淺淺的笑容十分优美。這是一朵含苞的花朵,已經可以預期她未來的美麗模

樣。她的美麗能讓他緩下腳步,這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您好,我是“太偉集團”的唐心,我父母不克前來,所以由我与舍弟代表出席。這是一些薄

禮,請笑納!”唐心露出真誠的笑容,從身后隨侍的管家手中接過一個水晶雕塑,有禮地交給閻

雨妍。

  太偉集團?閻過濤敏感地瞇起眼睛,看見少女的視線与他接触,之后從容不迫地避開,清澈

的眼里還是拘謹有禮的。

  “你是唐家的千金?天啊,都長得那么大了,是個標准的淑女呢!”閻雨妍笑著稱贊,忽視儿

子難看的表情。

  唐心微笑著,只是低垂著頭,十分害羞的模樣,胸前一朵白玫瑰別針,底座是珍貴的粉紅色

珍珠,跟她的气質很相稱。

  一個穿著体面的五歲小男孩站了出來,有禮貌地鞠躬。“您好,我是唐震,代表父親唐霸牢

出席。”他的表情很認真,口齒十分清晰,小小年紀就有小紳士的模樣。

  “多可愛的小男孩,長得跟唐總裁有几分相像呢!唐小姐可以先帶他去用些點心。”閻雨妍笑

著捏捏小男孩的臉頰,但那慈愛的模樣只是表面而已。

  “謝謝。”唐心點頭為禮,溫柔地牽著弟弟的手,走入寬闊的大廳中。管家始終恭敬地跟在兩

人身后,守護著唐家的兩位小主人。

  閻雨妍滿意地看著,之后視線看向儿子。“看見沒有,那才是真正上流社會的人,能配得起

閻家的,也只有那樣的女孩。唐心美麗而聰明,智商高得惊人,最重要的是她有唐家的血統,是

唐霸宇的掌上明珠,你若是要迷戀,至少也要挑撿這樣的女孩。”

  閻過濤看著母親,心中一陣寒冷。他怎么會看不透?怎么還存有什么希望?母親一直是以血

統看待人;在她眼里,出身微寒的就只能被稱為低賤,而他身上始終流著父親的血,縱然他是她

的獨生子,她卻始終恨他。

  他黑色的眼睛牢牢看著她,絕望在心中孳長。雖然這么多年來她以仇恨教導他,殘忍地折磨

著他,但是他甚少忤逆她。再怎么說,她是他的母親,他唯一的親人。

  人不可能真正殘忍無情,在不知不覺間,他還是希望能夠得到某些感情。

  只是在這一瞬間,他完全明白,閻雨妍絕對無法給他那些。

  那么,是誰可以給他,他一直想要卻偏偏又得不到的?

  霎時一張嬌媚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記得她的所有美麗,雖然是以复仇的理由留下

她,但是他的心其實已經有了選擇。

  微笑出現在閻過濤的嘴角,這一次不再是可怕的冷笑,反而充滿了期待。這一刻,他再也不

理會母親的羞辱与指責,他要去找尋萼儿,那個讓他深深迷戀的小女人![/color]

2009-2-13 11:13 PM 喵咪女
[color=plum]气質优雅的唐心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低頭看著唯一的小弟唐震,花瓣似的唇輕啟,走過之處都

吸引了眾多的視線,有不少豪門公子哥儿都看呆了。

  “我恨死了這种無聊的宴會,我的臉笑得都僵了。”她保持微笑,咬牙切齒地說。

  唐震輕哼一聲,也保持著令人喜愛的微笑。“哼!至少你不用被那些老太婆捏得臉頰發腫。”

  “小姐、小少爺,請維持禮貌。”莫管家在兩人身后提醒著。

  “我夠禮貌了,要不是為了唐家的面子,我會沖上去挖掉那几個男人的眼珠子。”唐心仍舊對

著那几個男人微笑,那些男人惊艷得魂飛魄散,都快攔不住口水了。從踏進門開始,那些男人就

用眼睛在剝她的衣服,讓她厭惡极了!

  “不用了,看見你穿這件衣服,他們的眼睛就快掉出來了。”唐震聳聳肩膀,已經對男人看姊

姊的目光習以為常。

  男人們通常只看見唐心的美貌,卻不知道她雖然年紀輕輕,其實并不好惹;有顯赫的家世不

說,還有聰明至极的頭腦,一張不饒人的紅唇,可以說得男人無地自容,當場跪地求饒。

  莫管家笑了几聲,已習慣了這兩姊弟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說話方式。“別人要是知道,唐家

的小姐与少爺私底下是這樣的說話方式,我們不曉得會不會被轟出去?”

  三人臉上保持著微笑,卻慢慢走出熱鬧的大廳,往這棟大樓的后方樹林濃密處走去。仆人們

有些困惑地看著他們,卻礙于對方尊貴的气質,也不敢貿然上前。

  “轟出去?那我可是求之不得,這种地方我實在待不住。”唐心冷笑几聲,要不是父母不知躲

去哪里,逃避應酬義務,她跟唐震也不用走這一趟。

  “你要是有顧念一點手足之情,就帶著我一起离開吧!”唐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無聊地打

了個呵欠。唐家的聰明遺傳也出現在他身上,智商比起天才少女的唐心毫不遜色。

  “管家,把我的背包拿出來。”走到庭院深處,一棟破舊的小木屋旁,唐心轉身對老管家說道。

“我跟同學約好要去淡水河邊吃燒烤,哪能帶一個小孩子去?”

  她對著弟弟扮鬼臉。

  “小姐,你深夜不歸,主人是會生气的。”莫管家搖搖頭。

  “他什么時候不是在生气?我早就習慣了。”唐心滿不在乎地說道,手腳俐落地拉開背包,拿

出里面輕便時髦的衣服。她本來就不是會乖乖听話的女孩,進入青春期之后,一些大膽的行徑更

是讓唐霸宇頭疼。

  “你不帶我去吃燒烤,他會更加生气。”唐震賊笑几聲,雖然小小年紀,他就已經懂得進讒言。

比起唐心,他大概要符合“小惡魔”這個稱號。“你知不知道啊,老爸最近對你不滿极了,他似乎

開始在采取什么對策了。”他提醒著。

  唐心卻不當一回事,回給小弟几聲冷笑,找了一處樹蔭濃密處,然后准備換上适合夜游的衣

服。她的表情變得活潑,那雙慧黠靈活的眼睛里,有几分超出她年齡的艷麗。

  或許是生來就有几分的野性、加上又聰明過人,才十五歲的年紀,就讓唐霸宇已經快壓制不

住這個女儿了。

  “管家,帶他回去睡覺,記得要幫他蓋被子,好好照顧他。我這個小弟,晚上還會怕黑,不

敢一個人上廁所呢!”唐心諷刺地說道,抿唇笑著。

  唐震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反駁,誰教他智商超群,卻年僅五歲呢?他瞪著姊姊,暗暗發誓

此仇不報非君子。

  突然間,被擋在綠樹之后、原本被遮掩住的小小窗口,被一把沉重的鋤頭打破。里面傳來几

聲咒罵,接著是有人搬動重物的聲音,一雙傷痕累累的小手攀住窗沿,在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

個嬌小的身影爬上殘破的窗戶。

  “該死的老太婆,竟然敢把我鎖在這里?笑話,這种小地方怎么困得住我?這個仇要是不報,

我冷萼儿的名字就倒過來!”萼儿气憤地喃喃咒罵,也顧不得玻璃碎片刺進柔嫩的手心,勉強擠

出狹小的窗口,身上的衣服早就殘破不堪。

  閻過濤不在的這几天,她可不好過。閻雨妍不時會惡毒地咒罵她,說出种种最不堪入耳的話,

在她反擊后,閻雨妍讓仆人綁住她,然后再結結實實賞了她十几下巴掌,打裂了她的唇。之后甚

至將她鎖在陰暗的儲藏室里,整天不給她一滴水。

  要不是今晚要舉行宴會,閻雨妍怕她搥門求救的聲音會被客人听見,她大概會被關在那里,

直到閻過濤回來。

  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怪怪的,有几分郁悶。明明該痛恨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但是想起他偶

爾流露的不舍,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可他是她的仇人啊,她怎么能夠心軟?

  想起閻過濤,她一時分心,惊險地一滑,就結實地摔在柔軟的草地上。

  “天!痛死我了。”她喘息了几聲,勉強動動四肢,這才發現旁邊有三個人影。

  萼儿瞪大眼睛,正想叫出聲音來,沒想到對方卻先開口了。“萼儿姊姊?!你怎么會往這里?”

嬌甜的聲音傳來,一個美麗的少女踏出陰影,詫异地看著她。

  她瞇起眼睛看去,惊喜地發現那人竟是唐心!“啊,唐心?”她連忙想爬起身來,卻又笨拙地

軟倒在地上。

  管家連忙上前來扶住她,臉上充滿了關心的表情。

  “萼儿小姐,你沒事吧?”她咋舌地看看小窗戶,怀疑萼儿怎么有勇气從那里爬出來?雖然是

姊妹,但是身為雷霆妻子的冷蜜儿,無疑比妹妹溫柔上許多。

  萼儿苦笑著搖搖頭,接過唐心遞來的一條手帕,簡單地包在手心上止血。“說來話長,不過

簡單地說,我是被這家子的變態給綁架囚禁了。”她抬頭看著唐心,有些抱歉弄髒了精致的手帕。

“我早該想到,今晚的宴會冠蓋云集,“太偉集團”

  也一定會有人出席才對。”這几天她的心思被某件事情占据,讓她無暇想到其它。

  唐心皺起眉頭,看看萼儿身上的傷,确定都只是不要緊的擦傷之后才開口。“你失蹤了一個

多月,蜜儿姊姊都快急瘋了,雷叔叔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在找尋你的下落,卻完全沒有消息。”她

看看那間陰暗的小木屋,皺起眉頭。“誰想得到,你竟然會被綁架到這里來!”閻過濤果然如傳聞

中所言,不是省油的燈。

  萼儿的姊夫是“太偉集團”的高級干部,跟唐家的人本來就感情親密,萼儿自然也跟唐家的人

熟識。唐家雖然財大勢大,但是卻從沒有看不起人的心態。

  “是不是先要先通知蜜儿夫人,好讓她放心?”莫管家提議道。

  “我來聯絡好了,讓雷叔叔派車子來,好接萼儿姊姊离開這里。”唐震說道,也關心地看著萼

儿。他最舍不得女孩受苦了,加上萼儿又漂亮,這讓他心里的護花心態蓬勃發展。

  萼儿軟弱地點點頭,勉強爬起身來,她已經餓得手腳發軟了。“好,不過离開這里之前,必

須讓我先吃些東西,我的胃都快餓得穿孔了。”

  “他們綁架你,把你關在破舊的小木屋里,甚至不給你飯吃?閻家的人到底在想什么?知道

你跟“太偉集團”有關,他們還敢動你?”唐心一直皺著眉頭,想起閻雨妍虛假的笑容,她就覺得

不舒服。

  萼儿無奈地笑了一聲。“家族恩怨,他們心眼小,過了二十年都還忘不了,所以才會找我當

出气筒。”

  他們小心地經過庭院,避開所有人的注意力,想從宴會上拿些食物給萼儿充饑。站在陰暗的

角落里,卻看見打扮优雅的閻雨妍,仍舊挂著虛假的笑容,一臉得意地在与賓客們談笑。

  萼儿恨得牙痒痒的,瞇起眼睛看著閻雨妍,恨不得沖上前去掐斷對方的頸子。

  她接過莫管家拿出來的食物,恨恨地咬了一大口雞腿肉,用力咀嚼著。

  “該死的老太婆,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凶惡地說道,因為憤怒的力量、以及可口的食物,体

力慢慢恢复了。不自覺的,她的視線在大廳里游走,在找尋那個已經漸漸熟悉的高大身影。

  唐震順著萼儿的眼光看過去,臉上突然出現狡獪的神情。“萼儿姊姊,比起這么無聲無息地

逃走,你想不想來點熱鬧的?可以轟轟烈烈地离開,還可以讓閻家面子丟光,徹底地報仇。”他

坏坏地笑著,那表情像极了唐霸宇。

  “你有什么鬼主意?”唐心挑起眉頭問道。雖然跟同學去吃燒烤很吸引人,但是替萼儿報仇、

看閻家丟臉的情況可是机會難得,她倒是可以跟同學們說聲抱歉,留下來全程觀賞。

  “你們听我說……”唐震賊笑几聲,開始對著三人說起心中的計划。[/color]

2009-2-13 11:14 PM 喵咪女
[color=plum]閻過濤走上階梯,快步行往萼儿的房間,卻發現她的房門是鎖上的。他皺起眉頭,隱約覺得不對

勁,抓起一個躲避不及的仆人逼問,仆人嚇得臉色蒼白,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出真相,告訴他,萼

儿根本沒有被關在房間里,而是被鎖在庭院中那個用來儲藏園丁工具的破舊小木屋。

  “夫人說,她會打扰今晚的客人,再說,她也沒有資格……”仆人沒有机會把話說完,被閻

過濤一個甩手,狼狽地推跌在地上。

  “我早該想到的。”他低聲咒罵,快步往樓下走去。

  走下高雅的大理石回旋梯后,他的視線与閻雨妍接触,看出了她眼里的惡毒笑意。那讓他憤

怒,也讓他膽寒,這樣惡毒的女人,竟然就是他的母親!

  他根本不理會上前來打招呼的人們,粗魯地推開了所有的人,心里只想著要快些赶到庭院的

小木屋里去。他知道那里有多么黑、多么潮濕,萼儿不可能有辦法忍受的。

  但是那些賓客們不放過他,急切地上前來要跟他攀談,逼得他几乎要脫口咒罵,完美的男性

臉龐上,臉色愈來愈難看冰冷。

  在他被圍困的同時,閻雨妍始終帶著微笑觀賞著。“我親愛的儿子,你急著上哪里去?”她

知道東窗事發,卻一點地不在意。在她眼里,萼儿是微不足道的,她給萼儿的懲罰是理所當然的。

  “給我讓——”他憤怒地張口說道,喝叱的話還沒說完,人群就徒然變得寂靜,所有的目光

都集中在他身后,集中在大理石回旋梯的頂端,而閻雨妍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連美麗优雅的臉

龐也扭曲了。

  閻過濤跟著回過身去,當視線接触到站立在大理石回旋梯頂端的那個窈窕身影時,他也如同

在場的每一個人,全都屏住了气息,忘記了要呼吸。

  萼儿站在那里,穿著一身柔嫩春草綠的衣衫,冰涼沁人的軟絲貼著她窈窕的身段,雪白的肌

膚与綠色的衣衫相得益彰,美麗的小臉上只略施薄粉,妝點出她的絕頂姿色。在場的所有女人都

為之黯然失色,而男人的視線則無法自拔地集中在她身上。

  她帶著蕩人心魂的微笑,享受著全場的惊艷,然后一步步走下階梯,烏黑的發梳成簡單高貴

的發型,挑落在美麗臉龐的几絡發,增添了她嬌慵的气質。在走下階梯的時間里,她始終看著閻

過濤,讓他獨享了她的笑容。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麗的,但是不知道她可以美麗到這种地步。

  “過濤,你回來了?請原諒我這么遲才出現。”脆如銀鈴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對他的昵稱,

是先前從來不曾使用過的,她刻意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親昵。

  萼儿對著他笑得好甜,然后站在最后一層階梯上看著他,對著他伸出手。她纖細的雙手上戴

著同色的長手套,為的是遮蓋手上的傷痕。

  他伸出手扶她,而她順勢站入他的怀抱中,旁人看見他們,都會以為他們是親密的情侶。

  閻過濤這時才赫然發現,她身上穿的竟是一套睡衣里的罩衫,只是軟絲布料并不透明,而她

的气質与裝扮,都讓她此刻看來像是穿著最高貴的禮服。

  “你竟敢穿著睡衣,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現?”他不可思議地問,低頭看著她,可以看見她低

垂著頭,唇邊輕抿著笑,纖細的頸子、些許雪白的酥胸,都在他的視線之內。

  “是你只替我准備了睡衣,我沒有其它衣服可穿。”她一臉無辜,小小聲地回答他,那美麗

的模樣,會讓別人以為他們是在互訴愛語。

  這是唐震的主意,要她在离開前給閻雨妍一點顏色瞧瞧,好歹在宴會里露個臉,嚇死那個故

作清高的老女人。所以几個人溜回樓上去,在房間里東翻西找,好不容易才把萼儿打扮妥當。她

怎么說也在風月場所里闖蕩多年,演技自然不在話下,舉手投足間都是名媛淑女的气質。

  閻過濤握住她纖細的手,瞧見她臉上閃過一絲痛楚的表情。他略微蹙起濃眉,看向她戴著手

套的手,很想要剝下那雙手套,看看她到底傷得重不重?

  “這几天你還好嗎?”一個多禮拜不見,她似乎瘦了一些。他瞇起眼睛審視著她的臉龐。

  “托福,令堂大人給了我很“熱情”的招待。”萼菩儿諷刺地說道。她眼尖地看見閻雨妍快

步走了過來,因此更往他怀里靠去。

  “她傷了你嗎?你受傷了嗎?傷在哪里?”他急切地問,雙眼里燃燒著擔憂与憤怒。他搜尋

著她雪白的肌膚,沒有看見傷痕,但擔心她是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萼儿有些惊訝,抬頭看著他,看出他不尋常的情緒。她有些感動,卻要告誡自己,不可以輕

易地動搖。

  他是她的仇人啊,有那么多的仇恨橫瓦在他們之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不關你的事,況且你綁架我就是為了報复,你的母親折磨我,不是正合你的意嗎?”她

咬著紅唇轉過頭去,沒有看見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痛楚,完全拒絕了他的關心。

  一切就快結束了,等她破坏了這場宴會、逃出這里后,她就跟閻家再也沒有關系;有了“太

偉集團”的保護,她可以永遠都不用再見到閻過濤……想到這里,她的心里竟然有點疼痛。

  只是,她沒有時間可以再想,閻雨妍已經接近兩人。雖然知道在眾目睽睽下,閻雨妍不敢對

她動手,但是她清楚地看見對方眼里燃燒的恨意,比過往更激烈几万倍。閻雨妍原本优雅的臉龐

扭曲了,看著她的表情,惡毒得极為可怕。

  “你——你——”閻雨妍說不出話來,指著萼儿的手在發抖。她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有辦法

溜出來,更沒有想到,萼儿膽敢闖入宴會里!

  而最讓她痛恨得雙眼通紅的,是當她看見閻過濤擁抱著萼儿時,二十多年前的記憶清晰地再

度浮現。她几乎要以為,一切都回到當初,在她面前,那個冷姓的女人迷惑了她的丈夫郭至中,

兩人親密地擁抱著……萼儿直視著閻雨妍,想到這几天來所受的折磨,決定要還給對方几分顏

色。她甜甜地一笑,倚靠在閻過濤的怀里,模樣十分嫵撫媚。

  “閻伯母,你別生气啊,我只是下來得遲了些。再說,過濤也沒有怪我啊!你這么激動,是

不希望我來參加宴會嗎?”她微笑著,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刻意作

戲給閻雨妍看。當她看見,閻雨妍气得全身發抖時,她的笑容更深了。

  閻雨妍還來不及接話,一個嬌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穿著水藍色軟絲連身裙的唐心緩慢地走

上前來。

  “萼儿姊姊,原來你是在這里,我們找了你一個多月了,大家都好著急呢,原來你是被閻總

裁請來作客啊!”唐心优雅地微笑著,与萼儿交換一個眼神。有了“太偉集團”的撐腰,就算閻

家財大勢大,也不敢輕舉妄動。

  “真抱歉,當初過濤帶我來這里時有些匆忙,再說,他一直不肯讓我回去,甚至不讓我跟你

們聯絡……”萼儿一臉嬌羞地低下頭來,實際上是掩飾眼里的惡作劇笑意。

  看見閻雨妍臉色蒼白的樣子,萼儿心中有著報复的快感。复仇的果實果然是甜

  美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萼儿是閻過濤的新寵。而且竟然還將她藏在這里,長達一

個多月不讓她离去,甚至不讓她与外界聯絡,可見閻家十分重視這個女人。一些原本想釣金龜婿

的名媛們莫不咬牙切齒,社交界痛失一名黃金單身漢。

  “只要你安全沒事就好,我想閻總裁跟閻夫人,都會給“太偉集團”一個滿意的交代才是。”

唐心幫腔演戲,心里可樂得很。她從小就被一票叔叔們稱作“小惡魔”,性格當然不會善良到哪

里去。

  唐震在一旁拉拉姊姊的衣裙,一臉的天真爛漫。“姊姊,萼儿姊姊是要結婚了嗎?不然怎么

會住進這個人家里?”他善用五歲小孩童言無忌的本錢,努力火上加油,瞧見閻雨妍看來像是要

昏倒了。

  唐心只是笑而不答,直視著閻過濤。

  她覺得有點奇怪,本來還以為,這個長得完美俊朗的閻過濤跟他媽媽一樣變態,會一起排拒、

或傷害萼儿,但是從他看著萼儿的眼神里,唐心看不出任何的惡毒,而且他也似乎完全不在意萼

儿惊人的出場方式。

  在看見萼儿的那一瞬間,他的眼里甚至閃過一絲純粹的喜悅。

  而萼儿走向閻過濤的態度也怪怪的,怪得讓唐心不得不怀疑了。她清澈得像水晶的眼睛輪流

看著兩人,心里閃過最不可思議的猜測……[/color]

2009-2-13 11:15 PM 喵咪女
[color=plum] 萼儿感覺到,他環繞在她纖細腰間的手,似乎有些太緊,緊密得像要永遠綁住她。她偷偷喘息

一聲,不著痕跡地想要推開他。

  閻過濤沒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他低下頭來,靠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气息吹進她的耳朵。

  “我不過离開几天,你就找到救兵了?”他詢問著,看見她細致的肌膚,突然好想吻她。

  萼儿知道他所指的人是唐心,但是卻有點疑惑。為什么听他的口气,并沒有憤怒的情緒?他

這時不經意流露的親密語气,會讓她想到在柔軟的大床上,他對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這

种事情總要勢均力敵比較有趣,我總不能老是處于挨打的狀態,讓你們這對變態母子來欺負我這

個小孤女。”她勉強維持冷靜地說,手放到腰間想要推開他。他靠得那么近,令她沒有辦法清晰

地思考。

  “我已經很久沒有“欺負”你了。”他淡淡地說道,那平常的語气像是在談論天气。

  萼儿的臉在轉眼間變紅,她咬著下唇,忽視他若有所指的話。

  “是啊,你只是讓你媽媽來代勞,讓她來好好的凌虐我,然后一走了之,來個眼不見為淨。

還說什么,不會再讓她打我?我早該知道媽媽說的沒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有一句能信的。”

她語气酸澀地諷刺道,沒想到腰間的力量突然一緊,她因為錯愕而發出小小聲的低呼。

  他的臉色陰沉,十分難看,雙眼冰冷地看著母親。

  “她又打你了?”他的手撫過她臉上的傷痕。几個禮拜的時間,她臉上的傷已經成為淡淡的痕

跡。

  當他成年之后,閻雨妍再也沒有對他使用過肢体暴力,但那并不是一种收斂,她知道儿子不

再是那個隨她凌虐的小男孩之后,她轉而用言語上的羞辱傷害他。

  要不是萼儿那一次的被打,他几乎忘記,閻雨妍其實有著可怕的暴虐性格。

  萼儿聳聳肩,避開他關心的視線。當他因為她的挨打而憤怒,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她這次很注意,只是打腫我的臉,倒沒有打傷我。我比較不能忍受的是她把我關在

儲藏室里,那里又黑又悶,難受极了。”想到陰森森的儲藏室,她的身子竄過一陣顫抖。

  “在我小時候,她也時常把我關在那里。”他緩慢地說道,在确定她沒有受到什么可怕的傷害

后,心頭的巨石才落了地。

  萼儿瞪大眼睛,沒想到閻過濤受過這种待遇!閻雨妍難不成真的瘋了嗎?即使對待年幼的獨

生子,也這么殘忍?

  她端起銀盤子上的酒杯,湊到紅唇邊啜飲著,听見他的話,心中對他的防備与敵意,似乎就

慢慢減少一些了。她喝著冰冷的紅酒,手有點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他的接近。

  她像是正走在一條危險的綱索上,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如果順從了心里的

聲音,不顧一切地松開心中的箝制,她會不會万劫不复?

  他的复仇,難道遠比母親的手段更為惡毒?不只是凌虐她的身体,更要在占有她的心之后,

再將之惡意地粉碎?

  明明知道他是危險的,知道他是為了复仇而來,她還能給他她的真心嗎?

  紅酒濡濕了她的唇,她漫不經心地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舔著。

  “你喝酒是為了想暗示我來吻你嗎?”閻過濤無禮地詢問著。僅是看見她喝酒的模樣,他就無

法自持,簡直想拋下整屋子目瞪口呆的賓客,把她扛回樓上、鎖上房門,好好地愛她整夜。

  “胡說八道!”她啐道,無法克制臉上的潮紅。

  萼儿推開他的箝制,想得到一點新鮮空气,眼波流轉的模樣卻更加誘人,美麗的身子离開他

保護的怀抱,她的臉龐呈現在所有人之前。

  突然間人群里傳來几聲惊呼,甚至還有著男人的咒罵聲。

  “是你!”距离最近的一個國際企業負責人,在看見萼儿的瞬間,臉色白得像是看到鬼,連隨

身的女伴都來不及交代,就連忙拔腿逃走。

  跟隨著那個男人身后的,還有几個人,完全不顧眾人的眼光,完全沒有形象地沖出閻家。

  其余几個認出萼儿身分的男人,只是站在原地,冷汗直流地看著她,完全動彈不得,清楚地

感覺到老婆大人怀疑的眼光。

  萼儿嘴上浮現狡猾的笑容,知道在場有不少男人已經認出她的身分。她身為迷魂女盜多年,

所經手的肥羊無法估計,上流社會的男人們對她恨之入骨,卻也怕得全身發抖。

  這些男人大多事業有成,有妻有子有地位,可丟不起這個臉,要是被人知道跟一個年紀小得

可以當女儿的酒家女去開房間,后來甚至還被下了藥,全身財物都被洗劫一空,一張老臉都不知

道要往哪里擺。

  “那几位先生怎么跑得那么快?是跟閻夫人一樣,惱怒于我的遲到嗎?”萼儿明知故問地裝

傻,端著酒杯在眾多男人間走動,模樣优雅而從容不迫,眼光一個接一個看過去,選擇要找哪個

人來開刀,令男人們僵硬得像是石雕。

  “這位不是沈總經理嗎?好久不見,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記得你最愛喝紅酒,曾經在一間

酒店里,一夜之間斥資五十几万,開了好几瓶夢幻名酒,請所有人喝個痛快的,對吧?”她找到

第一個可怜虫,微笑地對他敬酒。

  “你上酒店給我花大錢?”沈總經理的老婆隨即發出河東獅吼,憤怒地捏住猥瑣男人的耳朵,

气憤地嚷著。

  “沒有,沒有,唉啊,你不要听這個女人亂說。”沈總經理連忙辯解著,怨恨地看著萼儿,后

悔當初為什么要貪新鮮,招惹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女人。

  男人們在心里哀嚎,全部站定不敢移動,有几個人已經遭到太座的捏功伺候了,礙于顏面只

能彼此苦笑,暗地里忍著痛。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這個迷魂女盜是怎么攀上閻氏企業的?瞧閻

過濤對她的態度,說不定過了不久,這個女人就會成為合家的少夫人。

  心里知道躲不過的陳永全暗暗咬牙,知道要是不豁出去,跟這個詭計多端的冷萼儿硬碰硬,

今晚回去就一定要跪算盤。他不久前才被萼儿設計,在賓館里下了藥,第二天被人發現光溜溜地

躺在賓館里,一夜沒回家,老婆早就起了疑心。

  仗著對萼儿的憤怒,以及一票男人之間的同仇敵愾,他鼓起勇气站出來,指著萼儿美麗的小

臉。

  “你這個女人,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知道你,你只是一個低級的酒家女,一個專門用些胡

言亂語來勒索我們的女人。”他振振有詞地指控著,旁邊眾多男人紛紛發難聲援,知道只要把萼

儿誣毀到底,自己被迷魂女盜下藥洗劫的事情就能瞞得過去。

  萼儿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陳永全,一只手覆蓋在胸前,裝出震惊的模樣,只有黑眸里

的笑意,泄漏了她演技上的最小瑕疵。

  “陳董,你這是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她緩慢地問著,蹙起眉頭的模樣讓女人也

覺得我見猶怜。她最懂得裝清純無辜,對付這些人簡直是綽綽有余的。

  “你……你……你不要給我裝傻,我們不會被騙的。”陳永全硬著頭皮說道。

  “你說你不懂?好,那我問你,如果不是酒家女,你怎么會知道沈總經理在酒店里消費的事

情?”陳永全得意洋洋地問。

  唐心慢慢地走到萼儿身邊,臉上是最美麗的微笑。她咦了一聲,眉宇間有困惑的神情。

  “我沒有說嗎?萼儿姊姊是“太偉集團”里的重要人物啊,有時候雷霆先生會帶著她到酒店里

去,跟一些客戶應酬。”她甜蜜地微笑著,完全有殺人不見血的功力。

  听見唐心提起“太偉集團”里的雷霆,男人們全都傻了眼,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完全沒

有人膽敢惹上他的。難道這個迷魂女盜真的跟“太偉集團”有什么關系嗎?為什么連唐心都會替她

說話?

  “陳董事長竟然會這么詆毀我,難道還在為了先前那件事情記恨在心嗎?”萼儿一臉無辜地

問,臉上流露出難過的神情。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陳永全不安地看著萼儿,本來還想繼續掰出謊言,但是視線一接触站

在萼儿身后面色凝重的閻過濤時,那張冰寒的可怕臉孔,讓他張口

  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是指,你先前提議要包養我,后來被我拒絕的事啊!您還惦念在心里嗎?

  您有妻有子了,我也不是那种女人,怎么能夠答應你呢?”萼儿伸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像

是委屈得哭了,那梨花帶淚的模樣讓人心都揪起來了。

  “什么?!他提議要包養你?這怎么可以?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爸爸。”唐心低呼著,美麗的

臉上滿是震惊,指責地看著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陳永全。

  “小姐,您沒去念戲劇學校真是可惜了。”莫管家十分小聲地說道,態度雖然恭敬,但是說出

口的話卻十分諷刺。他的恭維換來唐心的一記白眼。

  “你竟然給我做出這种事情?”陳永全的老婆气憤不過,當下不給面子地就甩了陳永全一巴

掌。她的坏脾气,在眾人之間可是出了名的。

  “我沒有……”他快要哭出來了。

  “陳董事長那時連金卡也塞給我了,我雖然礙于當時的情況收下,但總是不敢用的。”萼儿飛

快地念出那張金卡上的卡號。

  隨著她念出的號碼,陳家夫婦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到最后陳永全的眼淚已經快掉出來了。他

咬牙切齒地看著萼儿,決定來個玉石俱焚,再也沒有理智,憤怒地朝萼儿扑了過去。

  “他媽的,臭姨子,我非殺了你不可!”他怒吼著,想要捏斷萼儿纖細白皙的頸子。

  只是他還沒沖到目標前,身子就被俐落而力量強大的一拳打得飛出去,他放聲哀嚎著,撞翻

了宴會里的大量餐點,身上沾滿了各式調味料与食物,跌倒在牆角呻吟,看來好不狼狽。

  萼儿有些惊訝地抬起頭來,她本來想避開了事,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替她擋去瘋狂的陳永

全。當她抬起頭來時,纖細的腰間也環繞上男性的堅實手臂。她看進閻過濤的黑眸里,詫异他也

會上前來插手她的惡作劇。

  閻過濤摟著萼儿,完美的臉龐上有憤怒的征兆,冰冷的雙眼讓所有人不寒而栗。“開口侮辱

我的未婚妻,是要付出許多代价的。”他淡淡地說道。

  這個爆炸性的宣布,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萼儿在內的眾人,都沒有想到閻過濤會有這

种舉動。

  “你瘋了啊!”萼儿吞了好几口唾液,才找回聲音。

  破坏這個宴會是一回事,她原本以為可以讓閻家丟臉,他卻做出這种宣布,反而讓她不曉得

該怎么收拾。現場的大人物不少,這樣的宣布不是開玩笑的,簡直等于是承認了他与她之間的婚

約。

  他不是恨她嗎?為什么要選擇在這個時候,用他的姓氏与名譽來維護她?

  “大概吧!哪個男人遇上你,還能夠不瘋狂的?”他勾起一邊的嘴角微笑,那笑容看來竟然不

再那么冰冷了。

  “完蛋了,不好收拾了!”唐心也有瞬間的錯愕,沒想到惡作劇會演變成這种情況。她是看出

閻過濤對萼儿的態度很親密,但是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惡作劇的高潮,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唐心轉頭看著閻雨妍,發現對方的臉色好可怕,兩眼直直地看著萼儿,雙手握成拳頭,修剪

得很漂亮的指甲,全都陷進肌膚里。她暗暗咋舌,不用想也知道,閻雨妍根本不知道儿子會有這

种決定。

  “小姐,您最好准備一下,等一下要怎么向雷先生解釋清楚。”莫管家悠悠地說道,很有看好

戲的味道。

  “你不如建議她逃到哪一國去避難比較實在吧!”唐震賊笑著搖搖頭,一副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善于利用年紀幼小的优勢,根本就不打算向任何人承認,先前這個惡作劇的主意可是他提出的。

  “你跟我回去!”陳永全的老婆吼道,拉住丈夫的衣領,把一身狼狽的男人往門口拖去,不理

會眾人在背后議論紛紛。[/color]

2009-2-22 08:22 PM 喵咪女
[color=plum]趁著宴會里混亂的時刻,萼儿跟唐三溜了出來。

  在陳永全夫婦离開后,閻過濤負起主人的職責,重新將气氛處理得融洽,其實只要他愿意,

他完全可以控制全場的气氛。連閻雨妍也馬上悔复笑臉,彷佛一切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一些吃過萼儿暗虧的男人,總算知道這個小女不但詭計多端而且后台很硬,根本就惹不起,

只能摸摸鼻子,低著頭裝傻,心虛地看著萼儿,深怕她又要找人開刀。

  但是好在她的興致已經沒了,在閻過濤宣布她的未婚妻身分后,她就蹙著眉頭站在一旁不停

地喝酒。

  好不容易,萼儿從閻過濤手里脫身,靈巧地溜到大門外。她們站在閻家的門前喘著气,互相

看著對方,然后突然忍不住大笑出聲。銀鈴似的笑聲,飄落下閻家豪宅前方的高高大理石階梯,

然后傳入蒼郁的樹林間。

  “你看見那個男人的臉色沒有?”唐心笑得直喘气,水藍色的窈窕身段不停地顫抖著。

  “有啊,几乎就像是快翻白肚的魚,我真怕他會气昏過去。”萼儿也拍拍胸口

  ,好讓自己順口气。她惡作劇慣了,但是從來不曾碰過這么刺激的大場面,要不是有唐心的

幫腔,她說不定還騙不了眾人。

  不過,最關鍵的,要算是閻過濤的宣布了。有了他的保證,所有人絕對不敢再來質疑她過去

的罪行。

  想到先前閻過濤所宣布的事,兩個人的笑聲漸漸變小了,兩張美麗的臉龐面面相覷。

  “你真的要嫁給那個男人嗎?”唐心悄悄地問,不知道是該因為遇見喜事而興奮,或是因為事

情詭异而煩惱。

  再聰明的腦袋,碰上了感情這种事情,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不可能的。”萼儿咬著唇,迅速地否定,不允許自己想象那种情況。

  “但是我看他的樣子好象挺認真的。”唐心眨眨眼睛,心里好奇得要死,實在很想問清楚來龍

去脈。為什么閻過濤要綁架萼儿?又為什么會在剛剛宣布与萼儿的婚約?

  “唐心,你不明白的,事情其實不簡單,不是你想的那樣。”萼儿用手蒙住臉,一時之間心也

亂了。她很清楚地記得,在偷溜出來時,閻過濤逮住她的視線,隔空投射過來的視線,都會讓她

臉紅气喘。

  他為什么有那么大的改變?如果他仍舊冰冷而滿是恨意,她會比較好應付的啊!

  從遙遠的道路那一端,有隱約閃爍的車燈接近,唐心瞇起眼睛,很快地認出那是雷霆以及他

的妻子冷蜜儿。想到事情被她弄得有些擰,她縮縮脖子,心里有點膽怯。

  “萼儿姊姊,雷叔叔他們來了,我看我暫時先避開好了。”唐心簡單地交代完,就連忙走下數

十階的大理石階梯,然后踏上草皮,窈窕的身影躲進樹林的陰暗中。

  萼儿雙手交握,強迫自己振作些,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讓冰冷的空气冷靜一下紛亂的腦袋。

不會有事的,姊姊跟姊夫就要來了,之后她就可以离開這里,回复到原本的生活里……“冷萼儿,

這下你滿意了吧?”惡毒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沒有任何的腳步聲,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接近的。

  她連忙轉過身來,看見眼神十分冰冷殘忍的閻雨妍,充滿了憤怒地瞪著她。那眼神极為可怕,

讓她在接触時忍不住畏縮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人類的眼神可以變得這么惡毒。

  閻雨妍站在那里,美麗的臉龐已經有點扭曲了。“宴會被你弄得一團亂,閻家就因為你的出

現,從此要与你這种低賤的女人扯上關系了。你毀了我的宴會、我的名譽。”她气憤得全身發抖。

  “這是你自找的,如果閻家不綁架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反正你習慣咒罵我低賤,低賤的

人怎么懂得什么以德報怨?我們只懂得以牙還牙。”萼儿冷靜地還以顏色,除下手上的長手套,

柔軟掌心上還有很多的傷口。

  “你敢用這种語气跟我說話?”閻雨妍瞇起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萼儿。“你得意了是不是?

以為閻過濤真的被你迷住了嗎?我告訴你,沒有那么簡單,他也是為了要報仇,才會那么宣布的。”

只要能夠傷害萼儿,她根本口不擇言。

  萼儿沒有回答,深吸了一口气。雖然根本就不期望他的宣布婚約會是真實的事情,但是當她

從閻雨妍的嘴里,听見那只是另一項复仇的計謀時,她的心陡然感覺好痛。

  “他是閻家的人,注定要恨你一輩子的。就算是你找上“太偉集團”當后盾也沒有用,他會娶

了你,然后盡情地折磨你一輩子。你想想看,是冷家的女人讓他失去一切,他從小就被教著要恨

你們,怎么可能真心要娶你…”閻雨妍放聲大笑,笑聲尖銳而刺耳。

  她不在乎那些話的虛假,當她看見萼儿眼底閃過的痛苦時,她就興奮得沒有理智。

  “夠了!我不需要承受這些。”萼儿憤怒地說道,只想要快點离開這里。她簡直想摀住耳朵,

好阻隔閻雨妍的笑聲以及言語上的傷害。

  但是,那些是事實啊!閻過濤恨她是事實,她的母親奪走他的父親,那也是事實,她無法反

駁那些。想到這里,他先前所宣布的婚約反而變得可怕了。

  他真的是想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折磨她嗎?先前那些無意流露的關怀,都只是讓她落入更可怕

陷阱的誘餌?

  “你躲不過的,這是冷家的女人虧欠閻家的,那些都要由你來償還。”閻雨妍冷笑著說道,輕

易地看出這個年輕的小女人在在承受著心痛的折磨。

  但是這樣不夠,她要萼儿更加痛苦才行,只是看著萼儿,她就彷佛看見了二十年前那個勾引

了郭至中的女人。

  “就算你丈夫真的被我母親勾引,那又怎么樣?那是他心術不正,結了婚又想招惹我母親的,

我的母親沒有任何的錯誤!”萼儿匆匆地說道,轉身就离開。

  她不應該再遲疑的,就算是他的眼神暫時迷惑了她,那也是一樣。她應該認清楚事實,在最

快的時間內离去才對。

  就算是在他宣布要娶她那一刻里,她几乎愿意奉獻上真心也一樣,那些都是虛假的計謀,她

一定不能上當……那么,為什么當心中已經十分清楚時,她的眼神還會不爭气地蓄滿淚水呢?她

為什么要為了那個冷血的男人哭泣?

  她提起太長的裙襬,避免跌下這座太高的大理石階,視線卻因為眼里的淚水而朦朧。

  閻雨妍全身發抖著,目光离不開萼儿美麗的身影。

  太像了,太像了,冷家的女人都是這种模樣,生了一張讓人痛恨的花容月貌。

  她恍惚地上前去,對冷家的所有恨意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她沒有辦法理智的思考,此時此刻

只想要徹底地報复。

  她伸出雙手,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气,往萼儿的背后用力推去——“萼儿,小心你的后面!”

唐心在陰暗處看得心惊膽戰,連忙出聲警告著。

  但是一切已經太遲了。

  萼儿發出一聲惊慌的尖叫聲,雙手揮動了几下,嬌小的身段無法承受突然的力道,以可怕的

速度往大理石階梯的底部跌去,一路之間眾多的堅硬階梯撞擊上她脆弱的身子,身体撞擊在石階

上的聲音,在夜里听來格外可怕。

  經過長達好几秒的翻滾后,她摔落在石階的最底部,嬌小的身軀顫抖著,雙眼緊緊地閉起,

在承受著最惊人的疼痛。

  石階上有触目惊心的血跡,一階又一階地漫流著,一直蔓延到她的腿邊。

  “萼儿!”好不容易赶到的冷蜜儿,卻眼睜睜看著唯一的妹妹被人推下又高又堅硬的石梯。柔

弱的蜜儿無法承受這樣可怕的刺激,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雷霆心急如焚,只能先扶住心愛的妻子。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室內飛快竄出,卻也來不及阻止悲劇的發生。

  閻過濤瘋狂地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扑下石階,在萼儿顫抖的身邊停住。他緩慢地蹲下身子,

伸出顫抖的手,以最輕柔的動作碰触她,深怕會帶給她更多的痛苦。

  憤怒与絕望席卷而來,他這一輩子從來不曾這么痛苦過,他以最犀利的眼神往上看去,注視

著那個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

  閻雨妍站在石階的最頂層,雙手都在發抖著,她看著躺在地上重傷的萼儿,不斷地搖頭。

  “我沒有錯,不是我的錯。都是她,她是冷家的女人,都是她的錯……”她不斷低語著,神情

有些恍惚了,完全不肯承認錯誤。

  原本优雅的她,此刻瘋狂得讓人害怕,被她邀請來的賓客,竟全都成了她行凶的目擊者。

  “萼儿?”閻過濤輕輕地扶起她顫抖的身子,看見她柔柔地發出呻吟,他的心也跟著疼痛破碎。

  “閻過濤,我好痛……”她虛弱地喘息,軟弱地睜開眼睛看著他,之后低喃了一聲,雙手一軟,

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他將她放入怀抱里,稍微安心地感受到她的心跳,但是這樣不夠,只是看見她受傷,他就心

如刀割。他臉埋在她的長發里,感受到她的顫抖与痙攣,從來冷靜的腦子在一瞬間完全不曉得該

怎么辦。

  “萼儿,醒過來啊,我不許你就這么死了。”他高大的身軀再地無法克制地顫抖,不能忍受即

將失去她的可怕。

  他沒有想到閻雨妍會做出這种事情,把毫無防備的萼儿推下階梯。那階梯這么高,可以輕易

地要了一個人的性命,而萼儿這么嬌弱,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他呼喚著她的名字,卻惊恐地發現她臉色雪白,再也不能言語,只能發出無意識的呻吟,根

本听不見他的叫喚。當他看見大量的鮮血從她的變腿間流淌出,鮮紅的顏色染遍了她下半身的衣

裙時,他發出絕望的怒吼。

  “你還在發什么愣?萼儿必須馬上送醫救治,再不急救的話,她肯定會送命的。”雷霆憤怒的

聲音傳來,輕易地抱起昏迷不醒的妻子,就往停放在道路另一端的車子疾步走去。

  沒有時間可以讓他憤怒或是悲傷了,萼儿必須馬上就醫,至于跟閻家的帳可以稍后再算!

  唐震手腳迅速地跳下階梯,對眼前的一切感到惊訝,到處都是鮮血,簡直令人不忍卒睹。他

雖然手腳發軟,還是想出聲提醒。只是張開嘴巴,一雙柔軟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往上看去,看

見神情嚴肅的唐心。

  好在姊姊來了,不然唐震還真有些畏縮,眼前這個因過度悲傷而變得极端可怕的男人。他拉

著姊姊的裙角,突然覺得這個姊姊在遇到危難,還挺管用的。

  “閻先生,請快點送萼儿姊姊到醫院去吧,我會通知唐家附設醫院里的醫生馬上待命的,萼

儿姊姊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送醫。”唐心催促著,心里有些自責。

  如果她先前沒有先躲起來,放萼儿獨自面對閻雨妍,那么這場悲劇也不會發生了。只是現在

自責也沒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救萼儿。

  閻過濤終于听進了那些勸告,勉強踉蹌地抱起正在失血的萼儿,迅速跟隨著雷霆的身后。他

的臉色跟萼儿一樣蒼白,簡直要讓人以為,他也受到了可怕的傷害。

  一路上,萼儿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閻家的土地,這間陰暗的豪門大宅又添加了几

分黑暗。[/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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