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aisha_Oki
吹水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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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 (鬼)迷唇..噁心慎入
兩菜一湯,一盤紅燒魚頭,一盤青菜,外加乾菜蝦湯。楊品坐在桌前非常滿意的欣賞自己的傑作。特別是紅燒魚頭,半個魚臉被煎得香香的,再佐以薑蔥料酒在鍋裡煮得湯汁濃稠,魚頭酥爛。
楊品忙畢,解下圍裙,認真的坐在桌前,給自己斟了一杯黃酒。只抿了一小口,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低下頭來靠著盤子,朝著盤中張大嘴的魚頭,輕輕地咬住了魚唇。
有滋有味,質感彈力十足,這一小圈彎兒的嫩肉,被他如寶一般的含在嘴裡,整塊地扯咬了下來。入嘴裡細細地咀嚼。
楊品,男,二十八歲,目前工商機關一小職員。因父母取名品,三個口,對於美食極其嗜好。並習得一手絕佳的廚藝。目前尚未成家。
他對於食物也分三六九等,平常肉食最美味莫過於魚肚,鴨掌,豬手這類膠質蛋白最豐富集中的地方。而他另知唇舌亦是美味。只是這一小塊地方,只消咀嚼幾口便沒了,那質感如繞樑之音,餘韻猶在。楊品總歎萬物之唇,只得這麼一小口,但也因為這一小口,才能意猶未盡。他討厭將唇舌這鮮美極品連同頭殼兒一古腦的嚼爛,實在是暴殄天物。
最高興的事,莫過於能就著黃酒吃些鴨舌或魚唇,一個人慢慢的,也將時間消磨了過去。
單位有些熱心人對於他單身的事很是操心,他卻總是神秘莫測的笑笑,見過姑娘也有幾個,卻沒一個相上。不見他為此煩惱,總是優哉游哉的,一下班就去菜市場買菜,回家燒飯。
一日晚他睡得正酣,突然聽得有抖抖索索的聲音,大驚之下開燈防衛。卻在廚房看見一個衣衫佝僂的小姑娘,趴在案上貪食著他所剩下的飯菜。楊品所住的地方是舊式的平房,估計是窗門沒關好,沒招至貓狗偷食,卻招來了這麼一個乞丐姑娘。
他過去掰住她的肩,出人意料的瘦弱細小。她回過頭來,目光可憐,他看見她咀嚼的嘴,突然心裡一動。
好看的嘴。
她是面黃肌瘦,可是一張嘴,卻是這麼的晶瑩飽滿,如同春天的第一朵桃花。
於是,楊品之後每天買的是兩人份的菜,做的是兩人份的飯。
他喜歡看她吃飯,那小嘴,不論埋入雪白的飯裡,夾入青翠欲滴的菜葉,還是咬起油汪汪的紅燒肉來,都是那麼的好看,那麼的晶瑩可愛。
而她竟然也喜歡食唇,見鴨舌,魚唇,便貪心起來,大口大口的吃個不停。那副大有搶的架勢一下令楊品的嗜好被狂減六七分,吃起來不夠更覺得飢渴。
他的工資是足以養他與她的,也足以天天吃鴨舌,天天吃魚頭。
但他見她的唇總是晃動,飽滿,豐盈,鮮嫩欲滴,總是一張一合。
若是吃上一口不知多鮮美。他便想道,很快為自己這荒謬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於這個日益白胖的姑娘,卻是毫無慾望的。或者說那慾望,全被吸引到那張唇上。
終於有天楊品神秘兮兮的拎回裝著一個滲血的包裹。
裡面是個已經發紫的死孩子。
一打開來,是把他與她都駭了一跳,但是對於肉質鮮美的那種傳說嚮往,令楊品忍著心慌,速速的將之沖洗,大卸了八塊,如同煲雞湯一樣,將之悶入鍋裡,燉得面目不清。
那小嘴,還是冤枉的張著。
上唇給他,豐滿一點的下唇就讓給了她。
是心慌,也心急,楊品甚至忘了照例要先抿口酒,再細細把品唇的鮮美。一口滑落入肚,之後已經記不起如何與她把這鍋極品食之一空。只遺得桌上零星的幾點碎骨,此孩子實在太嫩。
當晚,楊品睡在床上輾轉不已。他一直費力在想自己的那口,滋味是如何。偏偏愈想不起來,愈覺得鮮美入骨,只是忘了鹹淡,只知道那味道撩人,一下一下,口中若隱若現。恨得他巴不得爬起來,再尋一個來重新品過。
腦中#21049那閃現那張美麗的唇。飽滿得鮮嫩欲滴的唇,真想像對著櫻桃一樣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其味必是比那個死孩子還鮮美吧。
楊品著魔一樣的起床,抖抖索索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他太想吃了,太想品一口那生鮮紅唇的味道,想像著這美麗的唇擺在潔白的盤子上,不要烹煮,這樣會失去原有的色澤,只需拿點細鹽,在上面撒一點點,便在這唇上熠熠發光,如同美麗的星光。四周佐些香菜的葉子,不要太多的裝飾了,一切都是多餘的。
他摸到她的床前。她的呼吸均勻,氣息溫香。一縷月光正巧打在她的臉上,他伸手去摸這夢寐以求的唇。
她悚然驚醒,夜色中的眼睛水光盈盈,她輕輕的低叫:「哥哥。」
他附上去將她的唇啜入,珠圓玉潤,那女孩的手也輕輕的挽攏住他的脖子。
已經在他家住了有一個月,好飯好菜的招待。這或者是她的報恩方式,沒有推卻,只是舒展開來接受他。
楊品心裡想道,我會好好的吃掉你的。
這一夜,不知過得怎地纏綿,楊品竟然突然被尖銳的疼痛刺醒。
一睜眼,天已濛濛亮。而臉上疼痛不已,還有東西在頰上緩慢的流動。
一抹臉,竟然是一手的血。
他突然瘋了似的衝進洗手室。
「啊∼∼∼∼」慘叫聲衝出小屋,直刺雲霄。
鏡前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唇紅齒白的英俊男人。他的唇活生生的消失,傷口撕至兩頰,只留得赤裸裸的兩排粲然刺眼的血齒。
客廳裡,飯桌靠牆的邊上掛著的一幅畫,畫中的女子抽像模糊,唯獨那晶瑩的粉唇似笑非笑,嘴角邊有絲忘記舐盡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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