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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 黑氐情婦之傳說 1-10 ′__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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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


      邪剎君王直到深夜才回到皇寢。

      室內一片黑暗,只有窗櫺上反射出皎潔月光投射出的迷濛光線,灑在夜萼的嬌胴上。

這一刻,她看起來像是金黃色的女神。她躺在床上,睡得好沈。

      邪剎感覺自己著魔了。

      他瘋狂地注視她。

      他忘記了一切,他的世界只有她……

      他似乎聽到床上隱約傳來嗚咽的哭泣聲。

      怎麼回事?邪剎惶亂地邁開大步走向她。

      他靠在床邊,凝視「應該」熟睡的夜萼,他霍地發現,她哭得淚眼婆娑。

      儘管她是在做夢,但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口中喃喃囈語:「放開我,放開我……

你是惡魔……」然後,她又一陣發抖。「我怕你,求求你……別對我施暴……別碰我……

你也會那樣對我……我怕你……」

      阿拉芭的屍體遍佈血痕慘狀,在夜萼腦海中閃過。「阿拉芭好可憐……」

     老天!她嚇壞了。

     這與平常氣燄囂張的夜萼,有天壤之別!一股不知名的罪惡感襲向邪剎。

     他做錯了嗎?不,

他嚴厲地糾正自己:他是萬人之上的君王,他不會做錯事,但為什麼……

他有這種失落的感覺?

      他不是要制伏她,讓她完完全全地順從他?

      但當這一刻,他目的達成時,他卻一點也不欣喜,他只有……無此的悔恨!

後悔拿阿拉芭來嚇阻她?

     「夜萼——」邪剎心田抽擋。

     「我……一定聽話……你別凌遲我……」她囈語。

     「夜萼,我並沒有……」瞧她哭得傷心,邪剎心力憔悴,他簡促道:「好好睡吧!

我不吵妳!」他背對著她,表情是空洞的,然後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夜萼即使在睡夢中,嗚咽聲仍是不斷傳出。

      因為夜萼,堂堂一代君王對自己深惡痛絕。

      站在大神殿的高樓上,邪剎眺望遠方的「祭壇塔」。

      邪剎伸手觸摸大神殿堅硬無比的城牆,多古老的神殿啊。不過,

它的內部卻是絕對的現代化,歷代「烏托邦」的君主都相當小心地維護,

尤其他更是費力地大肆整修!如果只看內部,絕對沒有人相信茅利塔大神殿是建於西元九百七十一年。

       邪剎陷入沈思,是邪冠德把他從惆悵失神中喚醒。邪冠德伸手拍拍邪剎的肩膀。

「我的小姪子,在憂心國家大事嗎?」私下,邪冠德會喚邪剎為「小姪子」,這時,

他卸下了大臣的面貌,像一位慈藹長者般關切邪剎。

      邪剎兩頰微紅,因為有點心虛!幸好,黑漆漆的夜,遮住邪剎濃濃心事的雙眸。

      「邪剎,你是一位不可能被征服的國王。自古多少君王毀在女人手中,

你算是唯一厭惡女人的君王,你收Hell為情婦讓我震驚,我想,這只是因為你的「需要」吧,」

      邪剎不發一語。

     邪冠德嗤笑。「怎麼?你不再「回應」我了,你不是一直斬釘截鐵地說討厭女人?

恨女人?」

     「我……」邪剎啞口無言。

     邪冠德乾笑三聲,轉頭眺望遠方的「祭壇塔」,他的聲音有重重的哀愁。「小姪子,

你知道為什麼你母親要把你的名字取為邪「剎」嗎?」

      端詳邪剎不知其所以然的臉龐,邪冠德長吁短歎道:「她是在報復,

期許她的兒子成為煞星,是帶給「烏托邦」災害的君王……」

     邪剎的面色慘白。

     為什麼,他的母親要如此「詛咒」自已的兒子?

     邪冠德知道自己是該豁出性命吐露真話了。

「你母親並沒有錯,錯在邪斯,是他對不起你的母親——」

       邪剎咬住下唇,一臉狂亂與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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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


     「孩子——」邪冠德謙虛地面對君王。「別封閉你自己的心,你一直躲在暗處哀怨自憐,

憤世嫉俗,你用你的權勢、力量控制每一個人,但你偏偏無法控制你的情婦,

Hell反而掌握了你,是不是呢?你要想清楚,Hell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什麼?」語畢,

邪冠德鬆開手,旋過身子。

      「站住!」邪剎以一國之君的身分下令。「告訴我真相,我要知道——」

他氣急敗壞地喊。「我的父母——」

      邪冠德搖頭,他充滿智慧地道:「你必須懂得自己發掘,終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

      「挖掘真相?」邪剎青筋暴露,雙拳緊握,他嘲弄道:「「烏托邦」的大臣,

竟違抗「帝旨」,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我當然知道,」邪冠德不疾不徐,老神在在道:「我觸犯你心中的芥蒂,

說中了你最在意的事。」他目光犀利地旋過身子,甚至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邪剎。

「我也可以告訴你,我背著你命令士卒拿食物給夜萼,我把她從囚牢裡放出來——

我做了這麼多錯事,請你賜罪處罰我吧!這是欺君之罪,你大可判我死刑呢,」

     邪剎窮兇惡極地瞇起眼,卻遲遲沒有出聲。

     「你不會那麼做的,因為,殘暴無道不是你的本性,

你只是愚蠢得被仇恨蒙蔽了你自己的良知!」邪冠德看穿道。

      邪冠德露出笑臉。「我相信你也許真的愛上了你的情婦。」

      邪剎有如遭到當頭棒暍。

      邪冠德瀟灑地邁開大步離去。

      邪剎再次回到寢室,注視著沈睡中的夜萼。

這是怎樣的心情?她曾說過,要他溫柔?

      邪冠德的話在他耳畔響起,他無法遏止自己心中的惆悵。

倏地,他一個箭步衝向夜萼,抱起床上的她。

      他知道她會恐懼,所以,在她還未驚醒之際,把她壓在自己的懷中,

他情不自禁戀戀不捨地親吻她。

      這一刻,他完全忘了他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一國之君。

      「邪剎……」她淚眼濛濛,震驚不已,.他竟以如此低聲下氣的態度對她?

不再維持高高在上的冷漠。

     這是他嗎?

     他愛上她了嗎?他會娶她為妻嗎?黑家的詛咒再次盤旋在她的腦海中,不!

她不要想那些!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對邪剎動心了,她只期望能以愛改變這個暴君!

     夜幕降臨大地,萬籟俱寂,沙漠夜間氣溫冷得如冰凍似的。邪剎橫抱他的情婦,

不知要往哪裡前進。

      在斗蓬之下,夜萼其實是一絲不掛的,她知道邪剎抱著她,於是閉眼夢周公去了。

     他抱著她上馬,她蜷在他的臂彎中,邪剎一拉馬的韁繩,馬兒立即奔馳出去。

這就是「烏托邦」——

      邪剎抱著她,馬兒奔出了茅利塔大神殿。經過沙漠,經過原野,經過城市,

經過鄉村……直到一望無際的狩獵區。

      當然,帝王「出遊」,三百公尺外,絕對佈滿守衛,遠遠地保護他們的偉大君王。

      Safari意即「旅」之意,也就是所謂的「狩獵旅行」。無論是當天來回的小遠足,

或是一至二個月的長期旅行,在非洲,都稱「Safari」。當然,Safari也意謂帶著來福槍尋野獸,

同時也包含冒險和探求的意味。

      不過,現在在非洲,幾乎是全面禁止狩獵,因此「Safari」

儼然變成欣賞野生動物以及讓人深深體會原始大自然壯觀的活動。

      馬賽馬拉——「烏托邦」原始的動物保護區:邪剎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此時已是深夜兩點整。

      他命令部下在充滿野趣之地紮營,他決定帶著夜萼在此地露營兩天。

當一切都就緒後,他遣走了所有僕人,守衛們則在遠處保護著君王。

      邪剎把他的情婦放在帳篷內。

      夜萼無法想像,她會見到這幅景象——她的眼睛正好對著帳篷門簾的細縫。

      「喔——」她……竟然看到……大象、非洲水牛,還有狒狒,

她也聽到野獸的咆哮和鳥類的鳴叫。

       她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如此直接感受大自然的「存在」。

       「邪……剎,邪剎……」她口吃了。顯然「烏托邦」的酷刑還是小巫見大巫,

這景象才真讓她嚇破膽。

      「噓——」在黑暗中,邪剎的聲音是如此清晰可聞,強而有力的語氣,

已平撫了她的恐懼與不安。「別動!千萬別動!別吵醒那些野獸,若驚動了牠們,

牠們會將我們啃得一點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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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


      「你……瘋了……」夜萼口吃道。「為什麼……要來這裡……」

她根本搞不清楚這裡是哪裡。

      「這樣才能倍增狩獵旅行的樂趣啊!」邪剎一股腦地鑽進她的斗篷中,把她抱得死緊,

沈默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說:「這才是非洲的真面貌!完全自然、原始、粗獷——」

他輕聲細語道:「妳眼底所見殘暴、血腥的種種刑責,只不過是非洲醜陋的小小視窗,

最不幸的一面!妳要忘了可怕的景象,在妳的腦海中,印下這一個最原始、天然的畫面——非洲。」

      「邪剎——」她心悸不已。

      邪剎感觸良深。「進步和科技,帶給非洲人什麼呢?十五、十六世紀,探險家來到非洲,

發掘,這一塊原始野蠻的處女地,結果造成了什麼呢?二十世紀初,共有兩千個原始部落被滅掉、

絕種……我當上君王後,心中只有一個意念,我要「烏托 園。」他的藍眼熠熠生輝。

「我希望「烏托邦」維持傳統,我要維持非洲原始的風貌,所以,妳現在才會見到無以數計的南非動物,

告訴我,夜萼,在這世間哪一個角落,人還能自在地與大自然在一起?」

      夜萼靜默不語。

      邪剎真是個複雜的人——

      她看到他好多面,其實他也善良又正直。

      她憶起以前爵德父親告訴她的箴言: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人以為白己無所不知,結果,

他才是最無知的;而另外一種人,他們天賦異秉,具有天生的魔力,

他們主宰這個世界,他們是這世界的王。

      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知,所以自命清高,自命不凡;而今,邪剎這番話,讓她覺悟,

自己何其無知啊!而邪剎,才是這世界真正的王。

      夜萼緩緩旋過身子面對他,在她漂亮的臉龐下,邪剎震驚地看著她從心底真正散發的敬意。

她以無比謙卑的語氣道:「我肯定你。」

      「妳——」邪剎動容不已,關切道:「妳還對我懷恨在心嗎?我對於她……」

他在說阿拉芭。

      她的大眼出現惶亂,阿拉芭的事的確令她懼怕,她避重就輕地回答。「醫學上說,

每個人都會有「後遺症」,只不過……」不小心,她又掉淚了。

       邪剎不忍心地擁著她,他接下她的話。「只不過,我們都必須學會如何宣洩,是嗎?」

他伸出手拭去她的淚珠。「哭泣,不是好的發洩方法!」

      「你……也曾有「後遺症」嗎?」她很詫異,也許她認為他是獨一無二的王,

應該沒有任何事難得倒他。

     「當然有。」邪剎用鼻子磨躇她的脖子。「這是人的「通病」,並不是懦弱。」

他直截了當地說:「而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啊!」

     「那你都怎麼辦?」她好奇,實在是無法想像——堂堂的一代君王也會有「後遺症」?

     「我以前常做惡夢……」他不知不覺,陷入試圖遺忘的回憶中,他或許想「安慰」她,

所以就舉自己的例子。「我夢見我的母親……母親身上的血灑向我,我因此哭了出來……」

      「哭?」夜萼彷彿看到一個可憐的小男孩,驚恐地喊著媽媽,要媽媽。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因為,我媽媽死了,我也長大了,我不再需要任何人,

我能掌握我自己……」邪剎出現一股唯我獨尊,傲視群倫的面容。

      騙人!

      他在騙人,他不敢正視自己傷痕累累的心,她瑟縮地說:「你媽媽怎會把血噴到你身上,

當時她受傷了嗎?」她拚命找話題,想除去邪剎身上化也化不開的濃濃哀愁與怨懟。

      「我媽媽……」邪剎的臉變得青黑,好像極為憤怒的模樣,夜萼這才發現她問錯話了。

不過,已經太遲了。也許邪剎一直隱藏在心中的愛恨糾葛,現在,面對情婦的追問,

不堪回首的過去傾巢而出。他平靜空洞地道:「是的,她是有很深很深的「傷口」,

是她自己割的。她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自殺而死的。」

     夜萼聞言,心驚肉跳。

     邪剎繼續不以為然地笑笑。「我父王說我媽媽是畏罪自殺,因為,她是不守婦道、

紅杏出牆的女人,所以,我爸爸總是叮嚀我,女人是賤貨、是婊子……

我也一直深信不疑。」

      夜萼瞪大了雙眼,一股對他的心疼襲上她的全身,他在「耳濡目染」的環境下成長,

又怎會不覺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賤貨?不知為何,夜萼想讓他「安心」,她脫口而出。

「我不是你的母親,我不會背叛你的——」

      從邪剎的臉上,夜萼看到了不相信與鄙視。「別這樣,我不需要同情,我也不相信承諾,

夜萼——」他的藍眼迎上她的黑瞳,往事歷歷在目。「小時候,我渴望得到父愛,

不斷地想該如何取悅我的父親。直到那一夜的來臨……」邪剎面無表情地陳述。

「他告訴我「真相」,把我母親的照片燒了……我也清醒了,不再討好他、迎合他——

後來我出國唸書,直到他死之前,我從未再見過他……」他笑得狂妄。

「這是我給他的報復,不管有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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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4}′

      「邪剎……」夜萼發現自己與他同病相憐。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像這時候,如此想討好、取悅我的情婦——」

邪剎深吸一口氣,提起勇氣道。面對夜萼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倏地旋過身子,背對著她。

      夜萼細細咀嚼他的話,他是在意喻什麼呢?他-是在祈求她的諒解,

要她忘卻他對阿拉芭的所作所為?

     邪剎在心中不斷責罵自己,怎會對夜萼吐露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往事?這不像他,

從他的情婦出現後,他竟「放縱」自己暢談心事。

      突然,一雙玉手環住他的腰,他主動地把大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他們沒有再交談,只是一起注視著星空——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帳篷,帳篷最上面開了一個圓形的洞,而這個洞,

正好可以將整個非洲的天空映入他們的眼簾。

      非洲的星空絕對此任何文明都市的夜空還美,還震懾人心,因為,它清新、美好、

原始,還是上帝眼中的天,不是人類的天空。

     這一刻,所有的憂愁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邪剎要夜萼在這寬廣、一望無際的草原中,好好「快樂」的活著。

當然,時間並不多,只有兩天而已。

當清晨來臨時,「狩獵旅行」也展開了。

      馬賽馬拉動物保護區的面積相當大,裡面棲息了無數的動物,在這裡,

你可以見到史前時代大自然弱肉強食的變遷。非洲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可能在乾季的時候,

你會看到海市蜃樓的出現;在雨季時,會匯聚成一個大池塘。

      他們騎著馬,前往世界最大的鳥類保護區。這裡共有一百種以上的水鳥。

在湖面上全是粉紅色的紅鶴群,或是鵜、鶘、鷸等……紅鶴群競走,然後飛翔,令夜萼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騎著馬,與那群紅鶴一起飛奔,只可惜,他們飛不上天,只能在地上望天興嘆。

       夜萼也看到了在非洲瀕臨絕種的白犀牛,這裡是原住民的聚落,有Turkana湖,

是世界級的淡水魚寶庫,棲息了虎魚等生物。他們停了下來,在這裡享用中餐,

也順便欣賞了烏卡那族傳統原始的狩獵舞。

      一路上,夜萼都相當乖巧,不吵不鬧,只因斗篷之下的她,根本是一絲不掛。

所以她哪敢亂發脾氣?稍一惹邪剎不悅,只怕邪剎的烈性子搞不好會讓她裸奔呢!

      不過,第一次如此接近原始的非洲,也著實讓她目不暇給,邪剎面對自己的國家,

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對夜萼介紹道:「妳看,那裡就是神聖的火山,是「烏托邦」境內最高峰,

是個死火山:妳看,那裡是巴提安辜、尼利恩車所組成的雙子型山脈……」

      夜萼驟然發現,其實邪剎很關心自己的家園呢!所以他能熟知每一處土地的地名、

湖名。他愛「烏托邦」的每一吋土地。

      在夜萼的心目中——

      邪剎,不再是暴君了。

      夜萼站在邪剎的身旁,任邪剎擁著她,她注意到這一刻的邪剎上苑若是這天地間的太陽神,

主宰這國度。而且,他的目光是滿足的、是感恩的。

      夜萼感到無比的自豪以及無以言喻的苦澀。

      苦澀什麼呢?

      她眺望那好幾萬頭南非羚羊和斑馬群大規模的遷徙,場面相當壯觀,

她如癡如醉地注視,她在心底對自己道:

       她不能讓自己反悔——做了情婦。

       因為,這是她的命運。

       她和邪剎靜靜地觀賞這幅畫,

        以吉力馬札羅山為背景的一群動物,這「鏡頭」,如此眩目、迷人……

         夜萼好珍惜與邪剎在這裡的最後一夜——

         星光閃閃,萬籟俱寂,在帳篷內,邪剎一樣擁著夜萼。他們享受著以大地為床,

蒼穹為幕,盡情坦蕩的激情。這一切數不盡的樂趣,讓夜萼露出她不曾表現的稚氣一面。

      「你知不知道,我是赤裸著身子與你出來郊遊的?」夜萼用著前所未有的撒嬌口吻。

「你綁架了我二天喔!」

        邪剎驚訝於她的嬌嗔語調,他愛極了。「綁架?」他仰首大笑三聲。「有意思,

綁架邪剎的情婦,妳可知道妳欠我很多喔!」他亦莊亦諧道。「其實,各部落的野蠻傳統,

讓我一直不得不接受「覲見」,所以,我擁有許多「卡汀」,但我根本不喜歡她們,

我沒有碰過她們——只除了妳。」

       雖然,以前曾聽阿拉芭及邪剎有意無意地說過,但今日邪剎的「澄清」,仍讓夜萼的嘴成O字型。

       慘了,自己怎麼又「失言」了?

       邪剎立即很冷硬地扯謊道:「當然,如果我高興,我一樣可以與許多「卡汀」同床共枕——」

       「不准!我不准,」夜萼氣急敗壞嚷。「你只能有我——」語未畢,她發覺她……

       這真是丟臉,下一秒,她本能地推開他,急欲躲避他,不過,邪剎鋼鐵般的雙臂把她抱得死緊。

「不准走。」他高高在上地命令。「不然我會把妳的斗篷扯下來。」

       「放開我。」夜萼頑固道。「別以為你「綁」住我,我就無法反抗。」她不服氣地扯謊。

「我會向你吐口水,表示我對你的嫌厭及痛恨——」她的硬性子又呼之欲出。

       「討厭我?」邪剎露齒大笑。「不錯,妳又恢復『本性』了,妳不怕我了嘛!」

真好,他寧願她兇悍,也不願她「聽話」。

     禁不起邪剎揶揄的目光,一口口水真的噴在邪剎臉上。邪剎嚇了一大跳,

她霍地見到他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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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她認為他會打她的,這可是以下犯上,不可饒恕的行為。

      出乎意料之外,僵硬、尷尬的這一刻,他卻不可思議地對她微微一笑,

這是何其英俊的笑容啊!他讓夜萼的心像小鹿亂撞,跳個不停。邪剎直言不諱道:

「妳吐口水沒什麼大不了的。妳知道妳睡覺時會流口水嗎?每次,

妳把頭枕在我的胸膛上,都會浸濕一大片……」

      夜萼聞言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實在太見不得人了,而她,竟從來都不知道她的「怪癖」?

      夜萼的少女羞怯樣,激起邪剎愛憐的慾望,他低首親吻她的臉頰,這是一個如此自然的動作,

彷彿他們已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夜萼想抗拒,不過,他輕易地溶化了她,他只是說:

「其實,妳的口水很香呢!就像妳身上的味道一樣。」

     他情不自禁地親吻她的玉頸,他伸出舌頭輕舔她,他惹得夜萼感到一股熾熱的慾望,

她顫抖著。「我的味道……像什麼?」她輕問。

      「嚐起來像蜂蜜。」說著,他扯開她身上的斗篷,他的頭埋在她的雙峰。「妳的味道,

讓我意亂情迷——」他喃喃自語。「我希望能做到妳說的「溫柔」,

雖然我還不是很懂什麼是溫柔,但是,我會好好的對待妳……」

      「你……」她伸出雙手,手指埋入他的鬆髮間,他的話感動了她。其實他已經變溫柔了。

他的傲然挺立頂著她的大腿,她忘卻了一切……

      「別拒絕我,我的情婦。」他的眼神帶著需求、痛苦,以及玩味。「我可以應允妳,

先回到「醫生」的身分一分鐘——」他咳嗽道。「做這件事跟「哪裡」有關?」

      夜萼的臉一陣潮紅。「這……這……」她根本答不出,只是把頭垂得更低。

      「好吧!」邪剎大剌剌地道:「顯然,Hell醫生沒有任何研究,那麼——」

他深呼一口氣道:「請妳回復做「情婦」的身分,由我來教妳,夜萼——」

他突然把她抱起來,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坐在他的腹部上。

      「不……你……」她道不出任何話。

      「做這件事跟上身無關,只跟肚臍以下有關……」邪剎已握住她的臀部。

他的「歪論」是:「血液只循環肚臍以下,不包括腰部以上……」邪剎尋找她的幽谷。

      「不!不對!」她以醫師淵博的知識道。「血液循環全身,不是只有肚臍以下……」

她突然尖叫起來。

      因為他的灼熱衝進了她的體內,他釋放了所有的熱力,將她推向天堂的中心。

      在某些方面,他的情婦仍是個孩子;所以,她就像個小孩般天真、無邪,

純真地令他擺佈她。

      夜萼急於抒發那股無法遏止的快樂。「我不准你有別的女人,我們要為對方守節。」

她大聲激情地用中文叫喊,因為,她自以為這是「安全」的語言,邪剎一定聽不懂中文。

      邪剎緊緊扣住她的臀,深深埋進她的身體裡,夜萼興奮、拚命地重複這些話,

邪剎想笑又不敢笑,只因他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她跟隨著他的晃動,她配合著他的刺入……這裡,就是他倆最原始的天堂。

巫山雲雨過後——

      邪剎知道,他們又重修舊好了。雖然,夜萼嘴硬不說,但是,她不是又心甘情願地讓他「得逞」了?

      他握住她的手,拚命地親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夜萼不肯看他,不過,夜萼聽到邪剎問道:

「妳覺得我是一個會說謊的男人嗎?」

      夜萼不說話,邪剎又重複問了一次,以乎在逼她不得不面對,夜萼搖搖頭。

      她是在說「不」——邪剎知道她嘴硬心軟。他帶著不像君王權威的語氣道:

「雖然君令如山,但是為了妳,我破例收回我的「命令」——」

      「你——」夜萼的神情散發出光彩。「那——」

      他又把她攬緊在懷中,瘋狂地堵住她的唇。「別得寸進尺,要我廢除不仁道的刑責,

跟我高談女人的人權……情婦,我讓妳替人繼續治病,已是最大的恩寵了——」

      夜萼當然知道,不過,她死鴨子嘴硬。「胡扯!每個人都有自由的權利,

我憑什麼要受你限制不能替人治病——」

      終於,她「正常」了,又頂撞他了。

      她也不得不相信他的「恩寵」,因他以「行動」表示……

      邪剎騎著馬,夜萼坐在前側,邪剎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地摟著。他們親暱的模樣,

邪冠德在遠方都看在眼底,而且爽快在心底。

      帝王「回府」,茅利塔大神殿千人隨侍迎接——

      邪冠德從正殿走出來,他意有所指地道:「邪剎君王這次出府狩獵旅行,

想必欣賞到不少美麗的自然風光!」他暗笑。「而且君王與夫人顯然愈益恩愛了!」

      邪剎咧嘴大笑。「一點也沒錯。」夜萼困窘得把頭埋在邪剎的胸膛。

      「那真是恭喜Hell醫生了——」

       邪剎洋洋得意地下馬,夜萼跟隨在側;背對著邪剎,邪冠德不忘對夜萼猛眨眼,

       這是夜萼與這位「烏托邦」大臣的「默契」。

       夜萼必須承認:

她愛邪剎,她無法遏止自己不愛上他!

      她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但是,她永遠也不會說出來。

因為,邪剎不可能愛上他的情婦。

      她其實就像爵德父親愛她的母親一樣,一生一世,無怨無悔,

就算她只是微不足道的情婦,她仍是甘之如飴、心滿意足。

       有人說:唯有經歷最深沈的痛苦,才能換得生命中最至高無上的喜樂。

       如果,做邪剎的情婦,用愛的力量能讓邪剎改變,而因此改變「烏托邦」女人的命運……

就算「詛咒」發生,她——

死而無憾。

      只要「烏托邦」的女人能夠有與男人平等的一天,這一生,她就不再抱憾了。

      人的生命價值不在永恆,而在一剎間所散發的燦爛光芒——

      她會好好珍惜當「暴君的情婦」的這一段日子。

      邪剎——

      夜萼的內心呼喊著他。

      暴君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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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


     從那夜開始——

     兩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微妙的轉變。

     邪剎君王剛硬的線條竟變得柔軟了!

     他常常有意無意地盯住夜萼,他常發呆,他的情婦——

好像把「烏托邦」君王的魂魄都吸走了。

      夜萼真是集千萬恩寵於一身——

      邪剎疼她、寵她,他幾乎是溺愛著她。很多時候,他會讓她為所欲為——

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

      也就是說,只要夜萼不再和他談「女權」,一切好談。

      無形之中,夜萼也懂得如何扮演一位最「稱職」的情婦,也許這是女性的本能吧,

她知道如何取悅邪剎。

      她不吵不鬧、聽話乖巧、服從、謙卑——她將邪剎君王服侍得無微不至,

邪剎再也不需要女僕,他只需要他的情婦。

      她替邪剎更衣,服侍他沐浴,為他刷背……不過,下場卻往往是被他拉下水池,

兩人共享「鴛鴦浴」。

      「不行——」夜萼搪塞道。「你是君王……」

      「奇怪!平常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對我頤指氣使,這會兒又把「地位」扯出來?」

邪剎不以為然。「我就不能「替」妳洗澡嗎?」說著,他專制地把她壓在他的大腿上,

自在地拿起花香粉,灑遍她的全身,對她做全身按摩。

      「不行……不行……」在像大廳那麼大的蒸氣浴室中,夜萼平躺在大理石的台上。

      「從小到大,我都一個人洗澡……」

      邪剎沾滿泡沫的手,正在按摩她的背脊,他調侃道:「是君王又如何呢?」

他的手在她的雙峰上游移。「把我當成妳溫柔的男人吧!」

      溫柔的男人?夜萼伸出手指抵住邪剎的厚唇,四目相視,

夜萼坦白道:「你已經很溫柔了。」邪剎聞言,得意地大笑。

      當然,夜萼心直口快的個性,可能至死也不會改變,這也造成夜萼對邪剎永無止境的「諫言」。

事實上就是頂撞、鄙視邪剎是「昏君」。

      不知從哪一天起,夜萼開始與君王形影相隨。君王臨朝時,她「公開」地坐在邪剎的腳旁,

這彷彿說明她是君王的女人,有著像皇后那樣尊貴崇高的身分。

      誰說情婦與女王不同?對夜萼而言是一樣的。

      但面對同樣的「刑罰」,兩人卻常有完全不同的見解,就如此刻——

眼前的小男孩,正哀嚎地跪在地上。

      「他偷東西,」邪剎厲言道。「罰他受杖刑十下。」

      「不,」夜萼立即駁斥。「他是因為肚子餓,才偷吃廚房的一塊麵包,

皇宮內竟有人吃不飽,這應該是誰的過錯?」她的話中有很深的「弦外之音」。

     邪冠德站在一旁掩嘴竊笑。

     夜萼無所畏懼道:「況且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我們應該給他自新的機會,是不是呢?」

她對邪剎露齒微笑。「為了讓他警惕悔過,就杖罰他兩下吧!」

      邪剎鐵青著一張臉,他的「權威」全被夜萼踩在腳底下!

      十下杖刑變兩下?她可真會「精打細算」啊!

      夜萼真夠聰慧,知道不能全盤推翻邪剎的命令,所以就賞賜兩下刑罰。

邪冠德在一旁抿嘴而笑。

      難道夜萼真的改變了他?讓他不再殘暴?

      邪剎面容冷峻地下令。「好,賞他兩下杖刑。」

      夜萼整個臉孔發光,她知道她贏了,她笑逐顏開地對邪剎讚美道:「你變得平易近人了。」

      邪剎雖喜怒不形於色,卻是爽快在心底。

      邪冠德忽地捧腹大笑。所有人都錯愕地望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找了個藉口,

立即離開了大廳。

      邪冠德釋然地想:夜萼改變了邪剎。

      雖然邪剎「愚蠢」得還沒發現。

     邪剎顯然不是省油的燈,礙於顏面不與女人計較,但夜晚在床上,

邪剎絕對會向他的情婦討回「公道」……

      夜萼不因「身分」不同而有所改變,她仍是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

她更是與眾不同的情婦。

      邪剎讓夜萼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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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


     她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替所有神殿內的士兵,做免費的健康檢查。

     邪剎總是在遠方眺望著——

     他被她那股「奉獻」般的神情所吸引。

     他癡迷地望著她,所有的煩惱似乎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真是不懂她,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怎會對非親非故的人,如此不辭辛勞地幫助?

     她的心中,難道只有「大愛」?難道只有病人?

     突然間——

「Hell,不好了,馬兒,馬兒……」黑人士兵不知在說些什麼。「馬兒……」

     士兵口齒不清,夜萼也一頭霧水。

士兵情急之下拉起夜萼的手,往馬廄急急跑去。

      到了馬廄,夜萼才明白原來是一匹母馬要生產了,但是一直生不出來,

母馬又流血不停。

      「我們不能讓母馬死了,母馬是我重要的家產啊!」這名官兵叫嚷著。

「母馬若死了,我就一無所有了。」

       「但是,小馬更不能死啊!」土著女奴道。「小馬若能平安生下來,這樣才是最棒

的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所有人乞求的目光全部移向「大地之女」,夜萼雖然不是獸醫;

但是,把馬當人醫,總不會錯吧!

     她替母馬注射麻醉劑,為母馬剖腹……隨後一匹小馬從母馬腹中出來,溫存了好一會兒;

當牠站立時,所有人都興高釆烈地大叫;當小馬在馬廄中跑來跑去時,大家都拍手叫好。

夜萼雖然疲憊不已,但仍舊覺得辛苦得有代價!

     夜萼是拯救這匹馬的最大功臣,所有人都圍在她身邊大叫。「Hell,我們愛妳,Hell萬歲,萬歲……」

     「邪剎——」邪冠德的叫喚,讓念著夜萼的邪剎不得不回過神。

     此時,他與一些部屬正在商討國家大事。

     邪冠德尊敬地道:「君王,你的裁奪如何?」

     邪剎幽幽地歎口氣,像下了重大的決心。「如果,阿布烈要找我「談判」,那我就應允吧!」

     「你瘋了!」邪冠德用力拍擊桌子驚嚷道。一時,他察覺在眾多大臣面前失態,

他困窘地趕緊佯裝泰然自若,以平常「諫言」的口吻道:「阿布烈號稱是非洲的「殺人魔王」,

生性嗜血,喜戰爭,他讓「烏托邦」臨近的國家戰火不斷,造成無以數計的難民……

現在,阿布烈不斷挑釁「烏托邦」,公開找你「談判」,這只是個藉口,你去會面,只怕是兇多吉少……」

      邪剎一笑置之。「我邪剎豈會將阿布烈放在眼底?如果阿布烈真是非洲的殺人魔王,

那我邪剎就是非洲獨一無二的暴君了!」他的目光犀利無比,毫不在乎地下令。

「回覆阿布烈,要他盡快安徘「會面」的時間——」

      邪冠德憂心忡忡,惴惴不安。

      邪剎不能去的!他要如何制止邪剎?他不由得往窗外望去,

看到夜萼正在廣場前與一群人嬉戲……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夜萼——或許是唯一的救命之星了。

      突然有人輕輕地拍擊夜萼的屑膀,夜萼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竟是邪冠德。「大臣,你——」

      「噓!」邪冠德要夜萼噤聲。「別大聲嚷嚷,邪剎正在前面開會,我偷偷離席,有話要告訴妳,Hell,請隨我來——」

夜萼不假思索地跟隨他。

      但是邪冠德忽略了一件事,邪剎根本離不開夜萼:就算人在開會,

但他的目光卻一直是尾隨著夜萼,所以,夜萼的一舉一動,他瞭若指掌……

      「什麼?」夜萼面容慘白,想到邪剎可能一去不返,她感到蝕骨般的心痛……

      「Hell,請妳阻止他。我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妳,邪剎從未對女人有感覺,只除了妳。

妳在他的心目中佔有很重要的分量,他會聽妳的勸,只要妳開口。」

      「其實在「鳥托邦」邊境有數不盡的「難民營」,這些難民深受一些狂熱份子屠殺的暴行,

他們根本是暴政的犧牲品。」邪冠德一語道破。「而這個非洲的狂熱份子,就是阿布烈。」

       邪冠德頓一頓口,自顧道:「前一陣子阿布烈公開發表聲明,他說,在「烏托邦」境內的難民,

並不是「烏托邦」的人民;而這些難民必須回到他的國家。「烏托邦」君王若未針對他的聲明發表回應,

他就要求面對面的「談判」;若談判不成,兩國必會開打……」

      夜萼全身倏地無力,整個人往前癱軟,邪冠德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

      「Hell,妳還好嗎?」

      「我……要緊的不是我,是邪剎的命啊!」夜萼嚷叫。

      他們的後方不知道何時出清b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影子,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對狗男女——」

      邪剎那好像要殺人的聲音,讓夜萼感到從腳趾到背脊傳來陣陣的涼意,邪冠德的臉色也不好看,

兩人迅速分開;夜萼唯諾道:「你……誤會了……邪剎……」

      「誤會?」邪剎冷哼一聲。「除非是我的眼睛瞎了!」

      「邪剎-」邪冠德強自鎮定。「Hell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才扶住她。」

      「Hell?你叫得可真親熱啊!」邪剎冷冽道。「如果她要昏倒,也應該躺在我懷裡!」

他兇蠻地道:「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

     邪剎用力捏住夜萼的手腕,夜萼驚喘。「請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請聽我解釋

     「原來你們一直背著我暗通款曲,所以,妳有各種「苦難」,他都會幫助妳,是不是?

今天,我終於發現了!你們是對姦夫淫婦——」邪剎將夜萼的手腕捏得青紫。

「妳還是我的情婦呢!竟敢在我眼前與「烏托邦」的大臣卿卿我我!」

他臉孔緊繃,瞇著眼,憤恨道:「女人果然不值得信任!」

      「邪剎——」邪冠德明白邪剎生性猜忌,他立刻道:「我找「你的情婦」——」

他現在連Hell名字也不敢叫。「是要告訴她,你……」

      「住口!」邪剎怒髮衝冠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要夜萼親口告訴我——」

語畢,他把夜萼扛起來,夜萼險翳的目光與邪冠德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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